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④ | 虎妞怀孕，祥子心如死灰

今天，我们继续为您带来老舍的作品——《骆驼祥子》。

昨天我们读到祥子到曹宅拉活，虽然辛苦，但是过得还算顺心，然而一天虎妞的突然到访，又再次改变了祥子的生活。那么虎妞到底告诉了祥子什么消息？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虎妞怀孕

对于虎妞的突然到来，祥子有些不知所措。

虎妞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眼神里充满了渴望见到祥子的光，嘴却微张着露出一丝冷笑。

虎妞压制着心中的情感，努力地表现着平时那股子泼辣劲儿说道：“你可倒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祥子赶紧把虎妞拉到曹宅附近的公园，问道：“你干嘛来了？”

虎妞左手插在腰间，肚子努出些来，低头想了一下，柔声说道：“祥子，我找你有要紧事。我怀孕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祥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晕了，脑子里像断片了一样，耳朵里几乎听不到周遭任何的声音，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只是沉浸在既悔恨又懊恼的情绪里。

虎妞见祥子不说话只是呆愣着。对祥子又是牢骚又是吓唬地喊叫了半天，忽然又轻声细语地对祥子说：“我是真的疼你，你也别不知好歹，跟我犯混没你的好儿。我可以给你出个好主意。”

虎妞继续说道：“这你要是直接上门提亲，老头子定是不同意。你就等二十七老头子生日的时候回到车厂，讨他个欢喜，多跟他喝两杯后认个干爹。

日后，我肚子大了，就说是最近死了的那个东边杠房二掌柜的，这样老头子就没主意了，就顺水推舟把我给了你。反正现在我有了，咱俩谁也跑不了了。你说我想的好吗？”

祥子一直一言不发地听着虎妞讲她的大计划。说罢，虎妞把祥子放在刘四爷那的三十多块钱给了他，再次强调自己一定会对祥子好，让祥子记得二十七号回车厂。然后便离开了。

祥子攥着手里的钱，回到了曹宅，把那些钱放好后，祥子再次陷入了那种复杂而无法自拔的情绪漩涡中。

祥子根本无法入睡，为什么事情总是像马蜂窝一样，不停地从每一个孔窜出来，应接不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把虎妞的话从头想了一遍，觉得自己掉在了一个陷阱里，而且手脚全被夹子夹住，没法儿跑。

自己一个车夫拿什么去和刘四爷对抗，不就只能去磕头认干爹，然后等着娶了那个臭妖怪。

如果二十七就是不去，倒要看看他还能拿我怎样？想到这里，祥子不愿再想这件事，便灌了自己几大口酒，才渐渐地睡去。

一位老车夫

三天后，祥子拉曹先生去看夜场电影。此时已是寒冬腊月，天气极冷，等着雇主的车夫们都会在小茶馆里等着。

车夫们在一起除了抱怨天气的寒冷，就是诉说自己生活的艰辛。祥子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从不会加入他们的对话中。

以前，他总是觉得这些人都是贫嘴恶舌，凭他们一天到晚抱怨，也发不了财。可经历了一些事情后的祥子，现在却觉得这些车夫们都是在替自己说话，说出一切车夫的苦处。

突然，有一个五十多岁、衣着寒酸的老车夫走进了茶馆，他推开门，一阵寒风袭进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老车夫刚说完“沏一壶”，便摇摇晃晃地溜向地面，大家马上都站了起来。

茶馆的伙计很有经验，他独自过去，把老车夫的领口解开，就地扶起来，用手勒着肩膀，给老车夫嘴里灌了点白糖水，老车夫这才缓过来。

他慢慢地喝完了糖水，看了一眼大家，说道：“唉，劳诸位的驾！我就是又冷又饿，一阵发昏，不要紧！”

老车夫的声音温柔亲切，他脸上虽有一层厚厚的泥，但那努力挤出的一丝微笑，似乎一下戳中了大家的心。

这时候，老者干草似的头发，手上脸上的泥，还有一身破旧的衣服好像都闪着纯洁的光。听到老车夫说自己很久没吃东西了，祥子便去给老车夫买了十个肉包子。

老者手里捧着包子，似哭似笑的向大家点着头。这时候老者又从门外叫来了自己的小外孙，让他赶紧吃包子。

原来老者儿子去当兵了，儿媳妇也跑了，自己独自带着小孙子，以拉车为生。有时候还要为没钱买取暖的煤球而发愁。

爷孙俩吃完包子，感谢了大家后就离开了。祥子从茶馆跟出来，他看到老者那辆极破的车，但就是这辆不体面的洋车，却承载着爷孙两人所有的生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祥子心中涌上了一阵从未有过的难过。那个小外孙不就是自己的过去，而那位老者似乎就是自己的未来。

祥子从来没有轻易花过一分钱，而为这爷孙俩买的包子却让祥子很痛快。

今天的这一幕，几乎打碎了祥子对未来所有的幻想。自从开始拉车，祥子就想着买上自己的车，有了车就好似有了一切，而老者拉着自己的车，却还是过着如此艰难的生活。

他不肯娶虎妞，不就是因为自己有买车的愿望？买了车，省下钱，然后一清二白地娶老婆。但自己有了儿子，未必能让孩子过上什么好日子。

想到这里，祥子似乎不想再与虎妞对抗了，反正自己也跳不出这个圈了，什么样的女人不一样。况且她还能带来几辆车呢。

看透了自己，便无须小看别人。虎妞就虎妞吧，不再挣扎了。

祥子被骗

每当祥子想起那位老车夫和他的小孙子时，祥子就想放下所有希望了，穷人的命运似乎就像是枣核儿两头尖：幼小的时候能不饿死，万幸；到老了能不饿死，很难。

只有中间年轻那一段时光可以凭一身力气活的像个人。所以只能趁这段时间拼命地干活，想到这里，他倒是不再觉得娶虎妞这件事有多么可怕了。

一天晚上，祥子拉曹先生回家，天下了点小雪，所以路上有些滑，一路上祥子都很小心翼翼，然而他和曹先生都发现身后一直跟着一辆自行车。

曹先生交待祥子，如果到家门口那个自行车还跟着，那就不要进家门，直接去左先生家。祥子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路上都在关注着这辆自行车的动向。

果然，自行车一直跟到了曹宅门口，祥子便直接拉着曹先生到了左家。曹先生努力地保持着镇定，吩咐祥子回家去，把太太和儿子也接到左家。

左先生提出替祥子去接曹太太，但曹先生却说：“刚才那人不一定是侦探，不过我心里有那件事，不得不防备一下。你先叫辆汽车来好吗？”

等汽车来的功夫，曹先生再次叮嘱祥子，让太太收拾好细软，带着小孩子的东西和书房里那几张画，要辆车到左家来。

见事不好的话，就让祥子就关了灯躲到隔壁王家去，家里的东西都不要管。

如果祥子丢了东西，将来就赔上，然后还给了祥子五块钱。

汽车来了，祥子愣头愣脑地坐了进去，此刻的他一头雾水，他还有很多问题都没有来得及问，那个骑自行车的人到底是谁？这曹先生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太多时间考虑，汽车就开到了曹宅。刚要进门，祥子就被人抓住了手腕。祥子定睛一看，就是刚才跟在后面的人。

此人开口便问道：“祥子，你不认识我了？我就是当初拉你去西山军营的孙排长啊。”

说着便硬是推开曹宅的大门走了进去。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虎妞怀孕，祥子在拉曹先生回家的路上被人跟踪，那么跟踪曹先生的孙排长到底是什么人？祥子能否让曹太太安全地与曹先生会合？曹先生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