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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燕,今年50岁。作为一个做妈妈的,我最开心的事就是女儿李艳结婚生子后,我可以尽一份心力,帮着她料理后事。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次,我居然在女儿生孩子一个月后主动提出来照顾的请求,最后却把自己搞得郁郁寡欢,差点和女婿翻脸。
一切的起因,都因为我太太张嘴。
“阿姨,您就别操心我,我自己可以的。”李艳虚弱地摆摆手。
我心疼极了,赶紧把热毛巾盖在她脸上:“宝贝,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自己?到底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怎么产后调理得这么差?”
这时,我太太 婆婆板着脸说:“不是她调理差,是她自己太懒,不听话!”
我瞪大了眼:“,李艳才生完孩子,你怎么说话的?她现在重点是休息!”
“休息是可以,但也不能晚上睡到大中午才起!”冷哼,“我昨天中午来,发现她竟然还在睡觉!简直是虚度年华!我就叫她起床煮面给老公吃。”
我听着心直揪痛,李艳则是一句话不吭。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对说:“她生完孩子,体力没有恢复,晚上 让她多睡会也是正常。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重了。”
“我这是为她好!”毫不退让,“女人嫁人,得服侍婆家!不然将来老公腻了,怎么办?我是为了李艳好,让她养成好习惯!”
“凭什么?我那时候生完孩子三天,面条都没人管我!”也激动起来。
“时代变了!我就不那样要求李艳!你也不能强人所难!”
“我是为她将来着想!李艳,你说,我是不是?”走到李艳身边,命令她表态。
就这样,我和吵得面红耳赤。这时候,李艳老公回家了,一脸黑线地看着我们。
我忍无可忍,直接对女婿说:“赵磊,你也得管管你妈!我们是来帮忙的,她指手画脚,没大没小的!”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还不是你妈太过分了!
这话刚说完,我和婆婆异口同声地抗议。
我焦急地说:“赵磊,艳艳才生完孩子,两个人怎么可能顾得过来!我这不是来帮忙嘛。”
也在一旁嚷嚷:“我这不是心疼儿媳妇嘛!光你们两个人,什么都不懂!”
赵磊一脸头大的样子。我看着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隔壁忽然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我和齐齐望向屋里。
李艳慌了神,想要起身去看孩子,却一个不稳摔回了椅子上。
后面是我抱起小外孙女安抚她的一个温馨画面。我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一来内心担忧李艳的身体状况,二来也为自己和婆婆大吵一场感到郁闷。
我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火。石头婆婆这也太不讲理了!她女儿刚给她添了外孙女不到一个月,本来应该千叮万嘱老公好好照顾,没想到她倒打一耙,不停地刁难李艳,让她起来做这做那的,简直心太毒了!
我气冲冲地走到外间,拉着石头婆婆的手臂就往门外走:“石头婆婆,咱们出去说话!”
石头婆婆瞪大眼睛,挣脱了我的手:“林燕,你这是做什么?我和我儿媳妇好好的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眼一瞪,声音提高八度:“好好的?你直说她懒,不孝顺,就是好好的?头婆婆,你也太不明事理了!”
“我哪里不明事理了?”石头婆婆也来火了,“亏我还特意请了一个月假,来帮着她!结果她天天睡到大中午,晚上跟老公腻歪!这要是传出去,让人怎么看我儿媳妇?我这不是为她着想吗?”
我气结:“人家才生了孩子,你就逼她天天洗衣煮饭的,你当她是机器人啊?再说了,就算她懒一点,跟老公腻歪一下,管你什么事?她又不是你的丈夫!”
“没亲没故了是吧?”石头婆婆冷笑,“我告诉你,我就是她亲妈妈!她嫁进赵家,就得听我的!”
“听你的?”我瞪眼,“就因为她听了你的话,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好意思说!”
“你!”石头婆婆指着我鼻子,恨不得把我生吞了,“明明是你没教好你女儿,不懂规矩!还敢怪我?”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推开她,冲进屋里去看我的女儿。石头婆婆在外面大喊大叫,我全然不管。
李艳已经哄睡了孙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我心疼极了,赶紧问道:“宝贝,还好吧?要不要喝口热水?”
我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不是她的错?分明是她逼着你干活,你才会这个样子!要不咱就报警,告她虐待儿媳妇!”
