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足白金一代，如何从短暂辉煌走向死亡 〈三〉

十二，训练基地有变，各方角力

方：“然后呢，这里头就出了一个什么事儿呢？

第二天，这个故事的答案就揭晓了。第二天崔大林带着谢亚龙去法国的克莱枫丹。因为这边小组赛打完要歇3天，歇3天他们就跑……”

潘：“公款旅游去了？”

方：“哎呀，不是啊，是要干什么去了呢？要决定中国队未来这个国青队放在哪的事儿。是放巴特基辛根呢？还是放克莱枫丹呢？

这时候，幕后的两股势力就开始较量了。你把它弄到哪儿去，哪边儿的经纪人也好啊，这个运营公司也好啊，就开始赚钱，这是真正的商战了。”

潘：“要按说你从业务上，人家肯定得听人克劳琛的呀，人家愿意在德国放着呀！”

方：“那当然了，而且人家带出效果了呀！

然后呢，这边儿他们去法国，还要去那儿看去。

刚开始说法国足协主席也来什么的，阿迪达斯总部的人也来～因为阿迪达斯当时是中国国家队的这个主赞助商嘛，说你来怎么样～”

潘：“因为阿迪是法国的嘛！”

方：“不是，阿迪总部是是德国的。”

潘：“阿迪是德国品牌？”

方：“对，总部在纽伦堡……

但是这件事儿呢，他不是说放在法国阿迪就没有利益，阿迪照样有利益。

阿迪最重要的不是说你放在德国，还是放在法国。而是你国家队，国青队，国奥队的人尽是我阿迪签约的队员，这才是他的最主要的目的。因为它也不可能把中国队每个都签了呀！”

潘。“所以那个的舆论跟赞助商啊，跟他们领队呀，跟背后的运作公司啊，一条龙的。”

方：“对，所以这时候呢，但是德方这边呢，也有一股力量也愿意让他继续在德国。然后法方这边呢，也有一股力量。所以谢亚龙和崔大林这一趟克莱枫丹之行呢，就搞的啊，比TM碟中谍，比阿汤哥还神秘。哎哟，我天呐，又上演什么追车大战啊……”

潘：“记者又想采访，想了解行踪的是吧？”

方：“因为那个我上次说那老金，国家队那老金啊，这时候他是我们这个，他已经自己单干了，不在国家队了。他干旅行社，他是负责招待我们这帮记者，大巴什么的，安排住宿……

老金就过来偷着说，明儿的，TM的他们去克莱枫丹去谈去，肯定要签约什么的啊，咱们追他。弄了个大巴给我们拉着追。完了呢，走半道儿，心里不踏实，那车跑丢了，一个红色的奔驰那个旅行车。

完了让我给打电话，他那个国家队那翻译，给他打电话，问他说，怎么回事儿啊？你们去哪儿？那哥们儿叫什么来，他是临时请了一个翻译，他是说法语的，我不是足协的人，他叫什么名我都忘了。”

潘：“套他信儿啊？”

方：“人家比我们警惕，回来说没有啊，我不知道啊，我有点儿私事儿，我这两天回德国了，说我没在荷兰，也没在法国。

最后说，球队放三天假嘛，他没事儿了，他说他跑了！然后呢，就各种找，我们没追上，老金也有主意，说别追了～”

潘：“去克莱枫丹等吧？”

方：“不是，他说因为后来又有传言说他们没去克莱枫丹，说他们去联合会杯了，当时正好联合会杯在那个法兰克福打啊。”

潘：“嗯，真是谍影重重～”

方：“老金说干脆咱们奔法兰克福吧，看那个开幕式吧！”

潘：“老金为了自己旅行社业务儿拼了。”

方：“不，他倒不加钱，这都是给过的钱。”

潘：“全套的啊？”

