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晗：明初的恐怖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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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写稿】洪武二十八年，朱元璋发布了《皇明祖训》，这一年，他已经年过六旬，历经杀戮之后，他满怀信心地认为自己终于可以安享天年，国家稳定，子孙百代都能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然而，他的统治并没有如此平和。在这一年，他特别发布了一道法令，称：“我自起兵至今已有四十余年，亲自处理天下的一切事务，经历了各种人情善恶真伪，其中那些奸诈的人，罪孽深重，毫无疑问，特别以法外加刑的方式处置，意在让人民知道要警惕，不敢轻易犯法。然而，这种特权的手段虽然可以挫败奸诈之徒，但并不是一个明君所应该长期使用的法律手段。未来的君主统治天下时，只需遵守《律》和《大诰》，不允许使用黥刺剕劓阉割等刑法，如果有臣下敢奏请使用这些刑法，文武群臣将立即弹劾并处以重刑。”实际上，明初的酷刑，如黥刺剕劓阉割等都很常见，最残忍的是凌迟，凡是被凌迟处死的罪犯，按照规定要经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的折磨，每十刀歇一下才能继续，让他们长时间受苦。

还有刷洗、枭令、称竿、抽肠、剥皮等各种酷刑，以及挑膝盖、锡蛇游等种种酷刑。同一个罪犯可能会被墨面文身、挑筋去膝盖、剁掉指头等五刑的折磨。根据朱元璋自己的著作《大诰》《大诰续篇》《大诰三篇》和《大诰武臣》的统计，他统治期间执行了几千起凌迟枭示等刑罚，废市（斩首）以下的案件有一万多起。其中，进士监生有364人，被判处死刑的只有3人，被判处死刑并被诽谤的又有3人，其他情况下，是施以戴死罪或徒流罪。根据记载，朱元璋的脾气好坏可以从他佩戴玉带的高低来判断，如果玉带高高地贴在胸前，说明他心情好，杀人机会会减少；如果玉带揿到肚皮底下，那就预示着风暴来临，朝廷的官员们都会心惊胆战，无比恐惧，必定会有大批人招致杀身之祸。这些朝官们每天都要上朝，天一亮就起身梳洗穿戴，离开之前，与妻子告别，安排后事。如果他们活着回家，就会相互庆贺，因为这意味着又多活了一天。

在朱元璋的统治下，根据他自己的著作，《大诰》、《大诰续篇》、《大诰三篇》和《大诰武臣》的统计数据显示，被杀的人中，凌迟及以下罪行的案件有一万多起。洪武七年，就有人向他控诉，说他杀得太多了，“数年来只有极少数人得以幸存。”到洪武九年，单是官吏犯笞以上罪行，被贬谪到凤阳屯田的人数就超过一万。八年后，在给萧安石子孙的信中，朱元璋承认：“自我登基以来，按照古时的命令任用官员，列布华夷，怎么会有效忠贞的官员都系奸贪的呢？我是按照宪章行事，刑罚有不可恕之处。至于内外官员，坚守职责很困难，善于维持职位的人很少，而被处决的人却很多。”郭桓案发生后，他又说：“那些贪婪之徒听说郭桓涉及奸诈之事，如同水之奔流，半年之间泛滥成灾，死伤无数。我采取了五种刑罚来处理，包括挑筋剁指头、剃光头发在身上刺字等，罪行最严重的人受到了重刑处罚。”政权的维持建立在鲜血和暴行之上，这个时代，这种政治，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恐怖政治。

