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带了五年外孙，女婿给10万辛苦费，当我收下后被赶回老家

我退休那年，儿子和媳妇忙得不可开交，把还没满月的外孙扔给我，说是暂时的。谁知一转眼就是五年。我把小强从襁褓中带大，那时候，他在我眼里就跟我自己的儿子一样。

每天的日子就跟打仗似的。早晨我得早起，给小强冲奶粉。那货刚开始还不愿意接受这玩意儿，哭得我头晕眼花，我就学着那些育儿节目的土方法，用奶瓶喂点温水哄哄。等他折腾累了，吃两口就睡过去了。

小强长大了些，问题就更多。这小子不爱吃饭，老想着吃那些甜食。我试图教他吃饭，结果他就跟我对着干。我说“吃饭”，他就故意摇头。但我不是吃素的，用了大半辈子的经验，总算把他哄得吃得饱饱的。

孩子成长的每个阶段，都有新的挑战。小强上幼儿园了，活泼的像只小兔子。每当他跑回家，抱着我的腿，一脸的笑意说“外公，我今天又得了小红花”，我的心就暖洋洋的。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小强也从牙牙学语变成了个能跑能跳的小家伙。待到他能自己擦屁股，能自己穿衣服的时候，儿子媳妇终于有时间来看他了。

他们俩来的那天，我还以为能好好坐下来聊聊。儿子递给我一个信封，“爸，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万块钱。我愣了好半天，懵圈着。那意思，不用我说，你也懂的。

媳妇儿说话直来直去，“爸，您辛苦了这么多年，我们感激不尽。我们也准备好了，能自己照顾小强了。”

这么多年下来，我对小强早就不仅仅是外公和外孙的关系了。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酸溜溜的，但我也不是那种说不出话的人。

“没事儿，能看着他长大，我心里也高兴。” 虽然心里五味杂陈，我还是硬着头皮装出一副豁达的样子。

可是，就在我还准备再说点啥的时候，儿子接过话头：“爸，您年纪也不小了，回老家养养老吧。这里我们会常回来看看您的。”

他说得轻松，我听着却重若千斤。当晚，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上那信封，就被他们送回了老家。

站在自己多年没住的老房子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时光丢弃的老人。身后带着小强的嬉笑声渐渐远去，我的心却空落落的挂在半空。那天吃过晚饭，外孙摆弄着碗筷发呆，女儿和女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家里静得出奇，我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妈，这些年您辛苦了，我们准备给您点心意。” 女儿语气淡淡。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十万块。心里那口井仿佛也被填平了点。但眼角余光瞥见女婿那不经意的一撇嘴角，心里的满意顿时伴着疑惑消失无踪。

“妈，您也年纪大了，应该回老家享享清福。” 女婿突然开口，语气像是商量但又如同定论。

“啥？我回去，谁帮你们看孩子？” 我故作镇定，心里却像被釜底抽薪。

“孩子大了，我们会找个阿姨。” 女婿简单扼要。

我愣住了，茶几上的台灯投下明亮的光圈，却照不亮我心中突如其来的阴影。

几天后，我收拾好行李，准备上车，外孙抱着我的大腿不撒手。

“奶奶，您真的要走吗？” 他眼圈红了，我也是鼻子一酸。

“奶奶回去也是为了过得更好啊。” 女儿催促着。

车子发动了，外孙的哭声在耳边回荡。到了老家，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那十万仿佛就像是烫手的山芋，哪里还有半分温度。

“娘，您回来啦？” 隔壁李家大姐头探进门来，关切地问。

“是啊，回来了。” 我强颜欢笑，“孩子们忙，我也不想给他们添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村里人七嘴八舌，有的同情，有的讽刺。有次，我在村口的小店里碰到了老关家二婶。

“听说您女儿让您回来了，还给了您十万？” 她小声兴奋地问，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我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心里却更是五味杂陈。

时间一晃眼就是半年，我外孙放暑假了，女儿给我打来电话。

“妈，孩子想您了，能不能来陪他过暑假？” 电话那头，女儿有些不好意思。

我紧握着电话，竟有些说不出话。这是他们又需要我了吗？还是只是孩子想我？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只是个随时可以放逐，随时可以召回的家庭工具吗？

“奶奶，我好想你啊！” 外孙稚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的心软了。

于是我又回到了那个家，回到了外孙身边，却不知这次又能待多久。难道，这就是命，还是只是家的模样一直在变？我又能指望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