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保姆这些年－豪门生活之女人相惜（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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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你们懂的！！！

午后的微风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了这个不太宽敞的客厅里，本该令人睏乏。

老赵的前妻建英和现任红莲并排坐在沙发上。很少见的场景。

刚经历过长途旅行过的建英倚在沙发上合上了双眼。

早几天从老家过来的红莲经过几天的休息，精神十足，没有睡意。

红莲看着建英蜷在沙发上的那条腿，再往下看，是建英那裸露的脚。

洗过澡后没有穿袜子的脚瘦得青筋就浮在薄薄的皮肤上面，像一条条形态迵异的蚯蚓。大脚拇指的指甲盖又厚又黄。

脚后跟皲裂得很严重，不仅有一条条的裂口，还泛着一层白色的死皮。

高原的风纵然猛凛冽，那里的气候也干燥，她也没有对皮肤做任何的保养措施。

两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没有一点声音。

也不知道老赵是躺在床上想心事，还是已经睡着了。

红莲的眼睛慢慢模糊了，便也闭上了眼睛。

不一定会，次卧拉让‘叭哒’一声开了。红莲听到赵刚说：“不睡就出去，别吵你妈妈。”

很快，小孙子的笑脸就从门内探了出来。和红莲对视一眼，又缩回了门内。

又听到赵刚小声说：“找你奶奶去。”

赵刚的声音并不大，但建英似乎听到了儿子的召唤，那原本耷拉着的眼皮抬了起来。

小孙子被一只手推了出来，房门很快关上了。

建英口齿有些模糊地说：“宝宝，过来。”

小孙子走了过来，坐在了奶奶身边，从茶几上拿起魔方玩了起来。

红莲说：“孩子真是谁带就和谁亲。”

建英用那鸡爪子一样的手在孙子油黑柔顺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说：“以前他外婆带的时候，我有时候也会去看他。本来就认识。现在带了一段时间，也熟悉了。”

这孩子长得像赵刚，也像赵师傅，浓眉大眼的，憨厚中又透着一股机灵劲。

虽然大人的事情令人烦忧，但孩子是可爱的。

红莲忍不住伸出手去，也在他头上摸了一下。

这孩子马上把头歪在了建英怀里，躲过红莲的手说：“你为什么要摸我？”

红莲笑道：“因为你可爱呀。”

建英轻笑道：“奶奶喜欢你，让她摸一下。”

小孙子不动了，低下头继续玩魔方。

过了几分钟就坐不住了，一会去开阳台上的门，又一个人沿着餐桌转着圈的跑。嘴里还嘀嘀嘀地学爸爸开汽车。

建英小声制止了几次也不管用，便对红莲说：“在家里的时候，每次午睡他吵起来，我都带着他去外面玩。等他们睡醒了才回来。”

红莲估摸着建英说这个话，是因为对环境不熟悉吧。于是说道：“走吧。我们去小区里走走。”

建英便起身去行李箱里翻找了起来。

很快就找到一双袜子，坐在沙发上穿。

这双袜子虽然没有破洞，但袜口是松的，已经没有什么松紧作用了。

其实红莲对小区也不是那么熟悉，三个人下了楼，在里面随意转着，就到了小孩的游乐区。

小孙子跑到滑滑梯上面去，一趟趟地玩着。

建英和红莲坐在下面的椅子上看着。

四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不一会儿，小孙子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建英不让他再玩了，要牵着他去别的地方玩。

小孙子哭闹着不肯走，又说口渴了要喝水。

红莲说：“那回家去喝吧，他们也该起床了。”

小孙子大声嚎叫着：“我才不要喝水，我要喝饮料！”

红莲说：“走吧，去给你买饮料去。”

小区外面不远处就有超市，三个人去了。

给小孙子拿了一瓶乳酸饮料，红莲又拿了箱牛奶放进了购物车里，逛到日用品区的时候，红莲问建英：“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建英说：“不用了，他们的假就这么几天，将就一下算了。”

