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遁入空门后,弟子问他妻儿未来怎么生活?他的回答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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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李叔同于1915年作下这首脍炙人口的送别佳唱,也像是对自己结局的一个写照。

几年后他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剩下妻儿好友在红尘中无尽思念。

比死别更难熬的就是生离,就连李叔同的弟子丰子恺都问他出家后妻儿该如何生活?

他只道:

“人生短暂,大限会来临,人总会分开,不过是早一些罢了。”

年少不知愁滋味

李叔同出生于清朝光绪六年,祖籍在浙江平湖,自幼在天津长大。

李家是官宦出身,李叔同父亲就是同治四年的进士,曾在朝中任吏部主事,是个不小的官儿。

后来告老还乡,继承了祖上的旧宅和产业,很快就发展成了天津城数一数二的富户,显赫一方。

虽说清朝没落了,但李家依旧蒸蒸日上,李叔同就降生在家中最鼎盛的时期,从一出生就和“佛”缔下了不解之缘。

据李家老辈人回忆,李叔同出生那天,院子里突然飞来了一只喜鹊,口衔松枝,一路飞至产房内,随后李叔同就呱呱坠地。

此举被视为祥瑞,大家都说李叔同命格不凡,是受佛祖赐福的吉祥之人。

李家本来就信奉佛教,见证了“喜鹊送子”的奇景之后,越发笃信佛法。

不仅留下了那根被喜鹊衔过的松枝,让李叔同贴身携带,还让他跟着一同研习佛法经文。

在家人的熏陶和刻意培养之下,李叔同从小就展现出了超高的佛学天赋和兴趣,还未启蒙读书就已经能全文念诵《大悲咒》等经文名篇。

家中但凡有僧人前来讲经做法,李叔同绝对第一个搬着小板凳过去听,还经常将床单当作袈裟披在身上,模仿高僧们念经的样子……

很难说这不是一种命中注定,李叔同后来遁入空门或许是老早就注定好了的结局,有些人,终究只是滚滚红尘的过客和看客罢了。

李叔同从小衣食无忧,生活富裕,却也有难为人道的心酸苦楚。

他的母亲并非正妻,李家作为传统官宦门第,还是很讲究嫡庶尊卑这些条条框框的。

光绪十年(1884年),李叔同的父亲去世,家中由兄长和嫡母接手,他的处境多少变得尴尬起来。

兄长对他很好,只是十分严苛,大到学业功课,小到日常礼节全都马虎不得。

兄长的严格要求确实让李叔同养成了良好的学习和行为习惯,受益良多,却也埋下了敏感自卑的情绪。

李叔同八岁就拜在大儒门下,学习四书五经,研究书法金石……等到十三岁的时候书法已经小有所成,闻名乡野,被称为“少年奇才”

年纪越长,天赋越强,李叔同十五岁时作下了“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的绝句。

少年人满腹才气,继而生出了各种离经叛道的心思。

他不再热衷于兄长教导的正经学问,对经国济世、建功立业也不感兴趣,属于李叔同的“青春叛逆期”开始了。

他先是频繁去戏园子看戏听曲,还和园子里的伶人有了感情,每晚都赶去为心上人捧场叫好。

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亲自上场,客串一两个角色,等到戏园子散场后李叔同总要护送那伶人回家。

年少成名的富家公子和梨园戏台的多情伶人,他们的故事颇有些狗血又俗套,先是不顾身份阶级的相爱了,最后又因为身份分开了。

伶人先后被卖与多人为妾,命运飘零,剩下李叔同伤怀感叹,用诗词悼念自己“夭折”的初恋。

那时的李叔同还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欲赋新词强说愁。后来再看,却是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三两好友,故地重游

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十七岁的李叔同和三五好友同窗结伴出门游历,山河壮丽,风景如画,逐渐抚平了他失恋的阴影。

