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爱人喊我，以为医院有事，结果很悲催——母亲救治记录（十）

6月2日，是母亲住院第10天。

有大夫说，能手术，和弟弟商议！

弟弟交代我要慎重，问我是什么名字。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顾不上问，就知道是填充，手术当天才知道叫做“骨水泥”。也忘了和他说名字。

我理解弟弟，母亲手术失败，等于雪上加霜。母亲站不起来，一样没有未来，赌徒心态，也得做这个手术！

弟弟告诉我还是多方咨询，他怕失败。

可我等不及，爱人也支持手术，兴奋之余立刻网查该医院脊柱科方面的名家。

有两位，比较满意。还是选择更有名的、年纪大一点的教授。

一大早，我按照头天晚上查到的那位专家出诊记录去堵他，带着母亲在A医院的全腹CT片子。B医院没来得及打，他们在电脑里看得到！

事实，昨晚查到的两个教授，一位中年，一位壮年，都风评很好，看后面这位教授今天出诊，就奔他来了。

和他说了，自己是住院病人家属，没有挂号，同意了！

教授询问母亲情况，我说句骨折了。

教授打断我，什么骨折？需要看腰部CT。

无论是A医院还是B医院，因为母亲的心衰和肺衰，都没来得及做这个。只是做全腹CT看到的。

教授和助手调出了母亲的片子，确认骨折。

我说，母亲明天还有透析。

教授说，那安排周五做。

我问，就这么简单？

我拿出一大堆母亲的检查记录，她有肾病，规律透析；她心衰，还有点呼吸衰竭；她透析时血压高；她还有贫血……

教授说能做。

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会不会麻醉不醒？

助手回答：清醒做！

是局部麻醉。

那需要准备多少钱，助手说：先缴4万吧！

教授说，还需要做一个腰部核磁。

交代护工，联系肾病科大夫，开腰部核磁检查，然后预约，预约时间是母亲明日透析后的4点45分。

回到单位，很忙碌。

当日下午开始大雨。

大雨淹没的街道

临下班，已经雨流成河。下班后，我还是来到短暂过来的C医院住院部，结算母亲之前费用。因为不到1000元起步线，所以费用自费。

然后，又顶着大雨，到了A医院急诊，打出了母亲今年以来我为她来回看病，缴纳的所有费用。

许多事情，不做，就没有时间。

有人试探走路的情形

这些，都完毕了，发现，虽然很近，还是回不了家了，堵车严重。

好歹，晚上6点多，鞋袜湿透的情况下，回到了母亲房子。

寻找母亲自己做的透析带。怎么找都没有，明明为母亲找药时看到了。

又给母亲找了两件棉线衣服，准备明天带上。换下了自己湿透的鞋袜和衣服。换上了女儿留在那里的家居服和拖鞋，回到了自己家！

不想吃饭，爱人也回来了。他也是晚上顶着雨去了一趟医院，因为，这时母亲看起来很反感护工，家里人不去，会更加无助。同时，母亲换病房换车，又需要人抬，交代了护工许多事项，护工一个劲表示，自己会尽心。

母亲转病房了，那个病房推车是带轱辘的，爱人说，护工不想转，那个病房更不好，人多。没办法，想着手术到骨科了，将就一下吧！

家里停水，我洗了一个小桃子，用水壶的水，随手把碗放在了水池里……

这天，不到8点躺下，本想因为雨淋，洗个澡，没水作罢。

母亲家里含苞待开的君子兰

夜半，爱人喊我，我一个激灵跳起来，以为是医院有事。结果，发现厨房、客厅，还有女儿卧室，全是水，地板和瓷砖，就那样泡在水里……

没多想，拿起盆和水舀，一个劲的淘，爱人拿出卫生间浴巾，擦……

当然，再好的脾气，他也会埋怨我……

仔细回想，应该是我，开了水龙头，又用碗堵了下水……

楼下大姐很少在这里居住，敲门没人，想着一会电话……

文/蔷薇紫

图/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