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市两寺渡：寻访汉代细柳仓遗址，追忆“细柳劳军”的故事

在咸阳市秦都区西南郊，渭河北岸的两寺渡村与吕村之间，曾经发现了面积约8000平方米的汉代建筑遗址。因为出土有“百万石仓”的文字瓦当，所以一些专家认为这里是汉代细柳仓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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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4日清晨，我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顺着渭河北岸的河堤路，从咸阳市区里面出发，沿着咸阳湖一直向西。在“渭水金滩”公交车站牌旁边，看到一块秦都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碑，上面写着“细柳仓遗址”几个醒目的大字。

1990年11月，这里便被咸阳市秦都区人民政府公布为区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但是，由于地面没有保存下来重要的遗迹，所以一直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和保护。因此，直到2020年9月，才竖立起这块文物保护单位碑。

走进路边的铁栅栏，周围是一片荒草地，远处是高楼林立的咸阳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沿着中间的土路，向北走到尽头处，紧闭的大门内是水源保护区重地。在这里漫步一圈儿，没有发现任何遗迹，只看到三块不规则的卵石。或许，它们是古代建筑的遗物？

这处遗址位于汉长安城西约16公里处，渭河水在此由西南向东北流过，古人曾在这里用石块垒砌堤坝，被称为“石激”。在文献中记载：“细柳在长安西北”和“细柳仓在渭北，近石激。”由此可见，这里应该就是汉代细柳仓遗址。

2011年3月16日下午，我和家人曾经来过这片遗址。当时，在两寺渡村南侧的渭河岸边，西兴高速公路渭河大桥的西端，有一座鱼塘的周围散落着大量汉代瓦片，旁边的果园和田野里可以看到很多盗挖瓦当留下的深坑。据说，汉代的西渭桥遗址就在附近，这里位于通往汉武帝茂陵的大道旁边，应该是曾经细柳仓的一座重要建筑遗址。

转眼之间，10年过去，曾经的鱼塘、果园和田野已经消失。如今，那里已经成为咸阳湖景区的一部分，旁边还修建起一座漂亮的两寺渡公园，再也看不到任何遗迹和散落的瓦片了。

秦朝末期，这里曾有“柳中”驻军，并且发生过“柳中战役”。汉代，这里开始被称为“细柳”。西汉初期，随着西渭桥的修建，这里位于桥的西端，成为非常繁华的地方，出现了细柳仓、细柳营、细柳亭、细柳观、细柳市等重要的地名。

如今，在细柳仓遗址西侧不远处，新建起一座“细柳营”公园，着重讲述了“细柳劳军”的典故。汉文帝后元六年（公元前158年），匈奴入侵长安城之际，皇帝派军队驻守细柳。有一天，皇帝前往细柳营慰劳周亚夫的将士，士兵如临大敌，无周亚夫命令，皇帝不得进入。后来，周亚夫赶来，以军礼相迎，无跪拜之礼。汉文帝对此大加赞赏，认为周亚夫是真正的将军，细柳营是真正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