一年后,李叔同在家里的安排下娶了俞氏为妻,两人是封建婚姻,谈不上有什么爱情,勉强相敬如宾。

婚后,李叔同的兄长认为弟弟已成家立业了,大手一挥就拨给他三十万元用作新家庭的费用开销,还给他送了一架昂贵的钢琴当新婚贺礼,实在是个“面硬心慈”的好哥哥了。

正因如此,李叔同有更多的资本和精力去干自己的事情,彼时清政府在康、梁的带动下发起了戊戌变法,李叔同十分赞同和看好。

只可惜没多久,变法失败,康梁仓惶逃亡。

李叔同因为此前多次公开支持变法,跟着成了朝廷的眼中钉,为免祸事李叔同只好带着母亲妻子离开了天津,在上海法租界安顿了下来。

即便远离家乡,李叔同也无需为生计发愁,除了先前兄长给的钱,上海还有李家的银庄分店,随时可供他支出花费。

没了后顾之忧,李叔同很快又在上海滩打响了名气。

他参加各种文社宴会,结交了一大帮知己好友,画家任伯年、学界蔡元培、金石书画大家吴昌硕……各行各业,他都能混得如鱼得水。

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李叔同就读于上海交通大学,是蔡元培的学生。

当时校内针对新旧思潮展开了激烈的冲突斗争,蔡元培一直和学生站在同一阵营,据理力争。

结果争斗到最后,学生们彻底罢课,风波愈演愈烈,蔡元培不忍心学生受影响便引咎辞职,李叔同也跟着一起退了学。

对他来说,即便离开了校园,也大有可为之地。

退学不久,李叔同就联合一帮好友成立了“沪学会”

既开办各种补习班授课、去街上演讲,积极宣传新思想,主张婚姻自由、民主自由;

还自己创作了大量的剧本、歌曲和诗词,甚至还干起了翻译,在上海开明书店出版了多部外文法学译品。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李叔同的母亲病逝,他护柩回乡,处理好母亲的身后事后,就决然要去日本留学。

彼时他和俞氏已经生有两个孩子,却并没打算带他们一起出国,只将他们安置在老家就走了。

出国后,李叔同涉足诗歌、戏曲、绘画等领域,在日本名声大噪,顺利考入了东京美术学校油画科,在校期间成立了“春柳社”

这是我国史上第一个话剧团体,后来随李叔同一起转移到国内,创造了《茶花女》、《黑奴吁天录》、《喝火令》等经典的剧目,意义重大。

话剧社经营正如日中天,李叔同果断退出,又转向了绘画和音乐研究上。

如此学习了两年后就回国了,被天津北洋高等工业专门学校和上海城东女学争相聘为老师,在绘画界和音乐界开辟一角江山。

或许是因为踏上了一线教育工作,李叔同对艺术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他认为艺术不只是一种喜好、一门学科,还能作为启迪工具激发大众的人性和神性。

如果说鲁迅先生是想用文字唤醒麻木的世人,那李叔同则是希望用艺术来改造民国,革除旧封建下的思想糟粕。

所以他用心栽培学生,无论是绘画、作曲还是诗歌都培养出了一大批人才,其中最出名也最受他器重的就是现代著名画家丰子恺。

据传,丰子恺上学的时候有些特立独行。

有一次居然和训导主任发生了冲突,事情上报到教育厅,训导主任执意要将丰子恺开除。

还是李叔同不忍心,站出来替学生发声,道:

“他是个人才,在没有大错的情况下被葬送前途,那将是我们整个国家的损失,若能宽恕,全其人格,将来必大有作为。”

在李叔同的积极维护下,丰子恺才被保留了学籍。

事后他将丰子恺叫到身边,既不批评,也不教育,只是拿出了一本《人谱》,问丰子恺:

“士之致远者,当先器识而后文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丰子恺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时明白了李叔同的深意。

成为一位艺术家之前,更重要的是先要学会做人,否则即使技艺精湛,也是人格有缺,不足道也!