方：“对他里头承诺有这么一项事儿啊，那你今儿没干成，你就得带我们去法兰克福呗，把大家拉那儿去了。

最逗的是什么呢？人家联合会杯有自己的这个采访系统啊，要拿他的证件嘛。结果我们挂荷兰世青赛的采访证吧。”

潘：“管用吗？”

方：“管用了，你看这荷兰的这个世青赛的记者都到我们这来了。这个我们这个联合会杯看来很受欢迎啊。居然让我们进了，给我们乐的。”

潘：“又多看一赛事关键是！”

方：“世青赛的证件随便办呢，他也不限名额。对他又不像世界杯联合会杯这些，一个国家给你几个证儿什么的。”

潘：“那成年国家队啊？联合会杯？”

方：“那就去吧，正好开幕式还看了场巴西，大家挺挺乐呵。”

潘：“人没堵着这里头是吧？”

方：“对，然后这边他们确实去了啊。体坛和足球各租了一辆车，他们不是有当地有驻站记者嘛，又通语言的，又在当地，一直追着！

谢亚龙他们，就这种啊，什么绕啊，谍中谍一样一样的！”

潘：“那个是，我现在感慨一句，那时候儿中国的媒体环境，以中国足球环境，中国足球的媒体环境是，他绝了，你觉得平等的不得了啊！”

方：“足球这边呢，就是贾跃锋领衔儿的啊，带着走了。然后那个体坛呢，就是马老师领衔儿，马总编带着。

然后谢亚龙在车里就命令那个司机，把他们给我甩掉。就在法国巴黎大街上啊，绕凯旋门都绕了20圈儿，哇哇哇……”

潘：“这差点儿成戴安娜王妃呀？”

方：“哇，整个这一谍战，最后千辛万苦终于给甩掉了。”

潘：“哦，真甩掉了？”

方：“甩掉了，因为克莱枫丹是个小镇，屁大点儿，就一个旅店。

正好法国当时干什么呢，他有个航空展。航空展呢这个酒店就爆满了。这帮记者呢，没地儿住了，都没地儿住了，到处打听。有人说，克莱枫丹那边儿还有个旅馆，肯定能住，离巴黎市区好像七八十公里呢，这帮没地儿住了，就跑那儿去了。一进大堂全傻眼了呀，我的天呐！”

潘：“谢亚龙他们在里边呢？”

方：“对，他们在那儿，他们也住这儿来了，谢亚龙就疯了，你们怎么能找到这儿来？”

潘：“我的天呐。”

方：“结果这阴差阳错找到了，找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这个内线啊。打电话就一个一个进去找。

对，他们怎么发现的啊，那个足协外事办的翻译卢婷，卢亭出来买水，还是买水果儿的，反正拎点儿东西在街上走，被他们看了个正着。”

潘：“跟着就进。”

方：“跟着就进去吧，就住这家。”

潘：“太狠了，这个，也可知道那时候中国足球儿啊在中国的这个关注度，真，高！”

方：“真是第一运动！”

潘：“这些足球的官员就跟明星一样，被狗仔队在追！这种感觉，你现在你让他追，谁追他呀！”

方：“因为当时吧，他们追过一遍啦，就是足协签阿里汉的时候啊，你记得吧，就是米卢之后不是有个叫哈恩的……”

潘：“阿里汉，荷兰的进过超级远射的，世界杯那个啊？”

方：“对对对，当时选帅，选不选阿里汉，还要选谁？不是有特鲁西埃什么的就一堆嘛，天天各种放风，然后足协去跟他见面儿的时候，就这样甩过一次记者，就汽车各种追那。”

潘：“记者有经验了啊！”

十三，中，法足协对比

潘：“后来定了克莱枫丹的？还是定了德国的那个？”

方：“然后这里头的利益在哪儿呢？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阿迪达斯要控制国家队，这是最主要的？”

潘：“就是要把他签的球员我该塞进去塞进去对吧？”

