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呼图壁 | 那棵苹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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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图壁网事 今天

The apple tree

08

2020.09.08

那棵苹果树

文 蒋晓琴

一个月前，带着儿子女儿出去散步，下楼的时候没注意楼下的那棵苹果树。回家时，儿子惊呼：“哇，妈妈，一树果子啊!”我循声抬眼望去，一树的果子，一树的故事。

那年夏天，工作忙，陪孩子的时间短，早晨匆匆忙忙地去上班，晚上慌慌张张地回到家，日子过得确实算得上“只争朝夕”。周末休息陪孩子玩，街边公园的苹果树挂满了果子。每每休息时，我们都会惬意畅游于湖边公园。夏末秋初的时候，是儿子最开心游湖的时候，因为一大圈回来，我们不仅可以欣赏到苹果树下的各种舞蹈，还可以捧回一兜红果子。就在那几棵苹果树下，我学会了维吾尔族舞蹈，可以和不相识的舞伴对跳；还学会了健身广场舞，老的、少的、胖的、瘦的，在音乐声中挥汗如雨。一群猴孩子们，抱在一起去摇树上的果子。我有点恍惚，不知是树上的果子红了，还是笑意盈盈的脸蛋红了，只觉得孩子们捧着果子笑着，闹着......

前年春天，我们由一家三口，变成了一家四口。家中便有了两个女儿，两个儿子。高龄生育加早产，命悬一线的我和女儿都坚强地回到了家。母亲伺候完月子就回家了。小不点儿就由我自己带。置之死地而后生后的生命，尤其顽强。小不点儿从2.5公斤一个月就长到了4公斤。终于熬到了能出门了，带着小不点儿外出晒太阳。起初看到树上的绿果子，小家伙没什么动作表情。过了盛夏，再到树下，看到半红半绿的果子，我从小女儿的眼睛里看到了光，从她挥舞的小拳头中，看到了喜欢。是啊，又一季苹果红了。又一程像苹果一样红的生活开始了。

不知不觉间，又一个夏天来了。对门奶奶一个人独居。每天早起去买菜，回来总要分给我们几样菜，逗弄逗弄我家小闺女，隔三差五的还给我们送来一牛奶箱海棠果。又遇周末，对门奶奶又送来一箱果子，转身去楼下晾起了果干。儿子隔着窗户跳起来，叫喊着要去帮奶奶晾果子。于是楼下就多了一幅画：一位白发银丝的老人坐着小马扎，在一个小板子上一刀一刀地发出了有规律地当当声；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模仿着老人动作，艰难地划拉着不听话的圆果子，时不时地要跑出去满地捡果子；婴儿车里的小家伙两只小手紧紧握着一小片果子，两只黑眼睛咕噜噜转着，脚丫和果子一起喂进了嘴里；小男孩的爸爸忙活着往席子上晾着果片，小男孩的妈妈则坐在一旁，吃着果子，静静地赏着这副唯美的画。

今年夏天，楼下的那棵苹果树还在，果子挂满枝头，静静地听着每家的故事，也诉说着院子里那些平凡且不平凡的故事。

（编辑：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