胡惟庸案发生在洪武十三年，蓝玉案发生在洪武二十六年，相隔十四年，虽然主犯是两个人，但其实是同一个案子。胡惟庸是早期起兵时的朱元璋的旧友，也是李善长的同乡，两人还结过亲，得到李善长的举荐，逐渐发展壮大，洪武三年拜为中书省参知政事，六年七月拜为右丞***。中书省负责全国的大政，丞相对一切庶务都有专断的权力，统领百官，只对皇帝负责。这种制度在平庸的人物和不理政务的皇帝之间或许不会引起严重冲突。但是胡惟庸是一个有能力、有魄力、有野心的人，在中书省工作多年，掌握大权，权力和威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加上十年的宰相经历，门下故旧也成为他的支持者，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势力，以胡惟庸为核心。一个习惯了掌权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朱元璋呢，他是赤手空拳打下来的江山，经历了几十年的苦战，以命换来的权力，怎么可能甘心放手？这两个人性格相似，都固执，都好揽权，都不肯相让。

多年的争执和摩擦，相权和皇权对立激化，最终冲突浮出水面。朱元璋拥有军队和特务，失败的是文官。在胡惟庸之前，第一任丞相李善长小心谨慎，徐达经常统兵在外，和朱元璋的冲突还不是很明显，没有严重到无法合作的地步。然后是汪广洋，有几次碰壁，最后也被处决。杨宪等权臣也都被杀害。胡惟庸是任职时间最长，冲突最严重的一个。被杀后，中书省被取消，皇帝兼任相权。洪武二十八年，发布了法令：“自古三公论道，六卿分职，自秦始置丞相，不旋踵而亡，汉唐宋因之，虽有贤相，然其间所用者多有小人，专权乱政。我朝取消丞相之职，设立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衙门，分理天下庶务，彼此互相制衡，不敢相互压制，事务都由朝廷总揽，确保稳定。未来君主不得设立丞相，如果有臣下敢奏请设立，文武群臣将立即弹劾并处以重刑。”这里所说的“事皆朝廷总之”的朝廷，指的就是朱元璋自己。

胡惟庸被处决在政治制度史上具有重要意义，标志着权力治理的变质，从官僚和皇权共治的阶段转变为官僚成为奴才，皇帝独裁的阶段。胡惟庸之死只是这次大屠杀案件的开端，公布的罪状是滥用权力和违法。随后，朱元璋以胡案为依据，随时添加新的罪状，将其放大，发展，演变为私通日本、私通蒙古的谋反案件。通过增加罪状，涉及的人也更多，由甲连到乙，再由乙连到丙，像蔓延的藤蔓一样四处伸展，一网打尽，被牵连的以家族为单位，杀掉一个人就是杀掉一家。胡案有《昭示奸党录》，蓝案有《逆臣录》，详细记录了口供和判决，让全国人民了解这些“奸党”的“罪行”。在被杀的公侯中，东莞伯何荣是何真的儿子，何真在元明之际保护一方秩序，威望很高，他的家族如何能逃脱？据何崇祖回忆说：“洪武二十六年，族诛凉国公蓝玉，牵连公侯、文武世家，被称为蓝党，无孑遗分别。从京城到天下各地，蓝族不知有多少万户。长兄宏维和老幼全都丧生。

在鸡鸣时分，家人彭康寿敲门，我听到了床上的动静，出来询问，他说：“昨晚申时，内官数员来到衙门，城门都被封闭。昨晚有一些官差出城，私下说今晚要搜捕何族在头山的人，所以匆匆回来。”...军队来得很多，我赶紧叫妻子封氏，各自逃命。我一家人从此山居岛宿，隐藏身份，整整三十一年，直到新皇帝登基大赦，才敢回家安居。李善长去世时已经七十七岁了，他是朱元璋起兵时的旧友，也是朱元璋的第一任丞相，为主上服务了三十九年，他的儿子还成为了驸马，本人被封为国公，富甲一方，至终却被全家诛杀。一年后，有人上书，声称李善长被冤枉，说：“善长与陛下同心，为夺取天下出生入死，功勋第一，封为公侯，死后又封为王，儿子还娶了公主，亲自封官，他已经是人臣中的第一人了。现在说他想要辅佐胡惟庸，完全荒谬。

