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都爱苏东坡?

大家好,我是梨白,一枚历史和写作萌新爱好者,欢迎关注哦~本文为原创,盗文必究!

所以,你为什么喜欢苏东坡

是因为东坡肉、东坡肘子、东坡豆腐,还是因为从小学到中学到高中的背诵全文?当然,看到这儿肯定也有不喜欢苏东坡的,那就请您绕道吧,因为今天梨白和大家闲话的主角就是我们的东坡啊!

梨白喜欢苏东坡,是因为他是一个牛逼闪闪的“凡人”啊!

宋仁宗至和二年,在父亲苏洵的带领下,苏轼、苏辙两兄弟离开家乡眉州前往成都拜谒以礼部侍郎知益州的张方平。

张方平也是一个惜才的人,以国士之礼对待父子三人,建议三人进京赶考,并给当时北宋文坛领袖、大家欧阳修修书一封,推荐了父子三人。

可以这么说,张方平是苏东坡的伯乐。《瑞桂堂暇录》记载了张方平对于苏轼、苏辙两兄弟的评价,“皆天才,长者明敏,尤可爱;然少者谨重,成就或过之。”

不得不说,老张的眼力劲儿那是一顶一的好,纵观苏轼、苏辙两兄弟的一生,苏轼在做官方面确实没有达到弟弟苏辙的高度,也没有做上宋仁宗对其抱有的期许,太平宰相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苏轼做不上宰相他自己占了很大原因,第一他坚持做自己,拒绝站队,第二,东坡真心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就是要说。

宋仁宗嘉佑二年的科举考试人才济济,被后世之人称为影响千年“龙虎榜”,除了苏轼、苏辙两兄弟外,还有曾布、曾巩、章惇、程颢、程颐,张载等。

唐宋八大家,这一榜占了三个,在哲学和易学上闪闪发光的北宋五子其中的三子程颢、程颐,张载也都在,还有以后的宰相章惇、曾巩、苏辙等等,可谓是群星璀璨。

苏轼不是状元,但却是最亮眼的一个,他张扬、乐观又明敏可爱,备受欧阳修的喜爱。

科举考试之后,苏轼和苏辙兄弟并没有接受朝廷的授官,而是在欧阳修和杨畋的推荐下,参加了嘉佑六年举行的制科考试。

所谓制科,又叫大科、特科,是为了选拔“非常之才”而举行的不定期考试。

制科不是你想参加就能够参加的,必须由朝中的大臣举荐,然后又由六名考官进行一轮考核,合格之后再由皇帝亲自出题考核。

仁宗、神宗一朝的名相韩琦是读过二苏的文章的,在制科考试前,他就言,“二苏在此,而诸人亦敢与之较试,何也?”

这话被传出去之后,很多人直接弃考,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二苏当时在文坛和政坛的影响力。

很快,苏轼就迎来了一生高光时刻,他在嘉佑六年的这场制科考试中入第三等,为“百年第一”

是这样的,宋朝的制科考试评定是有五等,一二等是虚设的,几乎没人中,类似给你一个仰望的高度,鞭策你继续前进。

大多数人都是考入第四等,第五等就是淘汰,进了第三等,等于就是名义上的第一等,那就是当时最优秀的人才。

其中第三等又划分为了三等和三等次,苏轼考中了三等,这是宋朝开国以来第一个进了三等的,再者就是在景祐年间考了三等次的吴育。

苏轼也在这场制科考试之后真正入了仕途,去陕西上任,在那里也认识了一生的至交好友章惇,不过两个人最后还是分道扬镳了。

《宋史》记载,在陕西做官时,同游南山,到仙游潭时,打眼望下去那是万丈悬崖。有木头横在上面,章惇就邀苏轼去绝壁上写字,苏轼摇头害怕不敢写。

章惇稳步走过横木,把绳子往树上一栓,顺着绳子就下去,然后写下了“苏轼、章惇来”几个大字,把老苏看得调心吊胆,一愣一愣的。

章惇很快就回来了,且面不红心不跳,苏轼抚着他的后背到:“你他日必能杀人。”

章惇问:“为什么?”

