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玉石”的故事

我们村子上经常有收购老钱币、老证券、老物件的小商小贩，他们沿街喊号。我也是闲着无聊与他搭讪起来。

“我有两块玉原石，你要吗？”

“拿出来看看呗。”

我从家中拿出两块石头，这师傅从口袋中拿出小镜子，认真检查研究起来。

“你确定这是玉原石？”

“你们做这一行的还看不出来？我们这一带有这样的石头吗？”

“我们也很少碰到这种买卖。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

“当然是祖上传下来的。”我没有说实话。

师傅犹豫了半天。看出来，既怕受骗，又舍不得这桩买卖。

“你想多少钱？”

“在家里放着就是两块普通石头。咱这里也没有切割工具，也没有检验器材，跟没有做加工的师傅，干脆卖掉。一口价，100元一块。”我表现得还是很爽快的。

“这样吧。”这师傅很有经验，他提出：“不论赔赚，我要你一块。什么时候再到你门上来，再谈另一块，如何？”

“也行！”

买卖达成。老师傅付款取货走人。

其实，这两块石头是我本家的一个侄子送给我的。他在国外打工，说是从泰国带回来的。两块不大点儿破石头换了我一瓶好酒和一包“白皮华子”。

“球玩意儿，不知道从哪个建筑工地上捡来两块。想喝酒，直接来，别跟叔来这套“弯弯儿绕"。每次看到这两块破石头，总要骂几句……

收古物的师傅一走一年多了。我手把这块石头还在想他……暗暗祝愿，宁愿他打开石头满面惊喜，千万别骂我骗人。

(浮邱一鹤2021.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