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称帝朱温有多着急?封王、九锡只用1天,因为慢杀操办禅让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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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末年,事事法古的王莽在篡汉时,为了既得到政权又不失体面,就使了个借尸还魂之计,将禅让旧事搬了出来,先封大国,后加九锡,同时还享有剑履登朝的殊礼,然后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


从此“禅让”为历代篡权者所沿用,例如后来的曹魏、晋也照葫芦画瓢,曹魏代汉、晋代曹魏无不如此。

朱温急于传禅,想早一天享受当皇帝的尊严。


1、急不可耐的“禅让”把戏


在他统兵征讨荆襄前就暗令蒋玄辉、张廷范等密谋策划禅让事宜,蒋玄晖等便急忙找宰相柳璨商议。

柳璨虽然在党争中依托朱温,显得厚颜无耻,但其内心是忠于皇帝的,并不希望唐室灭亡。他见朱温就要篡位,看来唐朝的灭亡已无法挽回,只能拖延一时算一时,便以古代禅让旧制作借口,说魏晋以来都是先封大国,再加九锡、殊礼,然后才进行禅让,我们也不能逾古制,必须依照次序进行,应该先封朱公为诸道元帅,然后再封王、加九锡、禅让。

蒋玄晖觉得很有道理,便让哀帝下诏加封朱温为诸道元帅,别开元帅府。

蒋玄晖为了让朱温高兴一下,当天就让刑部尚书裴迪到前线去将消息告诉朱温,并带去加封的官书文告。没料到朱温见到文告后大发雷霆,认为蒋玄晖办事迟缓,对己不忠。

宣徽副使王殷、赵殷衡嫉妒蒋玄晖权重宠盛,早就想取代其地位,今天可找到了机会,便对朱温说:“蒋玄晖和柳璨等人想延续唐祚,所以才拖延禅让,等待时局的变化。”

朱温便对蒋玄晖产生怀疑。

早有耳目将这一切告诉了蒋玄晖,蒋玄晖闻讯后大惊失色,他深知朱温猜忌好杀的个性,急忙从洛阳赶到寿春行营向朱温解释。

朱温显得很不耐烦,说:

“你们这是利用那些表面文章来搪塞我,我不要九锡,难道就不能做天子了吗?”

蒋玄晖急忙辩解道:

“唐运已绝,天命归王,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我和柳璨等对大王忠心耿耿,不敢背叛您,只是现在李克用、刘仁恭、李茂贞、王建都是我们的劲敌,大王若立即受禅,恐怕他们不会心服,所以得依照古制,循序渐进,我们这样完全是为大王创万代基业呀。”

朱温见蒋玄晖顶嘴,竟敢坚持原意,猜疑更重,厉声喝道:“奴才果真有反心了。”


蒋玄晖见主子已动怒,慌忙告辞,忐忑不安地回洛阳找柳璨商议加九锡一事。


2、一天完成“禅让”准备


朱温出兵淮南失利,回到大梁后心情烦躁,听说昭宣帝将按惯例进行郊祀,百官们正忙着练习祀天的礼仪,而没有商讨为他加九锡,气便不打一处来,令裴迪回京阻止郊祀。

裴迪自大梁回来后转达了朱温的意思,而且还告诉蒋玄晖他临行前朱温曾说:“柳璨、蒋玄晖等人欲延唐祚,才进行郊祀。”柳璨听后极为惶恐,决定将郊祀日期推到第二年。

祀天本不能延续唐祚,这朱温也知道,他之所以阻止,原因有二:

其一,朱温早就视哀帝为傀儡,再也不能容忍他行一点天子礼节;其二,认为柳璨等以祀天拖延为自己加九锡,竟然公开与自己对抗。

柳璨与蒋玄晖见朱温动怒,再也不敢拖延,上朝后就提议给朱温加九锡,朝臣大多对此心存愤恨,却又不敢公然违背,都默不作声。

这时礼部尚书苏循从朝列中走出,奴颜婢膝地说:“梁王功业显大,历数有归,朝廷宜速揖让。”

天佑二年(905年)十一月十七日,加封朱温为相国,统管国事,并以朱温所辖的宣武、宣义、天平、护国、天雄、武顺、佑国、河阳、义武、昭义、保义、戎昭、武定、泰宁、平卢、忠武、匡国、镇国、武宁、忠义、荆南等二十一道为魏国,进封其为魏王,仍加九锡,特许“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

