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美洲,不止于风光:更是一场文明与大地的双重旅行

提到南美,人们首先想到的一定是马丘比丘的遗址,但更多的画面是:乌尤尼盐沼的天空之镜的的喀喀湖的湛蓝湖水,百内国家公园里的山峰与湖泊,巨型的大冰川,也有亚马逊的雨林,群水相连的伊瓜苏瀑布...…,给人的第一印象,南美好像就是自然的代名词。

但南美洲作为一个独立的大陆,面积达1780平方公里,人口约4.45亿,1万多年前,这里就生活着古老的原住民,16世纪欧洲人也来了,近现代又纷纷独立,一定也孕育出了丰富的历史文化。

任何一趟旅行,都不只是自然的犒赏,也是在文化中徜徉。

明年3月,我将和客人一同前往南美6国。前几天我买了一本《印加帝国的末日》,书中介绍,当第一批西班牙人来到南美洲时,遇见了强大的印加帝国,并惊叹于他们的宏伟建筑、裹着金箔的宫殿、大片的高山梯田,贵族们都挂着大大的金耳坠。西班牙人和印加人进行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激烈交锋,但最后印加帝国轰然倒塌。

我也对着行程,做了一些查阅,才发现去南美的行程,大多时候正是在追寻着安第斯山脉的印加文明遗迹,沿着神圣谷有长达5天的行程,都是在印加文明核心区。行程也有多处其它原住民文化遗迹,几乎伴随着整个行程。

于是我决定整理一个文档,把我们行程中的路线,变成一条清晰可读的文化线索,让即将前往南美的客人有一个初步了解:从太平洋岸边的利马纳斯卡开始,穿过印加的心脏库斯科与神圣谷,去到的的喀喀湖;再进入玻利维亚高原与乌尤尼盐沼,飞向世界尽头般的复活节岛,然后折返再向南,来到阿根廷和智利的冰川与群峰;再北上,来到南美最具现代活力与色彩中心城市......,每一处都闪耀着人类文明的足迹!

一、纳斯卡:旷野中的线条,荒漠上的信号

我们会从利马出发,前往纳斯卡大地画,看那一幅幅刻在荒漠中的巨大图案。与印加文明相比,纳斯卡文明要更早。大约从公元前2世纪到公元7世纪,纳斯卡人,在今天秘鲁南部沿海的极干燥地带生活。他们没有高原的广阔梯田,没有库斯科那样的石城,却在几乎不下雨的荒漠平原上,留下了世界上最神秘的一组“地面图案”。

这些纳斯卡线条和图形,是通过移走地表深色的含铁石子,露出下面浅色土层而形成的。由于当地干燥、少风、少雨,这些线条得以保存上千年。图案包括直线、几何形状,以及我们耳熟能详的蜂鸟、蜘蛛、猴子、鸵鸟、鲸鱼、树和手等。

关于它们的用途:现在被普遍接受的看法是,是一种综合性的宗教系统:

一部分直线与几何图形与天体运动、季节变化有关,可能用于标记重要节气;一部分图案与地下水脉和祭祀仪式有关,是仪式行走的路线;
还有一部分,是作为公共仪式空间,用于集体参与与祈雨、祈丰收。

在一个几乎不适合人居住的荒漠里,人类仍然试图通过图案和仪式,建立与天空、土地之间的联系。这份不肯放弃的努力,本身就是文明的力量。

二、文明的骨架:安第斯山脉与印加世界观

安第斯山脉是南美文明的骨架。它从今天的委内瑞拉北部,一直延伸到智利、阿根廷的最南端,全长七千多公里,是地球上最长的山系。我们此行的许多城市——库斯科、的的喀喀湖周边、乌尤尼、拉巴斯,乃至远处的巴塔哥尼亚,都是沿着这条山脉展开的。

在地理学意义上,安第斯并非人类文明的理想之地:海拔高、温差大、氧气少、土地狭窄,能种植的作物有限。但恰恰是在这种“最不宜居”的环境里,诞生了前哥伦布时代最成功的一个帝国——印加帝国

