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残疾女性的生育史：颠覆你对她的想象

# 妈，你第10个孩子的命，到底值几袋洗衣粉？

那天我蹲在洗衣池边，看着母亲把半包洗衣粉倒进洗衣机——那是30斤装的大袋，哗啦啦倒下去，泡沫瞬间涨到盆沿。"妈，少放点！"我喊了一声，她却像没听见，只是盯着水流发呆。水龙头还在滴，水滴砸在盆里，像她23年里10次怀孕的心跳。

## 1. 母亲的"任务清单"：生到有儿子为止

我妈今年46岁，左手腕上还留着10道剖腹产疤痕。但她记不住我和妹妹们的生日，更不会算10以内的加减法，每次被问"生了几个"，她都会咧着嘴笑："外地生一个两个，我们这里...生生生生..."

1996年她嫁给我爸时，20岁的她已经被外婆打得头破血流。外婆总骂她"傻子才生这么多"，可她还是怀了第一个。那年我姐出生三天就没了，她抱着姐姐的小身体往地上磕，哭着说"要去大医院"，可我爸只塞给她500块，让她别声张。

我出生那年，母亲正蹲在灶台前烧火，柴火堆里藏着我的出生证明——上面写着"1998年10月13日"，和姐姐的忌日同一天。我总觉得她把我生下来，是想凑够"儿女双全"的彩头，哪怕女儿也得继续生。

## 2. 电热棒与"爱"的代价

家里最多时摆过10根电热棒，母亲把它们插进热水壶里烧水，水开了就拔掉，再把热水倒进澡盆。我和妹妹们挤在澡盆里，水总烫得皮肤发红，她却笑着说"这样洗得干净"。后来有一次，我摸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指关节全是烫伤的水泡。

她的生育价值，是用无数个电热棒和电击的疼痛换来的。2004年生四妹时，她被计生办的人强行绑上三轮车，哭着喊"我要儿子"，结果早产了三天。我蹲在猪圈顶上，看见她浑身是血地躺在稻草堆里，手里还攥着一把剪刀——那是她想剪掉自己肚子的刀。

父亲说"生儿子才能抬头"，母亲便信了。她把拜祖宗的香烛堆成小山，每天数着日历："今天初几？该拜神了。"她不知道"传宗接代"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儿子多，她在村里就不挨打。

## 3. 妹妹们的命运：被送走的"多余"

2010年那个夏天，我放学回家看见母亲抱着个襁褓在哭。父亲说"这丫头没用"，就把她塞进了三轮车。我追出去时，只看见她手里的襁褓被塞进一个陌生女人的怀里，女人塞给父亲一沓钱，转身就走。

母亲的眼睛突然直了，她喃喃说"她会回来找我的"，可直到现在，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妹妹。她没喝过母亲的母乳，没叫过一声"妈妈"，就成了父亲换钱的工具。

后来我带八妹离开家时，她的襁褓里还裹着母亲缝的破布片。母亲追着三轮车喊："她是第10个...第10个了啊..."

## 4. 我终于敢说：妈，你不是生育机器

上个月带朋友回家，母亲盯着她的手包问："你老公给你多少钱？"朋友说"2000块"，她突然哭了："我从没收到过钱，只有药费。"她的眼泪砸在地上，像23年里每一次烧水时溅出的水花。

我突然想起12岁那年，父亲把我拽去工厂当童工。母亲在门口塞给我一个饭团，饭团上还沾着她指甲缝里的泥——那是她凌晨三点起来挖红薯时蹭的。

现在我带着五妹、六妹、七弟在珠海读书。他们的作业本上写着"我的妈妈"，旁边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母亲总说"要多生孩子"，可我看着她手腕上的疤痕，突然明白：她用10次生育换来的不是"幸福"，是把每个孩子都变成了她自己——在重男轻女的泥沼里，挣扎着做母亲，也做孩子。

**妈，你第10个孩子的命，不是几袋洗衣粉能算清的。** 我们不该只看到"生儿子"的面子，更该问问那些被送走的妹妹、早夭的姐姐、在电热棒旁烫伤的我们：女性的价值，到底是"能生几个儿子"，还是"能活成自己"？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部分细节已做隐私处理）

**#女性生育权 #重男轻女 #智力障碍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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