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能打的省:广东土客械斗,一场死伤百万的“民间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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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广东,打了十三年,不是战争,是械斗;不是军队,是老百姓;不是叛乱,是杀戮。

谁在斗?为什么要斗?

没人愿意打仗,但广东人例外,因为他们不是一省人,他们说一样的官话,拜一样的祖宗,却一见面就动手。

土人是广府人,客人是客家人,两种血,两种姓,一个在平原建祠堂,一个在山地种番薯。

土人祖上多在南宋迁来,占了珠三角最肥的土地,番禺、顺德、南海,都是他们的地盘。

水网密布,鱼米之乡,日子虽然苦,但田有产,子有学,谁考上了举人,整个祠堂都跟着扬眉吐气。

客人迟到几百年,大多是明末清初从江西、福建、赣南一路迁入,他们被称为“客”,就是“外来户”。

没地只能开山;没水只能挖井;没人脉只能抱团,于是,客家村落多建在山脚,分布零散,不与土人混住,他们讲客家话,自成一派。

一个靠宗族科举掌资源,一个靠高生育率拼人口,一个认为对方是贼,一个认为对方是地主。

这不是误会,是矛盾。

到咸丰年间,问题爆发,1854年,洪兵起义攻破广州,清军败退,政权摇摇欲坠,朝廷焦头烂额,无力顾及地方治安。

这个时候,土客之间的小冲突终于没有人管了。

1854年鹤山,有村庄半夜起火,火光映红整片稻田,土人村庄连烧七夜,三百户被灭,尸体浮在小河里。

谁烧的?没人承认,第二周,客家村也出事,几十口人被挑断喉咙,扔进水井。

清政府派人调查,得出结论:百姓械斗,不必过问,只要不烧到县衙,地方官只写一句话:调解中,乡约签。

其实他们怕极了,因为再查,就查出自己的保甲、团练,全被土人或客人渗透,地方自治,变成地方武装。

客家人有个叫马从龙的,年轻时在福建当过团练,被洪兵打散后回了鹤山,他自称“客勇将军”,拉起上千人,穿白衣,绑红巾,巡山设岗,专杀土人。

马从龙带人夜袭了土人聚落大塘镇,三天两夜,砍死七百人,放火烧村,连祠堂也扒了。

土人疯了,从番禺、南海、顺德抽调了“土团”,武装到牙齿,带火枪,挖战壕,围攻马从龙据点。

鹤山陷入战争状态。

不是土匪,是正规军

1855年,朝廷被逼急了,派广东巡抚曾国荃下令:“准地方武装自行清剿,军粮可向县府报销。”

这相当于说:你们自己打,打得好就有钱。

客人有“客勇”,土人有“团练”,一边是上山修寨墙,一边是下田挖壕沟。

各村设岗哨,出入须令牌,平时种田,战时参战,连小孩都做传信。

武器也升级,原本是木棍镰刀,到后来是火枪土炮,有传言说,有客村花重金请了洋人修大炮,炸塌了三层寨门。

武器成了新产业,顺德有铁匠铺,一年能做上千杆“鸟枪”,开平村民甚至买来火药制造“雷公炮”,放出去能炸死十几人。

敌人近了怎么办?

“炸他娘!”一个开平的客家汉子在村头树上绑好火药,引线咬在嘴里,一声巨响,连自己也炸飞了。

1860年,最惨的一仗发生在恩平与新会交界的松柏山。

那里是客家据点,四面是山,号称易守难攻,广府人集结上万人,带足干粮,发誓要打到客村彻底投降。

攻打三天不下,第四天夜里,突降大雨,山路塌陷,土人借势冲寨,山道上泥水混着血,能把脚粘住。

客家人扛不住了,有人跳崖,更多人被活埋在泥里,连尸体都找不回来。

打完之后,松柏山下出现七里白骨岗,客村烧成灰,祠堂变成兵营,女尸挂在树上。

有人说,那一仗死了三千人,也有人说,是一万,没人统计,因为没人活着出来写。

这时候,打仗已经不是为了地,是为了报仇。

土人焚烧客家宗祠,在墙上写:“断子绝孙。”

客人挖开广府祖坟,尸骨曝晒,骨灰丢河。

乡约全废,连婚姻都断了,一个女子嫁错姓,就要被浸猪笼,有广府母亲大骂儿子:“你再看那个客家贱女,我打断你狗腿!”