王位、殊礼、九锡一日之内都加到朱温身上,不能说不快,但他仍余怒未消,拒绝接受


3、太后被杀


哀帝对此忧心忡忡,十二月十日,他将柳璨、张文蔚、杨涉三位宰相召进宫,商讨对策,柳璨进奏说:“人望归元帅,陛下揖让释负,今其时也。”

哀帝也叹息说:

“运祚去唐久矣幸为元帅所延。今日天下,非予之天下,神器大宝,归于有德,又何疑焉。他人传予意不尽,卿自往大梁,备言此怀。”

当即赐给柳璨一些茶叶和药材,令其立刻动身前往大梁,但朱温仍不予理睬。

柳璨早知禅让势不可免,原想拖延一时,现在看来也不可能了,唯一的希望就是禅让后能保全哀帝的性命。

如今他所能做的就是拉拢蒋玄晖、张廷范,谋求他们的帮助,因此和他俩日夜聚会宴饮,深相结纳。


向来被朝臣认为足智多谋的何太后,此时也六神无主,为日后其母子性命担忧,便派心腹宫女阿虔、阿秋传话给蒋玄晖,希望他能在传禅之后,像从前一样庇护她们母子二人性命,可她哪里知道此时的蒋玄晖也是自身难保。

王殷、赵殷衡为了尽早挤掉蒋玄晖,又向朱全忠诬告蒋玄晖和柳璨、张廷范在积善宫对太后焚香发誓,期望兴复唐祚。

朱温信以为真,对蒋玄晖、张廷范的背叛非常愤恨。

立刻令河南府逮捕蒋玄晖及其亲信丰德库使应顼、御厨使朱建武,将蒋玄晖在洛阳城门外处斩,并当众烧毁尸骨,杖杀应顼、朱建武。

接着任命王殷代替蒋玄晖为枢密使,赵殷衡管宣徽院。朱温既杀蒋玄晖,而封魏王、加九锡又都是蒋玄晖等人提议的,便听从敬翔的劝告,连上三表辞魏王、九锡的诏命,王殷等秉承朱温之意,下诏许可,仍任命为天下兵元帅。

然而,朱温已开始令工匠将其在大梁的府舍改成宫殿。

处死蒋玄晖后,王殷、赵殷衡又诬谄柳璨与何太后相勾结,图谋不轨,宫女阿虔、阿秋替他们互通信息。

十二月二十五日,朱温密令王殷、赵殷衡将何太后杀害于积善宫,并追废为庶人,阿虔、阿秋被拉到殿前用大棒活活打死。

二十九日,将宰相柳璨贬为登州刺史,太常卿张廷范贬为莱州司户。

次日,将张廷范在洛阳市场车裂。

车裂是一种将犯人的头和四肢分别拴在五辆车上,以马驾车,同时分驰,将人肢体撕裂的酷刑,又称五马分尸。

柳璨被押至上东门外斩首,临刑前他觉得有负昭宗皇帝的信任和重用,为自己无力回天而深感痛惜,仰天大呼:“负国贼柳璨,死得其所。”


4、魏博藩镇被平定


天佑三年(906年)正月,魏博节度使罗绍威以牙军难制,向朱温求助。当初田承嗣镇魏博时,在魏博六州挑选招募骁勇善战的人五千作亲兵,号称牙军,赏赐优厚,倚为心腹。以后牙军子继父任,亲朋党羽勾结日密,时间长了愈发骄横,稍不如意,则族灭旧帅,重立新帅。



史宪诚、何进滔、韩允中、乐彦祯、罗弘信都是牙军杀旧帅所拥立,罗绍威嗣父位为节度使后,很憎恨牙军的骄横不法。

然而,魏博牙军是一支很有战斗力的武装势力,强悍居魏博诸军之首,时谚曰:“长安天子,魏博牙军”,足见牙军之强悍。

罗绍威鉴于前事,虽然内心里时时惧怕牙军作乱逐帅,但表面上又要对牙军优容礼遇。万般无奈,便派杨利言密约朱温,欲借外兵铲除牙军。当时朱温正兵困凤翔,无暇顾及,但他却答应借兵。

天佑二年,牙军小校李公佺作乱,火烧府衙,杀掠一番后投奔沧州。这使罗绍威愈发心惊,决意要剪除牙军这一心腹大患,便派人再次向朱温求助。

朱温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派李思安率十万大军进驻乐寿,声言要进攻沧州,理由是沧州收留了李公佺。

