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李文彬

编辑｜茹曼怡

前言

大家好，我是主理人茹曼怡。

我认识的李文彬先生，他是一名新上海人，经历了从负债，到崛起，再到跌入深渊3个阶段，中间只隔了两年。

彬哥的老家在宁波，07年大学毕业后，就在上海的一家证券公司上班。

他曾是一名金融专业人士，凭借着敏锐的投资眼光，10年间就积累了百万资产。

像他这种充满冒险家性格的人，怎么能没有去过澳门呢？

当然结局也并不让人意外。

2017年，自己多年的储蓄被他留在了澳门，那可是他打算在上海买房的首付。

面对这种情况，正常人应该知道努力工作，慢慢把钱赚回来，可是他却做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举动——复赌。

就像一个刚从泥潭爬出来的人，再次跳入沼泽地里，与鳄鱼搏斗。

上天也给过他一次机会。

2018年，他如有神助，在各大厅的公关邀约下，他游走在澳门贵宾厅里「踢馆」……

玩台底，盈利过千万，有过短暂的上岸，在上海买了房。

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2019年，自信心膨胀的他，再次返回澳门，这次他又坠入了更大的深渊……

现在，他又开始了「救赎」之旅。

01

死性不改

我是李文彬，是一个有执念的人，只是后来把执念用错了方向。

2017年5月5号晚上10点，在澳门输光百万存款后，我没有脸回上海，跟公司请了长假，停薪留职，暂时「瘫痪」在了澳门。

那天夜里，我已身无分文，瘫坐在一楼的角子机，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好朋友志杰给我发来一条链接。

我对此并不感兴趣，而是直接问他：

「在？我现在遇到点事，转点钱给我周转一下……」

志杰给我转了2000，说现在只有2000，还要的话要等15号发工资。

志杰确实是我的好兄弟，如此的雪中送炭，也让我的心情有了一丝温暖。

当时的我，也做了一个现在看来非常幼稚的行为，去吸烟区找了一位扒仔，把2000块转给他，从他手里换了2200港币。

死性不改的我，把1200块港币换了现金劵，在一台角子机开始玩起来，期待屏幕出现「777」，扭转乾坤……

当时一定是疯了，1200港币就这样又送给了娱乐场。

02

麦当劳留宿一晚

1200港币没有之后，我手上还有1000港币，这是最后的钱，我没有选择继续玩，因为我还要吃饭，我还要睡觉。

没办法，过了12点，我就趴在角子机前打算将就一晚，中途保安过来提醒我，说这里不能睡觉。

我走出娱乐场大门，大门口附近有一些椅子，可是那些椅子都「满员」了，诺大的澳门，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顾不上面子，我厚着脸皮给我的公关打电话：

