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易结不易解,缘深情浅(10)-祸不单行,怕什么来什么

本篇故事无需置疑它的真实性,好看即可。故事来源于生活,生活中充满了故事,酸甜苦辣咸,挨个尝个遍。人生不易,剧本不同!

对于齐父的决定,齐川直接提出抗议。

本来他还以为这几个人能给孩子找个机构,安顿好,结果没想到竟然要回老家上什么幼儿园。

齐川到底是被单位男领导熏陶的过了火,他坚持丁丁就是自闭症,去幼儿园对孩子不但没有好处,还会耽误了应有的训练时间。

全家跳出来反对的,只有他。

而且他不敢和他爸硬刚,火力都撒到了他妈妈的身上。

无论他妈妈怎么开解,怎么劝说,齐川打定主意,除了自闭症机构,哪也不去。

毕竟在现实生活中,他见过真正的自闭症儿童。

就是他们领导家的孩子。

那孩子的行为举止,根本就无法混在正常人堆里。

丁丁也是这种症状的话,回老家上幼儿园,除了有个心理安慰,别的都是徒劳。

再者说,他还思虑了一点:老家有一堆他的发小,在那个小小的县城,没有什么密不透风的事情。

如果他儿子回去了,那么就意味着,丁丁的事情,很快会传到他朋友的耳朵里。

对于父母而言,在孩子身上发生孩子的不幸,堪比要人命。

尤其是齐川这种通过考学出来的人,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自尊心和敏感度,对外,他只想维持住一副城市白领的形象。

在省城有工作、有房、有妻有子,就差再有辆车。

这基本上是一个30岁男人应有的标配了。

这些东西可以证明他过去埋头苦读后,所产出的优质价值。

而他的那些从小玩到大的伙伴,都在县城里芸芸众生,混得丝毫没有斗志。

齐川骨子里看不上他们。

所以,他不想让丁丁的事,到最后传得满城风雨,让他成为茶余饭后,众矢之的的人物。

还有,他小姑姑爱华,基本上也是他身上的一个污点。

上学那会儿,时不时会有同学的父母问他:“齐川,你姑姑在家大喊大叫不?你爷爷奶奶那么大岁数,能整的了不?”

齐川控制不了大人的嘴,他只能控制自己的脚,尽量少去踏同学家的门槛。

这一切,齐父和齐母,并不知情。

老两口只是单纯的以为,齐川是个思想不成熟的孩子,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大风大浪,只是从书本中提炼了一些不接地气儿的知识。

为了让齐川服软,齐母赌气连饭也不做。

齐父给齐川一场又一场,开着思想动员大会。

他翻来覆去就一个观点:我们下午去机构了,你是没看见,那里的孩子都不会正常说话,你让丁丁和那些小孩天天在一起,他能学说话吗?

齐父说的有鼻子有眼,并且表示:“齐川,你要是去了那个地方,保不齐你晚上要做噩梦。更别说这点的孩子了!”

洛敏隐隐约约觉得回老家上幼儿园不是解决之道,在她内心中,还是倾向于齐川的意思:再去给孩子多找几家自闭症机构看看。

不过和齐川的关系处于冰点中的冰点,洛敏也不想多言。

僵持了一天后,最终达成了一个结果:先在省城给丁丁找一家早教机构,去试听一下,如果还是不行,就回老家。

齐川在没有和家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趁着中午午休的功夫,跑到了办公楼前面的那座商场的早教中心。

里面没几个孩子,前台只有一个打盹儿的工作人员。

齐川对丁丁在早教中心,能不能学到一点知识,没有任何要求,他只是想找一个孩子多的地方,名正言顺让儿子有个地方去。

当然丁丁的诊断结果,齐川也做了隐瞒。

很快,一个胖胖的女销售,从里面出来,接待了他。

齐川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弓着腰,搓着手,想了想,说:“我家孩子晚熟,非常晚熟的那种,能力上还没有达到同龄儿童的水平。”

女销售赶紧说:“您家是男孩子,发育比女孩子稍微慢点,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们这里好多3周岁的宝宝,一直能上到6周岁。”

一听能到6岁,这里面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齐川又问:“如果说孩子跟不上的话,你们会怎么办?”