走到卖袜子的区域时，红莲看到三双装订在一起的女式棉袜打完折才39.9元。便顺手拿了一个放进购物车里。

建英牵着小孙子走在购物车的旁边，拿起来摸了摸说：“还挺软乎的。”

红莲说：“我觉得还挺划算的。给你换着穿。”

建英说：“不用了，我带了三双，够穿了。”说着就把袜子顺手放在了旁边的货架上。

红莲重新拿回来抓在自己手里说：“又不贵。袜子多几双怕什么。”

建英又推让了一番。红莲也不和她多说，手里抓着袜子朝买单的地方走。

现在很多超市都有了自助收银。

红莲准备去自助收银那里结帐的时候，建英一用力，把购物车推进了人工收银的通道上。很快的拿出手机，把红莲挤在了后面。

她比红莲矮，还比红莲瘦，刚才那股劲可不小。

工作日的下午超市里人并不多，很快就轮到她们结帐了。红莲举着手机说：“我付。”

建英一把捂住红莲的手机屏幕说：“不用！”

这一声不用，透着坚定和疏离。

建英很快就买完单了。红莲提着牛奶，建英牵着小孙子回家。

一进门，赵师傅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回头对红莲笑道：“你们三个去哪里啦？”

红莲说：“带他出去玩了一会儿。她奶奶给她买了箱牛奶。”

赵师傅说：“哦。宝宝，我们这边好不好玩？”

小孙子坐到赵师傅身边说：“好玩！我们刚才去玩滑滑梯啦。”

赵师傅抽了几张纸巾，给孙子擦了擦汗水后，起身笑着对红莲说：“我们去买点菜，下午就在家里做饭吃吧？”

建英把牛奶放在餐桌上，像个影子一样无声地在餐椅上坐了下去。

红莲说：“我刚回来又出去呀？你一个人去吧。”

赵师傅走过来，邀请式地轻轻拍了拍红莲的后背说：“我们一起去吧。”

建英看到了，把脸转到了一边。

赵师傅边朝玄关处走，又找补了一句：“我一个人不知道买什么菜。”

小孙子追过来说：“爷爷，我也要去！”

赵师傅摸着他的头说：“走吧。”

建英慢慢吞吞地哄着孙子：“你就在家里和我玩，一会我陪你躲猫猫。”

孙子说：“我不要躲猫猫！”

建英不作声了。

三个人买了菜，赵师傅又另外给孙子买了很多零食。

小家伙一回家，就高兴地把零食统统倒在沙发上，挑选了起来。

赵刚两口子也从卧室里出来了，都坐在沙发上，和孙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一回家，赵师傅和红莲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里面。

建英仍然坐在厨房外面的餐椅上，保持着红莲他们出去买菜之前的姿势。

沙发那边不时传来儿子和孙子的说话声、轻笑声。厨房里赵师傅洗菜、切菜。红莲则先把汤煲上，又把米饭也煲上了。

一回头，看到建英呆呆地望着厨房这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感觉无论是沙发那边或是厨房里，建英都无法融入进去。

红莲准备把鱼洗了，先用盐腌上。

赵师傅看到了，小声说：“血乎乎的，放着我洗吧。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炒菜的时候我叫你。”

红莲说：“都几点啦？还休息？”

赵师傅说：“去吧，你中午都没休息。”

红莲感觉到围裙后面的系带松了，伸手一摸，却是赵师傅给解开了。

红莲正好想上厕所了。便从脖子上取下围裙，交给了赵师傅说：“我去上个厕所。”

洗菜池在朝北的窗户那一面。刚才红莲和赵师傅的这些动作是背对着客厅的。

这会红莲一转身，就看到建英正望着厨房里。无神混浊的双眼里，带着不可言说的内容。

发现红莲在看她，慢慢把目光转到了沙发那边。

那一边，赵刚抱着儿子，父子俩在说悄悄话，小蓉坐在一边看手机。

红莲有些不明白，早些年听说孕妇用电脑还要穿辐射衣，这几年每个人都离不了手机，也不怕辐射了吗？

当然了，红莲自然不会笨到多嘴去问小蓉这个问题。

就算没有中午那场对峙，也不会问。

目不斜视地从沙发那边走过去，上完厕所马上又回厨房。

经过餐桌前的时候，建英终于开口了：“要不要帮忙？”

