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三”为何错失互联网快车,从日本互联网简史出发

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在一片废墟中重建,直到1952年,日本有了一个独立地位。在美国的扶植下,日本经济开始起死回生,特别是利用朝鲜战争,日本经济迅速得到恢复和发展。到1955年,日本国民经济和工农业生产的主要经济指标已经超过了战前水平。

日本开始出现了“神武景气”,经济进入了一个高速增长期,1965年,日本的国民生产总值就超过了英国,1967年超过了法国,1968年超过了联邦德国,日本经济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二”直到2010年被中国超越,日本一直保持“世界第二”的地位,时间长达42年。

最新的数据显示,2023年全球GDP排名中,日本被德国超越,排名第四。从2010年到2022年,日本GDP一直处于仅次于美中的第三位。

日本国土面积狭小,人口密度大,资源贫乏,经常发生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但日本经济却能始终处于世界前列,除了美国的扶植与利用,重视国民教育,崇尚技术革新与工匠精神,加上日本国民的勤奋,让他们善于并能够抓住全球变革的机遇。

如此强大的日本,为何会屡屡错失互联网的时代列车,至今没有诞生影响全球的互联网公司或产品呢?本文将深入分析日本互联网行业的发展轨迹,探讨其在全球化浪潮中所面临的障碍,以及这些障碍如何限制了日本公司在全球舞台上的表现。


阪神大地震和Win95

1984年,一位日本庆应义塾大学环境信息系的教授,村井纯于从美国带回了调制解调器, 实验性地把东京工业大学、庆应大学和东京大学的计算机串联起来,创办了日本最早的学术计算机网络,命名为 Japan University Network简称JUNET,由此揭开了日本互联网的序幕。 村井纯也被公认为日本的互联网之父 。

日本大型电信运营商彼此割裂,通讯规则不一,导致接入不同通信服务的用户之间无法互通信息,因此早期日本的互联网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普及。

1988 年,由日本产业界和学术界共同开发的,首次基于 IP 技术连接的 WIDE网络。同年,日本通信巨头 NTT 开了全世界第一个商用 ISDN 网络。

1995年1月17日,日本关西发生了大地震,造成了6434人死亡,43792人受伤,史称“阪神大地震”。 当时灾区的志愿者频繁使用互联网与海外援助人员沟通,由此让社会强烈认识到互联网和电子邮件的重要性。

同年,日文版的 Windows95 开始发售。图形化的界面让普通用户学习成本飞速下降,日本互联网用户因此剧增。年底,“因特网”入选日本流行词大奖的前十位。


雅虎日本与孙正义

1996 年,IPv6 的实验性网络 6bone 开始构筑。同年4月,孙正义出资7200万美元,与雅虎合资成立了雅虎日本,软银占股51%,雅虎占股35%,当时大洋彼岸的中国还没有三大门户网站,最早的网易是1997年6月份成立的。

很快雅虎日本大受欢迎,在网上看新闻逐渐成为很多人的习惯,用户量大幅增加。 2002年,雅虎日本在东京证券交易所 上市,2004年,雅虎日本的市值达到500亿美元,反超雅虎全球的 330亿。同个时间大洋彼岸的网易才50亿美元,腾讯11亿美元。 当时的雅虎日本是整个亚洲市值最高的互联网公司。

早期雅虎进入日本选择跟孙正义合作并让软银控股是非常 明智的决定。 打开雅虎美国和雅虎日本,会发现非常明显的风格差异。雅虎日本简洁、字体小,没有很多花哨的图片,分类丰富。 在孙正义的号召下,1999-2004年间,雅虎日本的营收增长速度是60%,远远超过雅虎全球的14%。

搜索引擎可以说是对门户网站的颠覆,因此2000年成立的谷歌崛起非常快,在很多国家的占有率都迅速超过了雅虎。 到了2007年谷歌的线上广告收入已经是雅虎的2倍。

但日本却没有这个现象,日本人太爱雅虎了,早期谷歌在日本的普及率远远低于雅虎日本。 到了2008年,雅虎日本的搜索市场份额仍远远超过谷歌。

日本国内有过各路研报,是什么让雅虎日本一直长青,分析者搬出各种理由,各种模型,但似乎总难以让人信服,这股子从一而终的用户粘性,也让各路外国互联网对日本市场垂涎欲滴,如此【忠贞】的用户在快速遗忘的互联网简直是一股清流。到今天雅虎日本依然是日本访问量前三的站点。