印加帝国意思是“四方之地”。在公元十五世纪中后期,它在短短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从一支山谷里的小部族,扩张为横跨今天秘鲁、玻利维亚、厄瓜多尔、智利北部、阿根廷西北部的庞大政体,控制面积大约两百万到两百五十万平方公里

印加文明有几个最突出的特征:
1、他们没有文字,却用结绳记事来管理庞大的帝国;
2、没有车轮和马匹,却修出纵贯高原、长达40000公里的印加大道
3、没有冶铁,却能把巨石切割得严丝合缝;
4、土地贫瘠,却用梯田、灌溉和作物驯化让高原变成农田;
5、资源有限,却建立起全国性的粮仓体系
6、族群众多,却靠统一语言和严格行政把各部落整合在一起。

7、没有货币税收,却以“米塔劳役”让全民以劳动服役,维持帝国运转。

来到库斯科老城、参观萨克塞瓦曼石堡、沿着乌鲁班巴河进入神圣谷,再乘火车去往马丘比丘,就是在穿行这个帝国曾经的中枢地带。看见的是石头和山谷,感受到的其实是印加对“秩序”和“组织”的执着。

著名的印加大道系统,全长至少40000公里,从海岸到高原、从首都到边疆,织出一张庞大的网络。从库斯科前往普诺的路途中,能看到残存的石板路、山间小道和驿站。

印加帝国首都库斯科是一只美洲狮的形状,象征力量和守护;太阳神殿与主要广场的布局,跟太阳运行和山脉朝向有关;马丘比丘的房屋、祭坛和观景点,也都围绕着太阳、山峰和河流的位置来规划。

印加人把山峰、河流、太阳都纳入日常秩序。人在自然的缝隙里寻找稳定,用组织和秩序回应高原的艰难。

三、库斯科:世界的“肚脐”与石头写成的历史

库斯科是一座浓缩了印加、殖民、西方旅游业三重身份的城市。它的名字在克丘亚语中,正是“肚脐”的意思——帝国的中心。

大约在公元12世纪,库斯科还是一个不起眼的部族聚落。到了15世纪中期,印加第九代统治者帕查库特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重建城市格局,把库斯科变成帝国首都

从1533年,西班牙人进入库斯科之后,他们拆毁了印加的宫殿和神庙,在原址上修建天主教堂、修道院和广场。但他们很快发现,最难拆的,是印加的石墙:那些重量几十吨甚至上百吨的巨石,切割得严丝合缝,石块之间不留缝隙,甚至插不进一片刀锋。

西班牙人采用了一个明显“妥协的方案”:在印加石墙之上,架起自己的砖石建筑。今天在库斯科老城街头行走,常常能看到这样的画面:底部几层是印加的多边形石块,上面则是西班牙式的白墙与阳台,一座建筑同时承载两种文明的重量。

萨克塞瓦曼石堡,就位于库斯科城北的山上,防御工事与仪式中心兼具的遗址。它的主要城墙呈陡峭的之字形,上下三层,每一层都由巨大石块紧密拼合而成。考古研究认为,它的建造时间约在十五世纪,正是印加帝国鼎盛之时。

这里既是保卫首都的军事堡垒,又被视为“狮子的头部”,象征帝国的权威与神圣。每年重要祭典时,印加人会在此举行盛大的仪式。

四、神圣谷与乌鲁班巴河:从农田到道路的脉络

从库斯科驱车沿山路而下,我们会进入乌鲁班巴河谷。这条河是亚马逊水系的上游之一,从安第斯山脉深处发源,一路奔腾向东,最终进入大西洋。在印加人的视角中,这条河和它流经的山谷,是“神圣谷”——帝国粮食、宗教与交通的核心地带。

