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单身，老了怎么办？死了怎么办？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房间，暖融融地裹着两人的身影。伙伴忽然坐直身子，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姐，我问你个问题，绝对没有冒犯之意啊。”

“请讲。” 我端起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静待她的下文。

“你单身，不结婚，老了怎么办？” 问题像一片轻轻飘落的叶子，带着对未来的些许担忧，落在对话里。

我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生命自有安排啊。我老了，会有很多生活方式选择的 —— 比如去旅居，背着简单的行囊，走到哪儿算哪儿，看遍山川湖海，多自在。”

“那你走不动的时候呢？” 伙伴追问，眼神里的担忧更浓了些，“生病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怎么办？”

“安乐死啊。” 我答得坦然，“死后的事情也简单，委托给第三方机构或者信任的人就好，不用自己费心。”

“你不怕委托的人骗你、虐待你吗？” 她皱着眉，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不好的画面。

我摇摇头，语气轻缓：“不怕。人这一辈子，总不能把精力都耗在担心不好的事情上。”

“那你死了怎么办？” 她还在追问，像是要把关于 “死亡” 的所有疑问都问个遍。

“死了就死了啊。” 我放下茶杯，指尖划过桌面的木纹，“就像上学修学分，修完了，就该毕业了。该走的时候，自然就会走。你看那些修行的人，很多都能预知自己离开的时间，多从容。”

伙伴忽然想起什么，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那你埋到哪儿啊？结了婚就能埋到婆家的坟墓里。你单身，岂不是连埋葬的地方都没有，会不会变成孤魂野鬼，不能超生啊？”

这话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我姥姥姥爷都是海撒，把骨灰撒进大海里，回归自然。更别说我了 —— 死了之后，我会回到我的精神本体，肉体本来就像穿旧的衣服，脱下来就脱下来了，没什么可惜的。所以我根本不担心死后没地儿埋，也不用为了这个，非得找个人嫁了，就为了死后能有个坟墓‘住’。再说了，坟墓里住着的，不就是骨灰、骨灰盒那些东西吗？跟真正的‘我’，早就没关系了。”

伙伴像是被勾起了回忆，轻声说：“我同学嫁到湖北了，她前两天回去上坟，回来跟我说，以后死了还得埋到湖北去，是不是有点远啊。”

“哈哈哈，其实人都喜欢确定的东西。” 我接过话头，语气里多了几分理解，“生前就知道自己死后能埋到哪儿，大概能让人心里踏实些，有份安全感吧。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小的年纪，居然会想这些，咱们的传统观念，倒是传承得挺好。”

“那你不担心死后吗？” 她还是没绕开这个话题。

我轻轻摇头，目光望向窗外的流云：“我连明天都懒得担心，更何况是死后。再说了，死后就没有肉身了，也就不在这个物质世界里了 —— 死后有死后的生活，不用咱们现在瞎琢磨。”

伙伴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好奇：“你不想有伴侣吗？”

“怎么不想？” 我笑了，“《圣经》里说，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如果能遇到精神契合的，当然好啊。可要是遇不到，那还不如一个人 —— 毕竟，一个人过，总比跟不合适的人凑活强。”

“那怎么才算是精神契合啊？” 她追问，眼神里满是疑惑。

“呃，起码不是看那些社会上的标准吧 —— 比如有多少钱、有什么职位。” 我思索着，慢慢说道，“至于具体的，那就看每个人的偏好啦。有人喜欢能聊诗和远方的，有人喜欢能一起柴米油盐的，没有统一的答案。”

伙伴忽然低下头，小声说：“我就是想买得起房、买得起车、养得起娃，还不用降低自己单身时候的生活质量。”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笑着打趣：“是想要功能价值和情绪价值，在婚姻里同时满足，对不对？”

“嗯！” 她用力点头，“要不的话，真没什么动力结婚。”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逗她：“可你忘了？死后能进男家的坟墓啊 —— 就这一条，顶一万条呢！”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驳：“呃，那也不能不考虑其他条件啊！”

“哈哈，说得对。” 我笑得更欢了，“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婚前就得睁大眼睛，好好给自己看看风水，看看哪所‘坟墓’的条件更豪华些，住着更舒心啊。”

伙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为啥每次跟你聊这么严肃的话题，最后都能聊成段子？”

“因为随时保持快乐，是一种能力啊。” 我收起玩笑的语气，认真地说，“你想啊，咱们的精神体也得‘吃饭’，它的‘食物’就是情绪能量。为了让精神体健康，就得摄入积极、开心的情绪 —— 就像咱们的肉体需要吃有营养的食物一样。总不能让它饿着，或者吃些负面情绪的‘垃圾食品’吧？”

伙伴眼睛一亮，忽然兴奋起来：“那我爱笑，岂不是件好事？”

“当然是啊！” 我点头，语气里满是肯定，“你每笑一次，就是在给你的精神体喂好吃的。继续加油，多给它‘补充营养’！”

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房间里的笑声轻轻飘出窗外，与风缠绕在一起。关于生死、婚姻与生活的话题，没有标准答案，却在这样轻松的漫谈里，有了最舒服的模样 —— 不必严肃，不必纠结，只需顺着心意，活出自己的节奏，便已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