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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方丈
编辑| 幸运
初审| 天坛
1950年6月的台北,一个即将走向刑场的男人拿起了电话。
他是国民党高级将领吴石,此刻距离行刑只剩几个小时。
他拨通了第一个号码,电话那头是副总统陈诚,两人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吴石托付了家人。

挂断后,他又拨了第二个号码,这次电话响了很久,却始终无人接听。
是谁如此冷血,在生死关头拒接故友的求助?这两通电话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恩怨情仇和政治考量?
吴石这个名字,在1950年的台湾是个极其敏感的存在。
他曾经是国民党的高级将领,手握重要军事情报,在大陆战场上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国民党败退台湾后,局势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蒋介石为了稳固政权,对内部进行了大清洗,吴石就是在这场风暴中被卷进去的。
吴石和陈诚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交情。

早年在战场上,陈诚曾经陷入险境,差点丢了性命,是吴石冒着枪林弹雨把他救了出来。
这种过命的交情,在江湖上是要记一辈子的。
陈诚后来官越做越大,成了国民党的二号人物,当上了副总统和行政院长,但他始终记得吴石的救命之恩。
吴石被捕后,案子进入审判程序。
初审的时候,审判官看完卷宗材料,觉得证据不够充分,存在疑点,本来可以从轻发落。
谁知道这个结果报上去后,蒋介石勃然大怒,直接批示必须改判死刑。

这里面的政治考量很复杂,蒋介石当时正在清理内部,需要杀鸡儆猴,吴石这个案子恰好可以拿来立威。
临刑前的几个小时,吴石获准打电话。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诚。
电话接通后,吴石没有求陈诚救自己,他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蒋介石亲自下令的事,谁也翻不了盘。
他只说了一句话:"别让他们冻着饿着。"
这个"他们"指的是他的妻子王碧奎和几个孩子。

陈诚听到这句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说的话很多,想安慰吴石,想表达愧疚,想承诺一定照顾好家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陈诚只说了两个字:"放心。"
他知道这通电话肯定被监听,说多了反而给双方都添麻烦。
更何况,他现在的处境也很微妙。
陈诚虽然贵为副总统,实际上已经被蒋经国的势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蒋经国成立了"青年救国团",把一大批年轻人笼络在自己旗下,跟陈诚的"土木系"分庭抗礼。
蒋介石有意培养儿子接班,陈诚这个功高盖主的老臣子,早就是个眼中钉。

在这种情况下,陈诚要是公开为吴石说话,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吴石打的第二个电话是给周至柔。
周至柔当时是参谋总长兼空军总司令,手握重权,跟吴石是保定军校的同学,两人关系也不错。
吴石心想,陈诚不方便出面,周至柔说不定能帮上忙,至少也能照应一下家人。

电话拨通了,响了很久很久,就是没人接。
吴石听着电话里单调的铃声,心一点点凉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几小时前,毛人凤派人专门去警告过周至柔,让他不要插手吴石的事。
毛人凤是保密局局长,专门负责情报和监察工作,他的警告分量很重,周至柔不敢不听。
周至柔站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响个不停的电话,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又敲,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接。
他知道是谁打来的,也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接了这个电话,他就得表态,不管说什么都是错。
不接电话虽然残忍,但至少保住了自己,也不会给对方留下把柄。
这就是政治,冷酷得像把刀子。

电话最终在无人应答中断线。
吴石放下话筒,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这个世界上,真正能指望的人太少了。
吴石死后,他的妻子王碧奎也被牵连判刑,罪名是知情不报,判了9年。
陈诚听到消息后,立刻开始暗中运作。
他不能公开为王碧奎说话,但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施加压力。
二审的时候,陈诚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分别去跟审判官、检察官打招呼,意思很明确:这个案子要重新考虑量刑。

有陈诚这个副总统发话,下面的人不敢不听。
最后王碧奎的刑期从9年改判为7个月,这在当时已经是很大的变动了。
王碧奎出狱后,陈诚又安排人给她办了新的户籍资料,改了身份,让她能够重新开始生活。
光改身份还不够,陈诚知道王碧奎带着几个孩子,日子肯定不好过。
他安排手下用化名"陈明德"每个月给王碧奎寄200块新台币。
这个数目在当时不算少,够一家人基本生活开销。
这笔钱一寄就是15年。

