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将军暴露被捕后，聂曦已经不是他的副官，为何还是会被牵连？

文|沈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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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吴石将军被捕，在当时台湾的情报系统内部引起了不小震动。

而在他被捕之后，已经不再担任其副官的聂曦却也很快被捕，最终与吴石一同走上了刑场。

这一幕让很多人感到不解，聂曦明明在吴石被捕前就已经调离，按理说没有直接参与后期的情报工作，怎么最后还是被牵连了进去？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石是国民党高级将领，曾任国防部参谋次长，明面上他是国民党的核心军事干部，但实际上，他已经成为中共地下情报系统的重要一环。

1949年8月，他被紧急调往台湾，继续担任国防部高层职务，他当时的副官聂曦也一同赴台，但很快就被调任到东南军政长官公署，担任总务处交际科科长，军衔是上校。

这一调动看起来像是正常的安排，实则意义不小，吴石身边的副官从聂曦换成了王正均，而王正均是一名真正的中共地下党员。

从公开资料来看，聂曦并不是中共党员，他和吴石一样，是中共地下情报系统在国民党内部发展的外围情报员。

更准确地说，他的角色类似于“协助者”，并不直接受党的组织关系管辖，聂曦和地下党之间的联系非常有限，他唯一有过交情的中共党员，就是女交通员朱枫，而两人之间的联系也仅限于工作内容的传递，并没有组织身份上的关系。

吴石被捕之后，台方并未第一时间掌握聂曦的情报活动，但没过多久，聂曦也被捕了，这一段历史在许多回忆录和研究文章中都显得比较模糊，但根据台湾官方后来解密的资料，以及部分知情者的回忆，聂曦的暴露，其实是被一个原本应该站在反共最前线的人给“出卖”的。

而这个人，就是蔡孝乾。

蔡孝乾原是中共在台湾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后来被捕后变节，成为保密局的重要线索来源，据保密局档案记载，蔡孝乾在落网后，交出了自己曾经与中共情报系统接触过的全部资料，包括联系人的笔记、过往的出入境申请文件，以及照片。

这其中，就包括一张特殊的出境证，照片上是一位女性，名字叫“刘桂麟”。

这张“刘桂麟”的出境证，是由聂曦经手办理的，照片上的人其实是朱枫通过蔡孝乾要求帮忙安排出境的人，也就是蔡的妻妹马雯娟。

那时候，出境管理制度还不够严密，只要有人担保，有些手续是可以“通融”的，这种通融在当时的军政系统内并不罕见，甚至可以说是常规操作，聂曦既然担任交际科科长，自然有权限处理这类事务，他事先向吴石打过招呼，得到许可后就批了这张通行证。

问题就出在这张证件上，通行证上虽然写的是“刘桂麟”，但照片却是实打实的马雯娟，而更致命的是，出入境申请资料中，居然还夹着一张聂曦的名片。

这个细节在事后成为保密局锁定聂曦的突破口，原本他们对聂曦是否参与情报活动还不确定，但通过这份材料，聂曦的嫌疑迅速上升为核心人物。

保密局接着开始查证“刘桂麟”的背景，资料上写她是“国防部高参刘永渠的女儿”，但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地址写的是台北杭州南路某巷号，结果查出来是台湾电力公司招待所，而吴石的家人曾经在那里短暂停留。

综合这些线索，吴石、朱枫、聂曦三人的关系就被串联了起来。

有意思的是，在吴石被捕后，保密局曾审讯他，希望能挖出更多线索，但吴石非常清楚情报工作的重要性，据当时谷正文的回忆，吴石只承认那些保密局已经掌握的事实，其他一律否认，尽可能地为下属开脱。

吴石的这种做法在当时的环境下极为罕见，大多数情报人员一旦落网，都会在审讯和酷刑下交代其他人，但吴石并没有把聂曦供出来。

所以，聂曦的暴露并不是吴石泄露的，而是因为蔡孝乾的变节和自己的“操作痕迹”太明显，在那个年代，很多情报员都不是专业受训出身，而是靠信念和关系建立起的网络，像聂曦这样的人，可能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反侦查训练，所以在处理一些文件上留下了破绽。

很多罪名，在当时的白色恐怖背景下，足够让聂曦被判死刑，1950年6月10日清晨，吴石、聂曦、朱枫、陈宝仓四人一同在马场町刑场被处决。

据那天在场记者回忆，执行后，蒋介石办公室第一时间就收到照片，确保“死要见尸”，在那之后的两个月，王正均和作战参谋林志森也被处决，吴石案的牵连范围之广，震动极大。

虽然聂曦在吴石被捕前已经调职，但他并没有真正退出情报工作，他仍然在协助吴石处理事务，而且工作细致深入，涉及到出境证、联络传递、机密文件等多个方面，如果不是保密局从蔡孝乾处获得那些线索，也许聂曦还不会那么快暴露。

从1941年担任吴石副官开始，到1949年随吴石赴台，再到被调任后仍旧参与情报事务，他的每一步都和吴石的命运紧密相关。

他不是地下党，但他却选择了一条极为危险的道路，最终，他并不是因为职位暴露，而是因为一次看似普通的出境证申请，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

而吴石将军的名字，在后来的历史资料中也曾被一度被淡化，直到近些年台湾解密文件陆续公开，才让外界对吴石案的全貌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聂曦的名字也逐渐被更多人记起，但他的角色并不像吴石那样明确，也不像朱枫那样具有传奇色彩，他更像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复杂背景中的一员，在政治洪流中被卷走，留下的只是一份沉重的档案和一张黑白照片。

聂曦的家人，后来也曾多次为其申诉，最终获得平反，根据目前可查资料，聂曦生前的妻子高秀娟曾在病中委托亲属领取了他的骨灰，而他的一个弟弟多年后也被平反，恢复了原来的姓名。

历史不会遗忘英雄，时间也只会让英雄的名字愈加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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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沉默的荣耀》里的吴石，在历史上是怎么暴露的？，2025-10-13，国家人文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