苏轼回道:“能自己判决生命的人就能杀人”,章惇听了后,哈哈大笑。

其实从这个时候就能看出苏轼和章惇两人性格的不同,苏轼是一个面对危险境地该认怂的时候就认怂,知险而退,且还非常能看到别人优点的这么一个人,乐观且谦逊,这在文人相轻的时代并不多见。

就能适时认怂,不咬牙强上这一点已经是遥遥领先很多人了,更何况这个人是北宋的国民男神苏轼呢?

这之后不久,他的父亲苏洵就去世了,苏轼、苏辙两兄弟送父亲棺椁回乡。

为苏洵服丧后,苏轼回了京城,正准备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时候,此时朝廷已经有了新气象,熙宁变法如火如荼地推行,主要推行者和执行者则是和三苏素来有“嫌隙”的王安石(三苏和王安石的“恩怨”咱们这里按下不提,来日再说)。

熙宁变法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朝中反对变法和支持变法的人迅速都找到了自己的“盟友”,就连弟弟苏辙在变法初期都做出了支持变法的选择。

这个时候,苏轼这个不合时宜的大聪明脑袋又灵光乍现了,他的基本态度是反对变法,但是反对得又不彻底,觉得有些条例也还行。

此时,“太平”年代中的改革家王安石已经看到了政治制度中的一些弊端,觉得改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哪里还能容得下苏轼叨叨,这里也提一嘴,苏轼的好友章惇则是被王安石看重,成为了熙宁变法的先锋官。

在政治上没有“这对那也对”一说,苏轼“超前”的辩证思想在彼时是不管用的,其实就是拿到今天的职场那也是大忌,于是没什么政治头脑的苏轼出京了。

有人说苏轼是不想看到王安石变法将朝廷弄得乌烟瘴气自请出京,也有人说是王安石“送”他走的。

但其实大家都知道苏轼的观点无论是变法派还是保守派来看都是“没观点”,都不受待见,于是他出京了,这里提一嘴,欧阳修也因为这事儿再次出京。

关于苏轼在政治或者说职场上的“没头脑”,梨白是爱的,这不就是职场之上的你我他吗?这么一看那个总令我们背诵全文的大文豪苏轼也同我们一样,有不合时宜的“不开窍”,有清澈的愚蠢,和想要坚持做自己的一颗心,这不就是个凡人吗?这不就是无数个你我他吗?

熙宁四年六月,苏轼离京任杭州通判,三年任满,于熙宁七年改密州(今山东省潍坊市诸城县)知州,熙宁十年,苏轼任满,本来是要回京述职的他直接被拒绝,“有旨不入国门”颇有点折辱这位曾经被宋仁宗看好的太平宰相人选的意思。

折辱何尝不是一种“看得起”,因为苏轼出众的才华使得其在北宋的文坛还有官场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特别是熙宁五年,他的老师欧阳修去世之后,苏轼算是从欧阳修手中扛起了北宋文宗的大旗,这也应该是他不能回京的原因。

接二连三的打击对苏轼影响很大,但他依旧坚持苦中作乐,虽然也有下雨天患得患失的日子但也在生活中找寻乐趣弥补政治上主张不被采用的失意。

按理说被贬八年沉淀一二不能说是官场上的老手,也得是个成熟的政治家了,但苏轼就是苏轼,他忍不了也憋不住,他就是要做自己,于是他清澈的“愚蠢”再次不合时宜地冒尖了。

元丰二年,苏轼知湖州,按例上谢表。啥意思呢?就是你老大给你换了一个工作岗位,即便是平调,你也得写一份感恩戴德的信给他,谢谢他还想着你,还念着你,最后表一下决心,表示誓死效忠大宋,坚决拥护我主儿。

苏轼确实也这么做了,但是他没忍住,抱怨了,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适当地“阴阳”了一下宋神宗。

陛下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

大家品,细品,这句话像不像是没吃到糖的小孩阴阳别家优秀的小孩能吃到糖,是不是还有点酸,是不是把宋神宗当成能听牢骚和抱怨的主儿了?