国民应用Line

互联网的发展史可以分为门户时代,搜索时代,移动时代。门户时代与搜索时代,雅虎日本处于碾压的地位。

移动时代的超级赛道是:社交,电商,资讯,本地服务。对应国内的公司则是腾讯,阿里,头条,美团。而日本这四大赛道的王者又是什么呢?

社交是line,Facebook,Twitter三国杀(Instagram属于Facebook派系)。电商是亚马逊,乐天双雄争霸,资讯是雅虎一家独大。

至于本地服务?随处可见的便利店和百年老店,把这个赛道挤的死死的,不谈壮大,这三十年,就连昙花一现都没有过。作为唯二人口过亿的发达国家,在移动互联网四大赛道上,居然只有乐天一家勉强算是日本本土企业,甚至其中一条赛道至今都没有蓬勃发展。

最早在日本吃到SNS(社交网络)红利的,应该是2004年2月在日本创立的Mixi。 它的定位跟Facebook类似,也是让用户在网上写博客,放照片,还有关注好友的动态,有趣的是 Facebook也是2004年2月创立的。

Mixi的卡通化风格非常受日本人欢迎,截止2006年,Mixi的注册用户达到480万,是当时日本用户量最大 的社交网站。 早期Facebook进入日本遇到不少阻力,原因就是Mixi的先入为主,日本很多学生觉得Facebook的本土信 息不多,操作复杂且明显没有Mixi受欢迎,因此用的人不多。

根据尼尔森2010年的数据,Mixi在日本的用户数达到974万人,是同期Facebook的3.5倍左右。

但大势是不可阻挡的,2010年6月,iPhone4发布,互联网正式进入了移动互联网时代。

随着智能手机普及,Facebook在移动端体验更好的优势开始显现出来,而2011年 《社交网络》这部电影在日本风靡更是带动了很多人使用Facebook。 根据尼尔森数据,Facebook的用户数在2011年6月左右反超Mixi。

Twitter由于产品形态与Facebook差异较大,且进入日本时没有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因此 很快获得巨量用户。 根据尼尔森数据,Twitter的日本用户数在2010年8月超过Mixi。


Mixi的市值也从巅峰期2007年的25亿美元,跌落到2013年11月的1.7亿美元。

到了2013年,在Mixi,Facebook,Twitter还打得难舍难分之时,真正的霸主已经出现了,那就是日本如今的国民应用——Line。

Line的创始人不是日本人而是一个韩国人,他叫李海珍 ,1990年毕业于首尔大学计算机 系,1992年取得硕士学位后在三星任职开发工程师,1997年拿着5亿韩元的资金创立了 Naver.com,该公司旗下的搜索引擎垄断了整个韩国市场。

2011年6月,Naver在日本推出基于移动端的通讯应用 Line,其初衷是311日本大地震时充当摧毁的通讯系 统的补充,没想到推出后大受欢迎,不到1年时间就发展了5000万用户。

全面拥抱移动互联网,出色的本土化营销策略,萌萌哒的表情贴纸与可爱休闲小游戏,让Line在日本所向披靡。对于习惯压抑情感的日本人来说,这种贱贱的表情贴纸可以帮助他们表达情绪,表情贴纸带来的收入一度占到Line整体的四分之一。 游戏是Line用户量大增的另外一个原因。


2016年7月,Line赴美上市,截止目前(2024年2月)其市值是125亿美元,月活跃用户数在2.3亿左右,在全球社交媒体平台排22位。

截至2024年2月,日本国内社交应用的用户数如下,Line在日本有9500万用户,占人口总数85%。


乐天与亚马逊

2019年6月,日本官方公布过一个电商比率的数据,电商比率指整个国家的零售交易额有百分之多少是电商产生的。 日本是6.22%,美国是是 10%,而中国则超过了 15%。