红莲说：“不用了。厨房里小，人多了也转不开。”

赵师傅对红莲说：“把门关上，有油烟。”

建英起身，慢慢去了沙发那边，红莲把厨房门关上了。

赵师傅看着门关上了，对红莲说：“算了，我炒菜，你打下手吧。”

做点饭菜，红莲本是愿意的。但一想起中午小蓉说的‘矫情’，红莲就不想做。

那索性就再矫情一回吧。让老黄牛做去吧。

于是，红莲说：“行啊，要我做什么你就吩咐。”

厨房本也不大，两个人站得近。赵师傅凑近了笑着说：“如果让你做饭，晚上又要和我呕气。”

红莲问：“我什么时候和你呕气啦？”

赵师傅说：“今天中午不是生气了？连午觉也不睡？”

红莲白了他一眼说：“心烦，再说了，大白天的。”

赵师傅收起笑容，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平时的一脸正色，开始起锅烧油。

赵师傅说做鱼的时候要放一点啤酒。红莲拉开厨房门去储物柜里拿。

正好看到建英端着一盆衣服，去了阳台上晾晒。

红莲记得她自己和小孙子的衣服洗完澡就已经洗了，现在去晾的，肯定是小蓉和赵刚的吧？

回到厨房后，红莲忍不住小声对赵师傅说：“他们的衣服都要他奶奶洗啊？”

赵师傅问：“谁的呀？”

红莲摇了摇头，没再回答。

虽说是这种关系。但红莲对建英、对吴姐，都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因为大家都是没有被生活友好对待的女人。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有了赵师傅，所以心理对她们还产生了一点同情吧。

赵师傅见红莲不回答了，也没有再追问，拉到啤酒罐上的易拉手，哗哗地啤酒冒着白泡倒进了锅里了，又把空瓶子用力地扔在了垃圾桶里。

红莲今天乐得清闲，真的是赵师傅叫一声，就动一下。他不叫的时候，就靠在灶台上看他做菜，有时候还指导他两句。

赵师傅也都听话地一一照做了。

菜快炒完的时候，赵师傅一把拉开门，大声叫道：“赵刚！过来端菜！”

赵刚对着自己的儿子笑了笑说：“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吧。”

说完就来了厨房里。

红莲拿着一家人的碗筷出去摆的时候，建英慢慢走了过来，小声问：“要不要我摆？”

她的语气是这么小心。

红莲大声说：“要啊！”

两个人摆好碗筷，建英站在餐桌前不动了。

红莲想进厨房去端菜，却看到赵师傅用手指着赵刚说：“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妈是我请去带孙子的，你要享受，等到自己有钱了请保姆吧！”

赵师傅的声音说不上大，也不算小。反正红莲和建英站在厨房门口能听到。

不知道小蓉能不能听到，因为抽油烟机轰轰响着。估计应该听不清。

赵刚没说话，端着一盘白灼虾出来了。他的脸比虾还红呢。

建英和红莲对视了一眼，又把眼睛垂了下去。

红莲进厨房去端菜，赵师傅正在炒手撕包菜，用锅铲挑了几片放在碗里，一手端起碗，一手拿着筷子轻声对红莲说：“我觉得有点淡，你尝一下看看。”

红莲接过来尝了尝说：“可以。太咸了不好吃。”

赵刚也不进来端菜了。红莲端了菜出去，招呼大家吃饭。

吃晚饭的时候，气氛有些沉闷。除了小孙子偶尔说几句话，大人都没说话。

建英突然说：“赵刚，我们干脆明天就回去吧？”她的语气不急不缓，一脸平静。

赵刚看着自己的妈妈，又看看自己的爸爸，有些不明所以。

小蓉说：“可以呀。”

小孙子说：“我不要回！我还要去游乐场！”

赵师傅看着建英问：“为什么？”

从上午进门一直到现在都不怎么说话的两个人，这会儿目光总算是有了交汇。

建英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点笑意说：“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儿子他们过来，打扰你的生活了？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是小蓉和赵刚一定要我来。我才来的。既然不欢迎，那我们就回去。”