孩子们长大在寨墙里,从出生就知道对面的人不是“人”,是“仇”。

有人说:广东人讲义气,那是你没看见他们互杀的样子。

清军南下,客人北逃

1864年,清廷终于坐不住了。

太平天国灭了,曾国藩腾出手,下令广东恢复秩序,朝廷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客勇”,自己一手养的兵。

清军由吴长庆领兵南下,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只看“乱”,凡是有堡垒的村,一律攻;凡是打不服的寨,一律剿。

土人看见清军来了,连忙献米送人,“这寨子是客人造的,我们是百姓。”

客家人不服,马从龙拒绝交人,带兵反抗,他以为可以拖,没想到被三面围剿,两千客勇被困在恩平七山之间出不得。

最后一战,客军冲出东门,被清军埋伏截断,屠杀三个小时,血染竹林,马从龙被擒后斩首,悬首新宁城门七天。

他的头被土人围观,有人往上吐唾沫,有人念:“孽畜。”

随后,清军发布“迁徙令”,所有参与械斗的客家人,必须迁出珠三角,北上粤北山区或南下海外。

土人趁机抢地、毁祠、改田契,“这地本来就是我们的。”

没人敢反对,没人敢回头,在广东,有些客家村是从地图上抹掉的。

这一仗,把整个广东打瘫了。

珠三角大面积农田荒废,工商业停摆,商号倒闭三成,连广州的米价都翻了两倍,番禺南边的六个圩市,一年没开市。

朝廷派钦差下来查,发现地方官早就卷钱跑路,整个广东,除了死人,就是仇人,而活着的人,得继续过。

客家人不敢再下山,太危险,他们往梅州、河源、连平走,一路上,是死人路。

也有的走得更远,南洋、爪哇、槟城,只要能活命,去哪都行。

船上挤满客家人,有的是逃命,有的是被卖,有女人哭着跳船,有老人手里拿着一把泥,说:“这是我老家的土。”

后来我们说,东南亚六成华人是广东客家人。那不是因为他们爱出国,是因为他们不能回家。

被消音的战争

这场战斗,教科书没有,地方志提一笔,死了多少人,没人确切知道。

清廷记载写得含糊:“数万地方不靖。”可《赤溪县志》说得明白:“十三年争战,死者百万。”

真有一百万?

有人不信,说太夸张,可你知道吗?那时广东人口才两千万,死一百万人,就是每二十个人里死一个。

你想象一个村庄,一半人被杀,另一半被驱,田荒了,井干了,狗吃尸体,屋顶长树。

那就是当时的珠三角。

很多资料都被烧了,有人说是土人烧的,有人说是清廷毁的,只剩零星的墓碑、契约、祠堂残迹,还在告诉你这里打过仗。

这场斗争留下两个遗产。

第一,客家人修寨子,福建土楼,就是这时代的产物,不是为好看,是为了活命。

厚墙,窄门,高窗,女人看不到窗外,男人只能从楼顶望敌,整栋楼只有一个出口,攻进来要死七层人。

第二,广府人主导珠三角,广州话成为主流,商号、戏班、学校,全是广府人开的。

有句话:“客人管山,土人管水。”山不值钱,水有米有钱,打完仗,这话成了铁律。

至今,广州城里很难找到大规模客家聚落,你得往花都、从化、龙门跑,这不是迁徙,这是后果。

没有官方纪念,没有赔偿,没有说法。

你去问老一辈客家人,他们不说,但你从他们眼神里能看出来,那不是忘记,是不敢记。

不是不能说,是说了没人信。

广府人说:“是他们先打的。”客家人说:“是他们欺人太甚。”

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死人不会说话,活人不愿再提。

从1854到1867,整整十三年,广东从“岭南福地”变成“血色南国”。

客家人从珠三角逃亡,广府人从寨墙中崛起。

人们只记住了粤剧、骑楼、西关小姐,却忘了在这一切之前,有一场“民间战争”,比太平天国还残忍,比任何农民起义都持久。

这不是边境之战,也不是政权之乱,这是同族之间的互杀,是内脏撕裂式的冲突。

广东,是中国最能打的省,不在战场上,在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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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5-01

标签:历史   死伤   中国   民间   战争   土人   客家人   广东   客家   祠堂   客人   鹤山   顺德   团练   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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