皮萨克遗址:位于神圣谷的东段山坡上,距今约500多到600年历史。高处是防御设施与宗教建筑,中部是层层叠叠的梯田,山脊和山坳之间散布着许多古老的粮仓。

这些粮仓建在风口与阴凉处,利用高原的低温和干燥保存粮食,成为帝国抵御饥荒和战争的“国家粮库”。今天从对面的山腰眺望皮萨克,梯田像是雕刻在山体上的几何图案。

奥扬泰坦博:同样建于15世纪,既是军事重镇,也是通往马丘比丘的重要节点。山坡上的巨石城墙与阶梯,曾经抵挡过西班牙人的进攻。从奥扬泰坦博到马丘比丘的铁路,沿着乌鲁班巴河谷一路深入。车窗外不时闪现古老的梯田与石墙遗迹。许多遗迹没有名字,也没有围栏,但这条河谷曾经是一条真正的人类命脉

摩雷梯田:它位于神圣谷与高地之间,是一组巨大的圆形下陷梯田,像一个个地面上的剧场,又像人为挖出的圆形山谷。考古研究认为,摩雷可能是印加的“农业实验站”:不同梯田层之间有明显温差,印加人可在这里试验不同作物在不同气候条件下的适应情况,从而选择最适合高原环境的品种。

马拉斯盐田则更早一些,可能最初由前印加族群开发,后由印加人重组管理。这是一片高原山谷中的盐泉与盐池,雪白的盐田一格一格铺在山坡上,至今仍采用传统方式开采。

五、马丘比丘:云端中的“实验城市”

马丘比丘大约建成于公元15世纪中叶,使用时间并不算长,在西班牙人掌控高原后不久便被废弃。从“存在寿命”来看,它比不上库斯科、萨克塞瓦曼等地;从“文化象征”来看,它却是今天印加文明最鲜明的符号。

马丘比丘修建在海拔2400多米的山脊上,一侧是深谷中的乌鲁班巴河,一侧是环绕的高峰,附近最高的是常出现在照片中的华纳比丘
整个遗址被划分为农业区城市区:农业区由一层层梯田组成,用来稳定山体、种植作物、调节水分;城市区则包括住宅区、宗教区、广场与观景平台。

这里的太阳神殿、日晷石、圣广场、三窗神庙等建筑,都以太阳与山峰方位为依据。某些窗口与石墙的朝向,恰好对应冬至、夏至日出或日落的方向,仿佛是用建筑把时间“固定”在山谷中。

对于它的功能,学界有很多说法:皇家别宫、宗教圣地、精英教育和观测中心等等。无论哪种解释,有一点是共通的:马丘比丘不是普通人的生活居所,而更像是一座被精心设计的“山中实验城市”。

六、的的喀喀湖:高原湖泊与文明起源传说

从秘鲁的高原城市出发,沿着印加大道,一路向南,来到的的喀喀湖。这是世界上海拔最高、可以通航的大湖之一,湖面海拔约3800多米,湖水清冷,周围山峦环绕。

在安第斯的神话中,这片湖泊具有极高地位。印加人相信,太阳神曾在湖中的岛屿升起,将第一对始祖——曼科·卡帕克和玛玛·奥克略送上人间,从而开启了王朝与文明。因此,对印加来说,这里既是地理上的高原湖泊,也是“世界起源”的象征。

湖上至今还生活着不同的族群,其中最富特色的是乌鲁人。他们世代在湖面上建造“浮岛”生活:把当地的芦苇——托托拉草编成厚厚的草垫,铺在水面,再在上面搭建房屋和公共空间。

浮岛的历史可追溯到前印加时代乌鲁人利用这种“可拆卸、可移动”的浮岛生活方式,在纷乱与权力更替中保持了某种自由度。

当我们乘船靠近这些浮岛时,会看到居民仍然用土黄色的芦苇编船,孩子在岛上奔跑,老人向游客展示他们如何一层层铺草维持岛的厚度。

的的喀喀湖的意义,不仅在于“世界最高湖泊可通行”的纪录,更在于它所承载的“文明起源”的故事。湖畔的文明比印加更早,不远处的蒂亚瓦纳科等前印加文化在这里就已经留下重要遗迹。

