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肚子的几天,小腿一点儿也没疼。
我跟我娘说,这要是又拉又吐腿又疼,那可坏了,那我可挺不住,那你就再看不着我了。
麻团儿回来了,自己蒸了玉米,煮了面条吃了,然后就开始看电视。
我呢,虽然不再拉了,也不再吐了,但是浑身没力气,早早上床躺着。
家里多一个人,尽管他也不理你,只是在那边看电视,可是屋子里就热闹起来了,不孤寂了。
过了一会儿,麻团儿悄悄过来,把卧室门关上。
我:老公。
麻团儿:你没睡呀?
我:没睡着。
麻团儿:我怕看电视影响你,门给你关上哈。
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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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了,电视的声音若有若无,房间里是暗的。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是若明若暗。因为对面楼有灯光照过来。
正适合睡觉。
可是我睡不着,小腿不舒服。
涂了扶他林,揉了好半天,还是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说它疼也不确切,哎呀,反正就是不舒服!
最近,好多亲们给我留言,高度怀疑我的腿是不宁腿。
其实,我自己也怀疑!
2017年,我发过一个微信朋友圈,见下图。
当时我就怀疑自己是不宁腿。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的腿都无处安放,即便是睡着了,也会动。
麻团儿说我:烦死吊人了。
他不是当着我的面说的,而是我夜里动腿把他碰醒了,他嘟囔的,被我听到了。
我好伤心,被他嫌弃了!
于是,我发了下面这个朋友圈。
麻团儿一定是看了我的朋友圈有所感悟,良心发现,从此再没说过“烦死吊人了”。
因为当时我的症状跟不宁腿一模一样!
我去看医生了,看的神经内科。
可是医生跟我说是因为更年期,各种激素水平低,夜里最低,所以出现的症状。他建议我多吃新鲜的瘦肉、新鲜的奶、口服善存一类的微量元素。
没有做检查,也没有看腿。
当然,看腿也看不出所以然,任何时候看,都是两条正常的粗壮萝卜腿。
医生的话,很对我意,我还跟麻团儿夸他,说他专业,懂得多。
然后我就开始喝牛奶,吃善存,不舒服的时候哼哼。
反正就时好时坏,往前熬呗。小车不倒只管推。大家不都说老了就是遭罪嘛,我这遭点罪也是正常的呗。
拐点出现在我学乒乓球那年,是不是2022年呐?亲们?老朋友都知道,我有一年学乒乓球来着,具体是哪年,我忘记了。
当时,我早上起来跑步,练乒乓球步法,白天要不然去上课,要不然在家练球。
好像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小腿肌肉更加不舒服。
我家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实木茶几,一个是飘窗台,都有硬硬的边边。
夜里我就起床,坐在茶几或者窗台上,把小腿肚子放在硬边上剌。小腿肚子里有一种酸疼的快感,暂时舒服一些。但是一停下了,小腿里面更难过了!
我为啥记得这么清楚呢?
因为那时候,我早上去跑步,跑完步做放松的时候,我就在一个小单杠上剌小腿肚子。然后过来一个年龄相仿的女的,跟我说:那边那个器械杠腿才好用,上面有包包,还能转。
回到家我还跟麻团儿说,看来这个年龄的女的,小腿都难受。
秋天,我回哈尔滨照顾我爹。我记得夜里睡不着,我用一个棍子咔咔砸腿,把自己腿都砸青了。
去年,就是2023年,我回哈尔滨照顾我娘。我们小区里有个按摩的,我跑去按腿,这老爷们儿,胳膊粗,力气大,咔咔一顿按,当时是过瘾,过后小腿肌肉更难过了。
又过了几天,姐回家了,非要给我按腿。我趴在榻榻米上,姐又给我一顿按。
第二天,姐又要给我按,抱过我的腿一看,姐说:哎呀,老妹儿,你这腿咋这么硬了呢?肌肉不放松了,皮球一样!
此时,我已经不止夜里不舒服了,24小时不舒服,时刻知道自己有腿,且好难受!
正好姐在家,可以帮我照顾我娘,我就去医大四院了,挂的疼痛科。
做了腰核磁共振、双下肢彩超、血沉、风湿系列、骨密度检查,都没有大问题。有点小问题,不足以导致小腿疼。
最后确诊为肌筋膜炎。
要给我做痛点阻断,就是封闭针。
医生一看我的小腿,说:你这不行,按摩过了。本来就有炎症,越按越严重。不要按摩了,下周来,打封闭针。
咬牙坚持了一周,24小时小腿疼那种。
7天后去做了封闭治疗。
然后每周一次,连续做了三次。
接下来的情况亲们都知道了。扎针灸、吃中药,去上海,去南京。芜湖的二院、弋矶山医院、中医院、五院,看了个遍。
现在的情况是,比在哈尔滨打封闭针之前强多了,但是也没有彻底好。时好时坏。
我爹活着的时候,他不是帕金森病嘛,吃美多巴和森福罗。我爹有现成的药,姐就劝我吃几天试试。
姐姐:你吃半粒美多巴或者森福罗,连续吃几天试试,吃不好也吃不坏,你看看有没有效。
姐也怀疑我是不宁腿。
可是我不肯吃药。为啥呢?