“您别激动嘛。”一旁的赵磊急忙劝我,“我妈脾气是有点急,但她本意是好的。我和李艳自己可以的,您和我妈回去歇几天吧。”
我瞪他一眼:“赵磊,我真是 对你太失望了!你妈欺负你老婆,你还帮着说话?”
赵磊支支吾吾,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石头婆婆也进来了,指着我和赵磊大声嚷嚷:“我的天哪!林燕,你儿子行不行啊?你女儿生了孩子,他都不管不顾的?还有,赵磊,你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老婆和母亲都管不了!”
我和赵磊都被她说得脸红耳赤。
“你!”我甩手就想打她两耳光,“看在李艳的份上,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
我转身对赵磊道:“赵磊,你自己想清楚吧,要做人夫还是要做太太子!我先回去了!”
我决定先回家歇一晚上。也好让女儿和女婿自己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可是电话里我女儿只是敷衍地应了两声,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心里着急,就说要过去照顾她和孩子。那头李艳闪烁其词,让我在家里再休息两天。
我心里着急,就说要过去照顾她和孩子。那头李艳闪烁其词,让我在家里再休息两天。
这反常的态度更加让我担心。我立刻换上外出的衣服,叫了辆车就往女儿家赶。
一路上,我脑海里全是李艳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真后悔昨天赌气走掉,万一女儿出了什么事,我心里该多自责和内疚啊!
到了女儿家门口,我正要按门铃,却听见里面石头婆婆大声念叨:“拖地拖完了没有?都多久了,还不过来煮饭!”
我气得七窍生烟。这老太婆,我走了反而更加了无遮拦了!
我使劲儿捶门,等石头婆婆开门的一瞬间,我就挤了进去,直奔李艳的卧室。
“妈!”我一把抱住李艳,看她脸色灰败,嘴唇发白。
“阿姨,您怎么来了?”李艳惊讶地看着我。
我心疼地摸摸她脸颊:“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婆婆是不是又刁难你了?”
说着,我狠狠剜了石头婆婆一眼。她正想张口,我立刻截住:“婆婆,我女儿身体这么差,你就不知道手下留情?你当她是机器人啊?!”
“我这不是为了艳艳好嘛!”石头婆婆不甘示弱,“再说了,家里的事,我说了算,她必须听我的!”
“听你的?”我火冒三丈,“你还想把她累死不成?李艳,跟我回家住几天,别在这受气了!”
“妈,我没事的,真的。”李艳苦笑着劝我。
这时,赵磊也跑了过来,急忙说:“阿姨,我们自己可以的,您和我妈还是各回各家吧!”
我瞪他一眼,怒道:“赵磊,你有种啊?再这样颠三倒四忽悠你妈,信不信我取消你们结婚证!”
赵磊讪讪低下头,不敢再吱声。
我拉过李艳的手,柔声道:“宝贝,咱们母女好好聊聊。婆婆她们先出去。”
石头婆婆不平,但看我的眼神,也知道难辩驳,只得生着闷气出去了。
母女两个人关起门,我轻轻拍着李艳的后背,让她尽量放松。
“到底怎么回事?婆婆是不是对你太凶了?”
我瞪大了眼:“什么叫你的问题?分明就是婆婆不对!”
我听呆了:“宝贝,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这么维护她?她那么不讲理,你何必自找苦吃?”
我心疼极了,赶紧抱住女儿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我真恨不得自己生了两只手,一个扇那老太婆,一个抱着我可怜的女儿。
“行,那你就回老家住段时间,生完宝宝的百天你再回来?”我着急地劝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身体恢复好,别让婆婆折腾着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推门走出去:“石头婆婆,你少在这吆喝!要照看孩子的是赵磊和你,关李艳什么事?她现在自己都起不来!”
“凭什么不关她事?”石头婆婆横眉冷对,“我儿媳妇自己孩子不管,难不成要我这个老太婆去带?我天天工作那么辛苦,回来不是想着抱孙子放松一下嘛!”
我听到这里,眼前一黑,差点暴起打人。我强忍着怒火,对赵磊大喊:“赵磊,你有种就过来,把你妈带走!否则我保证今天非打死她一个活口不可!”
