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老头讲八卦42——军中有大神，囚犯也能变精兵

前两回讲到秦二世十分昏庸，各地老百姓纷纷造反，除了老百姓外，前朝六国的皇族、贵族也趁势作乱，个个称王当寡人。

除了陈胜自称为王、还有武臣、赵歇自封为赵王、魏咎为魏王、田儋为齐王、另刘邦在沛县起义，项梁在会稽起兵。各路人马甚至还联合起来向秦廷进军。

公元前208年，陈胜派遣周文为将，领几十万军队到达戏水。秦二世这才恍然大悟，真有这么多人已称寡人了啊，他赶紧召开几年都没开的大会，和大家商量：现在怎么办才好？

平时最喜欢阿谀奉承的群臣都噤声了，一来不敢说，二来估计说了没用。

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府章邯说：反贼已杀到家门了，现在兵强势壮，我们再调自己的军队怕是来不及了。到是现在有很多青壮年囚犯在骊山修建陵墓，如果皇上能赦免这些人，把他们组建成军队，先别说战斗力如何，起码人数上也能压倒这些反贼。

朝廷上有人暗地里窃笑，但秦二世问其他人还有没有更好的建议时却又没人发声，秦二世本来就不会治理国家，现在想，反正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不如就放手一搏吧。

于是任命章邯为大将，率郦山刑徒七十万迎击楚军。

没想到旗开得胜，大败周文，周文出关逃到曹阳，章邯追至曹阳，周文再次大败逃至渑池，十来天后，章邯又追到渑池，大败周文，周文自刎身亡。灭了周文，章邯再向荥阳进发，继续平定叛乱。

荥阳将军田臧让吴广守城，自己带精兵往西面迎战秦军，双方在熬仓大战，田臧战死，章邯继续进军荥阳城，城破，吴广战死。

这一路下去，章邯连续打败邓说、伍徐、蔡赐、宋留，逼得陈胜一路败退到城父。然后陈胜命手下张贺出城迎战章邯，自己在后面看着：

城西一战，张贺完蛋，陈胜吓尿，闭关死守，没过多久，败个片甲不留。

12月的寒冬腊月，陈胜和自家司机躲在一起簌簌发抖，回忆起往事，司机问：陈王，您去年不是说小哥也能当X团老板吗？咱现在还有机会吗？陈胜坚定地回答：有！有的是机会！明天咱冲出去，把外面的人杀光了，咱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司机虽是小哥出身，看看外面的兵马也清楚怎么回事，以前当小哥时就是当车夫司机，陈王骗着自己小哥也能当老板时自愿跟着陈王还是当司机，现在秦军悬赏陈王的脑袋几十金，比陈王那个当老板的承诺实在多了。

司机下定决心，等陈王熬不住冷睡着了，直接手起刀落，提着陈王的人头找章邯领赏去了。

张楚——完！

章邯的捷报一个又一个的传来，秦朝廷大受鼓舞，连一向不喜欢上班的秦二世也勤勉了起来，增派长史司马欣、董翳去协助章邯继续进击义军。章邯在临济包围魏王魏咎，楚将项它、齐将田巴率军救援，章邯击败联军，杀死魏周市和齐王田儋，魏咎自杀，魏豹逃跑，章邯追围田荣。

接下来出现了一个关键人物，项梁率军救援田荣。

项梁是接下来许多大事的衔接人物，此处必须先交待一下他的背景和出处。

大家还记得陈胜吴广起义是借着什么人的名头吧？

对的，就是秦朝的废太子扶苏和秦国已故大将项燕。在前两篇我就评论过，这是件没文化的事，确实是，一是扶苏真的不可能和项燕扯上什么关系；二则，万一人家扶苏或项燕有什么后人出来了怎么办，你们不就成了赝品了吗？然后，项燕的后人出来了，他的名字叫项梁，项燕的儿子，他还带着项燕的孙子也出来了，项燕孙子的名字叫项羽。