日本电商不发达,很大一个原因是日本线下零售太过发达,根据日本官方2018年数据,日本的便利店数量在6万家左右,大概每2000人就有一家便利店。 而根据中国连锁经营协会的数据,2018年中国的便利店数量是10.6万家,每1万3千人一家。

日本的便利店密度是中国的6倍多。在加上日本便利店超乎想象的功能和大量24小时营业店铺,结合了快递、餐馆、干洗、打印、缴纳水电费等等一系列功能。如此发达的线下便利店网络决定了日本的电商只能是线下的一个辅助和补充。

1997年,乐天(Rakuten)成立于日本东京,比阿里巴巴早2年创立,与阿里巴巴最早以B2B发家不同,最早 乐天的商业模式是B2C,这一点跟京东比较像。 1997年乐天刚上线时只有13家商铺,乐天每年向商铺收取475美金的“摊位费”,最早售卖的商品是日本 的地方特产。

2000年,乐天在东京证券交易所上市。 乐天的创始人叫三木谷浩史 ,创立乐天前主要在银行工作,1993年取得哈佛的MBA学位。 其创立乐天的初衷源于1995年的阪神大地震,当时他的叔父叔母因地震过世,家乡所有的线下设施都震坏 了,他受到很大震撼,因此想要创立一个线上业务。

乐天的崛起,很大一部分归功于其 积分系统,在乐天上面购物,大概1%的金额会变成积分,积分跟日元是 1:1的兑换比例。 早在2014年,乐天就打通了积分和日本线下便利店的支付渠道,用户在乐天上获得积分,能够在很大一部 分线下店铺消费。 这套积分系统堪称O2O(线上到线下)的典范,很好地借力了日本庞大的线下零售店。 依托这套积分系统,乐天还发展了一套会员系统 , 会员制成为乐天打造用户忠诚度和吸引新用户的利器。

乐天厉害的地方在于其商业模式的创新,这得益于创始人三木谷浩史的哈佛商学院背景,但薄弱的地方可 能是其 物流系统。

在这一点上,美国的亚马逊有自己独立的物流网络和分拣系统,依靠物流的高效率,亚马逊能很好地压低 商品价格,同时提高商品配送速度,在进入日本不久的时间,亚马逊就实现了网购商品配送的“当日 达”。

2000年11月,日本亚马逊开始运营。2017年以前,日本最大的电商是本土的乐天集团,但之后第一的位置被美国的亚马逊夺走。

根据2023年的统计,按访问量计算,乐天月访问量达5.6337亿人次,仅次于Amazon与eBay。


不喜欢移动支付

日本总务省公布的人口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9月15日,日本65岁以上老年人在总人口中所占的比例达29.1%,再次刷新历史纪录,全球最高。80岁以上老年人数量较去年增加27万人至1259万人,创下历史新高,首次在总人口中占比超10%。

老年人多,注定了智能手机的普及率不会太高,因此移动支付的推行也会受阻。 日本人最常用的支付方式还是现金,根据《Cashless Roadmap 2019》的数据,日本所有移动支付加起来的使用率为26.8%,其他主要国家的使用率平均为40~60%,跟其他国家比起来存在相当大的差距。

另一重要原因还是过于发达的线下零售。 日本有一张神卡叫做 西瓜卡(Suica) 以日本的东京圈 为例,有了它,除了可以乘坐地铁、公车、电车之外,还能在几乎所有的餐馆、便利店、 购物中心、自动售货机 消费。 对于很多人来说,现金+西瓜卡已经能覆盖日常所有的支付需求了。

但实际现金支付的制造和流通成本是很高的,为了推行移动支付,日本政府发布了一项“无现金计划”, 从2019年10月1日开始,对使用智能手机或信用卡等方式在中小型零售商购物的用户给予最多5%的退税。

Pay Pay 和 LINE Pay是日本目前扫码支付市场份额最大的两种方式。虽然名义上是两种渠道,但Pay Pay与LINE Pay的日本国内结算业务已完成统一整合,从2022年7月1日起,由LINE Pay提供的QR扫描、读取的二维码支付统一为Pay Pay二维码。