事也凑巧,偏在这时朱温的女儿——罗绍威子罗廷规妻病死,朱温派客将马嗣勋率勇士千人,诈称助葬,都化装成挑夫模样,将盔甲兵器藏在口袋中进入魏博,朱温随后率大军开来,说是赶往乐寿行营,这些异常的行动,并没有引起魏博牙军的怀疑。

天佑三年正月十六日,罗绍威派人偷偷潜入兵器库,割断弓弦及盔甲上的扣襻。

当天夜里,罗弘威亲率家奴幕客数百人会合马嗣勋袭击牙军,牙军慌忙到兵器库取铠甲武器,但无一能用,只好束手待毙。牙军八千余家不分男女老幼,阖营被戮,曲城血流成河,街市为之一空。

天亮之后,朱温率军入城。牙军被诛,魏博诸军皆心存畏惧,罗绍威虽数次加以抚谕,而部下猜疑日甚。天雄牙将史仁遇聚众保高唐,李重霸屯宗城,分据贝、澶、卫等六州,魏博诸县多起兵响应反叛。

朱温令汴魏联军攻高唐,行营中的魏博兵与史仁遇相呼应,趁机叛乱,汴将符道昭首先击杀叛乱的魏博兵,然后对高唐发起进攻,破城之日,城内军民不分长幼悉遭屠杀,史仁遇被肢解。


李重霸弃城逃走,不久也被汴军追杀斩首。叛乱虽平,但魏博实力大减,自此衰弱下来,成为汴梁附属。

朱温事后又在魏博逗留半年,一切费用由罗绍威支付,魏博所杀牛、羊、猪近七十万头,资粮称是,贿赂赠送又近百余万钱,待朱温离去,魏博多年积蓄一空。

罗绍威追悔不已,曾对人说:“合六州四十三县铁,不能为此错也。”

错,即错刀,古代的一种钱币,罗绍威以此比喻自己犯下的大错误。

朱温见河朔三镇皆已臣服,河北地区独幽州、沧州未下,欲举大兵讨伐,来巩固诸镇归附之心。


5、沧州之败


九月一日,朱温率军自白马渡过黄河,七日,大军抵达沧州,驻扎在长芦镇;沧州守将刘守文闭门不战。魏博节度使罗绍威因自己地处战争前沿,惧怕朱温重施假途伐虢之计攻占魏博,以报答朱温助除内患为名,尽心竭力馈运军需。

自魏博至长芦五百里道路上运输队伍络绎不绝,又在魏州建元帅府,汴军所过驿亭,酒馔、帷幕、什器无一不备,上下共动用数十万人为汴军服务。

刘仁恭得知沧州被围,自幽州率兵增援,但屡为汴军所败。为了扩充军队,他竟下令境内:“男子十五岁以上,七十岁以下,都必须自备武器粮食到行营报到,军队调发后,若有一人留在村里,杀无赦。”

有人劝刘仁恭说:

“如果老幼都被征去作战,而妇女又不能运输粮饷,这个法令一经执行,那么就有很多人犯法。”

刘仁恭便命能拿动兵器的人都要出征,为防止这些人逃亡,又在他们脸上刺上“定霸都”三字,对读书人稍加优待,不在他们脸上刻字,以免有损斯文,但仍在文人的腕上或臂上纹字“一心事主”。

幽、沧境内士民,除幼童外皆被纹字。

唐末军阀为争地夺城,扩大地盘,视民命如草芥,刘仁恭的黥面可谓残暴无道,而其对手朱温的作法更令人发指。

朱温向来军法严苛,将领战死,则尽杀部下兵,称之为“拔队斩”,士卒若丧失主帅就不敢归队,都纷纷亡命山林,骚扰州县。军阀之间的争战,使百姓饱受磨难,他们不但失去了稳定的生活,而且性命难保。

唐末诗人杜荀鹤有诗云:“因供寨木无桑柘,为点乡兵绝子孙”,鲜明地指出了统治阶级为一己利益进行的战争给广大民众带来的灾难。

刘仁恭扫地为兵,才得十余万人,此时汴军已将沧州城围得水泄不通,幽州兵见汴军强盛,驻守在瓦桥,不敢出战。

沧州久被围困,城中食尽,人们或是吃土或是相互残食。朱温派人对刘守文说:“援兵已救不了你们。何不快快投降!”


刘守文登上城楼回答说:“我和幽州是父子关系。梁王正以大义服天下,如果子叛父而来,怎么能受到重用!”

