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总统之死：美军培养的反美英雄，却死于中情局的“空难”

巴拿马，总给人一种夹在两大洋之间的感觉，国家不大，但位置太关键了。从19世纪起，就因为运河的事儿，被大国盯上。奥马尔·托里霍斯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冒出来的一个人物。他从底层军官起步，接受过美国的军事训练，本来应该是华盛顿的盟友，结果却成了推动巴拿马主权回归的推手。他的死，也牵扯出一堆阴谋论，指向中情局的手笔。

托里霍斯1929年出生在巴拿马的一个小城，家里条件一般，父母是老师。他早年就进了军校，1940年代末在萨尔瓦多接受基础训练，后来又去美国和委内瑞拉进修。那时候，美国在拉美到处办军校，目的是培养亲美军官。托里霍斯学了不少战术和领导技能，1950年代回国后，在国民警卫队里一步步升迁。1960年代初，他已经是中校，参与过一些国内维稳行动。那时期巴拿马政局乱，寡头和军阀轮流上台，民众日子苦。

1968年10月，托里霍斯和几个军官搞了场政变，把刚选上的总统阿里亚斯赶下台。阿里亚斯是老政客，代表寡头利益，托里霍斯他们觉得国家需要变革。政变后，托里霍斯成了国民警卫队司令，实际控制政府。他没急着称总统，而是通过军政府推行改革。土地改革是重点，把大地产主的田地分给农民，还建学校和医院。医疗体系从无到有，医生得去农村服务。经济上，他推动金融业，巴拿马成了避税天堂，旅游也起步。

对外，托里霍斯最出名的就是运河问题。巴拿马运河1903年在美国操控下独立建国，美国拿走运河区主权，每年给点租金。1914年通航后，美国收过路费，巴拿马人干瞪眼。1950年代，苏伊士运河事件刺激了巴拿马人，1964年还爆发过冲突，美军开枪打死几十人。托里霍斯上台后，把收回运河当成头等大事。他知道靠武力不行，得靠外交。

1971年，托里霍斯开始和尼克松政府谈。谈判拖拖拉拉，美国不想松手。1973年，巴拿马轮值安理会主席，托里霍斯在自家开会，争取国际支持。美国否决了决议，但舆论压力大。1974年，基辛格来访，承认巴拿马主权，设期限。但福特上台后，又卡壳。直到1977年卡特执政，才有进展。卡特是和平派，那时候苏联在全球扩张，美国不想树敌。9月，托里霍斯和卡特签条约，美国1999年底移交运河，但得保持中立。条约在美国国会过关难，附加条件一大堆。巴拿马国内也有人不满，等太久了。

托里霍斯签条约后，成了民族英雄，但美国情报圈不爽。他本来是美军培养的，结果反过来要主权。中情局档案显示，他们监视托里霍斯多年。1981年7月31日，他的飞机在山区坠毁，当场身亡。官方说是事故，但很快就传出阴谋。

调查显示，飞机有爆炸痕迹。诺列加，当时是托里霍斯手下，后来承认参与，还指向中情局。诺列加是双面间谍，一头收美国情报钱，一头帮托里霍斯。托里霍斯死后，诺列加上位，巴拿马滑向独裁。

诺列加1983年当司令，搞贩毒和洗钱，美国先忍着，后来翻脸。1989年12月，美国入侵巴拿马，抓诺列加。行动叫“正义事业”，美军出动2万多人，坦克飞机全上。诺列加躲进梵蒂冈使馆，1990年1月投降，被带到美国判刑。入侵造成几百平民死伤，巴拿马恢复选举。1999年底，运河如约移交，巴拿马自己管，经济靠这个水道。

托里霍斯的事儿，搁在冷战大背景下看，挺典型的。小国领导想独立，得罪大国，就容易出事儿。中情局在拉美干过不少类似活儿，智利皮诺切特上台就他们帮的。托里霍斯没走极端，没投苏联，而是靠谈判拿回东西。但他的死，让人觉得大国容不得小国翻身。诺列加这人更烂，贩毒赚黑钱，统治时镇压异见，监狱里塞满对手。美国抓他时，说是为民主，其实是为堵住运河威胁。

巴拿马历史，从运河开始，就被美国绑架。1903年独立，本是哥伦比亚一部分，美国海军炮舰外交，逼哥伦比亚认。运河区成美国飞地，美军驻扎，法律适用美国那套。巴拿马人进区打工，工资低，待遇差。托里霍斯改革时，强调主权，条约虽不完美，但开了头。1999年后，巴拿马扩建运河，通行费翻倍，经济起飞。现在GDP人均过万，金融中心地位稳。

但托里霍斯遗产不光是运河。他让共产党合法，工人农民参政，打破寡头垄断。教育普及率上去了，识字率从60%到90%。医疗改革，乡村医院建起来，婴儿死亡率降。旅游业从那时起步，雨林和海滩吸引游客。金融业更不用说，离岸银行多，吸引全球资金。当然，这些改革也有代价，军政府时期，言论管制严，异见者遭打压。但比起前任，托里霍斯至少没大开杀戒。

他的死，至今有争议。Reddit上讨论过，历史学家说证据不足，但阴谋论流行。CIA文件解密显示，他们考虑过除掉他，但没直接证据。诺列加审判时，提到飞机炸弹，中情局提供技术。托里霍斯飞机是De Havilland DHC-6，坠在科克莱西托山区。搜救队找到残骸，尸体辨认难。巴拿马全国哀悼，葬礼万人参加。

诺列加统治八年，经济表面好，底下腐烂。1980年代，巴拿马成贩毒中转，美情报知情但不管。1988年，美国起诉诺列加，冻结资产。入侵前，巴拿马军队和美军对峙，街头冲突。入侵后，美军控制机场和运河，诺列加逃窜几天。审判在迈阿密，他判40年，后减刑。2010年引渡法国，又回巴拿马，2017年死于脑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