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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在1986年5月的成都，顾城与谢烨并肩站在公园中，镜头捕捉到一对诗人夫妻的浪漫合影。

那时，他们被誉为中国文艺圈最浪漫的夫妻，诗意的生活如同童话般理想。

四年后，谢烨死于丈夫的斧头下，而顾城以自缢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成都公园的浪漫剪影

1986年成都，“星星诗歌节”现场，阳光下，顾城身穿中山装，谢烨站在他左侧，微笑安静。

北岛、舒婷也在画面里，一张看似普通的合影，被很多人称为“中国最浪漫的诗人夫妻”的标志。

顾城说话轻，常讲童话，他说谢烨像精灵，陪他穿越现实的黑夜，谢烨也配合，“他说什么都像诗，我听得进去。”

那时候他们刚结婚不久，住在北京郊区一间屋子里，谢烨负责一切，买菜、洗衣、寄稿子，顾城只写诗。

“你写，我养你。”谢烨这么说过，他信了，他也习惯了。

顾城喜欢独处，怕吵，他怕她走远；怕她交朋友；怕她不回来。他说：“你去哪儿我都得知道。”

谢烨辞掉工作，整日陪他，她父母不同意，她坚持，那时她26岁，他28岁。

起初她觉得浪漫。“和一个天才生活，是一种幸运。”

但顾城不是孩子，是个要人伺候的成人。

他要她陪着写作，要她深夜听他朗诵，要她把生活安排得干净无声，他甚至控制她的穿着和发型：“你剪短发太像别人，我不喜欢。”

这段婚姻里，谢烨是保姆，是秘书，是情人，是听众。

她曾说：“我不是被困住，是自动走进去的。”

1988年，他们的儿子顾杉木出生，顾城的情绪变了。

“他抢走了你。”这是顾城对谢烨说的话。

他不抱儿子，不看，他逼谢烨把孩子寄养出去，谢烨含着泪把儿子送到亲戚家，连照片也不敢放在屋里。

顾城对孩子说不上恨，更像一种排斥，他要谢烨的全部注意力，哪怕一点也不能分散。

从此，谢烨的生活，只剩下顾城的需求。

婚姻裂痕：控制与牺牲的恶性循环

1986年成都诗会，顾城认识了李英，北大才女，漂亮，聪明，说话直，她对顾城有兴趣，顾城也动了心。

谢烨发现后没争吵，也没哭，她说：“如果她能让你高兴一点，我不介意。”

她主动安排三人同居。

李英来家里住，谢烨洗衣、做饭，照顾两人生活，李英不避嫌，顾城也不遮掩，三人关系公开但混乱，邻居说那是“诗人的生活方式”。

1988年，全家移居新西兰激流岛，过“世外桃源”的日子，岛上只有几户人，谢烨一日三餐下地种菜，顾城在棚子里写诗，李英在边上晒太阳、看书。

顾城说他在岛上很安静，很纯净。“这里只有我们仨，没人打扰。”

谢烨笑，但她瘦了，她连李英的避孕套都帮忙买，说“怕出事更麻烦。”

李英偶尔和谢烨聊天，说顾城有时像个疯子。“他一天不理我，也不说为啥。”

谢烨说：“他就是那样。”

1992年，顾城去德国讲学，李英突然消失。

后来才知道，李英嫁给了一个英国人，拿走了顾城存在银行的钱，顾城几乎疯了。

“她是我的灵魂伴侣！”他不停重复。

他写信骂李英，也骂谢烨，说：“你看不住她。”谢烨没回信。

他回到岛上，把所有画撕了，把诗稿烧掉，他开始怀疑一切，怀疑诗，怀疑人，怀疑谢烨。

谢烨开始变了，她给朋友写信，说：“顾城已经疯了，我得离开。”

她爱上了一个中国来的工程博士，叫陈大鱼，她想离婚，想带孩子去新西兰城市生活。

她开始整理行李，准备搬离激流岛，她没告诉顾城，只是悄悄准备。

1993年10月8日清晨，她正在收拾衣物，顾城发现了她的机票，他拿起斧头。

两人争执，没人听见，他砍了她的头，送医无效，35岁。死因：斧头砍击致颅脑重创。

顾城当天中午自缢身亡，死在他们小屋后的树林里，绳子是电缆线，他留下遗书，说谢烨“毁灭了我”，还写道：“愿你别太像我。”

这封信，是写给儿子的。

悲剧爆发：斧头与自缢的真相

激流岛，风大，屋子孤，谢烨死前几天，邻居听到争吵，有女人哭，有男人摔东西。

顾城不再写诗，他整天坐在海边看海，手里拿着她的照片，有时一个人笑。

李英走后，他疯得彻底，夜里起床找人，对空气说话，他说“谢烨要抢走我的一切。”

谢烨没再忍，她打电话给朋友，说：“他像个野兽。”

她告诉熟人：“我要离婚。”

她不再煮饭，不再洗衣，不再迎合，他感到了危险。他问她：“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谢烨没说话，那一晚，顾城守在屋外，抽烟抽到凌晨。

第二天，她打包行李，把儿子的衣服也装进去。

他看到了，崩了。

斧头原本是砍木柴用的，他拿起来走进屋里，她背对着他，他一斧砍下去，她倒地，头骨碎裂。

儿子在邻居家玩，没看到现场。

医生说：若及时抢救，还有可能救活，但激流岛没医院，离岸一个多小时。

她流血至死，脸部毁坏严重。

顾城没等结果，他写了遗书，说她背叛，说她要带走儿子。他说：“我们原本是一体。”

他走进树林，用电缆线吊在一棵老树上，那是谢烨最爱坐的树下。

历史回响：遗孤与文坛反思

顾杉木五岁时，成了孤儿，他的姑妈顾乡把他接走，一直到成年，他都不知道父母的真实死因。

顾乡告诉他：“你爸是天才，你妈太苦了。”

顾杉木是个安静的人，他学工程，不读诗，不说中文。他说：“我不想靠谁的名字生活。”

媒体找过他，他拒绝，他说：“别提顾城，我不是他。”

有记者问他：“你怎么看父亲？”

他沉默后说了一句：“他毁了一切。”

文坛也炸了。

有人说谢烨是“殉道者”，也有人说她是“共谋”，她太纵容，太妥协，太沉默，诗人顾彬写信：“没有谢烨，顾城活不下来。”

北岛在悼文中写：“顾城走得太远了。”

诗人的幻觉、浪漫的极限、家庭的压抑，全压在谢烨一个人身上。

谢烨没有诗，她没留下任何作品，她只是顾城的妻子，和那个被砍死的人。

顾城的诗还在流传，“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几乎每个中学生都背过。

可没人告诉他们，这句诗的作者，是个杀妻的人。

结语：

照片还在，成都公园那张，顾城穿中山装，谢烨靠在他肩上，诗人、恋人、夫妻，看起来天衣无缝。

没人看得出，这张照片会通往一把斧头和一根绳子。

他们活在一个童话里，顾城写梦，谢烨扛现实，梦太重，现实太冷。

他想控制所有人，连爱都要有剧本，她一退再退，退到连命都没了。

顾城最后一句话是：“愿你别太像我。”

可顾杉木从来不愿像他，他删掉了诗，也扔掉了父亲的姓，他活成一个普通人，只活在现实里。

这场婚姻，是一座孤岛的囚笼，他们没有敌人，只有彼此。

所有人都记得那个“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的诗人。

但黑夜也吞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