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桂花飘香

王妙玲

秋天，金风送爽，硕果累累。

早上，我独自走出村子，来到江边，走到桂花树下，浓郁的芳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小小的桂花儿像点点碎金，又像是一颗颗闪闪的星星张稚嫩可爱的笑脸，那香气从每一颗星星个灿烂的笑脸里散发出来，弥漫了整个秋天的空气。此情此景，不禁令我想起了远在天国的外公，想起了他曾在这里忙碌的身影。

二十年前，这里是一片开阔的河滩，村里人贪图方便，都把垃圾往这里倒，久而久之，这里就垃圾成堆，污水横流，老鼠出没，蚊蝇成群。与周围葱郁的树木显得格格不入，许多人看在眼里，心里叹息，却又无可奈何。外公也看到了，却只是沉默着。六年前，外公带着工具来到这里，把垃圾清理，填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疲倦地忙碌着，从未有怨言。村里人看到了，都说外公太傻了。样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后来，渐渐有人拿着工具来帮忙。人多力量大。没用多久，原有的垃圾就清理干净了，再也没有人来这里倒垃圾了。大家问这里可以种点什么花草，外公说，我早就想到了，种上一排排桂花树，除草浇水，精心呵护。那时，我常在外公身边转来转去。六年过去了，那一排排桂花已渐渐地长高。我也慢慢长大，外公却日渐老去，脸上布满了皱纹。从前那个让人厌恶的垃圾场，已经变成了花的海洋，变成了一道令人称赞的风景。

“外公，你过来闻闻，这些花，好香呀！”我用稚嫩的小手捧着几朵鲜艳的桂花，在树下玩耍着。慈爱的外公从一棵高大的桂花树后面站了出来，我连蹦带跳地跑到外公的跟前，踮起脚尖，把几朵桂花递向他。外公低下头，用手抚摸着我，轻轻地闻了一下我手中的桂花。微笑着说：“嗯，真的好香啊！但是，一朵桂花并不是很香，只有更多的桂花聚在一起，才会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因为团结就是力量。以后，你长大了，要像桂花一样做个无私奉献的人。知道吗？”“知道了。”我高兴地拍手叫着，我看了看那几棵桂花，又看看外公的脸，甜美地笑着。外公转过身去，用慈祥的目光扫视着那些美丽绽放的桂花，露出幸福的笑容。几年前的秋天，桂花树下，一对外祖孙，构成了一幅温馨和谐的风景画。

外公就像桂花一样，默默地奉献自己的一生，却从不求回报，无论谁有困难，都会主动伸出援手去帮助他们。如今，外公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他那如桂花般无私奉献、默默无闻的精神和善良的品格永远镌刻在我的生命里。

《巴蜀文学》出品

主编：笔墨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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