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过去了,梅艳芳的名字依旧热度不减,而她的母亲——覃美金,则成了另一个绕不过去的关键词。
去年,这位百岁老太太第三次被申请破产,成了香港律政司亲自出手的主角。
一边是“香港的女儿”生前留下的侠义和担当,一边是“梅妈”晚年关于遗产、儿子、名利的拉扯与喧嚣。
这段母女故事,比任何电视剧都更荒诞。
2003年末,梅艳芳身披婚纱站在红磡的舞台上,那一幕被很多人称为“香港娱乐圈最后的黄金谢幕”。
她没有嫁人,却在最后的演唱会上身着婚纱,把一生的热烈和遗憾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她走得体面,留下的遗嘱也够“港式克制”。
大概三千多万港币的财产,她没“豪爽撒钱”一口气全留给家人,而是分配得一丝不苟:
母亲每月有7万港币,侄女和外甥以及至交也都有一部分,剩下的基金部分等老母亲百年归去后,一律捐给佛学会。
当时不少人觉得她“冷血”,但了解她经历的人明白,她这不是疏远,是提前洞察。
她太清楚这个家是什么样子,留钱容易,留得安心才难。
可这份打着“稳妥”旗号的安排,却偏偏成为了接下来20年家族连续剧的“起点”。
梅艳芳才下葬没多久,覃美金便联合自己的长子,目标直指那份她认为“被洗脑了”的遗嘱。
他们不服、也不装,他们想要——全部,痛斥的目标有医生、佛学会、受益人刘培基,一个不落。
打官司不是稀奇事,打了二十年不松口,这战斗力,香港法律界都快记住她名字了。
她和儿子在各大法院进进出出,从地方法院打到终审法院,败诉纪录能写出一本年鉴。
2011年终审法院明确说了:遗嘱有效,不再讨论。
可她们仍声称“还会再找机会”,这份执着别说梅艳芳在天之灵是否震惊,连佛学会大概都没想过自己会被拖入这场家族恩怨局。
而让这出连续剧彻底从法理辩论变成“庭审综艺”的,是老太太本人亲自贡献的“法庭高能时刻”。
在公开庭审中,她曾多次因为情绪激动,直接在庭上拍桌、爆粗、扔保温杯,还脱下鞋子对着书记官“空中制裁”。
这一出出的热闹,不仅让旁听席目瞪口呆,连法官都几度无语凝噎。
毕竟,这可是一位年逾九旬的长者。
想象中该是拄拐、念佛、与世无争的老太太,却仿佛误入TVB律政剧现场,全情投入,还自带道具。
说到底,她不是看不懂,也不是没听清,是打心眼里觉得:“这钱,本来就是我的。”
其实梅艳芳安排得并不苛刻,除了每月生活费年年涨,还附带全套生活保障。
最早的时候,覃美金每月领取的是7万港币,按照当时物价,这已经能在香港维持一套中高等生活水准。
吃喝不愁、出行有车,洗衣做饭不动手,住在舒适公寓里,日子简直比TVB电视剧里的退休富太还悠闲。
可覃美金并不满足,她的逻辑一以贯之:只要能花的钱,就都该提前要到手。
2009年,她先开口想去环游世界,提出一次性提取80万,说是为了舒缓寂寞和压力。
虽然被驳回了,但到了2017年,她干脆申请把未来15年的生活费全打包取出——7100万港币,直取“终老预算”。
这想法虽大胆,但也确实有种“刀口舔蜜”的精神状态。
法院看了一眼数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倒不是心狠,而是怕再放下去,信管局可能得扩招法官来处理这位老太太的各种“特殊需求”。
可覃美金根本不怕拒绝,只要脑子里冒出“我需要用钱”的理由,她就敢申请。
她申请过“春节红包专项补贴”、也提出“补摆寿宴资金计划”,甚至还能用“生活太苦闷,需要转换心情”当借口开申请单。