然后苏轼这个新党不爱旧党不疼的就惹上大事儿了。

新党的先锋队小将们盯上了苏轼,没办法,就像上文中提及的那般,“苏大嘴”在朝中是颇有影响力的。

像是我们提到的王安石的拥护者章惇即便和苏轼政见不一致,此时的两人依旧是至交,而对于旧党领袖司马光被贬,苏轼也是没忍住为其抱屈多次,于是以监察御史里行舒亶为前锋,御史台不少同僚像是李定、何定臣等人为主要力量的新党新进派开始轮番对苏轼进行攻击。

自由、洒脱的苏东坡也确实给了这些御史们诸多抓住他罪责的小尾巴,像是讥讽朝堂、欺君罔上、结交朋党、抱怨新法等等,其势之猛,在以宽带文人著称的北宋还真是头一遭。

咱们大家都知道宋朝官帽的帽翅那是很长的,为啥呢?那就是防止大臣之间交头接耳的,是一种警示,而我们天真无邪的苏东坡则是犯了其中的大忌讳。

来势凶猛的乌台诗案使得朝中人人自危,为什么呢?因为好多人都和苏轼有书信往来,苏轼也在和很多人的书信中有诗词唱和,其中难免就有对新法的不满。

比起在汴梁中的御史文臣们,在地方的苏轼其实是更能接触或者感受到新法实施之后给百姓、地方和国家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王安石变法的出发点一定是好的,但是其中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在实施的过程中遇到了这样、那样的阻力,也使得变法在下面实施起来也变了味儿。

为了堵住颇有影响力苏轼的嘴,也为了杀一儆百为变法扫清道路,舒亶等人可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终于把苏轼的罪给坐实了。

人家也确实有理有据,毕竟咱苏东坡写的诗词传唱度颇高,别人收集证据的时候都没怎么费力气,“赢得儿童语音好,一年强半在城中”是在讽刺青苗法,“东海若知明主意,应教斥卤变桑田”是在讽刺宋神宗兴水利。。。。。。

“总结陈词”的时候,舒亶给苏轼“定罪”,“包藏祸心,怨望其上,讪渎谩骂,而无复人臣之节者。”

然后咱们的苏大文豪就被押解进京了,这里提一嘴,在其进京之前,章惇和苏辙都给他写了信,而苏轼也如一个凡人般“怂”了。

他是真怂了,就像是你我一样怂了,进京的样子着实也不怎么好看。

撰促轼行,二狱卒就直之。即时出城登舟,郡人送者雨泣。顷刻之间,拉一太守如驱犬鸡。

此时的苏轼就像是你我凡人在职场中没站对队一样,没有眼力见儿,没有看出熙宁变法王安石的政治远见,也没有揣摩透如果不是宋神宗想变法,王安石不可能大刀阔斧在朝堂搅弄风云。

可怜的文坛领袖苏东坡成为了不杀文臣的北宋第一个“待杀”的文字狱受害者,朝堂之上也为他吵翻了天。

和他是莫逆之交的章惇为苏轼怼天怼地怼御史、怼宰相王珪,连宋神宗也怼上了王安石听闻苏轼被抓还有可能嗝屁之后也是连夜让人送书京城,表示“岂有圣世而杀才士乎”,最后的最后,宋仁宗的曹皇后出面也为苏轼求情后,我们清澈又愚蠢,可爱又管不住嘴的苏轼才被释放、被贬。

在狱中苏轼终于试试反省了一下自己,当然也可能是确实怂了,给弟弟留下了两首诀别诗,当然也有人说他是故意写给宋神宗看,用来保命的。

圣主如天万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百年未满先偿债,十口无归更累人。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柏台霜气夜凄凄,风动琅珰月向低。梦绕云山心似鹿,魂飞汤火命如鸡。额中犀角真君子,身后牛衣愧老妻。百岁神游定何处?桐乡应在浙江西。

是不是保命的诗词大家体会,梨白只想说东坡要是能在湖州谢表中用上“圣主如天万物春”,也不至于以责授尚书水部外郎充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了。

苏轼被打击到了吗?当然被打击到了,就像是王安石的弟弟王安礼说得那样,“轼以才自奋,谓爵位可立取,顾碌碌如此,其中不能无觖望”,一个被宋仁宗称赞有宰相之才的人差点因为说真话被赐死,谁要是还能屹立不倒,那真是值得无数个大拇哥了。

不过还好,咱们的东坡最是会疗愈自己了,既然只是一个留后观察的犯官,那就接着奏乐接着舞,不能批改公文掺和正事儿,那就继续提高文学修养,喝酒吃肉,岂不美哉!