方：“对，因为什么呢？因为2008的时候，这个中国国奥队呢会有三个超龄名额，阿迪当时已经签了郑智了，郑智当时在中国国家队已经如日中天了。”

潘：“对，已经不踢边后卫了是吧？

方：“对，02那帮人退了之后，郑智一直是核心，一直核心到今天啊！”

潘：“对啊，这个中国足球史上就没见过这么长青的。”

方：“那我们对郑智首先来说肯定没有什么偏见，这是个好球员，也有实力，阿迪签他也没错。但是阿迪非要保郑智这事儿，它在程序上可就难说了。”

潘：“对，另外你超龄并不一定是说一定要最大牌儿的球员去啊，得看你主教练的要求啊。”

方：“这就是导致杜伊科维奇下课的根本原因，矛盾就在这儿，现在咱们接着，咱还是说这个克劳琛，克劳琛呢，到那儿了。

然后谢亚龙又开始被这帮体坛和足球的追上了。然后说，我们这次啊就是来看看，看看人家法国足球这个训练基地怎么样啊？我们不谈任何实际的东西，你看杨一民都没来吗？

因为杨一民是负责谈具体细节的嘛，杨一民都没来，所以说今儿我们不是来签约的，你跟着也没用。

然后又说了一句最明显的假话，说你们不要去克莱枫丹，那个基地都是封闭的，你们进不去。”

潘：“哎呀，这句话不暴露了是吧？”

方：“这句话暴露在哪儿呢？首先法国没有封闭这一说，克莱枫丹本来是私人的领土，是个什么葡萄园什么玩意儿的。300亩，法国足协出钱给买下来啊，然后建了几十个球场。

然后雇佣了管理人员啊，什么除草的，浇水的，雇了一波人。弄好之后就对俱乐部开放，法国足协一分钱都不赚。”

潘：“那些年轻球员呢，是可以平时在俱乐部，周末去克莱枫丹集训两天，我教你，然后呢，你再回去啊，就这种。”

方：“然后他是什么呢？法国足协一分钱都不赚。我不賺那小钱，我丢不起那人。

然后他是怎么说呢，你来了你用场地，你就交场租费嘛，你住宿你交住宿费，你吃饭交饭钱，喝水喝水钱，你自己来就完了嘛，你就自治了。然后呢，法国足协不赚钱，这是跟中国足协最根本的区别啊，对吧？”

潘：“这一看傻眼了，没法儿学呀！”

方：“你看中国足协，咱们说一句最不要脸的事儿啊。

健力宝李经纬出了900万把这个队带巴西，掌了几年，四年多哈快五年，最后回来之后呢，产权不清，说这拨人不是你健力宝的人啊，你也只是个赞助商。

那怎么办呢？要么回各自俱乐部吧，要么你就转会摘牌儿吧，对吧？”

潘：“人家本来是为国，是吧做奉献的。”

方：“好吧，大家都不挣钱，这事儿也就算了吧，中国足协说每个人去谁家，你给我交40万培养费。这20多个人，反正谁家摘盘摘走的40万拿来。”

潘：“成了人贩子了嘛这不？”

方：“而且你足协凭什么挣这钱啊，你还要点儿脸不？这是你花的吗？对吧？你跟法国足协比一比，人家搞完克莱枫丹我就不挣钱，你们小孩爱谁来谁来，所以才有齐达内，里贝里啊对不对。”

潘：“没错没错，嗯。”

方：“而且法国足球当时是知耻而近乎勇。他是从80年代初到80年代末，它是被它的传统劲敌叫西德队，被联邦德国给羞辱，给灭惨了，灭惨了之后呢，他们痛定思痛。他们是88年开始修的这个克莱枫丹，开始抓青少年。”

潘：“好像那个雅凯，还是他们领衔儿，什么青训之父嘛。”

方：“对对，就雅凯，雅凯领衔儿，他建议就干了这么一件，这是一个大事业。”