项梁和项羽两叔侄才是如假包换的楚国贵族，将门后裔。

项羽少年时，项梁教他念书，但没学几个字项羽就开始不耐烦，项梁又教他学剑，没学几招式又不学了。项梁很生气地教训他，项羽顶回去说：读书识字就记个人名，学剑顶多一次杀一个人，要学就学可以征服上万人的。项梁很高兴，教他学兵法，项羽开始时还很感兴趣，但也就学了个半桶水，就扔在一边了。以上这些学习作风看起来和我们普通人也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以下的就比较特别了。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经常到处出差，有次坐大船经过浙江，项梁带着项羽去看热闹，项羽远远地指着船头上威风八面的秦皇嬴政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他的！吓得项梁连忙捂住他的嘴。虽说心里害怕，项梁却开始对这个侄子存了点念想。

项羽虽说读书一般，却天生神力，按他自己的想法，练什么鬼武功啊，一掌拍死就行。其他人看见他都会吓一跳，要么逃走，要么认他做大哥，没多长时间，项羽就成了当地的老大。

陈胜、吴广起义后，会稽太守殷通也想当寡人，他召来武官项梁说，现在整个江西都造反了，我们落后就要捱打的，我准备用你和桓楚当将军，一同起义。桓楚也是当年旧楚国的有名武将，当时正在逃亡。

项梁心想：你殷通什么人？我项梁什么人?以我家的背景和名望，早就能把你压成肉酱，怎么可能还让你当枪使，帮你当寡人。

于是他答：我不知道桓楚在哪里，项羽知道，我把他叫过来，大家一起商议如何起事吧。

项羽一进门，“刷刷刷——”三下子，把殷通杀死，一手执人头，一手执官印，当时殷通下属的士兵乱成一团，有人想逃跑，有人想反抗，这有“刷刷刷刷——”的几下子，项羽连杀上百个意图反抗的士兵。

这架势，谁敢不服？项梁接着召集原来的地主贵族们，向他们说明反秦的必要性，然后派人下去接受吴中郡下属的士兵，一共得到八千人，项梁自己补了会稽太守的缺，封侄子项羽为裨将，又给原郡中楚军的旧部属各种封官。

公元前208年，章邯势如破竹，除掉陈胜，项梁有点害怕，召集下属过来开会，有个叫范增的人告诫项梁，千万不要急着称“寡人”，否则肯定死得快，陈胜、吴广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如果可以，先找楚王的后人作为旗帜，先把势力坐大再说。

项梁接纳了他的建议，在民间找了个听说是楚怀王的孙子叫熊心的，还是立为楚怀王，然后自称为武信君。

晓墨乱点：

不得不说秦国故土的风水很特别，粮食呀等各类作物都不盛产，但盛产战神啊。即使国君昏庸、朝廷腐败、经济衰退、民不聊生。战神继续出产，章邯就是非常另类的一位。

他，念财务会计出身，主管国家财政经济，这一下子跨上战马，领一群完全没受过正规训练的犯人就能把一众反贼打得屁滚尿流。

当然，我前面也提到过，陈胜吴广也就是一些乌合之众，打胜了也不奇怪，但其他一些意图复辟的旧贵族们打仗还是有些水平的，带领的士兵还是受过军事训练的，但与章邯对阵依然是一堪不击，不得不说这位章邯的工作能力也是相当高了。

故事讲到这里，第一次农民起义其实是已经宣告失败，事实证明，小哥还真不可以随便当X团老板，这中间，有时机问题，有资源问题，还有水平和见识问题。事情发展到这个时期，起义军的主力基本上掌握到旧贵族手里了。

有人问，要开始讲楚汉争霸了吧，这段我们都熟啊。

嗯，大家别急，还没开始呢。我们下一章先讲讲前面埋下伏笔的两位老熟人先。

图源：电视剧照

作者简介

晓墨（晓墨轩主人）：原名李蔚菲，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生于1979年，毕业于广州中山大学，获行政管理和汉语言文学双学位。热爱写作，2005年北京出版社《生于1979》作者，曾在《广州日报》发表短文《成名背后》和《游园惊梦》；在网站“榕树下”发表短篇小说《雨中的肖邦》和《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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