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埋金子
守着干嘛,走啊
于是,我就在路上
——题记
第一次看见扎两只小辫的TA XI,觉得有点小可爱。不就是我们称之为的“摩的”吗。
可再次见,“觉得”就改变了。
腊月二十九。子夜。
我们一家在路边等网约车。一台摩的停在眼前。身后闪出母女俩。
姑娘上前给司机看了手机里的位置,于是,开始用英语讲价。
讲的费劲,听的大概更费劲。价格一直在150至350之间拉锯。
倒是司机用中文打破尴尬。他吐出一句:“至少300,过年就这个价”。
一直没有发言权的母亲说话了:“三公里,这么贵?听口音,咱们还是湖北老乡呢。”
司机呵呵一笑,没说话。
后面的车,被摩的堵了一串,疯狂的响着喇叭,司机可不着急。他在等待客人的选择。
我记得昨晚乘坐的网约车,3.5公里。价:150泰铢。
最终,母女放弃。望着远去的摩的,姑娘爆了一句我觉得亲切的粗口“……先人板板”。她俩又拦住一辆,还是300泰铢的“最低价”,除了就范,还能咋滴?
叽里咕噜:眼前的场景是不是太熟悉?同胞又怎样?老乡又怎样?宰的就是你。宰你一刀,难不成会引起一场外交风波?
初三,中午。
又去了Ratchathewi10400。
比那天排队的人更多。小牌子上写着:喝一杯,平均等待时间约90分钟。
就这么豪横,你爱等不等。
儿子排队,他追着时尚,依着他。
我和老伴坐在外面犄角的小板凳上。
突然,犄角的另一面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妈妈,我们怎么要坐在外面?”(我拍照时,女孩闪到镜头外)。
妈妈说:“这是在外国。要是在国内,我就带你进去了。”
叽里咕噜:这句话,我宁愿没听见或者听不懂。但,实实在在听见了,听懂了。妈蛋。
曼谷的生猛,没法想象。
两年前,泰国政府开亚洲先河,大麻开禁。万千游客里的瘾君子趋之若鹜。曼谷最豪华的购物中心和最深的巷子都有它显赫的位置。而巷子里专店的烟火,24小时光照人间。
麻不麻,是别人的内政,关你屁事。
但触动我神经的,却是前天晚上那一瞬。
半夜溜达回酒店,电梯打开,我刚踏进,两个老外紧随其后跟了进来。这哥俩身上的一股味道直往我鼻孔里钻。就这一刹那,我的脑子里瞬间回放23年前我在阿姆斯特丹某个下午的一幕:是导游带我去的一家咖啡店,刚入座,我嗅到一种从未闻过的味道。我问是什么怪味,他微笑着说是大麻。微笑的时候,脸上的几颗麻子泛着红光的细节都赫然在目。
嗅觉的记忆有这般神奇吗?它几十年一声不吭的潜伏,当一但关联,它就瞬间就被唤醒,如一个隐藏最深的特工。或者用“量子纠缠”来描述更准确些吧。
我的房间在8楼,两个鬼佬4楼就下了。这几十秒钟,我屏住呼吸。可是,当我换气时,那种味道仍然不依不饶。
叽里咕噜:我艹……
我是第一次来曼谷。临行前,朋友说:你得去红灯区看看站街女。特色喔。
用得着去红灯区吗?
曼谷主街道连接着的任何一条巷子口、胡同口,都是“莺”歌“燕”舞。
“站街女”,好像不准确,应该是“阻街女”。一层又一层的阻挡,如掉进满是浮萍的水塘一般,大费周章的划拉开,立马又被包围住。
我是没有丝毫兴趣往胡同深处探雷。所谓“割腰子”的传说太危言耸听,况且我这老东西的腰子白送都没人要。只是觉得,被一次次生拉硬拽,你会失去行动的自由,成为一个可怜的被人玩弄于股掌的白痴。
任何社会现象的呈现,都是文化的结晶和传承。曼谷的风化史是如何演变得如此露骨,进化得这般放浪形骸,我不得而知。
叽里咕噜:这所谓的特色,真唤不起我对异性的原始渴望,甚至连好奇与欣赏的兴趣也全无。这种麻木的感觉,除了证明我老了、朽了,好像什么都不能证明。
如果没有这些年轻舞者的炫酷,哪有曼谷夜晚的经典可言?
如果少了这群少年肢体语言的天花乱坠,哪有无数看客的目瞪口呆?
如果我没在这大年初三的深夜,观赏这场街头青春骚动、魅力四射的表演,好像曼谷就是白来,年也白过。
反正,我是被征服了,被痴迷了,被忘乎所以了。
叽里咕噜:假如我能回到18岁,我愿意成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续待)
2024.02.12
致谢阅读者
鱼玄 曼谷
#记录海外中国年##微头条首发挑战赛#
页面更新:2024-02-20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71396.com 闽ICP备11008920号-4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90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