赵磊吓得直摆手,赶紧过来拉走自己妈。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石头婆婆五马分尸。
这时忽然传来“啪嗒”一声巨响,我惊恐地发现,李艳已经软软地躺在了地上!
“李艳!宝贝!”我赶紧扶起她,轻拍她的脸颊。她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连我的拍打也毫无反应。
我看着自家女儿这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心疼和自责瞬间淹没了我,泪水喷涌而出。我真后悔,我真后悔!我不该让女儿嫁到这个魔窟,不该让她受这等折磨!
这时 头婆婆也进来了,但她脸上没有丝毫悔意,反倒一副关切的样子。
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拿菜刀砍死她。我指着她鼻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走,马上给我滚!”
石头婆婆瞪大眼睛:“我是李艳婆婆,我关心她怎么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抄起茶几上的花瓶就向她砸去:“关心?我女儿现在这个样子,全是你害的!给我滚!”
石头婆婆尖叫一声,赶紧躲开了花瓶。花瓶重重摔在地上,水溅得到处都是。
“你疯了吗?!”石头婆婆歇斯底里地叫着。我二话不说抓起另一个花瓶,继续向她丢掷。
“阿姨住手!”赵磊也被我吓坏了,拦在我和石头婆婆中间。我一脸泪水地推搡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吼:“让开!让开!我今天非打死这个老恶婆不可!”
这场闹剧终于因为邻居报警而落幕。我和石头婆婆都被带到了派出所。李艳也在120的帮助下被送进了医院。
我跟派出所的警察哭诉了好久,他们这才放我回家。我立刻赶往医院,想看看李艳的情况如何。
我跟派出所的警察哭诉了好久,他们这才放我回家。我立刻赶往医院,想看看李艳的情况如何。
来到医院,我直奔,却被护士拦住了。
“不好意思,病人正在接受治疗,家属请在外面等待。”
我焦急地问:“我女儿情况严重吗?她还好吧?”
护士安慰我:“医生正在全力抢救,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我坐立难安,在病房外踱来踱去。终于,一个小时后,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我立刻上前询问。
我紧张地点点头,请求道:“医生,我能去看看我女儿吗?”
“目前还在观察期,不能接受探视。”医生拒绝了我,“如果情况良好,明天可以短暂探望。您先回去歇息吧。”
我给赵磊打了几个电话,问清李艳的病房号。然后我立刻打车赶往派出所,要和那老恶婆算总账!
“喂?石头婆婆在吗?”我冲进派出所,对值班警察大声询问。
“您说的那位老太太半个小时前已经回家了。”值班警察回答。
我瞪大了眼:“什么?你们把她放回家了?我女儿现在病得生死未卜,是她害的!”
“这件事我们会继续调查的。”警察态度很是敷衍,“目前证据不足,不能限制她人身自由。您如果有任何发现,可以随时来补充材料。”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简直是在包庇那个老恶婆!
我再三向警察表达愤怒无果后,灰心丧气地离开了派出所。我迷迷糊糊地在街上走着,脑海里全是李艳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匆忙接起,是赵磊打来的。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没过一会,我立刻打车赶往医院。
我冲进时,只看到石头婆婆冰冷的遗体。赵磊和亲戚们都泪流满面。
我沉默了很久,跟着赵磊去办理了丧事。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不知所措。
我问了病房号,立刻奔向医院。但我刚来到病房门口,就看见尚在五体投地的赵磊。
我一惊,这才意识到赵磊也后悔不已,内心无比自责。他那么孝顺母亲,现在却不得不接受她的离世,苦不堪言。
李艳已经清醒了不少,她轻轻拉过赵磊的手,也是泪流满面。
我小心翼翼走上前,轻声问:“宝贝,感觉怎么样?”
我和赵磊都松了口气。我帮着女儿收拾东西,决定带她回老家好好休养。赵磊也主动提出回去照顾孩子,不再让李艳操心。
就这样,在一片哀伤中,我们离开了这座小城。
过了一个月,李艳主动提出要回城里:“我已经好多了,该去跟婆婆和老公汇合。您放心吧。”
我犹豫了一下,但碍于她的坚持,还是同意让她回去。
回到城里,我跟着李艳回到她的家。这个断了三个月的小家显得空空荡荡。
我站在门口,也不忍心打扰女儿跟婆婆的最后诀别。
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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