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奖结束仅5天，因大S登上杂志的小S，被汪小菲撕开了遮羞布

2025年10月17日晚，台北流行音樂中心。燈光一打，小S穿著墨綠色西裝、胸口掛著一只極細的銀色小罐，從後台走出。那一刻，她沒講話，鏡頭卻先拍到她眼角的淚。觀眾秒懂——罐子裡裝的是大S的骨灰。八個月前，姐姐在日本確診A型流感併發肺炎，48小時內急轉直下，2月2日過世。對小S來說，這座金鐘獎（《小姐不熙娣》主持人獎）原本是復工報告，卻被命運逼成追思會。

她把得獎感言拆成兩段。第一段感謝製作單位，第二段只留給姐姐：「我這輩子最害怕的事，就是變成『沒有姐姐的人』。現在我還是得活下去，還得搞笑，因為觀眾需要笑。」話音落下，她抬手把瀏海別到耳後，鏡頭拉近，後頸新刺的「媛」字剛結痂，是好友范曉萱親手寫、再下針。那一秒，全場安靜得連耳返的電流聲都聽得見。

如果故事停在這裡，就是一篇「傷痛後重生」的催淚稿。但現實總有續集——

十天後，小S登上《Bella儂儂》封面，標題直白：「我還在學習怎麼當一個沒有姐姐的人」。報導裡她首度公開骨灰吊墜的來歷：「我留了一點點，不敢多，怕姐姐罵我。」還配上一張側臉特寫，頸鏈貼著鎖骨，光源打得像聖像。雜誌一出，一小時內衝上熱搜，風向卻翻車：「消費死者」「淚水變流量」的罵聲排山倒海而來，罵得最兇的，是前姐夫汪小菲。

凌晨一點半，汪小菲在微博開直播，素顏、紅眼、酒氣隔著螢幕都能聞到：「她姐才走多久？妳就急著拿來做KPI？」短短十分鐘，彈幕刷到當機。次日清晨，他再加碼：「每天買熱搜，不怕孩子長大看到？」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網友翻出他2月8日就因「造謠、不尊重逝者」被抖音無限期封帳號的紀錄，如今換平台再開炮，輿論瞬間反噬：「自己都被封殺，還管別人怎麼哭？」

故事看似是「前连襟大戰」，實則踩中一條更隱蔽的紅線：公眾已經對「悲情營銷」過敏。

過去，明星在鏡頭前掉淚等於收視保證。2020年選秀節目讓選手輪流講「悲慘身世」，收視率衝破3；2022年直播帶貨主播放背景音「父親病危」秒衝榜。觀眾一邊罵一邊下單，形成「淚水—流量—變現」的黃金公式。可到了2025年，這套失靈了。原因有三：

1.疫情+戰爭+經濟下行，全民情緒存款見底，「比慘」門檻被拉到天花板。
2.短影音平台把「熱點」切成72小時循環，同一張哭臉三天後就變迷因，觀眾防禦機制升級。
3.AI換臉、深偽技術普及，眼淚可以被演算法量產，真情與演技的邊界消失，信任成本飆升。

小S成了這波「過敏潮」的典型案例。她登封面的動作被解讀成「雜誌需要銷量→明星需要曝光→逝者成為素材」的標準SOP。最狠的評論是：「如果真的悲傷，為什麼能配合攝影師打光？」一句話把眼淚貶值成加密貨幣——看起來稀缺，其實能無限鑄造。

問題是，悲傷真的只能躲在浴室哭？心理學有個名詞叫「持續性連結」（ContinuingBonds），說的是喪親者透過穿戴遺物、刺青、對話等方式，把逝者「留在日常」。小S的骨灰吊墜與「媛」字刺青，完全符合這套療癒模型。差別在於：她是藝人，任何私人儀式一被鏡頭捕捉就變成公共文本。觀眾不是不讓她哭，而是不想「被販售」那份悲傷。當眼淚從「表達」變成「內容」，情感就開始打折。

那該怎麼辦？娛樂圈給不出標準答案，但有三條逃生通道已經有人試過：

通道一：徹底隱形。像劉德華2009年藏婚訊，把家人劃成「不可拍攝區」。代價是從此狗仔價碼更高，但邊界清晰。
通道二：反向公開。2023年韓國女星李孝利在綜藝主動談抑鬱症，一次講完，順手把「後續追問」的梗拔掉。觀眾驚覺「沒新料可挖」，反而失去獵奇動力。
通道三：交換條件。2024年英國歌手Adele開巡演，宣布「演唱會期間不接受任何家人採訪」，用專業作品交換私人空間。觀眾買票聽歌，等於默認契約。

小S的困境在於：她想用「公開」治癒自己，卻忘了市場已把「眼淚」定義為通貨。要破解，只能把「悲傷」與「工作」拆成兩條時間軸——追思留給家人，作品回歸專業。金鐘獎當晚，她其實已經摸到邊：先謝工作夥伴，再談姐姐，兩段分明。可惜雜誌封面又把兩條線纏回去，難怪被當成「加碼促銷」。

更深層的殘酷真相是：觀眾也需要「情緒售後服務」。當你展示傷口，大家就想要「癒合證明」。如果三個月後還在流血，買家會覺得「商品不符描述」。這不是明星的錯，卻是明星要付的代價。畢竟，誰都沒有義務陪你走完整個療傷週期，除了你自己。

事件尾聲，小S透過經紀人補了一句：「以後想念姐姐的時候，我會關掉麥克風再說。」話很短，卻等於把「公開哭泣權」交還給自己。汪小菲那邊，微博貼文仍掛著，但留言區已被系統折疊，顯示「因違規無法查看」。平台用演算法告訴我們：情緒可以發表，但流量不再無條件買單。

這場鬧劇給所有人的提醒，其實只有一句話——

悲傷不是內容，眼淚不是貨幣。
下一次，如果你想為逝者做點什麼，先問自己：這件事，沒有鏡頭我還會做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就關掉手機，安心去哭。
真正的懷念，從不需要登上熱搜才能被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