赵师傅说：“我说几句就是不欢迎啦？他这么大的人了，想孝顺你，可以自己睡沙发呀，衣服也可以自己洗。我说他几句都不行？”

建英说：“我给儿子他们洗几件衣服怎么啦？才来第一天你就发了几次脾气了。肯定是不想让儿子他们来。你不在这边他们也不会过来。旅游去哪里都行。”

赵师傅倒一时语塞了。

一时间，大家都奋力吃着饭菜。

一直到饭快吃完的时候，赵师傅才再次开口说：“既然你愿意这么伺候他们，那就当我今天的话没有说。我明天一早就回深圳上班了。你们安心住着。想去哪里玩就去。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赵刚问：“门的密码还是以前的吗？”

赵师傅说：“不是，一会我发到你手机上。”

一直没说话的小蓉突然说：“还是自己人疼自己人。”

赵刚说：“你也别说了。就这样吧。”

小蓉放下手里的筷子，不满地说：“我妈给我们带了好几年的孩子，当牛做马的，也没听到谁说一句感谢。现在换了你妈带孩子，不仅补贴工资，连洗几件衣服都有意见！我们在家里的时候都是自己放在洗衣机里，洗好了她只是拿出来晾一下。来这里用他爷爷的洗衣机不太好。妈就给我们手洗了一下。她自己都没意见。”

赵师傅说：“你妈给你们带孩子，你们感谢她就行了，还要要谁感谢？现在赵刚的妈妈给你们带孩子，如果我不补贴工资给她，你们会给她零花钱吗？你说我不该补贴，那从下个月开始我不补贴了。你们自己给她生活费吧。”

小蓉说：“妈在家里吃住，买菜买日用品都是我们买。我们还要给什么生活费？”

赵师傅吃惊地问：“我给的补贴你没拿吗？”

赵刚说：“都给妈了。”

建英说：“是给了。”

赵师傅指着建英的衬衫问：“现在广东是什么季节？你们看看她穿的什么？真的不需要生活费吗？算了我不说了，她自己愿意。”

红莲听完了，觉得他们家的事情真是复杂。说起来张三心疼李四，王五心疼麻六，可细想起来，又是一本理不清的乱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但也看出来了，建英对儿子是有点溺爱的。不喜欢赵师傅骂儿子。那两千块钱肯定也会再拿出来给赵刚他们的。

至于赵师傅骂儿子，也许是觉得赵刚他们太懒了。也许是出于对这个前妻的内疚，所以想维护她一下吧。

所以，红莲说：“老赵，说好的补贴你按时给，少管点他们母子的闲事吧。我看我们也别在这边过夜了，吃完晚饭回深圳吧。也好把房间腾给他奶奶住。”

建英说：“你们放心，我是不会住你们房间的。我就在客厅里打地铺。”

赵师傅说：“中午喝了酒，不知道还吹不吹得出来。”

红莲没有说话，没有坚持今晚回去。觉得他们家的事情，还是尽量少掺合吧。

饭吃完，红莲起身收碗，建英拉着红莲的胳膊说：“你们俩个做饭了，我来洗碗吧。”

赵师傅什么也没说，径直回了主卧。

红莲挣开了建英拉着自己胳膊的手说：“我帮你收进去。”

小蓉起身说：“让我和赵刚收吧。你们都别管了。”

建英说：“你怀着孕。多休息一会儿。”

红莲不想和小蓉多说话，只是低着头，快速地把盘子叠在一起。端回了厨房。

建英进来后，对红莲说：“你出去吧。这点活不用几个人干。”

红莲也不坚持了，巴不得快点把今晚度过去了，明天回深圳。

面也见了，也招待了。后续他们不走，自己再别回来了。

红莲回了主卧，赵师傅正在收拾行李。顺手就把红莲的睡衣睡裤递了过来说：“你先去洗澡吧。今晚早点休息。”

