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孩/散文：我爱美丽的珠海

珠海渔女

图文/老 小 孩

年过耄耋，我像颤颤巍巍的“老猴羔子”从北国冰雪之乡——大庆，来到南海之滨——珠海。转眼7年过去，我竟舍不得离开这里！珠海山好、水好、城市环境好，空气平均负氧离子浓度高达2833个/cm3远远超过新鲜空气国家标准700个/cm3，被称“中国天然氧吧”，排优质宜居城市前列；但最让我留恋的还是善良的珠海人！

乍到珠海，居民委员会负责同志告诉我：“您可以携带身份证到香洲公交总站办理‘老年优惠卡’，凭这张卡您可以免费乘公交车游览珠海全境！”

我去过多个城市，大都没有如此简便办理“老年优惠卡”的情况！后来了解，珠海本地老年人办理“老年优惠卡”尚需身份证和户口本，缺一不可。当时我还没有本地户口，怎么反能享受比本地老人还方便的优惠？莫非珠海要我“老猴羔子”有什么大用处？然而成千上万“老猴羔子”落户珠海，会给珠海社会养老带来多大的压力？尽管我们也有过豪迈青春，也曾对祖国有所奉献，但都不是在珠海。我知道，我们“老猴羔子”已经没什么用处，凭什么要让珠海承担优惠我们“老猴羔子”的义务？归根结底是珠海人胸怀祖国大格局，扛起了国家养老的责任！

1996年国家出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2014年全国老龄办等24部委颁发《关于进一步加强老年优待工作的意见》指出“城市公交应为老年人票价优惠，鼓励对65周岁以上老年人实行免票，有条件的地方可逐步覆盖到全体老年人。”

珠海把党的温暖不折不扣地捧送生活在珠海的每一位老年人，包括像我这样天外飞来的“老猴羔子”，让这里的海风吹干我们身上一生的汗水，静静地回顾在最困难的时间、最困难的地方、最困难的条件下《我为祖国献石油》的峥嵘岁月。珠海提供200条公交线路洞穿珠海东、西、南、北，让我们可以免费乘车游览沿海55公里的浪漫情侣路；参观全国第一的日月贝海岛大剧院；看全球第一的港、珠、澳跨海大桥；去神奇的长隆水晶宫感受“海洋王国”的奥秘；登顶犀牛望月山观珠海全景；品尝豪华濒海大酒店新鲜的海味大餐……！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人们追求利润可以理解。我来珠海时普通公交车基础票价两元，乘车区间延长再加价，“K”字头快车基础价就比普通公交车高出一倍！但2018年珠海公交车突然改成“一票制”，不分快、慢车，也不分运行区段，票价一律1元，学生5折，老人依旧免费。这一举措让我迷惑不解！为了解开这个谜团，我以《老年日报》通讯员身份采访了香洲公交总站负责同志，我说：“你们这样做是不是亏了？”这位负责同志回答：“珠海公交车是公益事业，不在乎盈利多少！当前私家车越来越多，道路拥堵压力越来越大。

公交车降价，鼓励市民多坐公交车，少开私家车，可以缓解道路拥堵，减少尾气排放污染，省掉大笔环境治理费。另外，乘客多了，公交收入自然也多，算经济账我们并不亏！重要的是我们方便了群众，提升了珠海宜居城市形象，吸引全国精英来珠海参加建设，这正是珠海所需要的，哪里是亏，分明是赚了！”

每逢节日珠海的公交车总要增开新线路，延长运行区间，缩短发车间隔，节后很多不再恢复原样，而是维持改进。可想而知，公交车辆和人员编制必定因此扩大，这就叫“发展”，邓小平同志说：“发展才是硬道理”。他们用“发展”解决人民群众对公交车日益增长的需求！他们“俯首甘为孺子牛”， 没有把我们所谓“老猴羔子”排除到“孺子”之外，不但不嫌弃，还任劳任怨，一声牢骚也没有，不断提高服务质量！在珠海乘公交车，我“老猴羔子”因“老”而受到敬重，因“颤颤巍巍”而备受关照！