女销售根本就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她让齐川放心,可以安排到和小龄儿童一起上课,多给孩子一些适应的时间。

对于早教中心的环境和课程,齐川扫了几眼,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所以三下五除二,就要交费,表示近期要来上课。

连合同也没细看。

他孤注一掷,一下子交了一万多块钱。

甚至连免费试课的想法,他都没有。

早教中心的女销售,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爽快的男家长,只说了草草两句话,这笔生意就成交了。

没有让她多费一点唾沫星子。

演练了一肚子的销售话术,都没派上用场。

中心的排课顾问,马上给安排了周四下午的一节课。

齐川认为交了钱,对于早教中心这种地方,应该不会对孩子劝退。

花钱的事,齐川不敢对父母直言,回家就说给孩子找了个地方,周四下午去试试。

齐母和齐父表示同意。

周四下午,三个大人加上一个孩子,打车去了早教中心。

看到里面五颜六色的环境,丁丁倒是很喜欢,也不抗拒,在大厅里玩的挺嗨。

4点半的课,老师表示,只能由一个家长陪同。

这次的课,是相对活跃的音乐课,每个孩子会在里面敲鼓唱歌。

洛敏想都没想,就陪孩子进去了。

40分钟的课程,全程英语。

甭管孩子能不能听得懂,老师倒是兴致高昂,一直在活跃气氛,除了丁丁以外,其他的孩子,节奏和韵律,跟的都挺好。

一开始只是新奇,丁丁抱着玩具鼓,爱不释手,拿着小锤也在敲。

洛敏生怕出了什么岔子,一直抓着孩子的两只小手。

站起来,转圈,又坐下,跟着老师的步伐进行就可以,更多像是在给家长玩游戏。

好在,这节课稀里糊涂,也就跟下来了。

洛敏累的腰酸背痛,满头大汗。

其实真正在里面上课的,是洛敏,不是丁丁,丁丁从教室出来后,又开始神游。

因为没有出什么岔子,老师反馈丁丁是第一次来,表现也不错。

齐母和齐父,听到老师这么说,也是喜笑颜开。

老师说:“周五下午还有一节课,是美术课,到时候准时带着孩子过,你们什么都不用准备。”

如果说周四的课,只是试试水,那么周五的课,才是真正的考验。

在周五的课上,所有的小朋友要求在墙上贴的白纸上,随性作画。

丁丁根本就没有作画的意思,他双手插在颜料里,然后直接糊到了纸上。

不仅糊自己的,还糊右边小朋友的画。

让人家正在拿笔作画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对方哭,丁丁就咯咯咯咯地直笑,即便对方带孩子上课的大人满脸不悦,丁丁却毫不害怕。

趁其不备,他又拿起笔,朝着左边小姑娘的脑袋上,扔了过去。

洛敏左右道歉,老师也过来维持秩序,丁丁却从洛敏手里挣脱出来,往后退了几步后,一个箭步,冲撞到了刚才那个小女孩的身上。

只听“咚”地一声,发出了恐怖的头碰头的声音。

小女孩子没站稳,直接脑袋向后就给摔了下去。

所幸,地上是软软的泡沫垫子,除了额头上顶了包以外,没有其他的外伤。

这节课,被迫中止。

对方的奶奶对洛敏不依不饶,嘴里吵着架,就从教室出来了。

齐母和齐父,正在大厅等着,看到教室的门里出来了几个家长和孩子,其中还有丁丁,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好。