于是乎前后《赤壁赋》诞生了,有“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也有“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凛乎其不可留也。”还有“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

放下了又好似没放下,就和很多被贬的文人一样,东坡好似放下了但又好似放下了只是一场梦。

元丰四年,宋神宗口风松动,苏轼量移汝州,再之后宋神宗去世,启用旧党领袖司马光的高太后执政,苏轼等人回京,苏轼先是任礼部侍郎身份,后又升为起居舍人、中书舍人于是东坡又得意了。

面对司马光全面否定新法、废除新法的做法,苏轼又开始坚持做自己了,且此时的东坡觉得他更成熟了,他坚决反对司马光全盘否定新法的做法,还揭发了保守党派中贪污腐败之事。

不出意料的是,苏轼又出京了,他就像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孩子,在做自己这件事儿上义无反顾,他管不住自己这张伸张正义的嘴,因此他第二次去了杭州。

不过无妄之灾还在后面,元祐八年,在宋神宗去世后强压新党主持朝政的宋英宗高皇后去世了,宋哲宗上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祖母强势下长大的宋哲宗一夕之间就推翻了祖母高太后的元祐更化,坚定地想象父亲宋神宗一般变法。

这是宋哲宗对于父亲的崇拜,也是他对于祖母压制他的一种反抗,曾经由高太后点名,做了苏轼本来是宋哲宗的老师,却因为是高太后的安排,让其早就对苏轼非常不满。

绍圣元年,苏轼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的职位都被削,罢“知定州”,改为“知和州”,后改为“知英州”,最后就是流放岭南。

苏轼还未动身,被贬的诏令就一道道压了下来,从河北到安徽,从安徽到广东,一年五贬谪,离着开封城越来越远,任谁也能看出宋哲宗师真真恨急了这位文坛领袖和他的老师。

不过,这个时候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曾在乌台诗案后力保东坡的章惇在拜相之后,对于往日的好友苏轼也进行了围剿。

这里头的原因很多,不是一句谁负了谁就能说清楚的

但从年轻交往时章惇就该知道苏轼是个有些有肉、鲜活的凡人,面对万丈悬崖他没有冒险,在司马光一棍子打死变法人的时候,苏轼也的的确确没像章惇救他那般义无反顾的拉往日好友一把,甚至还看着弟弟苏辙“踩”了章惇一脚。

苏轼有错吗?有也没有,因为从熙宁四年开始的变法早在不知道哪一刻起已经变质了,变成了一场围绕变法的斗争,变成了一场宋廷精英们都下场开撕内耗的大戏,章惇变得更激进,苏轼则还是那个乐观的傻子,坚持着不应该否定全部,应该“辩证”看世界的“先进思想。”

总之,这对好友在历史的浪潮和裹挟中走失了,走散了。。。。。。。

章惇免去了苏轼的左承议郎,改授建昌军司马惠州安置,这是什么呢?这是直接将其从出京的官员变成了被看押的犯官,不得不说政治真得很残酷。

章惇恨极了这位昔日的好友,不过在梨白看来,也有点“往日多爱近日就多恨”的滋味,总之,苏轼到江西的时候,又得到了“调令”,落建昌军司马,改为宁远军节度副使。

嗯,官越来越小,别看现在广州惠州那是个好地方,可在宋朝,天高皇帝远,开发程度弱,被贬去岭南基本上就是犯官流放的意思。

这一次,章惇对苏轼义无反顾的“爱”真的没了。

苏轼被打击到了吗?当然,一年被追着贬了五次,怎么能不触及到心思敏感的苏东坡!他是乐观,不是傻,但即便这样,东坡还是给自己打气,觉得“浩然天地间,惟我独且正”。

惠州待了三年,苏轼虽然被打击到,但也还是依旧“盲目”乐观者,在接二连三被贬风波过后,就开始又享受生活了。

在黄州时,他“开发”了东坡肉,在惠州时,东坡爱上了吃荔枝,且还颇不懂得节制,“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吃得好也就算了,人家睡得也妙哉,“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

东坡的嘴和脑子真得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他不知道他的天真无邪和管不住嘴传到京城去,传到因为变法紧咬牙关甚至都有些不认识自己的章惇耳朵里,只有更可气。