潘：“后来呀，很多欧洲国家学，你像英国后来弄了圣乔治什么基地之类的，也都是。”

方：“你看我们从时间算，他88年开始干，算90年前后成型，到98世界杯。”

潘：“基本10年，”

方：“10年，到2000年欧洲杯，那时候的法国队。”

潘：“在足球领域十年树人是一个铁律，你只要弄好了，十年就出效果！”

方：“好吧，我们说从娃娃抓起，我们说了多少个十年了？”

十四，小组第一出线不敌德国队，克劳琛黯然下课

潘：“那后来这个结果呢？后来选了谁啊？”

方：“对，咱们还没说完，最后小组出线之后又回到荷兰，就又打淘汰赛。又回到乌德勒兹了，这就是第一场小组赛的地方，淘汰赛对德国。

对德国这个球呢，咱们说要冤点儿，冤在哪儿呢？就是本来中国队上去就领先，这个球呢，是陈涛，这回陈涛终于发挥了啊。先一个直接任意球1:0，然后德国队1分钟就扳平了。”

潘：“哎，这实力还是强大！”

方：“因为之前在巴特基辛根他们那个训练时候跟德国打过一场热身赛，被德国队灭够呛。就是两个月之前，刚到德国的时候，德国确实强大。

当时那个奥克斯在场边看着，就直接就说这不行，他们有很多德甲德乙的都主力这个队里呢。”

潘：“说不定都是什么穆勒啊，就这类的球员呢在里边儿。”

方：“根本根本打不了，所以是咱们跟他们差距是很明显的。两个月前，4月份刚到德国的时候啊，现在6月份这一场球儿。然后德国扳平之后没多久，郜林又造了个点球啊，陈涛主罚2:1。”

潘：“又反超？”

方：“那也是陈涛发挥最好的一个啊，最好的。”

潘：“太荡气回肠了！”

方：“然后德国队打的一个反越位，这个球他发球时候中国队员好像还在那争呢，犯规没犯规什么的，注意力不是太集中。”

潘：“比赛经验不足！”

方：“对，被人一下突进来了，哦对，中国队在正在越位，还在那喊呢，越位越位。”

潘：“比赛经验不足。”

方：“还找裁判呢，这边人啪过来2比2！然后赵旭日又一个远射，打在横梁上沿上弹出去。”

潘：“没进？”

方：“没进呐，这点要再蒙进去，这个世界波，那他就不得了了！”

潘：“那就世界级球星啦！”

方：“然后还有一次机会，陈涛中路一个头球，然后呢，又被人家给挡住了。然后人家一个反击来了之后，后来那个赵铭跟我说啊，冤在哪儿啊，他们人盯人对位防守，所有的德国的前场球员全盯住了，插上来一个中后卫。”

潘：“哎呀！”

方：“没人看着，一头球一头给砸进去了！”

潘：“天呐，这个反正也是实力的正常反应，但是踢的好。”

方：“踢的好吧，就2:3那么冤输了嘛！然后这场球呢，这个后来我跟赵铭聊过这事儿啊。

然后董方卓呢，是好像是83分钟才上场，就给了7分钟，赛后董方卓就疯了，叫董方卓事件吧！”

潘：“董大腕急了！”

方：“他本来他不坐替补席，替补席有一排小凳子，他坐在了凳子最外边儿的草地上，他在地上坐着，自己在那低着头生气。

克劳琛就去拉他，克劳琛就跟他说，孩子，这个比赛不是只有这一场，不是只有这一届，想解释解释。董方卓啪给老头推了个趔趄！”

潘：“哎呀，就是真的没修养。”

方：“老头儿拉他，双手搭他肩膀上跟他说话，他从里头像一个中国武术的动作把他两手给隔开……”

潘：“唉，分筋错骨手！”