2019年,她以要补办91岁大寿为名,成功领走25万港币的“宴会专项拨款”。
法院估计也被她的执念打动了,觉得不如给她买个“仪式感”了事,谁知这场饭局背后,是接下来更难消化的家庭风波。
原本这份生活费中,每月还会拨出2万,给她四位子女中仅存的儿子梅启明。
几十年相依为命,两人算是这场“争产风波”的铁搭档,一起上诉、一起出庭,母子同心、其利断金。
可到了2021年底,梅启明状告电影《梅艳芳》涉嫌侵犯权益,而覃美金却在媒体前与儿子立场相反。
这不仅是“意见不合”,还是经济切割的前奏。
2022年春节前夕,覃美金连登报都亲自上阵,还配上正式声明:“脱离母子关系”。
一时间,港媒齐刷刷打出标题:“梅妈断绝亲情,争产联盟彻底分裂。”
而梅启明表示自己“被经济封锁”,甚至一度声称自己“没有生存希望”,整段剧情如同TVB法庭剧和家庭伦理剧合体上演。
有人形容得挺精准:“他们母子不是血浓于水,而是账清于数。”
可就是这样一位“情绪大起大落”的老太太,在今年春节又成为新闻焦点。
港媒探访时,她穿着格子外套、搭配羊毛围巾,状态比演艺圈许多退隐的阿姐还神采奕奕。
她笑着摆拍,还不忘嘱咐摄影师角度和光线,一副“年味时尚大片女主角”的架势。
床头挂着串串项链、靠窗摆着几十张旧照、兰花点缀其间,还有特别定制的“梅字红包”堆在桌上,红彤彤一片很是抢眼。
有人调侃,这根本不是老人房,而是带点港风布置的私人工作室。
可谁能想到,住在这间房里的,是刚刚差点第三次被申请破产的人。
从法律意义上讲,她生活过得不差。
破产申请也因三方协调撤回,她继续每月拿着25万生活费,不用担心医药,不必为伙食发愁,也没有亲戚敢来打扰。
但这份体面背后,似乎始终缺了一点“心安理得”。
一方面,她享受着女儿安排得妥妥帖帖的晚年待遇,几乎没付出太多努力。
另一方面,却从未停止“这份遗产不够好”的情绪输出。
不断上诉、频频申请、反复否认遗嘱安排,甚至与唯一亲人决裂,这些行为看起来并不“老年模式”,反倒像一场执念与惯性的较量。
梅艳芳精心设置的信托机制,没能成为她母亲安心养老的“定心丸”,反而成了覃美金眼中的“围墙”。
这堵围墙,她试图用诉讼推倒,用情绪突破,用坚持“我应该得到更多”的信念穿透。
在覃美金的世界里,没有“规划”这个词,只有“女儿的钱凭什么不都归我”。
梅艳芳设立信托的初衷,是为了让母亲无忧安度晚年,顺带照顾亲人、延续善缘。
可在这套机制面前,覃美金看到的不是保障,而是限制;不是女儿的心意,而是“她不信我”的控诉。
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覃美金把这份制度从“保障”活生生地演绎成了“争夺”。
101岁的覃美金依旧穿着时髦、吃喝无忧、媒体探访不断。
但在她的晚年人生中,似乎没有真正的“安宁”二字。
参考资料
梅艳芳100岁母亲再被申请破产|梅姐|刘培基|覃美金.新快报 [引用日期2024-11-12]
她再被申请破产!女儿曾是家喻户晓的明星,自称每月23万不够花…….深圳商报.2024-10-17
梅艳芳妈妈因拖欠诉讼费被起诉 被曝每月25万港币生活费.搜狐娱乐.2024-10-16 [引用日期2024-10-16]
梅艳芳母亲与梅启明断绝母子关系 声明已正式登报.新浪网 [引用日期2022-02-14]
更新时间:2025-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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