「珠珠，这边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就两天……」

珠珠是在娱乐场的公关人员，她态度很好。

思索了一下，她说今晚恐怕不行了，明天可以，不过那个酒店不在这附近，问我介不介意？

「没关系，能睡觉就好！」

我对她表示了感谢，只是当我收到她发来的信息时，才发现那个酒店离我这里有几公里……

她们把便捷的酒店宁愿空着，也要留给优质的客户，像我们这种刚洗白的客户，拗不过才安排了一个偏远的酒店。

我步行到了一家麦当劳，这里是24小时营业，里面也有一些洗白的红蓝老哥，即使他们不点单，服务员也不会像娱乐场保安一样，去驱赶他们。

我肚子饿了，又舍不得花那1000块，就用信用卡积分换了一个全家桶，吃饱喝足又开始眯一会，打算明天天亮再前往酒店。

到了第二天7点多，麦当劳开始吵杂，很多食客在这里吃早餐，我也醒了，就打算步行前往酒店。

突然想起自己的背包里还有刚到澳门去便利店找散的几十块零钱，何不打车去呢？

走出麦当劳，澳门今天天气晴朗，可是我的内心却依然被阴霾所笼罩。

03

「现实」的澳门的士司机

我招招手拦截了一辆澳门本地的出租车，前往公关送的酒店房下榻。

这是一辆丰田轿车，司机是本地人，姓刘，刘师傅，车头工作牌显示了部分信息，

刘师傅身材瘦小，他从后视镜瞄了我两眼，仿佛露出了「唾弃」的眼神。

不过当时他也可能是在观看后方车辆，毕竟我这样的一条「落水狗」，应该不值得他挂心。

在此之前，我就听说澳门本地司机都是千万富豪，他们的一张出租运营车牌就高达1000万……

我在出租车打表处看到，车费预计会在50多块左右，当时我手上的港币也就50多块，可能刚好够，也可能差点不够。

我掏出最后的1000元港币，拿在手上，以防待会钱不够。

突然我发现脚底下好像踩了什么东西，挪开右脚一看，是一个10块的硬币，我猜应该是之前的客人打开钱包不慎掉落的。

如果我把它捡起来，付车费，自己的1000块港币就不需要找散了。

谁知道我捡起硬币的动作，和把1000块港币收回去被刘师傅从后视镜看得一清二楚。

就这样出租车开到了那家酒店门口，酒店门童一路小跑过来想帮我开门。

没想到刘师傅并没有开锁，只是摇下车窗，对门童小哥用粤语说：

「咪开门住，巨仲未啤钱……」

我也是听得懂粤语的，那位小哥就这样站在那里，等待司机开门锁。

我把硬币和剩下的50多块港币递过去，用普通话说了一声：

「不用找了」

谁知道刘师傅却没有接过钱，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

「钱不够，你把那1000块港币拿出来，我给你找钱……」

「怎么不够？你数数！」

我又再次把零钱递了过去。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座椅底下捡了个硬币？这里的散钱不够！」

我也不想和他争论什么，把那10块硬币又放回座椅底下，把1000块港币掏了出来，让他找钱。

我这样做，其实只是不想车外那位小哥站太久，也不想再理论了，那10块硬币最后也进了刘师傅的口袋。

04

回上海融资

在澳门洗白后，我经历了一系列的人情冷暖：

1. 有雪中送炭的志杰
2. 有娱乐场里驱赶我的保安
3. 有把我安排在偏远酒店住宿的珠珠
4. 有可以给我提供留宿的麦当劳
5. 也有那位的士司机刘师傅……

就这样我住进了这家酒店，虽然不算豪华，至少也不需要再流落街头。

睡了一天后，我意识到这1000港币根本不可能支撑得了太久，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回上海，储备能力后，再回来。

我给我妈打去电话，让她多汇了两千块给我，我就直接坐飞机回上海了。

回到上海后，我开始了孤注一掷。

虽然我自己的百万存款已经被我留在了澳门，但是我名下没有任何负债和借贷。

在当时的2019年，融资是非常容易的，我用我所有的资质，从金融机构借来了200万。

这应该是我未来10年的工资收入。

200万到账的时候，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澳门，而是去拜访了我的经济学老师。

我告诉他，我手上有两百万，让他指条路给我，也就是让老师给我介绍一个项目，一个可以在一年赚100万的项目。

我的老师当了10多年的经济学老师，他知道我在澳门输了百万，知道我现在迫切想要翻身。

最后他只是劝我踏踏实实工作，别想着年入百万的项目，澳门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当时的我已经把钱借出来了，提前还掉也要付一笔违约金，我不想，我直接跟老师说：

「老师，我只能去澳门搏一搏了……」

老师听后，也发怒了，大手一挥：

「你去赌吧！大干一场，把整个赌场赢倒闭了最好！」

我知道老师说这些话，是为了我好，可是像我这么执念的人，又怎么能听进去呢？

最后我离开了老师的家，他给我发了一个红包，我点开一看，是1.68元，我不禁有些感动。

05

200万再赴濠江

就这样，我带着200万，返回了澳门。

我在珠海把200万交给了当地一家换汇店，等我过关来到澳门，再去澳门的换汇店取大约220万港币。

手持220万港币，对于澳门娱乐场来说，这样的豪客遍地都是，想用这点钱，去对抗娱乐场，也是螳螂挡车。

我把钱去场里的账房，都换成了泥码，公关珠珠这次看到我有备而来，又说给我免费开3天房，希望我帮帮她的业绩。

我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也算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两天住宿。

