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于朱洁静来说，跳舞真的已经超越了她对生命的看法。

在舞台灯光下，她舞姿翩跹，而在医院病房里，针管滴答。

当生命与热爱被置于天平两端，朱洁静用渗血的绷带给出了答案。

文|凌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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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月18日的时候，在上海肿瘤医院，朱洁静刚刚结束她的第25次放化疗，这是6次化疗和19次放疗组成的生死战役。

医生嘱咐需要静养，家人准备了滋补汤品。然而第二天清晨，护士查房时只发现一张字条：“去还舞台的债。”

这位上海歌舞团荣典首席演员拎着行李直奔北，在春晚《幽兰》排练厅，她掀开衣襟露出未拆线的伤口和渗血的针孔。

导演要求删减旋转动作，她平静回应：“跳删减版？不如让我死台上。”

化妆师含泪在她左胸位置的纱布上缝制金色藤蔓，只为遮盖那片刺目的伤痕。

“跳舞真的比命重要。”

朱洁静在采访中哽咽着说出这句话，面对乳腺癌的残酷现实，这位4登春晚的舞者选择了最艰难的道路。

2024年，当《李清照》舞剧首演筹备进入关键期，一纸诊断书让一切戛然而止，左侧乳腺癌，需立即切除左乳及清扫腋下淋巴。

化疗让她头发脱落、皮肤溃烂，体重暴瘦三十斤。放疗的灼烧感令她夜不能寐，呕吐物中带着胆汁的苦涩。

在病魔面前，舞蹈成了她的救赎，病床上，她写下37页排练笔记，用矿泉水瓶练习手臂力量，甚至在夜深人静时溜到楼梯间练舞。

有次被护士长抓到时，输液架已被她当作把杆压弯。“舞台在向我招手，它在唤我回去。”她这样解释内心的召唤。

春晚舞台上，当《幽兰》音乐响起，朱洁静将疼痛转化为艺术。

前排观众清楚看到，高抬腿动作中露出的手术疤痕。谢幕时她疼得直不起腰，却依然对镜头比心：“看，兰花开了！”

朱洁静的故事让人无法不联想到另一个“朱”，她就是朱媛媛。

这位被称为“国民媳妇”的演员，同样在事业黄金期遭遇癌症突袭。

2020年，朱媛媛凭借《我的姐姐》斩获金鸡、百花双料最佳女配角时，癌症的阴影已悄然降临。

与朱洁静一样，她选择了边治疗边工作，拍摄《造城者》期间，化疗让她日渐消瘦，却从未听过她喊累。

即使身体虚弱，她仍坚持帮新人对戏，分享表演经验。

然而这样所做带来的代价是残酷的，5月17日，朱媛媛这位优秀演员永远谢幕，享年51岁。她的最后一条社交媒体动态，定格在5月1日的灿烂笑容。

如今朱洁静更是如此，她选择在术后8个月带着未愈合的伤口完成《朱鹮》中的高难度动作“环臂羽冠”，摘得第32届中国戏剧梅花奖。

站在梅花奖领奖台，朱洁静突然将奖杯摁在左胸空缺的位置，医用固定带从礼服侧缝勒出痕迹。

台下观众看见她嘴唇发白却依然微笑，七字感言引爆全场泪水：“轻舟已过万重山。”

这叶轻舟是拿命劈波斩浪的，化疗日记里，三角形标记呕吐日，波浪线记录失眠夜，五角星标注能跳舞的日子。

第17次化疗那页写满“想放弃”，血迹把纸浸成锈红色。

在《朱鹮》表演中，朱洁静刻意设计踉跄步态，用颤抖的指尖触碰虚拟展品。

作为一个舞者，如果让朱洁静离开舞台，财税对她最大的打击。

在癌症面前，她真正的勇敢不是无视危险，而是在看清现实后依然选择前行。

因为生命本身，就是最动人的艺术。

在此也希望朱洁静能够早日康复，再一次以全胜的姿态给我们展现出更美丽的舞蹈。

参考信源：

朱洁静谈首演前“倒下”：不是每次拼尽全力都会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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