人都爱自己的儿子，更爱儿子胜过兄弟的儿子（李善长的弟弟存义的儿子佑是胡惟庸的女婿），为了享受无忧无虑的富贵，他们肯定不会冒险去争取一丝一毫的富贵。李善长和胡惟庸就像是父子之间的亲情，对朱元璋来说，他们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子女。如果李善长辅佐胡惟庸成功，也不过是功勋第一，太师国公封王，娶公主，纳妃而已，还能有什么更多的呢？难道还会有加于今日的吗？难道李善长不知道天下是不可轻易获得的吗？在元朝的时候，想获得天下的人不计其数，不计牺牲生命、家族破产，才能保住首领的人有几个呢！李善长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却在衰老之年选择了这样的道路？这些人中，肯定有深仇大恨，迫不得已，亲子之间，甚至可能相互挟持以求免遭灾祸。现在李善长的儿子棋被拘押，自己是陛下的亲生骨肉，不存在任何嫌隙，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痛苦？如果说天象预示变化，大臣要遭受灾难，杀他以应天象，那更是不可接受的。

我担心这个消息传出去，人们会认为像李善长这样的功臣也会有这样的下场，四方将因此崩溃。”明朝开国之初，朱元璋惩治贪污腐败，残酷无情。许多功臣和文官都因一些冤案而被杀害，甚至连身为儒士的士人也不安全。朱元璋的统治方式是以严刑峻法来震慑人心，但这种恐怖的统治并不能彻底根除贪污腐败。不仅如此，朝廷官员为了避免被赃污牵连，纷纷逃避责任，使得政府的管理和治理一片混乱。朱元璋似乎没有意识到，只靠严刑峻法无法解决问题，那些贪官污吏又会如何惩治呢？这种专制独裁的统治只会让人民处于恐惧和不安之中。贪污腐败问题的根源是权力过于集中，而不是缺乏严厉的惩罚。要真正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建立一个健全的制度，加强权力制衡和监督机制，使得官员在监管下廉洁奉公。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根除贪污腐败，实现社会的稳定和繁荣。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建立这样的制度呢？请留言分享你的观点。古代朝廷的残酷律法如何影响人民的命运？

玩世不恭的恶劣行径又如何引发真实的反抗？跟随我一起走进明朝洪武朝的世界，看看历史中那些被压迫者的真实故事。在洪武朝，朱元璋采取了残酷的律法，对于不听话的臣民毫不留情。姚润、王谈等人因不肯做官而被处死，他们的家族也被剥夺了所有权利。然而，在这残酷的时代，也有一些人能够幸免于难。比如大将信国公汤和，他一直遵守规矩，服从命令，到了晚年，他主动放弃了权力，让其他将领接管兵权，最终侥幸老死在床上。还有外戚郭德成，他向朱元璋开玩笑时，不小心说出了剃光头发的念头，为了避免被杀，他装疯，剃光了头发，成天念佛，最终成功骗过了朱元璋的眼睛。袁凯则是用疯癫的举动躲过了朱元璋的杀害，被认为是疯子的他最终逍遥法外。除了这些特例之外，还有一些人选择了另一条道路。比如御史袁凯，他面对朱元璋的质问，巧妙回答，以此来维护自己的地位。另外，吴人严德珉则选择了辞官并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隐藏身份，做了一名普通老百姓。

然而，他在一次堂下供述中被御史发现，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些故事或许不完全真实，但它们代表了当时人民的情绪和心态。在洪武朝这个充满恶劣律法的时期，人们如何选择，如何反抗，都是真实而动人的。回顾这段历史，我们不禁要思考，人民的命运真的应该如此任人摆布吗？为什么在那个时代，只有少数人能够幸免于难，而大多数人却被无情地摧残？我们应该学习历史的教训，珍惜现代社会的法治精神，保护人民的权益，让每个人都能够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那么，你又如何看待这段历史呢？在现代社会中，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保护人民的权益，避免历史中的悲剧重演呢？留下你的评论，与我们一起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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