七、玻利维亚高原与乌尤尼盐沼:不只是地球的镜面

乌尤尼盐沼表面看似没有文化遗址,仿佛一块只属于自然的画布。但盐面中央的因卡瓦西岛与鱼岛,在前印加时期就是商旅使用的补给与集结岛。岛上巨型柱状仙人掌年龄可达数百年甚至上千年,考古发现陶片、石器与火堆痕迹,说明过去有人在此临时驻扎、烹饪与储存食物。

附近的火车墓地:19世纪末,玻利维亚依靠锡矿与银矿成为南美重要的矿业国家,英国资本介入修建铁路,试图将矿产经安托法加斯塔运往海外。工业时代的梦想曾在此轰鸣,但矿脉枯竭,退役蒸汽机车被统一拖到盐湖边弃置,如同被时间遗忘的巨兽。

玻利维亚的首都拉巴斯,坐落在近4000米高的山谷盆地之中,城市自谷底向四周坡地攀升,建立于16世纪中叶,是一个典型的西班牙殖民城市,但地理位置和居民结构又不断提醒人们:这座城市是安第斯原住民文化与欧洲后来者碰撞的产物。

街头的原住民-艾马拉妇女头戴圆礼帽,身着层层叠叠的裙子,在卖蔬果、药草和祭祀用品的摊位上,安静地延续着自己祖先的生活方式。

八、复活节岛:海洋孤岛上的石像与记忆

复活节岛距离最近的南美大陆也有三千多公里,是真正的“孤岛”;从文化归属来看,它却属于更广阔的波利尼西亚文化圈,岛上的人自称“拉帕努伊人”,和南美洲本土的原住民一样,也属于蒙古人种;他们的祖先大约在公元8世纪到10世纪之间,乘独木舟从太平洋其他岛屿来到这里。

在接下来的数百年间,他们发展出一种极其独特的政治与宗教体系——最醒目的象征,就是散布在岛上一座座祭台上的摩艾石像。这些石像大多修建于公元11世纪至17世纪之间,材质多为火山凝灰岩,平均高度4到5米,也有高度超过10米的巨型摩艾。

摩艾通常竖立在面朝内陆的祭台上,背对大海,这个姿态意味着:祖先在看护自己的土地和子孙,而不是面向无边的海洋。前往复活节岛,会到访十来个地点,分别代表着这个文明不同层面的故事。

阿胡汤加里基,是岛上最壮观的一组摩艾阵列。十五尊石像肩并肩伫立在面朝内陆的祭台上,身后是开阔的草地与海岸线。在19世纪的海啸和战乱中,这组石像曾被掀倒,20世纪才在考古和修复工作中重新竖立。

拉诺拉拉库是岛上的“采石场”,绝大多数摩艾都在这里被凿刻而成,然后运往岛上各地。这里散布着大量未完成、未运走或倒在途中、半埋入土中的石像,仿佛整个岛屿在某个时刻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阿胡阿基维的几尊摩艾则有一个特别之处:它们面朝大海,而不是像大多数石像那样面朝内陆。当地传说与学界都有不同解释,有人认为它们象征最早登陆岛屿的七位探路者,也有人认为它们与天文方位有关,用来观测春分、秋分太阳日落的位置。

在复活节岛文明的后期,摩艾的地位逐渐被另一套“鸟人崇拜”所取代。人们把宗教和政治竞争,转化为一场关于谁能从陡峭的海崖下游到小岛上取回鸟蛋的仪式。

九、巴塔哥尼亚:在世界尽头,看见坚持文明的人

当我们从安第斯高原一路南下抵达百内和冰川国家公园时,似乎这里就只是“自然篇章”。百内的玄武岩山峰湖倒映在蓝色的荒原湖泊中,莫雷诺冰川的崩塌声像雷鸣般震撼,但在它身后,其实隐藏着一种极少被书写的南美文明逻辑——生活在世界尽头的人如何理解土地与秩序?