我在澳门的第三天，就把220万输剩70万……

当时的我，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结局，那么地悲惨，后悔没有听老师的话。

然后我把最后的70万，直接押了「对子」……

自此，我的220万回来了，还多赢了几百万。

周围的客人一拥而上，一旁的珠珠望着我的眼神里，仿佛印着一个大字「服」！

那些场里的公关得知消息，纷纷跑上来说老板办卡吗？都被我一一婉拒，因为我已经是珠珠的客人了。

现在想想，这应该是撒旦第一次撒下的「诱饵」。

06

贵宾厅公关邀约「台底」

不过，我的事迹还是在公关圈子里传开了，人怕出名猪怕壮。

一位自称是贵宾厅的公关联系到我：

「李先生，我是XX厅的公关小雅，请问有没有兴趣但我们贵宾厅玩呢？」

这位自称是小雅的公关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很难让人拒绝。

但是我说我已经有了一位公关交接了，她说这没关系的，珠珠只是中场的公关，而她是贵宾厅的公关……互不干涉。

小雅在娱乐场旗下一家高档餐厅和我碰了面。

她那天并没有穿职业装，而是换上了便装，显得格外动人。

她也开门见山，知道我手上有大几百万的现金，还知道我一把就敢下70万，知道我是冒险派。

她还说牌桌上的限红，会影响我的发挥，所以她给了我一个建议，接受她们厅里的「台底」打托，还可以给我返「码粮」……

其实在我彻底回本了一开始的百万存款后，突然又多了几百万，我的心态一下子就变了，特别是在纸醉金迷的澳门。

特别是眼前的鱼子酱披在乳猪皮上，我也是头一回吃这样的菜，还有美女作伴，窗外的澳门依然是那么地繁华。

我希望这一切我可以永远拥有……

从洗白遇到了冷眼相对，到现在美女公关的热情款待，我经历了太多，也逐渐让我迷失自己。

「你们就不怕我去踢你们的馆呀？」

我当时非常自信，跟小雅说出了这句话。

「哈哈，如果李先生有这个能力，我们无任欢迎，厅里全体员工都会帮你抬钱……」

小雅也是一位情商非常高的公关，她断然不会相信，有人可以在贵宾厅里「踢馆」。

就这样，和小雅碰杯喝了几口红酒后，我答应了她的邀请，去她们贵宾厅里打托底。

关于打托底，我其实很早就在一些红蓝老哥口中得知。托底，也成为了很多末路老哥的最后英雄地。

这是一件非常具有风险的事情，如果是一拖三，台上输10万，台下就再输30万，反之，亦然。

可是我还是想试一试，我还年轻，这几百万对于我来说，不够，我要在上海买房，我想赚到1000万。

这也是我答应小雅请求的理由。

07

赔了夫人又折兵

接下来发生的事，也超出了我的意料。

我走进了小雅所在的那家贵宾厅，厅里所有的员工都对我这个看起来儒雅的年轻人窃窃私语。

可能在他们内心，觉得我就是一条即将被捕捞的大鱼……然后任人宰割。

在小雅的撮合下，我和贵宾厅约定了两倍的托底，台上输10万，台下再输20万。

我拿出50万港币，这是台面上的钱，小雅负责帮我拿去账房换厅码，并全程陪同，提供优质服务。

我进入一个vip包厢，里面只有我，荷官，还有小雅3人，当然头顶上有一排的摄像头。

我当时的想法是，只要有盈利我就跑，绝不恋战，不给他们把我拖住的可能。

刚开始的30分钟内，我还是延续了最近那场的佳绩，5万一把，红到了80万，这可把一旁的小雅紧张到把喉咙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今天就这样吧，收工！」

我说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示意小雅把我的厅码拿去账房换现金。

小雅都快傻了，没想到我竟然玩起了「割禾青」，这一次，我台面红了80个，台下红了160个……

小雅还是保持着尴尬又礼貌的微笑，没想到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

08

轮流「踢馆」

我的再度辉煌又传到了其他贵宾厅的公关耳里，每个厅都想把我这条「大鱼」给抓住。

于是派出了他们厅的顶级公关，对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想拉我到她们厅玩台底。

因为在澳门贵宾厅这个圈子里，他们不相信有人可以长红不败。

后来这些公关纷纷给我递名片，邀请我前去她们厅「踢馆」……给出的条件也是一家比一家优越。

那段时间，我每隔两天就换一家贵宾厅「踢馆」，托底的最高比例，也从1:2，提升到了1:5。

我的表现也如鱼得水，如有神助，基本都是红多黑少，很快我的钱就红到了千万港币。

珠珠是我一开始在澳门认识的公关，她知道这次的「踢馆」，与她并没有任何业绩关系，她找到我，劝我见好就收吧。

珠珠在娱乐场中场做了3年的公关，像我这样的人，她见多了，她不忍心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你知道翼装飞行的危险率多高吗？30%！你知道百家乐的危险率有多高吗？99%！」

珠珠还是苦口婆心地劝着我，拿着钱，离开澳门，回到上海，专心工作，不要再想着不劳而获。

09

逐渐膨胀的欲望

我真的非常感激珠珠，是她的认真负责，真的把当时的我给劝回上海了。

我回到上海后，我给了房子首付，也分期买了一辆保时捷轿跑。

至于那200万，我也没有还，手上还有几百万，我当时内心是想留个机会，如果再去澳门，我也有充足的「子弹」。

我还带着好朋友志杰，跑到上海的劳力士店，说给他买一块绿水鬼，就当报答当初他在澳门救济我2000块的事。

「不用了，彬，你还我2000就好了，这么贵的手表，我不能接受」

志杰其实内心的欲望并没有这么大，他只是觉得，朋友之间，能帮的，肯定要帮，并不是奔着以后的报答而帮。

志杰确实是一个可以深交的人。

10

重返澳门，顶级接待

不得不说，澳门红蓝游戏的魅力，真的非常难以抵挡，经历过低谷，如今再次尝到甜头的我，也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