公交车上总有青年人给我让座。我不希望侵占别人先入为主舒适落坐的权利，时常跟让座人互相推让。见我没有落坐司机就不开车，我只好服从！有时车上人实在多，我裹夹在过道的人群中间，却是躲不过司机敏锐的眼睛，他总要大声喊：“请年轻同志给老同志让个座！”这声音让我心里暖烘烘！

有一次我和老伴在华发新城站问一位正专注地看手机等车的青年“去香山湖公园该怎么坐车？”这个青年想了想回答：“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坐车去香山湖公园，要么您看看站牌自己选择一下吧！”我想我们是打搅了青年人看手机，就按他的提示去看站牌；不料几分钟后那个青年急匆匆走过来告诉我们：“老先生，我查看了手机，去香山湖公园应该这样坐车……！”他还向我们展示了手机上的路线图，原来他一直在为我们查找合适的答案！

珠海大剧院

还有一次我从Z18路公交前门上车，车上没了空位，后面座位几个中学生叽叽喳喳谈笑风生，见到我有人喊：“到这里来坐吧！”我稍稍迟疑，几个中学生竟呼啦啦都站起，跑过来把我驾到他们的座位上！这是珠海多么靓丽的风景线？！

公交车是专门与乘客打交道的行业。万千乘客，每个人的生活背景不同，秉性不同，修养程度不同，矛盾在所难免。但是，每个行业、每位工作者又都有自己的信念，这种信念往往可以控制自己的个性，使矛盾和冲突走向确定的方向。珠海公交人的信念大概就是“服务”，为乘客服务，为人民服务！

有一次我去南湾总站换乘Z12路公交车，走到车站围栏外看到停车位尚无车辆进站，有位比我还年长的老大姐在那里等车。我想：“即使现在车进站，有老大姐慢腾腾上车，也会等我赶到才能启动！”说时迟，那时快，我刚进院，就有疑似Z12路公交车开来。我加快脚步，谁曾想那辆车穿过停车位径直开出院门，一溜烟不见了踪影，老大姐也没有上去！我问老大姐：“您为什么不上车？”老大姐涨红着脸，怒气冲冲地说：“缺德的司机，大概看我是难看的老太太，连停也没停就开跑了！烈日炎炎，我白等了半天还得等下趟车！要是年轻美女在这里他敢不停？！”我说：“太不像话，找他们领导去！”

我陪老大姐到调度室，见到相貌端庄的领导，老大姐开口就是一痛吼，她挥动拳头好像要把天捅个窟窿！这位领导微笑着问：“您看到那是Z12路车了吗？”老大姐说：“我天天坐这趟车，Z12路车我还不认识？那个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收起Z12路标志，大概是害怕我告他状！”这位领导没有计较老大姐的火爆情绪，慢条斯理地说：“您误会了，Z12路车还有两分钟才发车，那个车是我临时派去执行紧急任务，不是班车，您现在去等车正好！”老大姐顿时“灭火”，说：“噢，噢，噢，对不起，我真的是误会了！”我们走出调度室，天还是那么蓝，我后悔做了老大姐乌龙的“跟班”，但风雨之后彩虹更鲜艳，我更加钦佩珠海公交人广阔的胸怀！

在共产党领导下，没有什么比为人民服务更高尚！珠海公交人用他们辛勤的努力折射出珠海的文明！我所谓“老猴羔子”虽然相貌丑陋，但心也渴望美丽！我深深地爱上了美丽珠海！倘能发挥余热为珠海的进一步繁荣增添一缕光辉，我会无所保留！

作者：李景春（笔名老小孩），大庆石化退休高工，中国石油作家协会会员。

2024年1月30日于珠海银坑。

珠海大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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