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石》、余秀华与肯豆

散文

穿过公园，听到一个女子在学说普通话：“我常常遗憾我家门前的那块丑石呢......”显然，这篇教材是我们耳熟能详的《丑石》。

我一下子听出了虚构，一时两耳发赤。哪怕大师门前曾经真有这么一块丑石，它也是虚构的。每一个文字都是虚构的。

《丑石》语言受到精心打磨，谋篇布局也是苦心营构。它天衣无缝，你似乎找不到一处Bug。它是一块人造石头，没错，它是一块丑石。

我暗自庆幸，《丑石》的时代过去了。或许早就过去了。过度掺水的烧酒，谁喜欢谁拿去。

前一阵子读到余秀华的散文《我做女流氓的条件不够》。这篇散文发表于2023年6月21日，夏至。这篇散文让我体会到真实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像石子一样粗砺，有些石子上还带着牛粪。

诗人当然或多或少也要遣词造句，但通篇看不出谋篇布局的人工痕迹。我感受到的，是一个愤怒诗人的天才喷涌。

谋篇布局是写作的基础工作，仿佛流水线上的一道正常工序。但是，对一个脑瘫诗人来说，谋篇布局是不是更费劲呢？我不敢臆测。如果费劲，她自然就会放弃。如果真是这样，对诗人来说是一种无奈，对于读者却是福音，因为读者可以读到她不加修饰的天才文字。这样的文字越来越稀罕了。或许这正是余秀华的可贵之处。

昨天在网上读到肯豆的男友Bad Bunny献给她的歌词。我说肯豆（Kendall Jenner）是模特顶流，估计没人反驳。Bad Bunny是她的新晋男友。才子配佳人，这个Bad Bunny当然也是牛人，此人早在2018年（24岁）就获得美国公告牌（Billboard）百强单曲榜冠军。前些日子，他在新歌中多处哼唱"Now my dick is yours, I'm not going to give it to anyone else."(“我的‘大鸟’是你的，我不会把它给别人”。笔者注：此处“大鸟”系意译。)

肯豆听到这直白粗野的歌词，绽放出清纯而淫荡的招牌微笑。

和中国女诗人相比，Bad Bunny自然是显得粗鲁一些，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拥有脱口而出的真实力量。

2023年9月28日

（网图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