果不其然,孙子第二次来上课,就捅了大篓子。

今天陪小女孩上课的家长,也是一对爷爷奶奶,那气质和谈吐,散发着浓浓的有钱人派头。

不好惹。

那奶奶一直点着丁丁的头,骂他没有一点家教。

丁丁看着对方狰狞的脸,继续哈哈大笑。

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对方爷爷奶奶强烈要求丁丁一家给个说法,要求早教中心给个说法,要求早教中心的老板,马上出来说明是怎么一回事。

洛敏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不想事情扩散,表示现在可以带着小女孩,去附近的医院拍片做检查,愿意承担一切费用。

齐父和齐母,也是在一边一直说着好话。

闹到最后,由早教中心派人,带着洛敏一家和小女孩一家,去了医院。

明明就是脑袋上一个包的问题,硬是被对方家长要求做全身体检,并且在医院当着医生的面,说:"一定要给我们仔细检查,不能有一点疏忽,我们甚至怀疑我们孩子都被撞成了脑震荡。"

又是检查费、又是医药费、又是给小女孩的营养费,里外里,花了1800块钱。

临走的时候,对方奶奶还要了洛敏的手机号,说:“我孙女要是今天晚上有什么事,我马上给你打电话,你马上来医院。”

洛敏鞠躬、道歉,表示她随时会接听电话。

早教中心那个跟来的老师,一看就是相当有经验,偷偷对洛敏说:“我建议您,还是带孩子去医院看看。我观察了齐丁丁一会儿,发现他根本就听不懂任何指令……”

别说老师这么说了,洛敏刚才都有阴影了。

她想着就此放弃不上了,再来也是白扔钱。

整个过程,因为齐川没有参与,所以他一听洛敏要退课,立刻表示反对。

洛敏和齐川父母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事情后,全都不搭理他。

齐母拿着个白煮蛋,在丁丁头上,滚来滚去。

她还觉得愤愤不平,自己孙子脑袋上也磕了一下。

正当齐川还在说这是小事的时候,早教中心的女销售,晚上8点,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

拐弯抹角,向他表明了要主动退钱的意思。

齐川觉得对方小题大做,在电话里据理力争:“谁家小孩不淘气啊,碰一下撞一下,这都是在所难免的。”

女销售肯定也不想,自己马上要到手的提成,就这么灰儿了。

但是她无能为力。

还原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

那个小女孩的妈妈,和中心的老板认识,一听说自家闺女被一个只会傻笑的男孩子给撞到了,马上就去中心调查监控录像。

目的是为了要看整个事发过程。

当她发现齐丁丁的怪异行为后,变的有理有据,说这孩子不适合呆在这里上课,如果继续的话,不仅会危害到自己家女孩,以及其他来这里上课孩子的安全。

直到现在,这个妈妈还在老板室里待着没走。

今天必须要有个公道的处理结果。

老板说可以多赠她几节课,她不干,钱她有,再多的课,也不在乎。

而且她女儿从出了月子就来这里上课,年年砸重金续课,这三年来,还不断介绍其他朋友家的孩子,给早教中心创造的经济价值,远远要超过洛敏一家。

所以经过再三斟酌后,老板决定,让齐丁丁离开。

听完女销售的叙述后,齐川瞬间没了主意,喘息声开始加粗。

他不甘心,说:“能不能把对方妈妈的电话给我,我打过去,解释一下?”

女销售劝他到此为止,老板的意思是,钱可以全退,上的那两节课,就当孩子来玩儿了。

摆明了迫于小女孩妈妈的压力,要踹走丁丁。

挂了电话之后,齐川才罢休,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一点,现在自己的儿子,就是个雷,等待他的,是一个又一个的爆点。