过去几个月后，那些贵宾厅的公关姑娘们，又开始了一个一个给我打电话邀约。

这次我决定，再赚1000万，我就回来踏实工作。

小雅给我买了从上海到澳门的头等舱机票，说是全程已经给我安排好了。

那是我第一次坐劳斯莱斯，是小雅厅主旗下的车，专门用于迎接贵宾。

劳斯莱斯的档次明显比保时捷高了不止一层，在我的印象中，坐劳斯莱斯的，应该是那些身家过亿的大老板。

在澳门，小雅也确实给我体验了一番什么是超出自己身份以外的服务。

小雅给我安排的酒店房，不再是普通标准间，而是一间比我自己房子还大的套房……

「李先生，今晚想吃什么？澳门所有的餐厅，任你挑选……我来签单」

小雅的意思是，这些天我在澳门所有的消费，她们厅会买单，前提只有一个，只能去她们厅「踢馆」。

我在澳门尝尽了平时根本不敢消费的高档美食，虽然这些美食，分量都很少。

关键是小雅也成为了我24小时贴身公关，随时提供食住行的优质服务。

后来和小雅逛街的时候，她试戴了一块女士手表，很好看，但是看了看价格，她又放下了。

我示意柜姐把那只手表包起来，说是送给小雅的礼物。

「啊？李先生真的不需要……」

小雅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这么贵的手表，不是她的工资可以消费的。

「没事，只要明天我赢了2000万，这算是提前给你的小费」

我说出这句话时，我也意识到自己太过自信了，小雅听了这句话，也喜忧参半。

她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11

坠入欲望的深渊

接连两天的奢靡生活，就像是陷进里的缰绳，一旦迷恋上了，就很难再逃脱了。

小雅所有的优质服务，对我比对父母都好，也使得我打开了心中的潘多拉魔盒，把欲望释放出来。

欲望一旦释放，再想把它关回去，很难很难。

刚到澳门的两天，基本都是吃喝玩乐，第二天晚上，小雅终于把我领到了贵宾厅，这次我和厅里约定的台底是一拖二。

「我来踢馆咯！」

我挑衅地对小雅笑道。

「没关系呀，只要李先生高兴就好，这是小雅的荣幸！」

小雅还是那么地从容不迫。

我这次带了600万港币，全部让小雅换成厅码，不过这次我也跟她提前说，不会再「割禾青」，只要我红到2000万，台上的加台下的，我就收手。

「随时听从您的安排！」

小雅说道，算是同意了。

我先拿100万出来探探路，尽管已经非常小心，不到半个小时，100万还是洗白了，算上台底的，我这次输了300万……

不过我手上还有500万，还有机会，我擦了擦从额头渗出的冷汗。

「要不要明天再继续？」

小雅在一旁提醒我，她其实也怕我太冲动，毕竟连日的相处，她对我也有了一丝怜悯之心。

「不需要，我ok的」

我假装镇定。

12

输光1800万

当我桌面上的筹码，还剩下最后100万时，我彻底慌了，手也开始颤抖……

小雅观察到我的异样，用她的手握住我的手，说：

「要不休息一下？你这样的状态，很难……」

我挪开小雅的手，说幸运女神就在我的身边。

我把最后的100万，押在了「对子」的区域，这也是当初我能赢几百万的方法。

我内心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赢一次……

全场的人都围了过来，想看看这局会不会开出「对子」。

最后当然没有开出「对子」，很显然，幸运女神已经离开。

600万筹码，自此全部洗白，一个子都不剩，台下输了1200万。

600万是我自己的本金，1200万是要给厅里结账的，这对于我一个工薪阶层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深渊。

我经历了从负债，到崛起，到坠入深渊，一共用了两年……

我也想起老师对我的忠告，真的非常后悔，当初没有听他的话。

小雅得到了她应得的「码粮」，她追出贵宾厅，脱下那只手表，告诉我：

「我想此刻，你比我更需要它」

13

「救赎」之旅

我接过手表，微微一笑，离开了贵宾厅，最后我出门右拐，去了一家当铺，把那只手表以6折的价格，永远留在了澳门。

回到上海以后，我不得不把房子车子急售，凑了几百万，结了一部分账单，剩下的几百万，我跟他们协商慢慢还……

大概10年，我会把这笔账结清。

老师得知了我的结局，他并没有责骂我，他知道我是一个非常执念的人，他鼓励我，踏实工作，以后也别想着博运气的东西了。

我变得更加努力地工作，同时也在寻求出路，后来我和志杰合伙做了一个项目，初有成效，又开了一家公司，慢慢地就辞掉了工作。

我和志杰一起努力，日子也慢慢好了起来，离还完债务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是一个执念的人，我从来不抱怨环境，我也慢慢不再恨自己，不再觉得是小雅的问题，是自己的欲望不断被喂养。

老师看到我的变化，也不禁感慨：

「只要不赌，日子终究会越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