此后丰子恺端正态度,全身心投入到艺术创作中,终成一代大师。

说起自己的成长经历,丰子恺最感激、最敬佩、最知心的人绝对是李叔同。

他们亦师亦友,后者既是前者学业上的领路人,更是人生路上的长明灯!

李叔同就像一个发光体,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难以忽视他的才华和风姿。

他在人生最得意的年纪,做最轰烈的事、交最好的友人,肆意洒脱,也算是没有辜负青春年少一场。

看破红尘,皈依佛门

李叔同一直顺风顺水到了1916年,突然“迷上”了日本的养生之法,生出了“遂生入山断食之念”,也就是今天常说的“轻断食”

为了验证效果,李叔同跑去杭州虎跑定慧寺断食。

这一入寺恰如佛光普照,养生暂且不论,李叔同整个人直接被点化了,作下“一花一叶,孤芳致洁,昏波不染,成就慧业……”的佛语。

之后短暂回到尘世,李叔同的心却留在了寺庙,终于在1918年的春节又跑回了佛寺,拜了悟和尚为师,取名演音,法号弘一。

虽然李叔同对内外都说是暂不剃度,只做俗家弟子,可他出家之心已起,不过是拖延了几个月后,还是正式剃度出家了,名士李叔同成了大师弘一。

关于李叔同为何执意出家?外界一直搞不太懂。

名气、地位、婚姻、富贵……这些俗世中苦苦追求的东西,他怎么能说抛下就抛下?

其实原因并不复杂。

李叔同出身在顶级世家,半生富足,可在清王朝灭亡后不久,李家也走向了败落。

骤然家道中落,对李叔同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

他又是对精神生活有极高追求的人,没了物质作为支持,谈何追求精神?

一大家的生计问题压到了他身上,自然就会力不从心,想要逃避现实生活的不如意。

至于婚姻,李叔同正式的感情经历大概有三段。

一是那场有身份差距的初恋,无疾而终了;

二是和俞氏的包办婚姻,从他执意去日本留学的时候就相当于名存实亡了,他对这位发妻实在是感情淡薄;

而后就是他在留学期间再娶的日本女人,算是他真正意义上承认的妻子。

可对于李叔同这种心有丘壑的天才来说,爱情能占的分量也实在少的可怜,所以婚姻从来无法阻拦他出家的脚步。

再者,就是李叔同确实向往佛教,这一点从小到大从未变过,并且他也是有佛根和佛性的人。

拜入佛门之后李叔同就致力于研究佛家教意、传播佛经,足迹几乎踏遍中国东南的全部地区,俨然成了一代大师。

李叔同大抵有一种魔力,无论行为多么荒诞离谱,总能得到众人的认同和追随。

后来丰子恺“半出家”做居士,就是受了师父李叔同的影响,那个时期很多名人都是受他的影响一脚踏进了佛门。

但凡问起李叔同为何出家,丰子恺永远是第一代表发言人:

“李先生有深大的心灵,又兼备文才与乐才,出家是由艺术升华到了宗教!”

他们从红尘好友变为了佛门师徒,身份变了,但丰子恺对李叔同的敬畏和崇拜丝毫不减。

至于外界常说的“因感情煎熬而出家”的说法,根本不是正解。

归根究底,真正的答案早在李叔同给丰子恺的答复中就说过了,人生短暂,这世上从不缺分离与诀别,他只是将一切都提前了。

结语

林语堂说过,李叔同是他们那个时代最有才华的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最遗世而独立的一个人。

确实如此,李叔同一直有很强的“人生欲”,前半生大放异彩,游戏人间,后半生皈依佛门,与红尘切断。

如此离经叛道,却又敢想敢干,始终将命运握在自己的手里,不愧被誉为“民国第一狠人”

最后的最后,世上已经没了李叔同,剩下弘一法师端坐讲经台,将万里浮云一眼看开。

参考资料

《李叔同全集》 哈尔滨出版社 弘一法师

《怀李叔同先生》 丰子恺

《不宠无惊过一生:李叔同与丰子恺》 魏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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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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