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VS跟谁学！第二轮口水战开启，盈利太多也是错？

线上教育顺风顺水的2020年，跟谁学却摊上了一件麻烦事儿。

5月28日晚，浑水发布第二份针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小班课大谎言”，不仅回应了此前跟谁学对首份报告的解释，还放出更多新料，一副要把跟谁学锤死的样子。

来回顾一下事件经过：

5月18日，知名做空机构浑水发布针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指责跟谁学利用机器人进行刷单，并且还虚增了公司营收。

浑水在报告中指出，跟谁学至少有70%的用户是假的，甚至有可能是80%。

“我们做空跟谁学，因为我们认为这几乎是彻头彻尾的欺诈。”浑水的结论基于跟谁学用户和出勤数据文件，据说是从超过200个付费K-12课程下载的数据，覆盖了54065个独立用户。

不仅对课程情况作了详尽调查，浑水还找到了一位跟谁学的前经理，这位前经理证实了浑水的分析，并且解释了跟谁学广泛的机器人操作的各种细节。

该前经理透露，跟谁学使用软件绰号“群控制”来控制机器人网络，通过这一功能可以提高出勤率。

如果真的有80%的虚假用户，那跟谁学的业务无疑是被夸大了。

另外，浑水还指出，跟谁学董事长陈向东至少抵押了3.18亿美元的股票，这很可能会导致股价波动。“考虑到跟谁学近乎于完全的欺诈行为，此次质押给跟谁学的长线持有者带来了更大的突然损失风险，我们不排除他还抵押了其他股票的可能性。”

在浑水发布做空报告后，跟谁学很快回应称，浑水做空报告数据来源混乱，且充满了对公司业务的无知，跟谁学对此表示谴责。

跟谁学方面郑重声明，坚持合法经营，并已真实、完整地披露财务数据。

跟谁学创始人陈向东则表示，浑水的做空报告做了功课，技术思维值得点赞，但是没有弄明白跟谁学的在线直播双师大班课模式。

然而，澄清声明不仅没有获得公众认可，反而将跟谁学推向更糟糕的境地。

香颂资本董事长沈萌评价称，跟谁学的业绩在看空机构眼中属于不正常的好于同业，而且对看空理由的反驳也都较为空洞。

更糟的是，浑水并未打算就此收手。5月20日，浑水连发两条推特回应陈向东，称还有更多关于跟谁学欺诈的证据，并提醒陈向东保留现金，因为跟谁学的下场就是瑞幸！

昨晚，浑水再度发布做空报告，枪头依旧瞄准跟谁学。

在新的做空报告中，浑水针对跟谁学的解释一一回怼。

比如，浑水的第一份报告中说，跟谁学至少有70%的用户是机器人，因为出勤时间、学生和老师的IP地址，以及爆发涌入课堂的时间等指标都十分反常。

面对这样的质疑，跟谁学放出了一张代码截图，以证清白。浑水却指出，截图看似权威，但实际上却省略了代理ID、代理策略和时间戳等重要字段，因此不具有效力。

学生和老师的IP高度重合一事，跟谁学声称，他们采用多种方式分析数据后并不能重复得出浑水的结论。重新测试发现，仅有0.78%的学生IP地址重叠，而不是做空报告中的28.2%。

浑水直接一句话回应：“我们根本不能相信跟谁学的说法。”

至于跟谁学开课前五分钟用户爆发式涌入课堂的情况，跟谁学则解释称，这是由教师带领的小班集体向大班集体切班造成。浑水依然表示，跟谁学给出的论据不够充分。

总之，跟谁学的解释，浑水一个字也不信。

不仅如此，浑水还接着“补刀”称，跟谁学公开招聘工程师来开发和维护刷单水军。

通过晒出的图片可以看到，跟谁学在招聘机房运营工程师以及手机运维工程师时，在岗位职责中标明，招聘人员需要对手机设备刷机，安装各种框架软件。

而浑水认为，这就是专门用来刷机的。

浑水的报告精确到每一个细节，在跟谁学发布的手机工程师岗位要求上，重点提到“微信注册、微信信息初始化等”。对于这一点，浑水认为，这可能是跟谁学课堂微信群里出现假冒用户的原因。

这一次，跟谁学的反应速度依然很快。浑水的第二份做空报告发布后，跟谁学立即回应称，即使仅仅6页，依然坚持进行详细的阅读分析，以及反复的数据校验，很遗憾，浑水对于跟谁学之前的回应缺乏必要的认知和理解。

对浑水的每一项“指控”，跟谁学也挨个反驳。尤其是浑水提出的公开招聘机器人运维问题，跟谁学表示，公司招聘手机技术工程师和设置机房的目的，是为了满足辅导老师团队和销售团队对手机运维的需求。

官方数据显示，跟谁学目前已有数千名辅导老师和销售人员，预计到年底，辅导老师的人数将突破1万人。这也是跟谁学招聘手机运维工程师的主要原因。

其实，在线教育用机器人操作的行为并不新鲜。前VIPKID高管王思峰分析，在整个在线教育行业里面，确实有很多微信账号不是真人操作，比如辅导老师或班主任有些回复就是机器人完成的，这样可以节省人力成本。

除此之外，王思峰还透露，在行业里面，一些公司有假学生的情况也是普遍存在的。

这样看来，跟谁学的最大问题在于，它的刷单不仅仅是为了提高运营氛围，更是对公司交易进行虚构，虚增了公司营收，这就是投资者所不能容忍的了。

要知道，今年3月的一份研报还显示，目前在线教育行业内，只有跟谁学实现了盈利！新东方在线、网易有道、流利说、51talk等都处于亏损阶段，这就很神奇了。

一位业内人士颇为不解，跟谁学创始人陈向东此前没有在线教育的经验，突然进入这一行，就打败了同行里的所有人，简直不可思议。

迅速崛起的跟谁学，也在今年招致不少质疑，短短三个月内，跟谁学就遭遇了来自灰熊、香橼、天蝎创投、浑水的6份做空报告。

从2010年到现在，浑水一直在针对中概股的财务造假、虚构收入等问题进行做空，成功次数不少，在把瑞幸拉下马后，更是赢得掌声一片。

那么，将矛头对准跟谁学的浑水，这一次能得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