于是苏轼再次被贬,这次比岭南还远,直接跨过山海,去了彼时瘴气弥漫,蚊虫肆虐的海南,授琼州昌化军安置

那大家就太不了解苏轼了,他着实已经“升华”了,各个方面。

带着幼子到海南“赴任”的东坡天性直接放开了,还遇到了除了荔枝之外的另一道美味,那就是生蚝

在和儿子的书信往来中,他还提及到了这道美味,且还幽默地调侃,让儿子保密,不然他真得害怕大家都来和他“抢”生蚝。

己卯冬至前二日,海蛮献蚝。剖之,得数升。肉与浆入与酒并煮,食之甚美,未始有也。又取其大者,炙熟,正尔啖嚼。。。。。。每戒过子慎勿说,恐北方君子闻之,争欲为东坡所为,求谪海南,分我此美也。

酒煮生蚝、炙烤生蚝,任谁看到了都得说一句,会吃啊,东坡的精神世界和美食触感即便放到现在那也是遥遥领先的!!!!

只有生蚝吗,不是的,因为是犯官,无论是身份还是荷包都不允许买羊肉的苏轼直接买羊骨头,“熟者热漉出,渍酒中,薄盐炙微焦食之”,他还将此吃法分享给了弟弟苏辙,觉得很是养生。

这下章惇是真“败”了,很多年前两人在南山的那次游玩,苏轼赞他有胆识,能杀人,这样的勇气、觉心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也是能够支持他变法的动力。

但是几经沉浮,物是人非,章惇的初心早就被戾气和无力感所包裹,他恨苏轼也羡慕苏轼,羡慕他即便被一贬再贬,也还是能够找到一个出口,抱怨几句,然后再次乐观,再次找寻生活中的乐趣。

就像上文说得那般,章惇对苏轼曾经有多爱,之后就有多恨,他想“改变”苏轼,想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面目全非。

可苏轼没有,他会为了贬官难过,也会在酒醉后觉得郁郁不得志,但大多时候,他“盲目”乐观,享受人生,就像人生第一个伯乐张方平说得那样,明敏又可爱,他醉心山水,他磨砺文笔,他看老庄,悟禅道说生死,他活成了章惇想要活却怎么都活不了的样子。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熙宁变法最终成了一场闹剧,宋徽宗即位,苏轼再次得诏北上,章惇则是在预言了宋徽宗轻佻后被贬海南。

章惇的儿子曾经是苏轼的学生,在父亲落难之后曾经写信给苏轼,大体就是希望他能够原谅章惇对于苏轼做过的种种。

换作咱们多少也得来一句,“凭什么”,难道东坡这些年的苦难说能原谅就能原谅的吗?尽管章惇确实救过苏轼,但是后期两人的恩怨摆上了桌,还闹得颇为难看,当然差不多就是章惇对于苏轼的单方面打击。

梨白猜想,章惇儿子给苏轼写信,章惇应该是知道的,但此时的他可能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位昔日的莫逆之交了。

那苏轼又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让章惇“失望”了,没有口出恶言,而是一如既往地天真无邪可爱,还将章惇当作朋友,认为他们不过是政见不一,被历史和潮流裹挟而已。

上至仁至信,草木豚鱼所知也,建中靖国之意,可恃以安。又海康风土不甚恶,寒热皆适中。舶到时,四方物多有,若昆仲先于闽客、广舟准备,备家常要用药百千去,自治之余,亦可以及邻里乡党。

嗯哼,苏轼不光对章惇以往对他的所作所为没放在心上,还嘱咐他的儿子要注意什么,怎么和当地人相处,这样的东坡我们怎么能不爱啊?!

我很喜欢苏东坡,不是因为他完美,而是因为他恰恰不是一个完人,而是一个鲜活的让人在其身上能够看到自己的人,是让人感到亲切的人。

面对困境、抉择,苏轼毫不遮掩胆小、遇事儿也怂的气质,面对挫折和不公他也会管不住嘴抱怨、阴阳别人;不过事后他依旧选择遵循内心,坚持做自己,就是应了那句“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他明敏可爱,天真无邪,没做成太平宰相,却留下诗文无数。

我们没有东坡有才华,但却和他一样,是众生中鲜活的凡人,想要抵住诱惑,想要在历尽磨难、跨越山海后守住自己初心,做个明亮的“少年”啊!所以,做到了这些的东坡我们怎么能不爱?!

看到这儿,你懂我为什么爱东坡了吗?亦或者你想和我分享一下你为什么爱他,快在评论区留言吧,我迫不及待想要听你说一说了~

参考书籍:

《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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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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