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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1941年冬天，利耶帕亚的海风很冷。

沙丘边的犹太妇女脱光衣服，一排排站着，枪口举起，为什么连孩子也要跟着死？

纳粹进城，拉脱维亚警察带路

1941年6月22日，德国突然对苏联发动进攻，拉脱维亚刚被苏联吞并一年，天还没亮，德国坦克就碾进边境。

一周不到，里加变天。7月1日，德国人开进城里，带队的不是党卫军，是拉脱维亚本地的武装人员，穿着警察制服，举着纳粹旗。

这些“协助者”不等命令，直接开始行动。

街上贴告示：犹太人必须佩戴黄星，商店玻璃全被砸碎，拉脱维亚人带头抢劫犹太人家。

一些犹太妇女被拖出家门，剃头、殴打，扔到街上，围观人群拍手叫好，。没人管，德国军官就在旁边看，没出声。

德国的“特别行动队”几天后抵达，开始系统性屠杀。

负责拉脱维亚的是A队，带头的是施塔莱克尔，一落地，就召集本地警察和民族主义武装，明确说：犹太人全部清除，越快越好。

里加郊区，一座监狱被改成“过渡营”，关进去的全是犹太人，每天都有人进去，再也没出来。

警察干得最快。和德国人一起押人、搜屋、登记、转运、射杀。

一些人当时甚至在枪口下说：这些是“犹太布尔什维克”，杀了就杀了。

到了12月，特别行动队，盯上了利耶帕亚这个港口城市，那里的犹太人社区还没“清理完”。

12月13日，利耶帕亚警察局发出通告：所有犹太人，不许离开住所，违者格杀勿论。

那天夜里，市里开始抓人，警察带着名单敲门，一户户查，只带走犹太人。

当晚2749人被带走，大部分是妇女和孩子。

谁都没预料到，这次不关押、不审问，直接送去“海边处理”。

海边的沟早就挖好了

12月15日清晨，成群犹太妇女从拘留营被押走，每组20人，分批押往城外的斯凯德沙丘，那里靠近海边，风大，地面冻得硬邦邦。

沙丘边，有个长沟。三米宽，一百米长，沟边全是荷枪实弹的德国士兵，和拉脱维亚警察。

妇女一下车，就被命令脱衣服，不能带包，不能穿鞋，只剩内衣，谁慢了，就被警棍砸头。

几个孩子哭，被母亲抱着，枪口却并不放过这些孩子。

现场没人喊叫，也没人求饶，每组20人，排成两行，对着沟站好，一个指令，枪响，前排人倒进沟里，后排人直接踩着尸体倒下去。

两人一组执行射击，一个德国人，一个拉脱维亚人。德国人开第一枪，拉脱维亚人补射。

有的子弹偏了，人没死，掉进沟里呻吟。

拉脱维亚警察干脆跳下去，对着脑袋再补一枪。还有的干脆用脚踢，把半死不活的尸体踢下去，动作像踢破麻袋。

一位见证人说，枪声没有断过，持续三天。尸体一层压一层，直到沟满才停。

孩子处理得最快。不会走的婴儿，直接从母亲怀里拽下来，一枪打在头上。

脱下的衣服堆在旁边，一车一车运走。德国卡车在现场来回穿梭，士兵装袋、搬运，干得利索。

没人问这些衣服去哪。后来有人在火车站看到，有一车棉衣发往柏林。

屠杀持续到17日。斯凯德沙丘的沟挖了又挖，总共三条，大部分犹太妇女死在这一周。

整个利耶帕亚，原有7000名犹太居民，到年底还活着的不超过900人。

屠杀证据的留存与发现

利耶帕亚的沙丘并没有沉默，虽然枪声停止，但历史留下的痕迹难以抹去，德国士兵拍下了这一切。

埃里希·汉德克和卡尔·斯特洛特，这两名德国军官，带着Minox相机在现场拍摄。

拍的不是风景，也不是军队，而是眼前的屠杀。

相机镜头对准的是被强迫脱衣的妇女、紧张站立的孩子们，还有排成队的犹太人背影。

照片里，部分妇女身着内衣，站在死神面前，眼神空洞，排队等待射杀。

有一张特别的照片，捕捉到一名妇女抱着婴儿，婴儿脸上还带着惊恐，而她自己被子弹穿过脑袋。

这些照片，没有被立即销毁，而是被随手丢进了一个盒子，落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1941年12月，瑞典民主党电工大卫·兹夫康，正在修理斯特洛特家的一座小屋。

当他修理到壁炉后时，突然发现了几个未开发的胶片，底片堆放在房间的角落里，像是被遗忘。

兹夫康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些照片的巨大价值。

他将底片复制后埋藏，避免被德国军方发现，当苏联解放拉脱维亚后，兹夫康将这些照片，交给了苏联情报部门，作为纳粹暴行的证据。

1945年，这些照片成为，纽伦堡审判的重要证物之一。

照片上的每一个细节，无论是被枪杀的妇女，还是尸体被拉入沟中的拉脱维亚警察，都无情地揭示了，德国与本地合作者的暴行。

这些画面没有配乐，只有沉默，而这份沉默刺痛了无数人的心。

这些照片，成为研究纳粹大屠杀的重要档案。

当时，曾经执行屠杀任务的德国士兵，与拉脱维亚警察，也都被列入了调查对象。

可最初几年里，很多参与者并未受到追责，直到20世纪50年代，随着战后政治形势的变化，才有更多的证据浮出水面，罪行得以追溯。

幸存者记忆与历史记录

解放后的拉脱维亚，幸存的犹太妇女开始接受访谈，他们讲述的故事，没有任何华丽的词藻，只有深深的痛苦和恐惧。

索雷拉·爱泼斯坦回忆起自己母亲罗莎，在屠杀中的遭遇。

她说母亲被推向枪口时，一名德国士兵对她笑了笑，“别怕。”

子弹击中母亲胸口，她永远没有醒来。

这些话说出来时，声音已经干涩，不再带有任何情感，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在幸存者的回忆中，有一个共同点：被羞辱、被凌辱，甚至在即将死去时，妇女们都没有放弃对生活的渴望。

一些幸存者回忆，在被押送到沙丘时，士兵们曾戏弄她们，有人用脚踢她们，有人用词语侮辱她们。

尽管这些幸存者的回忆令人痛心，但它们为后人提供了独特的见证。

这些故事不被遗忘，因为它们提醒世人，那些不可名状的暴行，曾经真实发生过。

利耶帕亚的沙丘，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纪念馆。

这里展示着当年屠杀时的沟渠遗址，和照片复制品。

游客走过这个地方，目光停留在那些黑白照片上，那些被逼脱衣、排成队等死的妇女，仿佛依然站在那里。

拉脱维亚大屠杀的历史一直在不断被重新审视。

尽管许多人努力维护，这段历史的真实性，但有些人依旧希望将其掩盖。

幸存者的口述、照片证据和纪念馆的建立，为这段历史打下了永不磨灭的烙印。

无论多少年过去，那些站在沙丘边、身穿内衣的妇女们，依然站在记忆深处，等待着我们为她们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