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心在玉壶〈外一篇〉——北京大学张保胜教授印象

——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长 楚水

一片冰心在玉壶〈外一篇〉——北京大学张保胜教授印象

有七年没有见到张保胜先生了,目前,业已过八十三岁,也足可以称为老先生了。身体依然硬朗,精神依旧矍烁,只是眼睛有点像季老,年轻时用眼过度,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其实,这也仅是第二次见到张教授保胜先生,尽管我们彼此心有灵犀,无论电话或微信与否,在许多问题上观点一致,但能见到有一半时间居住在海南的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次先生亲自登门造访,简直让人受宠若惊。

第一见到保胜先生是2014年7月20日,季羡林先生铜像在聊城大学揭幕前一天,我们一起乘火车前往聊城。火车临开前,和我乘坐一个包厢,囯家档案局原司长梁志刚先生对我说:

"⋯⋯张保胜教授,季先生的第一届学生,也在这个火车上,我先过去看看他⋯⋯"

--车到聊城,我见到了一脸和气的张保胜先生。这位俨俨长者,一点也没有先生第一届学生,资格最老,又与季先生同事多年,还曾任季先生所在的研究所党支部副书记的架子与傲气。更没有把我这位不是季先生学生的江湖人士,不放在眼里,而是,礼貌有甚,客气有嘉,让人温暖。倒是那位自称季老关门弟子,时为上海某副教授,可能是《百家讲坛》,把自己也讲成了肥头大耳,季羡林铜像前地方太小,放不下他这大腹便便块头儿,虽然也去了聊城大学,却没有参加季老的铜像揭幕及学术研讨会。

记得在那次研讨会上,唯有这位一脸和气的张保胜教授,针对海外余英时之流,因羡慕忌妒恨季羡林老先生,而且妄言什么季羡林先生没有学术成果,而掷地有声:

"⋯⋯这些人没有读过季羡林《糖史》,估计也读不懂《糖史》,不学无术,才大放厥词,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学术成果?《糖史》不是学术成果么?⋯⋯"

确实如此,难怪一向严谨的季羡林先生母校--德国哥廷根大学,一直把季羡林先生与诺贝尓奖得主并列,目前,45位诺奖得主,季老算第46位,而且排名在近几年获奖得主之前。

所以说,张保胜教授才是继承了季羡林先生真正风骨的人。这次张保胜先生给我带来季羡林、金克木两位老先生协助下翻译的印度史诗《薄迦梵歌》,这是一本印度教的重要经典与古印度瑜伽典籍,翻译需要十分严谨,保胜先生译之,正好附合他的性格,素来认真谨慎。

一片冰心在玉壶〈外一篇〉——北京大学张保胜教授印象

昨天保胜先生还高兴地告诉我,季羡林老先生交给他释读大钟寺大钟上的经文,经过多年努力,目前总算释读完了,可以略喘口气了。只是季老交给他的另外一个任务,就是编写一部《中国密宗文化史》,现在,深感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眼睛毕竟不如从前,也没有助手配合。这让我也很感慨:季羡林先生的文化遗愿,不正与筑牢中华民族文化共同体意识异典同工么?目前,日本东密滥觞,国内许多人罔顾事实,曲意引合,让人忧患。而弘道养正,正本清源,则是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的社会担当与责任,让人钦佩,我们相信老将出马,仍然砥柱中流,还中华文化大同正道。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这就是季羡林老先生第一届学生,季羡林精神的嫡传,北京大学教授张保胜先生,一个让人钦佩且尊敬的中国学者。默默无闻,克己尽责,诚如孔子之所云: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二 如果诗,也是哲学或宗教

--读金克木先生译《圣雄·甘地薄迦梵歌〉序言》

诗是心灵的宗教,这是诗人自己说的。纵观现代之中国诗人,达此境界者,恐怕也就唯有昌耀与吕贵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是拯救自己呢?该造几级浮屠呢?

中国是一个没有史诗的国家,尽管《诗经》与《离骚》都很伟大。不是《荷马史诗》,最近,张教授保胜先生把他翻译的《薄迦梵歌》摆在我案头了,该书汇集季羡林、金克木老先生及保胜教授的智慧与心血,诚如朱光潜先生所论读书,该书是属于必须细读的那种,特别是对于了解印象文化。

该书2001年后,再版的时候,保胜教授特意添加了金克木先生翻译的《圣雄·甘地〈薄迦梵歌〉序言》,以示缅怀和纪念。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我徘徊在北大校园内外的时候,就知道朗润园十三公寓有一个"怪老头",古怪地可以,傲慢地非常,一般不爱理人。老楚同志也遇上几次,自然也大相径庭。所以,克金木先生的文章读的并不多。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么,傲气之人呢?肯定有其傲气的本钱,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北大教授金克木先生呢?

圣雄甘地,印度国父是也。《〈薄迦梵歌〉序言》是甘地与友人经过38年努力梵文英译后所做的序言,乃巜簿迦梵歌》的思想精髓,也是甘地思想的源泉。需要译者具有同样的思想高度,才能统筹把握,方能不失原味地翻译成外文。金克木先生高屋建瓴,信手拈来,举重若轻,如讲译者之水准,决不输于想当年辜鸿铭先生,英译中国之《论语》。

一片冰心在玉壶〈外一篇〉——北京大学张保胜教授印象

老楚同志认为圣雄甘地的这篇序言,如同《薄迦梵歌》一样,史诗却不是历史,序言而不是序言,实为一篇经文,需要人终生领会:

智慧与信仰,放在放弃行动结果的试金石上考验,解脱就是最高的宁静。而放弃结果,或对于结果没有染着或迷恋,又可能会得到一千倍结果。

⋯⋯ ⋯⋯

--如果以老楚同志《没有希望的希望》而喻之,难免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然而仔细想来,放弃结果的结果,又是什么呢?不就沒有希望的希望吗?这里,如果说诗是心灵的宗教的话,那么《薄迦梵歌》则是真正意义上的哲学与宗教,是印度人民的史诗,更是东方文明的璀璨明珠,如若史诗,乃中华文明之所缺也,需要借而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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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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