陈诚从来没有张扬过这件事,也没有让王碧奎知道钱是谁寄的。
他只是默默履行着对吴石的承诺:别让他们冻着饿着。
15年里,不管陈诚自己的处境多么艰难,这笔钱从来没有断过。
周至柔虽然拒接了吴石的电话,心里的愧疚却一直压着。
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当着毛人凤的面不敢违抗,但私底下还是想为老同学做点什么。
他打听到吴石的长子生活困难,就开始每个月匿名给他汇款。
汇款单上没有写周至柔的名字,只署名"保定同窗"。

这四个字说明了一切,又什么都没说。
吴石的长子收到钱后,知道是保定军校的老同学寄来的,但不知道具体是谁。
他心里有数,能在这种时候伸出援手的,肯定是当年跟父亲关系不错的人。
周至柔的汇款也坚持了很多年。
他每次寄钱都很小心,不留痕迹,生怕被人查到。

在那个年代,跟"问题人物"的家属有经济往来,是很危险的事情,随时可能被扣上帽子。
周至柔冒着这个风险,用这种方式弥补自己的愧疚,也算是给当年的拒接电话找个心理安慰。
陈诚为什么不能公开帮吴石?这里面有三重无奈。
第一重无奈是技术上的限制。
那通电话肯定被监听了,陈诚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记录下来,然后送到蒋介石桌上。
他不能表现得太亲近,不能说任何可能被解读为"包庇"的话。

两个人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只能说最简单的几个字,这种憋屈可想而知。
第二重无奈是权力格局的限制。
陈诚虽然是副总统,实权却在不断被削弱。
蒋经国建立的青年救国团,把大量年轻干部拉拢过去,跟陈诚的土木系形成对抗。
蒋介石有意平衡两派势力,不让任何一方坐大,陈诚这个老臣子反而成了被提防的对象。
在这种情况下,陈诚为吴石出头,就是给政敌递刀子,自己的地位会更加岌岌可危。
第三重无奈是蒋介石的决心。

吴石这个案子是蒋介石亲自拍板定的死刑,初审判官本来觉得证据不足,蒋介石直接发怒要求改判。
这说明蒋介石铁了心要杀吴石,谁劝都没用。
陈诚就算豁出去求情,也不可能改变结果,反而会让蒋介石怀疑他的忠诚。
吴石案背后,是蒋介石精心设计的一盘棋。
国民党退守台湾后,内部人心不稳,各种思潮涌动,蒋介石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震慑手段。
吴石这个案子正好可以拿来立威,告诉所有人:不管你以前功劳多大,不管你跟谁有交情,背叛就是死路一条。

蒋介石还有另一层考虑,就是压制陈诚的势力。
陈诚的土木系在军队里根基很深,吴石跟陈诚关系密切,杀吴石可以震慑土木系的其他成员,让他们知道跟陈诚走得太近是有风险的。
这招一箭双雕,既清理了内部隐患,又削弱了陈诚的力量。
蒋介石还特意让初审改判,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
初审法官认为证据不足,他直接推翻,说明在这个岛上,他的话就是最高法律。

这种做法很独裁,但在当时那个环境下,蒋介石需要这种绝对的权威来稳住局面。
王碧奎被判9年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只是吴石的妻子,对丈夫的事情知道得很少,凭什么要坐9年牢?她在监狱里度日如年,每天都在想孩子们怎么办,家里还有老人需要照顾,这9年要是真的坐下来,出来之后一切都完了。
7个月的时候,王碧奎突然被通知可以出狱了。
她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快,拿到释放证明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出狱后她收到了新的户籍资料,名字改了,身份也改了,像换了个人一样。
她不知道是谁在帮她,只能猜测可能是丈夫生前的朋友在暗中相助。
每个月收到200块新台币的时候,王碧奎都会对着汇款单发呆。
署名"陈明德"这三个字,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但她知道这是救命钱。
有了这200块,她和孩子们能吃饱饭,能租得起房子,能勉强维持一个家的样子。
她不止一次想过要查出这个"陈明德"到底是谁,但又怕查出来后这笔钱会断掉,所以一直忍着没查。
15年里,王碧奎把每一笔汇款都记在账本上,总共180笔,一笔不差。