齐母和齐父,也料到了这个结果。

所以也没过多的深问,早早给孩子洗漱完,就上床休息了。

齐父觉得在这里这两天,简直比他过去的几年,活得都累。

他看到了齐丁丁在外面的真实表现后,对于领他回去上不上幼儿园,也开始动摇了。

梦里,他一直在跑,后面一团黑影,一直在追,齐父好不容易跑上了一个大山坡避险,结果,前方是一个悬崖。

从悬崖下面,冉冉升起了一轮巨大而令人窒息的圆月。

他无处可逃。

下一秒就要被圆月和后面追上来的阴影,要吞噬掉。

他使劲抖了下身体,惊出了一身冷汗。

再也睡不着。

索性就披上衣服,去阳台抽烟。

黑暗中,看到儿子齐川,在沙发里一明一暗,摆弄着手机。

齐父知道儿子也是心事重重。

到底是心疼儿子,齐父坐在齐川旁边,幽幽说了一句话:“听你安排吧,我老了,思想也跟不上了,你看着往下该怎么走,我和你妈都配合。”

齐川一听他爸松了口,不再执意回老家上幼儿园,他心理的石头,也就落地了。

第二天,齐川请了假,就带着洛敏和孩子,去了男领导推荐的一个自闭症机构。

齐母昨天被折腾的,今天心脏不舒服,老太太就起不来了。

这段日子,她天天和孙子形影不离,不过每天在强打精神,在透支。

老太太没说实话,就说昨天夜里失眠了,今天想补个觉,反正让齐川做主的事,他们老两口,也不插手了。

经过昨天早教中心那么一闹腾,齐母也预想到了,她带着孩子回老家上幼儿园,三天两头,都要去领孩子。

到时候只有她和齐父两个老人去面对。

何苦呢?

这家机构离家很远,但是内容配套设施和环境,还算不错。

刚进去去,就看到门口里面几个家长,正在谈笑风生,表情放松,洛敏上前就问:“你们,你们怎么不用陪孩子上课?”

“我们孩子不用陪,能自己上课,马上该上小学了。”

一听这话,齐川瞬间来了兴趣。

经过交谈,当得知这些家长的孩子在这里训练了1-2年后,可以达到了能上小学的程度,洛敏也是觉得前方有了光亮和希望。

负责接待他们的储老师,40多岁,齐耳短发,带着眼镜,办公室里还挂着几面醒目的锦旗。

她让其他老师带着去给丁丁做下测试,要看看孩子的综合能力。

洛敏刚回答了储老师几个问题,手机响了,是同事徐晶打来的。

她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就给挂了。

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怕是有什么急事。

洛敏让齐川和老师沟通,她出去接电话。

刚喂了一下,就听到徐晶闷着嗓子,哭诉的声音。

“你怎么了?怎么了?”洛敏关切地问道。

“洛敏……洛敏,我妈一会儿要去单位,要找高沛然的事,我现在在医院输液呢……”她说的语无伦次。

洛敏听得云里雾里。

她让徐晶深呼吸,缓和下,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

徐晶哭着说:“刚才开会的时候,高经理训我了,我一心急顶撞了他几句,后来我肚子疼,被同事送到了医院。我妈要去找高沛然算账,现在她在门口给我小姨打电话。”

一听这话,洛敏心里也是扑腾一下。

徐晶的妈妈简直是个战斗力火爆的女人,她不怕上刀山,也不怕下火海,但是对自己女儿,那简直就是捧在心尖尖上的眼珠子。

谁要是招惹她闺女一下,徐母能堵在对方家门口,骂上三天三夜。

徐晶是这个城市的土著,家里也是城中村的,衣食无忧,独生女一个,之前有一次和老公吵架,徐母凭一己之力,把亲家一家几口来了个团灭。

收拾的服服帖帖。

眼下,她要真的去公司找高沛然,说不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有损公司的声誉啊。

想到这里,洛敏也揪心,问:“那……那我能给你干点啥?”

徐晶说出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我妈知道,在公司就咱俩的关系好,她知道你是谁,你能不能去一趟,把她给拦住了,我可不想丢了饭碗。”

洛敏想都没想,赶紧就答应了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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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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