红莲洗完澡，把脏衣服带回房间了。拿回深圳去洗吧。

赵师傅见红莲把脏衣服用袋子装了放进行李箱里，说：“我们回去了买一台洗衣机和一台冰箱吧？”

红莲说：“冰箱可以买一台小的。因为这边天气太热了，夏天也长。有时候放一点东西方便。洗衣机不用了吧？几件衣服手洗一下就行了。”

赵师傅说：“那就听你的吧。”说完自己去洗澡了。

赵师傅洗完澡，换了一套西裤和衬衫穿着，进房间来对红莲说：“我去和孙子玩一会儿。”

红莲说：“去吧。”

这天晚上八点多钟，赵师傅就回房来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九点就睡了。

很少这么早睡觉，红莲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慢慢也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拿起手机一看，才半夜十一点多。

身边的赵师傅睡得很香，一下下打着均匀的轻鼾。

红莲轻手轻脚的下床去厕所。

没想到赵师傅还是惊醒了，伸手摸了一下红莲睡的那边，含糊地问：“你去哪？”

红莲说：“上厕所。”

赵师傅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又睡了。

红莲上完厕所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无意间朝客厅那边一看，吓了一跳。

客厅的灯已经全部关上了。外面有灯光照进来。客厅里昏暗的光线下，沙发上直直的坐着一个人。

红莲打开了走廊上的灯，客厅里也明亮了起来。这才看清楚是建英。

红莲小声问：“还没睡啊？”

建英一脸沉寂地点了点头，用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半夜里，建英的表情和动作都显得有些古怪。那双眼睛灼灼发光，看起来有点神经质。

红莲不想过去，说：“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建英突然问了一句：“他对你真的好吗？”

红莲朝建英脚上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换上了下午买的袜子。这是她自己的买的。

这并不是一个没有骨气的女人。不知道她是否为当年的事情后悔过？

真的好吗？红莲觉得是真的。

于是，点了点头。

建英苦笑着，又低下头去道：“是我先对不起他。可他也够绝情的。心够狠的。丢下我和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一走就是那么久。看他现现在买个菜做个饭都要拉上你一起，只怕是不舍得和你分开那么久的。”

关于他们的故事，红莲是知道一些的。便劝道：“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生活条件也不同了。”

建英说：“那个时候都是别人介绍的。哪有什么感情呀？我和他两个人都被耽误了大半辈子了。现如今他能找到你，我也替他高兴。”

建英说着，一下下的点着头。红莲认为她说的这些话，是真心的。她希望赵师傅过得好。

红莲慢慢的朝她走去。在她身边坐下，对她说：“我也一个人生活了好多年。以后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还能遇到老赵呢？你肯定也会遇到合适的。”

建英摇着头说：“我已经断了这个念想了。以后就照顾赵刚他们，也算是弥补一下离婚后我没有照顾他生活的内疚吧。”

红莲说：“只要你觉得开心，也可以。早点睡吧。坐了这么久的车，又已经这么晚了。”

沙发那边放着叠成四方形的被子，她还没有打开来。红莲起身抱过来，放在了建英面前。

建英说：“我和老赵离婚后，他一直在这边，我到处打工。我们即没有照顾赵刚，也没有教育他。所以有时候还是孩子气。他说得不对，做得不对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红莲说：“其实他最大的担心就是这房子。你可以转告他，我绝不会打这个房子的主意。再说老赵也是个拎得清的人，他半辈子攒下来的房子一定会给自己的儿子。公证书也写了，你让赵刚放心。”

建英不说话，只是点头。

红莲又说道：“睡吧，别再想事情。”

说完就起身关上灯。刚一回到房间，赵师傅的一条手臂就伸了过去。

红莲把头枕在手臂上躺下，赵师傅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红莲说：“建英还没睡，在沙发上坐着有心事。我和他说了我绝不会打这个房子的主意。让她转告赵刚。”

赵师傅抽回手臂说：“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红莲说：“这不就是赵刚一直担心的事情吗？索性说开了。”

赵师傅说：“李老爷子知道他们来了，还告诉我说哪一天他们去深圳那边玩，要请他们吃顿饭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黑暗里，赵师傅喃喃地说完，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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