为什么日本移动支付的使用率这么低呢?有这几方面原因,日本人觉得使用现金也没有任何不方便,能使用移动支付的店铺很少,而且店铺需要给予移动支付公司高额的手续费。移动支付的安全性存在隐患,更重要的是,日本人十分注重自己的隐私。移动支付则需要向商家直接或则间接性提供了不少个人信息,以致于很多人会对刷手机付款敬而远之。

日本特色

根据最新数据(2024年2月27日),全球互联网上市企业TOP50,只有一家日本企业,Z Holdings市值200亿美元,仅排名36位。美国有28家,占据世界互联网企业半壁江山,中国有10家入榜,韩国(Coupang、Naver、Kakao)有3家,南非(Naspers),加拿大(Shopify)、阿根廷(MercadoLibre)、瑞典(Spotify)、新加坡(Sea)、印度(Zomato)、澳大利亚(REA Group)、挪威(Adevinta)各1家。


相比美国与中国,日本互联网企业在全球确实没有什么影响力。但日本也诞生了不少非常有自己特色的互联网公司和产品。

1981年9月3日,孙正义于东京都创立软件银行。软银拥有日本最大的网站、最大的电子商务市场和第三大移动通信公司。

软银在全球范围内投资过的公司超过600家,在全球主要的300多家IT公司拥有多数股份。这种广泛的投资布局使得软银在全球科技和互联网行业中具有重要的影响力。尤其是对阿里巴巴的投资,据报道,软银在15年期间对阿里巴巴的投资回报达到了880倍。

NTT DoCoMo是日本最大的移动运营商之一,推出了i-mode服务和各种智能手机,是日本移动互联网发展的重要推动者。世界上第一个商业运营 3G 网络(FOMA)、曾领先世界的“网络服务-终端-平台-业务-渠道”的完美封闭体系的 i-Model 的移动互联网服务模式,都是NTT-DoCoMo 一手开发出来的。

1994年,DENSO WAVE株式会社的工程师原昌宏发明了世界上第一个QR Code二维码,二维码自发明以来备受好评,欧洲专利局甚至将2014“欧洲发明大奖”隆重颁发给腾弘原。

2006 年,日本最大的线上弹幕视频网站niconico上线。其独创性的“弹幕”与“二次创作”迅速风靡。这种特殊的表现与交流方式,曾经孕育许多独特的文化。从塞满各种点子与创意的 MAD ,到 V 家的虚拟歌姬、潮人的宅舞。

Pixiv (pixiv.net)是一个以插图、漫画和小说、艺术为中心的社交网络服务里的虚拟社区网站。2007年9月上线,聚集了全球的艺术家和插画家。日本排名第10位,全球排名第89位。

五个原因

1、人口基数

根据日本总务省发布的数据,截至2023年9月15日,日本总人口1.25亿,排名世界第11位,日本总人口较前一年减少82万人,而65岁以上老年人则达到创新高的3627万人,同比增加6万人,占比29.1,老龄化率高居世界第一。

人口基数小,老龄化严重,难以支撑互联网公司在全球范围内快速发展过程中需要的市场、资源、速度,也直接成为日本公司在全球影响力的短板。中国14.2亿,美国3.2亿,人口代表着市场规模。

2、语言的局限性

美国互联网产业发达除了人口因素,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英语的通用性,英语是世界上最通用的语言之一,也是计算机的主要交流语言。中国互联网的发展完全是受益于中国互联网人口的红利以及抓住了互联网转型的浪潮。日本的通用语言日语的范围非常有限,日本本土企业更擅长服务本地市场,在国际市场上的扩张面临历史、文化和语言障碍,尤其是在东亚地区,这限制了其互联网公司的全球影响力。

3、线下服务的高度发达

日本的线下服务非常完善,如便利店、零售业等,电商+移动支付带来的便利附加值并不足以让当地人 改变生活习惯。这可能减少了对线上服务的需求,从而影响了互联网行业的发展。