她告诉孩子们,要记住这份恩情,等将来有能力了,一定要想办法报答。
孩子们问她"陈明德"是谁,她摇摇头说不知道,但这个人一定是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
吴石的长子每次收到署名"保定同窗"的汇款,都会想起父亲生前讲过的保定军校的日子。
那个年代的军校学生,感情特别深,一起摸爬滚打好几年,建立起来的友谊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父亲出事后,那些老同学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关系,只有这个"保定同窗"还记得当年的情分。
这个长子很聪明,他知道不能去查这个人是谁。
查出来对谁都不好,对方敢署"保定同窗"而不写真名,就是不想暴露身份。
他能做的,就是好好收下这份心意,把日子过下去,不辜负父亲的期望,也不辜负这个神秘恩人的帮助。

长子后来慢慢长大,自己也有了工作和收入,但"保定同窗"的汇款还在继续。
他想过写信去拒绝,说自己已经能够自立了,不需要再麻烦对方。
信写了好几次,都没有寄出去,因为他知道这笔钱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帮助,更是一种情义的传递,一种对父亲的纪念。
陈诚和周至柔从来没有商量过要怎么帮吴石的家人,两个人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对方也在暗中相助。
他们用各自的方式,履行着对故友的承诺,这种默契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证明。
陈诚选择化名"陈明德",每月寄钱给王碧奎,照顾吴石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
他用副总统的权力,把王碧奎从9年刑期中捞出来,又给她安排新身份,让她能够重新生活。
这些事情做得隐秘又周密,外人根本看不出痕迹。

周至柔选择署名"保定同窗",每月寄钱给吴石的长子,用这种方式弥补自己拒接电话的愧疚。
他不敢写真名,但保定同窗这四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吴石的儿子:你父亲的老同学没有忘记他,没有忘记你们。
两个男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一个死去的朋友的家人。
这种守护持续了十几年,跨越了政治风波,跨越了权力更迭,直到他们自己也老去。
这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在那个冷酷的年代里,这种温暖显得格外珍贵。
15年是个很长的时间,长到足够让一个孩子长大成人,长到足够让一个家庭走出阴影。
陈诚的"陈明德"汇款坚持了15年,一个月不落。
这期间陈诚自己的境遇也在起伏变化,他被蒋经国的势力越压越紧,政治地位不断下降,但他对吴石家人的承诺从来没有变过。

1965年,陈诚病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他把心腹叫到床前,交代了很多后事,其中一件就是"陈明德"的汇款。
他说这笔钱要继续寄,不能断,寄到王碧奎的小儿子成年为止。
心腹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陈诚闭上眼睛说:"欠人家的。"
周至柔的汇款也坚持了很多年,直到吴石的长子真正独立自主。
周至柔比陈诚活得长一些,晚年的时候,有人问他这辈子有没有遗憾,他沉默了很久才说:"该接的电话没接。"
问的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不解释,只是摆摆手说:"算了,都过去了。"
两通电话,一个接了,一个没接,但两个接电话的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履行了承诺。

陈诚用15年的匿名汇款和暗中保护,让吴石的家人渡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周至柔用持续多年的"保定同窗"汇款,弥补了自己拒接电话的愧疚。
政治可以让人冷酷,权力可以让人妥协,但人心深处的那点义气和良知,终究没有被完全泯灭。
这就是乱世中的人性,复杂又真实,残酷又温暖。
信息来源:
《陈诚先生回忆录》,台北国史馆档案
《保密局台湾站二二八史料汇编》,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
《台湾戒严时期政治案件档案》,台湾促进转型正义委员会
《周至柔将军传记》,台湾国防部史政编译局
《国民党在台湾的统治(1949-1988)》,若林正丈著
更新时间:2025-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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