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的“海底总动员”长什么样？

清代也有“海底总动员”吗？

图 | 来源于央视网

还真有！

但不是3D版《海底总动员》电影，而是2D版画谱《海错图》。

图 | 来源于节目《读书》

“错”是种类繁多、错杂的意思，“海错”即指海洋各种各样的生物。

《海错图》是清代画家兼生物爱好者聂璜绘制的一本博物学风格的奇书，书中描绘了他所见所闻的336种海洋生物，每一幅图旁边还细心做了标注，记述了此类生物的习性特征等。

这本书虽为民间画家因个人爱好所绘，但颇受历代清朝皇帝的喜爱，乾隆幼时甚至将其放在枕边，当作睡前读物。

那么，这本清朝版“海底总动员”究竟有什么魔力呢？让我们一起掀起它的扉页，一探究竟。

图 | 清·聂璜《海错图》册之七里香（局部） | 现藏于故宫博物院

一个名字，三种身份。在曲库中，《七里香》是首流行歌曲；在泥土中，“七里香”是香气浓郁的花卉；在《海错图》中，“七里香”则是闽海小鱼。

“……海人盘而以油炸之，以为宴客佳品。或以为大则海鳝，然海鳝尾尖似鞭鞘，此则尾如扇，而背有翅，其状非也。”“七里香”不仅是当时人们的食材，也是一条轻巧的小鱼，它全身狭长像鳝，呈白色。

图 | 清·聂璜《海错图》册之潜牛（局部） | 现藏于故宫博物院

限时谜题：什么鱼会发出牛叫？

据《海错图》说明，南海有种生物叫“潜牛”，它长着牛头鱼尾，背部有翅。它还是“海陆两栖”的物种，最大的缺点就是——脾气差，好斗。“潜牛”有时会跑上岸和水牛决斗，战斗到自己的牛角软了，再一头扎进海里浸泡。

井鱼或是鲸鱼？海底生物中，谁最会喷水？

“头上有一穴，贮水冲起，多在大洋。”

聂璜参考中西古书，记述了“井鱼”这种形象，结合南怀仁《坤舆图说》，《海错图》的“井鱼”应是兼具《坤舆图说》两种鲸鱼的形象特点，它头部似鳄，长吻有尖齿，“头有两角而虚其中，喷水如舟，舟几沉。”

图 | 清·聂璜《海错图》册之鹿鱼化鹿（局部） | 现藏于故宫博物院

一号选手技能是“鹿鱼化鹿”。因为从未捕捉到它，很少有人知道它究竟长什么样子。据《汇苑》记载，鹿鱼头顶有鹿角。又说它是赪色，尾鬣有鹿斑。每年春夏时节，这条鱼就跳到陆地变为鹿。

图 | 清·聂璜《海错图》册之鱼化雀（局部） | 现藏于故宫博物院

除了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也不能少！二号选手是“鱼雀互化”。据说，广东惠州有一种黄色的小鱼，它们八月会变成黄雀，十月又会变成鱼。

不过后世有人考证，所谓“鱼雀互化”或为黄鲫和黄胸鹀，黄鲫的汛期在当地农历腊月左右，而黄胸鹀会在农历八月左右迁徙。一方数量增多，一方数量减少，正好契合了《海错图》的描述。

图 | 清·聂璜《海错图》册之“鲨变虎”（局部） | 现藏于故宫博物院

猫和鱼也能握手言和？

第三位选手的绝技是“鲨变虎”。聂璜记载了这样一桩鲨变虎的案例。据传明嘉靖年间，有一条大鱼跃上悬崖，但是惊奇的事情发生了，这条鱼开始“虎化”当时就惊呆了所有人。当地老人说：“我听说虎鲨能变虎，今天这只虎正是鲨所变的啊！”

图 | 清·聂璜《海错图》册之人鱼（局部） | 现藏于故宫博物院

《海错图》中的“人鱼”形象好像和我们印象里的不太一样。

聂璜记载，“人鱼”长得像人一样，不过它头发是黄的皮肤是黑的，背部有红色的翅，手为胼指，在其他文献中，这类“人鱼”也被称为“海人”。

图 | 清·聂璜《海错图》册之海马（局部） | 现藏于故宫博物院

《海错图》中记载的“海马”，身上有火焰斑纹。它在海中游泳时，很多划船的人都曾看到它的上半身及身上的火焰纹。这么看来，这种“海马”和传闻中的“尼斯湖水怪”很相像。

诚然，《海错图》记述了许多奇幻物种，但其中也有不少写实生物。

图 | 上：清·聂璜《海错图》册（局部），现藏于故宫博物院；下：锤头鲨，来源于海南新闻联播

《海错图》呈现的“海洋世界”既有光怪陆离的神兽，又有真实存在的海洋生物。一页页画谱不仅将科学研究、神话传说融入其间，也留下了大航海时代之后中西文化交流的痕迹。

这个百余年前的“海底总动员”是否曾徜徉过历代清朝皇帝的梦中？那些民间流传中的动物曾真实存在过吗？那些看起来离奇的鱼类是否此刻正在海底沉睡？

或许，大自然在未来会给我们答案。

监制：邓莫南、王菁菁

责编：彭锋、韩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