4、保守的文化

日本在战后经历了奇迹般的高速增长和梦魇般的泡沫破裂,对“安稳”和“安心”有着很高的认同,对“变化”和“冒险”有着强烈的抵制。而这,对互联网创业来说,可以说是一个致命伤。互联网世界中,要在激烈的竞争中存活下来,互联网公司更需要对商业创新的欲望、对打破常规的挑战、对变化的快速反应、甚至对冒险的容忍。

根据Global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发布的《Global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 2018/2019 Global Report》,日本的创业活动比例在全球居于很低的水平。

与GEM平均水平相比,日本在创业文化与社会标准、学生时代的创业教育方面都比较滞后。

日本文化崇尚工匠精神和百年老店,擅长线下实体经济。线上互联网行业在日本人心中可能并不那么受欢迎。此外,日本社会面临老龄化和少子化问题,年轻人的低欲望社会态度和终身制的企业文化可能抑制了创业和创新精神。

这中追求安稳、回避风险的保守主义,一方面使得企业在很多方面难以积极地去尝试最新的互联网技术和模式,在全球范围内处于追随者的状态;另一方面,用户也对新的技术和服务容易持观望态度,特别是考虑到安全、个人隐私等方面,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容易对新的事物“望而却步”。这对于追求速度的互联网服务来说,难以出现爆发式增长,更谈不上全球推广。

5、政治经济制度的限制

日本属于资本主义国家,但是日本的经济确实被很多大的财团控制,比如:三井、三菱等,这些财团不仅仅影响国家政治的走向,同时完全控制了国家的经济。根据最新数据显示,日本六大财团(三菱财团、三井财团、住友财团、富士财团、三和财团、劝银财团)控制了日本60%以上的资产,60%以上的销售额和20%的就业人数。。这些财团的既得利益一般都是在线下实体经济以及线下零售业当中。

当全球互联网的发展经历各种浪潮时,日本国内并没有公司发展起来。不是因为日本没有这种能力,而是因为日本本土的线下经济已经很完善,同时日本既得利益的大财团们不希望创新的业务动了他们的线下利益。

未来的展望

2024年1月22日,日经225指数收于36500点上方,而上一次日经冲到如此高位是在1989年。那是日本签署了《广场协议》后的第四年,彼时日元汇率强势升值,对美元的汇率从1:250上涨到了1:120。自2022年起,日本经济似乎正在迎来一场深刻的转变。

2023年上半年日本GDP呈现出强势增长,环比年度增长一度达到6%。2023年日本迎来了全球旅游狂潮,1-11月入境人数达到了2200万,入境旅游消费创下历史新高,为日本创造了4万亿日元(约合3640亿美元)的收入,是2022年的4.3倍。

2023年第四季度,日本国内大型制造商的主要扩散指数由9上升到12,大型非制造商由27上升到30,汽车业制造商指数由15上升到了28,电机制造商的信心指数也从-2上升到了+4,酒店业大型公司信心指数更是从44上升到了51。

2023年上半年东京室内新公寓的平均价格飙升了60%,达到了创纪录的1.3亿日元(约合85.6万美元)。东京、大阪和名古屋都市圈的都市用地平均价格也都在2023年出现超过1%的增长,且其他城市圈也出现了31年以来的首次正向增长。

而这一次转变是在日本制造业面临中国强大优势,且日本家庭收入没有明显变化的前提下出现的。

2022年11月,ChatGPT发布,其更接近人类对话与思考方式的特点吸引了全球的目光,时至今日,依然火爆。很多人说ChatGPT正在掀起第四次工业革命,未来10年,互联网行业的驱动引擎很可能会换成AI人工智能。

问题来了,日本经济在沉寂了三十年之后,可以再次崛起吗?日本的互联网能搭上这次的时代列车吗?


参考资料:

1、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R4dH2tukng

2、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89568528428932410&wfr=spider&for=pc

3、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960643

4、https://blog.csdn.net/csdnsevenn/article/details/100069988

5、https://www.humblebunny.com/japan-top-social-media-networks/

6、https://wearesocial.com/jp/blog/2023/01/digital-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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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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