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的长安城,一场元宵灯会即将点亮皇都的夜空,民间笙歌鼎沸,百姓沉醉于节日的欢乐中。
就在这一夜,一个少年将军,一脚踢死皇子。
血洒两辽王府,究竟是偶发的悲剧,还是早有布局的棋子?
薛仁贵本是布衣出身,出身寒门,少时生活困苦,曾一度以耕种为生。
但天资过人,力大无穷,尤其精于骑射。
他那副铁骨铮铮的硬汉模样与从不向权贵低头的性子,使他虽身处底层,却总给人一种“生来不凡”的错觉。
直到有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投军,从此命运改写。
他在战场上的崛起,几乎可以用“传奇”来形容。
“三箭定天山”的战绩一出,震惊朝野,那一战,不仅令敌军胆寒,更令唐高宗龙颜大悦。
后来又有“金山之战”、“征西破敌”等一系列大战,他几乎未尝败绩,所到之处,无不旗开得胜。
朝中有老臣曾私下议论:“若无薛仁贵,大唐疆土不知该缩几千里。”
这话虽有夸张之嫌,但在当时,薛仁贵的战功,确实无将能出其右。
唐高宗对他更是赞誉有加,在一次朝会之上,当着满朝文武之面说:“古之勇猛者,无一人可敌卿。”
不久之后,薛仁贵被封为“平辽王”,统领边疆重军,权势之大,已然跃入一线权臣之列。
若不是他一心为国,从不干预朝政,早有人怀疑他有“异志”。
父亲如此英勇,儿子自然也不遑多让。
薛丁山年少时便显露出惊人的军事天赋,十四岁便可骑马挽弓,十八岁随父征战沙场,在一次又一次的实战中磨砺成才。
尤其是在那场著名的“围辽之战”中,薛仁贵一度被困敌阵,朝廷紧急征调三军统帅,众将争位而不得;
唯有薛丁山横空而出,不仅脱颖而出为统帅,更率军奇袭敌营,三日破敌,救父还营,一战封神。
唐高宗见其父子二人皆为国栋梁,心中欣喜,不仅加封薛丁山为“辽王”,更破格赐匾于其府,题曰“两辽王府”,以示嘉奖。
从此,“两辽王府”成为长安权力结构中最不可忽视的一股军政力量。
而薛家不仅握有边疆重兵,更有忠勇之名,民间百姓颂其英勇,军中将士拥其为主,整个西北一带军心所向。
薛家人并不似一般勋贵之家那般声色犬马,反倒清廉节俭,作风朴素,这反而更加提升了他们在朝中和民间的威望。
更有甚者,许多边地的少数民族首领,谈及“薛大帅”、“薛家军”,都心生敬畏。
可权力越大,便越招忌惮。
在朝堂之上,已有人开始私下低语:“一门双王,父子共握兵权,于国于君,可安否?”
唐高宗虽宠信,但也难免心生顾忌。
只是那时的他病体日重,政事多交武则天处理,而武则天,却并不是一个甘于被动之人。
彼时,李唐宗室、勋贵世家、外戚门阀,彼此纠缠,明争暗斗,武则天若要逐步夺权,称帝为皇,势必得清理不听话、不站队的大族。
而“两辽王府”这尊既不肯效忠于她,又自持兵权、拥护李氏正统的硬骨头,无疑成了她权力道路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要动薛家,谈何容易?不只因为他们战功赫赫,更因为他们民望如山,朝中虽有妒者,却也不乏敬重者,若无正当理由,只怕掀起朝局动荡,引发众怒。
所以,武则天只能等——等一个可以将薛家连根拔起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不久后就会由薛丁山之子薛刚,亲手送上。
长安城的元宵节,总是热闹非凡。
街市张灯结彩,百姓扶老携幼游行观灯,皇都的夜色,仿佛披上一层辉煌绚烂的锦缎。
那一年也不例外,灯火通明之夜,正是整个大唐上下一年中最喜庆的时刻。
薛刚出身将门,是薛丁山与樊梨花之子,自幼耳濡目染父辈征战,体格高大、胆识过人。
这个年轻人并非承袭父辈的沉稳克制,反而因自小被宠溺,性情颇为桀骜不驯。
尤其爱酒如命,饮酒之后更是常常惹事生非。
一次次的劝诫似乎总在醉酒中被他一笑而过,而那一夜的灾祸,也正是由一杯杯烈酒引燃的。
樊梨花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早已察觉薛刚近日行迹浮躁,因此元宵节前数日便将他软禁于府中,不许外出,唯恐他又在热闹节日中惹是生非。
怎奈薛刚心高气盛,越禁越反。
灯节当晚,他趁母亲不备,翻墙而出,换上便衣混入市井,与一众好友会合,几杯酒下肚,他早已忘了家中约束,只觉眼前万灯如昼,人生痛快不过此刻。
可醉中之人,往往最易做出悔之不及的事。
那一夜,他踉踉跄跄地走至朱雀大街,恰逢前方一阵喧哗,引起他注意。
只见几名衣着华贵的少年正围着一名弱女子嬉笑调戏,女子哭泣求饶,引来周围百姓驻足,却无人敢言。
薛刚眼中火起,自小行事刚烈的他,最看不得这种欺凌之事,酒气冲脑之下,当即怒吼着冲上前去。
他并不知,眼前其中一人,正是当今皇帝唐高宗最宠爱的幼子,母亲为当朝皇后武则天。