方：“啪，老头儿没想到，因为他是低着头儿哈着腰跟董方卓说话，董方卓坐在草地上，突然就暴起，咔就给推倒了。克劳琛退后好几步，一个60多老头儿，踉踉跄跄总算站住了，没倒。没倒，董方卓跳下来之后就开始踢那个替补席那几个塑料凳子，踢矿泉水儿，一箱矿泉水踢的乱……”

潘：“真疯了这！”

方：“疯了，因为他想的是什么，我大老远从比利时赶过来，我那边联赛也放弃了，本来我在那表现好点儿，我明年还回曼联的。

他就说我本来我有灿烂的前途，为了你们，我跑这儿来，他妈三场比赛给我7分钟？！！！

而且呢，比赛结果呢，他也认为跟他没上场有关系，你要早给我半个小时，对不对，我上去拼，我咔咔咔一顿进，咱们这……”

潘：“还不如不叫他呢！因为他也没参加克劳琛的那种两个月的集训！”

方：“对对对，他是中国足协给塞过来的！”

潘：“对，就这么大腕儿球星！”

方：“咱们回头说那些人，每个人是测着心跳，测着脉搏来的，对不对？这个凭着名气打来的。

那我认为董方卓错在哪儿呢？他算的账是没错啊，他算的全对。而且呢，也可以说他为了球队不是为个人，他为了输球嘛，可是我们话说回来，你全从你个人角度出发，你这就叫个人主义。”

潘：“那当然了，是啊！”

方：“对吧，你想都是你的事儿，都算的你的账！”

潘：“没错儿。那我们啊，今儿把一些关键的问题啊，我这开始收收啊，到底是后来足协选了哪个地方啊？你不用展开了啊！”

方：“这个队的事儿，再说一句啊，第二场克劳琛搂着郜林走下来，说的是什么啊？克劳琛跟郜林聊的就是说，孩子，你是最好的前锋，我最相信你，你肯定会进球，我一直看好你。

而郜林自己说，他在巴特基辛根的时候，对老头一肚子的意见，什么吃不饱啊，睡不好啊，什么的，那提意见里头就有他，他最开始特别……”

潘：“吃不饱啊，有可能是不让他们晚上乱吃！”

方：“不是，这个德国人的概念啊，是你今天训练完了，给你补5000大卡，比如说一块巧克力热量够了啊，就完了。你热量够了，你再吃猪肉你就大肚子了，对不对？”

潘：“对对对～”

方：“他德国人的理念，可中国孩子在胃里不用大米饭把它撑满了，那是难受的。

所以他们最开始观念上有很多冲突啊。然后呢，郜林也觉得不受老头重视什么的，但从这场开始，郜林是完全信服了，说这老头儿是真他妈厉害！

老头儿第4场他去搂董方卓，也是这样的心态，我没给你足够的时间，但不代表我不承认你是好球员。人生还很长，你后面还有几十年的足球之路，老头是这个观点。”

潘：“董方卓这种暴起啊，也决定了他后来的走向！”

方：“对，所以郜林在国家队当了那么多年的主力前锋。”

潘：“对呀，很职业啊！”

方：“他的基础就是克劳琛给打下来的。”

潘：“哎呀，你看其实克劳琛带这届国青一共多长时间。”

方：“哎，回来就下课呀，这不就打了四场比赛嘛？”

潘：“你这，就加起来不到半年啊！”

方：“不到啊，4月份开始选秀，4月5号的香河选秀。”

潘：“后来有不少的记者给他喊冤呀，说被黑幕了嘛！说这老头儿是真正的提高了中国足球，而且很可怜，就被解职，落寞的没人搭理了。”

方：“是是是，就是说，很不明不白的就给轰走了。”

潘：“这人家其实还有点想来中国给奉献奉献的，人家60多岁，人家求啥呀？”

方：“随着老头儿走了，那个当时就是给他牵线儿的，德国国旅是叫什么的，就这个公司也不张罗了，巴特基辛根也不去了。”

潘：“伤心了！”

