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苏联解体，西方世界欢呼“历史终结”。《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那句“自由民主终将普世”，成了当时国际主流的精神宣言。

美国被视为这场冷战的胜利者，前景一片光明；而俄罗斯，从超级大国跌落谷底，经济混乱、政治动荡，一度被看作“失败国家”的典型。

可三十年过去，画风却变了。俄罗斯虽然依旧资源依赖、GDP不高，但在一些偏远村庄，人们还能自发组织话剧、维护公共空间，社区之间依然有温度、有秩序。

而美国，那个曾经的“世界灯塔”，却爆出越来越多触目惊心的底层危机，阿片类药物泛滥、自杀率飙升、枪击频发、社区信任崩塌，“绝望之死”成了美国底层的常态。

冷战的赢家，为何在和平年代里，基层社会反而率先崩塌了？

精神的韧性

在俄罗斯伊尔库茨克州的“圣诞村”，一个被外界遗忘的西伯利亚小镇，村民们依然每周聚在一起排练话剧、读书、看纪录片。

退休老师伊万诺夫娜把家边的图书馆改成了社区文化中心，里面既有旧苏联的历史物件，也有孩子们画的画，甚至能看到老年人教小朋友弹巴拉莱卡琴。

乍看之下，这只是个苏联风遗产的景点，但它的“活力”却不是靠政府拨款撑起来的，而是靠一群普通人对共同生活的热情。

这背后，其实藏着苏联教育体系留下的一笔遗产，重视“完整的人”培养。司机能拉手风琴、护士能演话剧。

苏联时期的教育强调不只是技能培训，还要有艺术、文学、哲学的基本素养。让人能在物质不多的时候，也能活得有尊严、有趣味。

这套底色延续到今天，成了俄罗斯底层社会的“精神减震器”。即便经济不景气，很多基础设施早已年久失修，但人们的精神生活并没有跟着破败。哪怕外界眼中他们“贫困”，但他们并不绝望，因为他们还有东西可以相信、可以守护。

对比之下，美国的“富”，在某些地方却没能转化成“人的完整”。孩子沉迷于短视频，大人靠药物麻痹自己，社区活动几近消失，连教堂都开始冷清，这是精神的塌陷。

自我维系

苏联解体之后，原本无所不包的“单位制”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很多地方政府几乎失去了服务功能。尤其在远东和北极圈附近的“空心村”，年轻人走了，资源撤了，国家的治理能力确实在某些角落“消失”了。

国家退场了，这些地方却没乱。

“圣诞村”的例子给了答案，靠的是人的精神。伊万诺夫娜不是村长，也不是公务员，但她就是这个社区的“灵魂人物”。她维护的，不只是一个图书馆，而是一套秩序、一种日常的集体感。村民之间彼此熟悉，有着共同的历史记忆，比如村头那座卫国战争纪念碑，就是他们祖辈共同牺牲换来的生活。

这些东西，不靠法律，不靠罚款，更不是靠警察维持秩序，而是靠一套文化上的“默契”。谁家出了事，邻居会帮忙；孩子顽皮了，社区长辈照样会教训。

这种基于人情和历史的自律能力，弥补了制度的缺位。

再看看美国。它的治理逻辑建立在“制度、契约、法律”之上，强调的是个人权利和边界。社区纽带松、公共空间消失、信任感降到了冰点，光靠制度很难粘住人心。

俄罗斯的基层稳，不是靠强势政府，而是靠一种“软性的文化自觉”。它或许老旧，但它能用最朴素的方式，让人还愿意为彼此负责。

富而失序

从冷战胜利开始，美国坚定地走上了新自由主义的道路。制造业出走，资本全球化，企业利润暴涨，但蓝领工人的饭碗却越来越少。“铁锈地带”从工业心脏变成失业重灾区。

底层制造业工人失业后，很多人连找工作都提不起劲，干脆靠药物过日子。

阿片类药物的泛滥，不是偶然。CDC数据显示，美国每年因阿片类药物死亡的人数超过枪击和车祸，是名副其实的“国家危机”。而这个问题的根源，并不是药物本身，而是很多人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没有工作，没有社区，没有归属感，人生就像断了线的风筝。

更严重的是，美国社会的“信任系统”也在崩溃。皮尤研究中心的调查显示，美国人对政府、媒体、甚至邻居的信任度，已经跌到了冷战以来的最低点。

极端政治、种族对立、阴谋论盛行，让这个国家像一盘随时散架的沙子。

有人说，美国的问题是“太自由了”。其实更准确的说法是它把自由变成了孤立，把个人主义推到了极端。

和中国不一样，中国的制造业吸纳了大量非高学历的劳动人口，构建起一套稳固的产业链和社会缓冲机制。而美国的制造业空心化，剥夺了底层向上流动的机会，形成了结构性的“社会真空”。

所以，美国今天的“溃烂”，不是被打败的结果，而是它自己选择的轨道决定的后果。

冷战结束后，大家都以为军力、GDP、科技才是一个国家的根。可三十年过去，我们看到的是精神的胜利。

“圣诞村”的老照片、话剧和琴声，是苏联留下的文化遗产，但也成了俄罗斯底层社会的精神寄托。而美国，那个曾经代表未来的国家，却在自己的胜利中迷失了方向，内部开始塌陷。

这不是在说俄罗斯比美国好，也不是在美化苏联，而是提醒我们国家强大，不光靠外表，更靠底子。底子是什么？是人，是社区，是文化，是彼此之间的信任。

美国赢了冷战，却可能输在了这场更隐秘、更持久的“社会内部战争”上。而俄罗斯，虽然跌得重，但至少在某些地方，还保留着能重建的种子。

参考信息：曹丰泽：为什么冷战结束了，基层溃烂的是美国而不是俄国？2025-08-04 08:30·观察者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