另有一人则是宰相之子,平日里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在长安也算是无人敢惹的角色。
而此刻的薛刚,醉意正浓,只道是几个浪荡子弟,根本不曾细看,拳脚已至。
几名仆从冲上前来护主,却根本敌不过他这员猛将之子。
薛刚拳脚如风,横扫四方,片刻之间便打倒数人。
就在混乱之中,那位皇子不慎被他一脚踢中额头,后脑重击之下,当场仆倒,再无声息。
血流满面间,百姓哗然惊呼,而高楼上看灯的唐高宗,正巧目睹了这一幕。
唐高宗年事已高,身体本已羸弱,骤然见爱子命丧街头,悲痛欲绝之下,口吐鲜血,当夜便被宫人紧急送回宫中。
薛刚逃回家中,酒意方醒,才知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府中一片死寂,父母神色凝重。薛丁山当即做出决定,连夜安排薛刚出逃,试图保下一线生机。
樊梨花泪流满面,知大势已去,却仍不舍儿子性命。
而另一边的宫廷之内,武则天眼见亲子身亡,心中悲愤交加,更意识到这是一次难得的“清算”时机。
还未等皇帝咽气,她便火速下令,以“谋逆弑君”之罪治薛家之罪,直接拟定“满门抄斩”。
若仅以亲子之死论,武则天的愤怒似乎合情合理。
但朝中冷眼人心知肚明,这场“满门抄斩”的风暴,绝非只为报私仇。
事实上,早在唐高宗尚未病重之时,武则天便已悄然布局。
她广植亲信,暗中拉拢重臣,试图动摇李唐根基,但面对手握兵权的“两辽王府”,她屡次试探未果。
薛家世袭辽王之职,父子两代皆统重兵,所辖边疆部队忠心不二,战斗力极强。
这支军队,不属于朝中任何派系,不受文官节制,其指挥者只听命于薛氏父子。
这在封建皇权体系中,是致命的隐患。
即便薛氏自始至终未曾异动,忠于李唐,不涉政争,但正因其“中立”,反更令野心者警惕,一个不为我所用的将门,就是潜在的威胁。
更何况,薛家军不止有兵,还有“心”。
北地百姓将薛氏父子视作保护神,民间流传的戏文、传说,无不将其塑造为忠勇之士,英勇之魂。
这种“军心”、“民心”的双重把控,才是武则天最不安之处。
她若登基,若削弱李唐正统,谁能保证薛家不会成为旧唐遗臣的旗帜?谁能担保一朝有变,薛家不会成为复辟者之剑?
武则天动手的速度,几乎令人来不及反应。
就在唐高宗尚未断气之时,御林军便已包围“两辽王府”。
在她的命令下,朝堂中的中立者纷纷噤声,而那些早已归顺于她的官员则在廷上齐声附和:“薛家通敌谋逆,当诛!”
她以“皇后摄政”的身份,颁下懿旨,将所有反对之声压制。
她要的不是单纯的“杀”,而是彻底的“灭”,灭其人、灭其名、灭其血脉、灭其忠诚。
许多人都曾疑问,何以一个自称“圣母皇后”的女子,竟能做出如此狠绝的决断?
但了解她过去的人,便不难理解。她曾是后宫低位出身,被皇后排挤,被庶妃陷害,从婉顺淑女一路斗至宫中主母。
她对亲情毫无留恋,对旧情毫无怜悯,哪怕是曾效忠于皇室的忠臣,若不效忠于她,便只能被扫出这权力的棋盘之外。
在武则天步步夺权的过程中,她的手段从来都不避忌血腥,连太子都可废立数次,更遑论其他。
比起明面上的反对者,薛丁山这种沉默的“李唐忠臣”更为危险。
这种强硬态度在武则天眼中,无异于“拒绝归顺”的明证,而她的目标,从不是说服,而是清除。
在这背景下,薛刚“误杀皇子”事件无疑成了天赐良机,借此罪名,她无需费力证明薛家“谋逆”,只需顺势追责,便能“依法诛之”。
而一旦入了“弑君”大罪,整个家族的灭门之命便可顺理成章,再无人能质疑其正当性。
这场肃清过后,整个朝堂已无异见者,兵权回收,李唐旧臣人心惶惶,李家皇族噤若寒蝉,连带着太子之位也成了她随意操作的傀儡。
而唐高宗,那位在病榻上哀痛不已的老君王,最终在目睹满门忠臣被诛之后,郁郁而终。
有人说,他是死于丧子之痛,也有人说,他是被武则天的野心压垮了心志。
不论哪种说法,都已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随着那声“薛家已灭”的捷报传回内廷,武则天眼中寒光一闪,缓步登上金殿,登基称帝已成定局。
她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皇帝,改国号为“大周”,自此,李唐王朝真正失去了最高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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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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