刘仁恭见沧州危在旦夕,而自己又无能为力,便厚着脸皮向河东求救。

李克用恨其反复无常,不想出兵,其子李存勖劝道:

“今天下之势,归朱温者什七八,虽强大如魏博、镇、定莫不附之。自河以北,能为温患者独我与幽、沧耳,今幽、沧为温所困,我不与之拼力拒之,非我之利也。夫为天下者不顾小怨,且彼尝困我而我救其急,以德怀之,乃一举而名实附也。此乃吾复振之时,不可失也。”

李克用听后恍然大悟,召集诸将宣布出兵救刘仁恭,指出这样既可以解沧州之围,又能够开拓疆土。便派大将周德威、李嗣源汇合幽州兵攻打潞州,昭义节度使丁会举城投降。

正在指挥攻打沧州的朱温听说潞州失守,大惊失色,因为潞州乃天下重镇,徜李克用自此南下太行,直抵怀、孟,可一举改占洛阳,如果那样,即将到手的皇位就要化为泡影。

因此朱温急令烧营撤兵,时后方运到的粮草堆积如山,烟雾弥漫四五里。


6、禅让闹剧


一战失利,使朱温威望大减,他惟恐内外离心,想尽快受禅收附人心。

天佑四年(907年)正月初十,朱温自长芦回大梁途经魏博,身体不适,留在魏博节度使府养病,罗绍威怕朱温趁机吞并魏博,便对朱温说:

“邠、歧、太原终有狂谲之志,各以兴复唐室为词,王宜自取神器,以绝人望,天与不取,古人所非。”

劝其早登帝位,并许诺罄六州军赋以助大礼。朱温虽然表面上一口回拒,但心中却很得意,想早一天回到大梁。身体尚未痊愈,便从魏博起身,二十五日回到大梁。

唐哀帝听说朱温回府,二十七日就派御史大夫薛贻矩前去慰劳。薛贻矩要求用臣子拜见皇帝的礼仪见朱温,朱温让他平身,可薛贻矩却说:“殿下功德泽被天下,天命所归,皇帝想仿效舜、禹让位给您,我怎么敢再行同僚礼节。”


说完就拜伏在朱温脚下,朱温急忙回避,声称不敢承受。薛贻矩回到洛阳,告诉哀帝说:“元帅(朱温)有受禅的意思了。”

哀帝立即下诏,表示在二月将帝位让给朱温。

二月,唐大臣秉承朱温旨意,共同奏请哀帝逊位,哀帝下诏令宰相率百官到元帅府劝进,朱温又假意推辞。

三月十三日,令薛贻矩再次出使大梁,表达逊位之意,湖南、岭南等一些地方藩镇也相继上表劝进。

二十七日,唐哀帝降御札禅位于梁,以摄中书令张文蔚为册礼使,摄侍中杨涉为押传国宝使,御史大夫薛贻矩为押金宝使,率百官备法驾诣大梁。

朱温在汴梁(今河南开封)早已为自己建好宫殿,四月,为其命名,正殿叫崇元殿,东殿称玄德殿,内殿称金祥殿,万岁堂改为万岁殿。

四月五日,朱温端坐金祥殿,受百官朝贺,自称寡人,令官书文告皆去唐年号,只写日月。

十八日举行正式禅位仪式,张文蔚、杨涉等使臣自上源驿手捧册文、传国宝,诸司各备仪卫为前导,文武百官随后而行,来到金祥殿前宣读唐帝退位诏书,百官匍匐在地称贺,朱温身被衮冕,即皇帝位。

仪式完毕,朱温在玄德殿设宴款待张文蔚等。

聚宴开始后,他手举酒杯,对众人说:“朕辅政未久,此皆诸公推戴之力。”

张文蔚等大唐遗臣面对此情此景,都感到无地自容,低头不语。只有苏循、薛贻矩及刑部尚书张祎盛赞朱温功德无量,称即位乃顺天应人之举。

第二天,朱温便命有司祭告天地、宗庙、社稷。二十一日,又遣使宣谕诸州、镇。二十二日,大赦,改元为开平,国号大梁,以汴州为开封府,命名为东都,以洛阳为西都。

降唐哀帝为济阴王,幽囚于曹州(今山东荷泽附近),第二年二月将其杀害,时年十七岁,谥曰哀帝。后唐明宗时追谥为昭宣光烈孝皇帝。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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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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