因为不宁腿和帕金森一样,也是多巴胺缺乏引起的。
我害怕呀,我怕跟我爹得一个病,我抗拒。
医生说我是肌筋膜炎,不是不宁腿,正合我意!
而且我有合理症状佐证呀,我的小腿里有条索状结节,有明显痛点,有肌肉紧张,这些都是肌筋膜炎的症状。不宁腿是没有这些症状的。
这样一想,我就释然了,我不是不宁腿呐。
我愿意得肌筋膜炎,而不愿意得不宁腿。
因为,我好怕跟我爹的帕金sēn有任何牵连!帕金森是多可怕的病啊!
有时候我问医生,我父亲有帕金sēn。帕金sēn会遗传吗?
有的医生说不会,我就像得到了特赦一样,开心得不得了。
有的医生说可能会,哎妈呀,我就像被判了死刑,不想活了,现在就死了算了。
我们家兄妹四个,都有这样的担心,怕帕金sēn病遗传。
我大哥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资料,说是女儿遗传帕金sēn病的几率大于儿子。
于是,大哥每天都冲咖啡给姐喝,说喝咖啡可以预防帕金sēn。
我们四个,都胆战心惊,等待命运的审判。
这时候,如果有人说我不是不宁腿,而是肌筋膜炎,我能不长出一口气吗?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医生。
我也总在怀疑不宁腿、否定不宁腿、再怀疑、再否定之中度过。
会不会是这样呢?我理顺一下哈,亲们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打乒乓球之前,确实是不宁腿。
然后我打乒乓球,是在室内,正是三伏天,芜湖的气温三十八九度。
跟老师训练完,浑身那汗,批得了。训练馆有空调,冷风一吹,小腿得筋膜炎了。
这样就能解释了,为什么开始需要夜里起来在硬的地方杠腿。
到2023年夏天,我回哈尔滨照顾我娘的时候,筋膜炎严重了。于是我去按摩,又被姐按摩,筋膜炎急性发作了。
通过封闭针、冲击波治疗,筋膜炎基本痊愈了。现在,小腿里已经没有明显痛点,没有结节了。
那么,现在小腿还是不舒服,只有夜里睡觉不舒服,白天啥事没有,这还是不宁腿。
就是说,我的不níng腿一直存在,只是中间穿插了肌筋膜炎。
现在,肌筋膜炎治好了,不宁腿尚在。
不知道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当然了,这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
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买一盒美duō巴或者森fú罗吃吃试试,可是,我打心里抗拒!
所以,亲们跟我说,我是不是不宁腿的留言我都看见了,我只是不想承认,不敢承认!
唉,我就是正宗老太太了,一说起自己的病,能说三天三夜,说来说去,别人都能背下来了,自己还乐此不疲。
逢人就说,逢人就说。
因为没别的可讲了呀,没有新知识,没有新见解,没有新主张,只有疾病,纠缠不休!
早上,麻团儿问我吃啥。
我想想自己已经好了,就吃水煮蛋吧。
我:给我带一个水煮蛋吧。再给我带一个鸡蛋那么大一块馍儿。
上图就是我的早餐,涂了天津利民蒜蓉酱。
我要是跟麻团儿说要一个鸡蛋那么大一块馍儿,麻团儿绝不会给你两个鸡蛋那么大。
一切,在他那里都是精准的。
我最近迷上了天津lì民蒜蓉酱,大概是因为生病,吃什么都没有滋味。
我也开始在餐桌边摆一袋酱了,吃什么都淋一点酱,恰如我娘。
我娘餐桌边放一袋酱,顿顿往菜里挤,我是多么不屑啊,我:吃那么咸!
现在,轮到我了。
我们老家有一句话说得太好了:笑话人不如人,拎着裤子撵上人。
撵上人=赶上人
至于为什么要拎着裤子撵人,我也不知道哈,麻团儿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这两天,全指着蒜蓉酱,总算活过来了。
下面是我的午餐。
我现在自觉分餐。把菜夹到自己碟子里吃。如果不够,再用公筷夹一点到小碟子里。
不是麻团儿要求的哈,是我自觉的。病了嘛,不要惹人烦,这是起码的自尊。
我虽然是东北人,以前吃酱的时候并不多。
现在,连麻团儿都开始跟着吃天津蒜蓉酱了。
我才发现,我们北方人酱蘸所有,是多么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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