这里位于巴塔哥尼亚腹地,风强到可以把人吹停,气温昼夜落差巨大,降雨不均、土层贫瘠,大片土地寸草不生。冬季漫长,冰冷的西风从南极方向扫来,使这里成为南美最不适合人类定居的地区之一。虽然环境极端,但这里“并非无人之境”,反而长期有人类生活,并形成独特的生存方式。

在印加帝国统治北方高原的时候,巴塔哥尼亚始终是他们“无法治理的区域”。不是因为武力不够,而是因为这里的生活方式与帝国制度根本不兼容:印加依赖固定的农业与米塔劳役;而这里的族群依赖迁徙、猎捕、与环境的即时判断。他们不需要城墙,风与地形就是边界。

在智利中南部,有极为彪悍的马普切人,一个在南美历史上极少依靠“遗址”,却以“抗争”写入史书的民族。

马普切不是被征服者,相反,他们让征服者被迫改变策略,16世纪,印加扩张止步于马普切边界;西班牙南下遭遇长期游击战;甚至在17世纪,殖民政府不得不签署正式条约,承认马普切自治

从佩里托莫雷诺冰川的崩落,到百内群峰的静默,我们走的这一段不只是“自然阶段”,也是南美文明从石墙与神庙之外,延伸出的第二种答案:文明并非一定要建在城池与金字塔中,它也可以存在于风中、迁徙中与坚持之中。

十、南美的现代文明面孔:原住民根基与殖民记忆在城市中的延续

布宜诺斯艾利斯在成为“南美的欧洲城市”之前,最早的居民是克兰迪人。他们是潘帕斯草原的原住民族,以狩猎美洲鸵鸟和采集为生。西班牙人到来后,疾病、战争和土地争夺让这一族群迅速被边缘化,他们的后裔在随后的几个世纪里被迫融入更大的混血社会结构之中。随着港口兴起和大量欧洲移民涌入,城市的面貌彻底改变,探戈也在这些移民与底层工人交织的社会里诞生,成为布宜诺斯艾利斯最真实的情绪表达

科洛尼亚的原住民是查鲁亚人,他们曾在乌拉圭、阿根廷东北与南巴西的河岸和草原地区长期生活,以捕鱼与狩猎为主。19 世纪的战争与大规模屠杀使查鲁亚族群几乎被摧毁,作为独立民族已难以延续,但他们的血统与记忆依然保存在乌拉圭的混血人口之中。葡萄牙与西班牙在此反复争夺,使这座小城成为殖民前线,因此今天的街网、房屋和防御工事呈现出多重叠加的历史痕迹。

伊瓜苏瀑布所在地区的主体原住民是瓜拉尼人,他们属于南美森林文化圈中最重要、也延续最完整的族群之一。和一些在殖民时期受到重创、此后难以再以清晰族群身份出现的部落不同,瓜拉尼人的语言和文化始终顽强地保留了下来。对他们来说,瀑布是通往灵魂世界的入口,而十七世纪耶稣会进入这片地区,与瓜拉尼人共同建立传教村,使欧洲宗教与原住民文化在一段时间里并行,共同构成了南美殖民史上一段独特的文化实验。

里约热内卢最早的居民是图皮人,他们沿着巴西大西洋海岸生活,是南美最具海洋传统的原住民族群之一。葡萄牙殖民扩张后,里约附近的图皮部族在战争、疾病与迁徙中逐渐失去原来的生活空间,其后裔多融入更大的混血社会结构;但图皮的语言与文化并未消失,在巴西北部与内陆地区仍有不少延续至今的族群。里约的城市文化,正是在图皮人的海岸传统、葡萄牙的宗教制度与非洲裔人群的节奏和信仰之间,形成了独特的混合底色,桑巴、狂欢节和里约人的热情性格都可在这种多重来源中找到影子。

从安第斯的石墙与梯田,到荒漠里的线条、高原上的浮岛,再到盐沼的镜面、世界尽头的牧场和海中央的石像;这趟旅行肯定少不了震撼眼睛的自然,但它也必将印证:文明并不只存在于博物馆和老教堂,而是也活在山川、河流、瀑布与人的身上,尤其是在南美这个神奇的地方。

希望这趟南美之行,不只是“风景太美”,而是能看见:古老与当下交织的文明,如何在风与高原、盐与海之间顽强地生长,并保持着属于自己的明亮与喜乐。

感谢您的阅读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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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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