方：“伤心了，然后克莱枫丹也没去成。”

潘：“也没谈成啊！”

方：“也没谈成。”

十五，注意力又‬转变

方：“这时候大家这注意力又改了，全都集中在哪儿呢？谁打2008啊？”

潘：“哦，这就，这就像一一个小篇给翻过去了，”

方：“对，按照我们当时在荷兰现场看球，那个全场到第4场的时候来了1万多中国，什么留学生啊，各种人啊，看台全是红旗的海洋啊！”

潘：“我天呐，这多厉害呀！”

方：“然后按照当时我们的想法，别看这次被德国队侥幸给我们干下去了，2008就这帮人，主教练就是克劳琛，不用想，肯定是将来打国奥的话，进前四就靠他们，一定行！”

潘：“万万没想到啊，就是有些人是把这种私人的利益远远超过了这国家利益这一块。也可知中国足协这个管理部门，这个烂啊，到一定程度了。”

方：“为什么痛恨呢？就是很多人都说，我当年被足协封杀什么什么的，你才封杀几回啊，我被封杀多少回，我天天骂他们！”

潘：“你也被封杀啊？”

方：“对呀，他怎么封杀？你不能说不准我采访，你不给我什么，不准我见谁，它这它还不敢。但是他是什么呢？这场刁难你个证件，那场刁难你个马甲……”

潘：“哦，你不痛快！”

方：“对呀！我做电视，我做视频节目，我最少两件，应该给三件马夹，我得去两三个人下去，我得带摄像啊，对不对？还得有人拿话筒，他动不动他就不给你啊，只给你一个证儿，只给你一件马夹这样。”

潘：“哎呀，你没哈着他对吧？”

方：“对这种事儿我能不骂它吗？就克劳琛被整的时候，又举报超龄，又说他什么队内有实际控制人，我直接写的稿子叫〈记霸，球霸横行中青，克劳琛‬走投无路〉。”

潘：“艾你这个，行你这个整出来了这个窦娥冤的那种感觉了。”

方：“对我替老头说话，老头一直跟我非常好，你别看他不懂中文。

然后我的稿子被国际足联的网站转发了很多啊，因为当时这个国际足联也很重视，国际足联媒体部的刘俊生是原来中国都市报的记者嘛，跟我是好哥们儿，非常好，他经常把我的稿子就放在国际足联官网。”

潘：“你看，那么我们到最后来看啊，这一届的国青，比如说他从含金量，他从整体战绩，或者说他对未来中国足球的影响，留下的遗产吧，你怎么评价啊？”

方：“就是非常好的遗产留给了一个败家子儿，就像张大帅把东三省留给了少帅，结果最后毁了个一塌糊涂。”

潘：“但是那，就是这帮球员啊，就是克劳琛种下的种子，其实还是叫恩惠了中国足球很多年！“

方：“怎么说呢，这些球员个人都受益了，整个中国足球，可没～”

潘：“成绩也没什么事，也没什么提升啊。

那最后一个问题啊，这真是意犹未尽，像克劳琛这样的青训教练在欧洲是拔尖儿的，还是说很多？”

方：“遍地都是，个个都有这水平，都这能力！”

潘：“都这水平？那中国足球好像也引进过这种青训的老外啊，当然现在俱乐部在引，不同的俱乐部引不同的国家的还。

中国足球为什么没有在国家级层面，说，我建立一个以外国优秀青训教练主导的青训体系。就就一直来啊，我就听人家的是吧！”

方：“对，因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我们的生产关系不对劲。

咱们之前说过这个问题，那么我们下次谈杜伊科维奇这个垮掉的一代，我们再详细来分析，后来到08为啥输成那个奶奶样！”

潘：“跟老方儿聊的太好了，我们当然也为超白金，也不能叫超……他们应该叫白金一代，为他们还是一声叹息。就像一个小云烟啊，飘过了，中国足球还挺唏嘘的，好，我们就先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