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市早苗一句“台湾有事就是日本有事”让本就冷淡的中日关系更加紧张。
很多人感到困惑,这个与我们一衣带水的邻国,为何在历史上总是在“搞事情”?

它的战略执念究竟从何而来?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回一千多年前。
你会发现,从那时起,日本就不是一个省心的邻居。

公元663年,大唐名将刘仁轨,率领不到两万的水师,面对的是倾国来援的四万多倭国大军。
唐军战船不足200艘,而倭国战船密密麻麻,号称上千艘。
结果呢?

唐军凭借着更坚固的楼船和先进的火攻战术,仅仅两天,就将倭国水师打得灰飞烟灭。
《新唐书》描述当时的场景是“烟焰涨天,海水皆赤”,四百多艘敌船被焚毁,倭国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白江口一战,彻底把刚刚有点“青春期叛逆”的日本打回了原形。

按照我们今天的“爽文”逻辑,接下来就该是“宜将剩勇追穷寇”,大唐舰队乘胜追击,直捣其本土,彻底终结这个岛国的威胁。
但大唐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

这并非简单的“仁慈”或“手软”,而是根植于当时中华文明骨子里的世界观——“天朝上国”的“王道”逻辑。
在盛唐的眼中,世界是一个以长安为中心、文明程度由近及远递减的同心圆。
自己是文明的太阳,周边都是“蛮夷”。

对于这些“蛮夷”,首选的策略不是征服和占领,而是“教化”与“册封”。
你来学习,我倾囊相授;你来朝贡,我加倍赏赐。
这套体系的核心是文化上的优越感和秩序上的稳定,而不是领土上的无限扩张。
从这个角度看,日本本土在当时的大唐决策者眼中是什么?
一片远离大陆、资源贫瘠、灾害频发的“化外之地”。

派大军跨海远征,去征服这样一块土地,成本高得惊人,收益却几乎为零。
这笔账,在大陆文明的算盘上怎么算都划不来。
所以,唐朝选择了最符合自己世界观,也最“经济”的方式:不索要赔款,不割占土地,反而正式赐其国名为“日本”,并敞开国门,让一批批的“遣唐使”前来学习。

从政治制度到建筑工艺,从诗词歌赋到生活习惯,大唐慷慨地将自己的文明成果打包输出。
这在当时看来,是彰显天朝气度的“王道”之举。
但从地缘战略的千秋大计来看,这却是一个致命的盲点。
大陆文明的“王道”逻辑,无法理解一个岛国文明的生存逻辑。
日本国土狭小、资源匮乏、天灾不断,这种环境决定了它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向外扩张的冲动。

它学习中华文明,不是为了被“教化”,而是为了汲取养分,强壮自身,最终反噬这个“老师”。
唐朝的慷慨,无意中为千年后的灾难埋下了最深的伏笔。
它用自己的文明,喂养了一个一心想“取而代之”的学生。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失误”,而是一次深刻的文明误判。

时间一晃九百多年,历史给了中原王朝第二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在古代解决这个问题的机会。
16世纪末,日本出了一个叫丰臣秀吉的枭雄。

这个人统一日本后,野心极度膨胀,他制定的国策疯狂得令人咋舌:先占朝鲜,再吞中华,然后迁都北京,自己坐镇宁波,遥控整个亚洲。
这不是一句空话,他为此动员了超过15万大军,发动了对朝鲜的侵略战争。
朝鲜军队不堪一击,短短两个月,汉城、平壤相继失守,国王一路逃到鸭绿江边,向宗主国大明哭诉求援。

当时的万历皇帝,虽然几十年不上朝,但在“抗倭援朝”这件事上,他展现了惊人的战略决断。
明朝先后派遣数万大军入朝作战,与日军展开了长达七年的血战。
这场战争的惨烈程度超乎想象,明朝付出了近千万两白银的军费,邓子龙、李如松等一代名将或战死沙场,或心力交瘁。

最终,在明朝与朝鲜军民的联合打击下,日军被彻底击败,丰臣秀吉在绝望中病逝,侵朝日军仓皇撤回本土。
军事上,明朝又赢了。
那么,为什么不趁势追击,一劳永逸地解决日本问题?

很多人将其归结为明朝末期的“内忧外患”——国库空虚、北方女真崛起、国内党争不断。
这当然是重要原因,但更深层次的,依然是大陆文明与岛国文明在战略思维上的根本差异。
我们可以用一个比喻来形容:明朝的万历皇帝,手里拿的是一把“算盘”;而日本的丰臣秀吉,坐在一张“赌桌”前。

对于万历和他的大臣们来说,任何国家行为都要用“算盘”精打细算。
出兵朝鲜,是为了保住藩属国,维持东亚的战略缓冲带,这是“唇亡齿寒”的道理,这笔账必须算。
但战争打了七年,国库已经见底,北方的后金(女真)才是心腹大患。
此时再组织一支规模空前的舰队跨海远征日本,其花费将是天文数字,而且一旦失败,整个王朝都可能崩盘。

因此,将日军赶出朝鲜,恢复原有秩序,是最“划算”的结局。
而丰臣秀吉则完全是赌徒心态。
他把整个日本的国运都押在了这张“赌桌”上。
赌赢了,就能“名垂青史,泽被万世”,获得大陆的广袤土地和资源;赌输了呢?也没关系,大不了退回岛上,舔舐伤口,等待下一次机会。

对于日本来说,侵略失败的成本,远比明朝远征失败的成本要低得多。
所以,明朝的“手软”,并非简单的怯懦,而是一个精于计算的“账房先生”,面对一个输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赢了就通吃的“赌徒”时,所做出的理性却短视的选择。
这次胜利,非但没能打痛日本,反而给它留下了另一个印象:侵略大陆的风险,似乎也没那么大。

失败的代价,不过是退回去而已。
从丰臣秀吉到三百年后的伊藤博文、东条英机,这种“赌徒逻辑”一脉相承。
甲午战争,日本赌赢了,从中国拿走的2.3亿两白银赔款,让其彻底完成了工业化和军事现代化。
二战,日本再次豪赌,虽然最终输给了美国的原子弹和苏联的钢铁洪流,但它内心深处,从未觉得自己输给了中国。

回望历史,从唐朝的“文明误判”到明朝的“理性短视”,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农耕大陆文明,在面对一个海洋岛国文明时,一次又一次的战略失焦。
我们习惯于用“王道”和“算盘”去处理周边关系,而对方的逻辑却是“霸道”和“赌桌”。
我们总想着“以德服人”,而对方想的是“下克上”。

这并非要我们去鼓吹战争,而是要深刻理解,不同的地理环境和历史进程,会塑造出完全不同的国家性格和战略逻辑。
不理解对方的底层逻辑,仅仅用自己的思维去揣度对方,就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看似“仁慈”或“理性”,实则后患无穷的决定。
更新时间:2025-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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