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 - 为壮丽磅礴的胡杨林感染 被南疆友人的情谊温暖

作者：郭艺文

十年前，我们踏上了援疆路。在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中央要求援疆干部要“像天山雪松、绿洲白杨、戈壁红柳、沙漠胡杨一样，扎根新疆大地那样热爱边疆、建设边疆”。胡杨，是援疆精神的一个代表和缩影。

我在2005年出版第一本散文集《湘茜淮水》的时候，有一篇《弱水漫游》，表达过对胡杨和环保的关注。胡杨的情结此其一。

在南疆的阿克苏地区，有吉尼斯纪录里最大的一片胡杨林，一到秋天，那里就是摄影爱好者的天堂。那里还有一片死去的胡杨林，警示着世人。记得刘亮程在给库车写的散文集里有胡杨林里饮酒的描述，羡煞那种神仙心境和画面。胡杨的情结此其二。

出于工作需要，加上对阿克苏的认识和热爱，促我在一个周末的夜晚写下了《胡杨礼赞》。那是对新疆风土的歌颂，那是对新疆人文的眷恋，饱含激情，也多明显的地域特征。那夜在行署宿舍，我被壮丽磅礴的胡杨林感染，被地方同志和援友的情谊温暖，诗神眷顾，写一段，关灯。再写一段，再关灯。那一盏台灯不知几明几灭，那一首诗的楼台层层筑起。

后来，《新诗写新疆》到阿克苏来办讨论会，沈苇老师带队，同行有谢冕、多多、耿占春、庞培、邱华栋、王寅、汪剑钊、郁笛、南子等众诗者，我在会上谈了体会，并提交了《胡杨礼赞》。此诗被收录进《新诗写新疆 阿克苏诗篇》,对我后来持续十年的新诗创作是个莫大的鼓舞。推荐我参加讨论会的，是时任阿克苏地委书记。当时加入鼓励行列的，还有军旅诗人周涛，他说我“在企业里做事，还能够写诗，这样挺好”。所以，《胡杨礼赞》是我援疆期间的一个代表作。胡杨的情结此其三。

胡杨和雪莲，在我的作品里，都是援疆人的喻体。雄鹰是援疆人昂扬的斗志和精神。我曾用《沙围里的胡杨》写上海的援疆兄弟。援疆让援疆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延续了十年，还将继续延伸下去。《援疆好声音》的出版方芮文斌先生也一直为援疆情结做着公益的事。所以，当芮文斌先生邀我写一首歌，并一起制作《援疆好声音》第一辑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胡杨赞歌》。

风沙添妩媚 地动壮沧桑——战争没有让女人走开，抗震救灾没有让女人走开，扶贫援疆也没有让女人走开。国投集团第六批援在南疆是两名女同志，风沙给我们增添了皱纹和白发，也增添了民族的妩媚风情和丰富内涵。

不管山有多高，不管水有多长，跋山涉水只为呦，能醉在胡杨你的身旁——天山最高峰是我们阿克苏地区的托木尔峰，海拔7433，“托木尔”，维吾尔语是“铁山”的意思。阿克苏，是有很多很大的水的意思。水，是财富。这里是祖国的边境，边疆的泉水清又清，我们深爱着祖国的一山一水，一树一木，并为守护她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辗转反侧为你，朝思暮想为你，魂牵梦萦为你，四方云动为你，奔流不息为你，含辛茹苦为你，不屈不挠为你——仿佛是在回答另一首歌，《为了谁》。为了我们美丽富饶又强大自豪的祖国，我们心甘情愿，我们义无反顾，我们勇敢逆行，我们“二国投”，堪比花木兰。

玄奘的背篓里装载着你，罗布泊的遗迹矗立着你——那时，我们国投集团在罗布泊成功投资了钾盐。我们国投电力公司也在新疆孜孜开拓着能源业务。考虑到兼顾企业宣传，我在将诗改成歌词的时候，加入了“罗布泊”等字句。考虑歌词特点，并结合沈苇建议，删掉若干小节，就成了后来大家看到和听到的样子。

一千年的情歌我传唱着你，一千年的热望我会想着你，生命力的胡杨风骨嘹亮，好男儿志在四方豪情万里——“一千年不老，一千年不死，一千年不朽”表达着人们的精神追求和美好向往。守疆固疆兴疆援疆润疆美疆，一千年前如此，一千年后，风骨犹存，豪情永在。

胡杨林壮美。美得荡气回肠，千回百转。胡杨林最美，是在金秋。若没见过金秋的胡杨林，不算到过南疆。每到新年的时候，幻化成雾淞的胡杨林也是美仑美奂，真真一个童话世界。那里的月亮超级大，特别近，特别亮。融入月色，可以想起来很多事，想起来激情燃烧的岁月，依然有持续不灭的热情，依然有仔细守护的初心。

怎能忘，那里流淌的一众河水：托什干河水，塔里木河水，托木尔峰融化的凛冽雪水，还有兵团众鸟天堂的湖泊。怎能忘，在她们面前，我依然是那个迟来的学子，痴顽的卵石。怎能忘？我们在那里捡石头，在冰川下围着果木篝火唱歌，煮雪水烹茶。怎能忘？我们在胡杨林的静谧幽湖边烧烤，欢聚畅聊！往事不可追，记忆挥不散。相思作茧，自缚无悔。余生，终将在回忆里度过。

芮文斌做歌很用心。同一个《胡杨赞歌》他会出独唱和对唱不同的版本，独唱又有不同的歌手演绎不同效果来对比。这是一首明快敞亮的歌，节奏欢快，情绪饱满，能够达到振奋人心的效果。这首歌是一个使者，表达我的情怀和志向的同时，也为友人带去祝福和情意。歌曲配乐也很讲究，开头和结尾所用弦乐器名“都塔尔”，富有强烈的民族色彩，南疆的很多学校和工坊，都会制作和演奏。都塔尔弦声一起，就会将你带往激情奔放的南疆，跟着歌曲一起放飞辉煌灿烂的梦想。

2018年12月9日于厦门

2021年1月19日二稿于厦门

附：【胡杨】歌词

作词：郭艺文 作曲：刘丽敏

编曲：老虎 演唱：刘丽敏 冯嘉伟

风沙添妩媚

地动壮沧桑

多浪河伴舞

木卡姆醉身旁

不管山有多高

不管水有多长

跋山涉水只为呦

能醉在胡杨

你的身旁

辗转反侧为你

朝思暮想为你

魂牵梦萦为你

牵肠挂肚为你

踏遍千山万水

我追寻着你

梦里步履沉重

我思恋着你

玄奘的背篓里装载着你

罗布泊的遗迹矗立着你

木卡姆弹唱

血脉在鼓荡

多浪舞旋转

塔里木河奔放

鼓荡在鼓荡

旋转啊奔放

梦里梦外只为呦

雄鹰在胡杨上尽情翱翔

四方云动为你

奔流不息为你

含辛茹苦为你

不屈不挠为你

一千年的情歌我传唱着你

一千年的热望我回想着你

生命里的胡杨啊风骨嘹亮

好男儿志在四方豪情万里

【词作者简介】郭艺文，中央机关第六批援疆干部，援疆时任阿克苏行署副秘书长、乌什县副县长。

编辑协力丨“我从新疆来”团队

排版丨徐婉婷

责编丨刘美仪

监制丨陈锐军

图片来源丨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