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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dérive

编辑| 小江

看着这座奇形的小岛，很难把它和“恶魔”联想在一起。不过，如果我们稍稍深入，就会发现这里有着数百年的罪恶和污秽。

这座位于日本伊势湾中的渡鹿野岛，面积只有1.5平方公里，常住人口不到300。

但是在鼎盛时期，岛上居住的性工作者竟占到全岛人口的40%以上，手拉手的嫖客与皮条客遍布在小巷中。甚至连执法警察也成为了岛上皮条客的一份子。

一座美丽的心形小岛，曾经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魔岛”。今天，我们就一同揭开这座岛屿隐藏了几百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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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风光下的肮脏勾当

渡鹿野岛位于日本本州岛和四国岛之间的伊势湾内，它的形状极为特殊，宛如一个完美的心形。这里四面环海，海岸线蜿蜒曲折，岛屿中心还有一座标志性的火山口湖。

在白天，阳光下的渡鹿野岛美不胜收，那蔚蓝的海水和苍翠欲滴的植被，构成了动人的海岛风景线。每年都会有大批游客慕名前来，或是乘船环岛游览，或是漫步在岛上欣赏美景。

但等到夜幕降临,这座小岛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路灯昏暗,隐约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身影在小巷里摸黑行走。

这些人大多聚集在岛上的酒店、饭店一类的夜间场所,正是在这些看似普通的建筑内,上演着令人震惊的勾当。

在岛民的记忆中，这样的景象已经延续了一个世纪之久。在岛上经商的居民中，接近40%是直接或间接从事性服务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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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这些人或渔或耕，与其他村民并无二致。但只要天黑，他们就会变身为皮条客或性工作者，开始了夜的生意。

作为心形岛上的主要居民群体，这些卖淫者和皮条客形影不离，仿佛一对对的男女情侣。

他们三三两两出现在酒店门口，有的直截了当地引诱过往行人，有的则缩在阴暗的角落，等待客人上钩。

警察也沦为岛上皮条客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座小岛上的警察不但没有禁止这样的行为，反而也加入了皮条客的行列。

白天，这些警员还在为维持本地秩序而努力工作。但到了晚上，他们会摘下警员的帽子，以普通岛民的身份出现在红灯区。

一个个端着菜单，向路过的游客热情推荐夜间场所和性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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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警察也参与其中，那是因为性交易在这个小岛上已经成为一种共识，一个看不见的规则，你情我愿的事，政府与警察又有何权力加以干涉呢?

再加上，光靠警员的薪水也无法在这个物价高昂的小岛上维持生计。皮条客的收入要高出很多，足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久而久之，这种行为就被岛上居民视为正常不过的谋生手段。

昔日水手的寂寞汇聚在心形岛

那么，这个小小岛屿的性服务业是如何萌芽，并永续至今的呢?要从几百年前说起。

在17世纪的江户时代，渡鹿野岛就是一处重要的避风港。往来于日本和四国的货船，会在此停靠，等待风浪过去。这给当地居民带来了贸易的机会。

那些远离家乡、漂泊在海上的水手们乘机在岛上进行物资充补，而寂寞的心也随之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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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老练的水手想到，不妨花些金钱，找岛上年轻貌美的妇女打发时间。

起初，岛上的妇女们还有些抵触。但看到水手们手中的银元，她们也逐渐动了心。只要忍受一时，就可以换取一个月的生活费，这样的交易对穷苦的岛民来说过于诱人。

渐渐地，每逢有船只来港，岛上的妇女们都会提前等在码头，等待水手们的到来。她们中的佼佼者还会穿上鲜艳的妆饰，讨好客人的眼球。

水手们也乐在其中，他们甚至会在返航前，把下一趟停靠的时间告知给这些妇女。

就这样，妇女卖淫、水手嫖娼的活动在渡鹿野岛蔓延开来，岛上的风尚也随之改变。性，成了一个打开财路的钥匙。

“四姐妹”带动性产业高峰

时光荏苒，历经战乱，到了20世纪中期，渡鹿野岛的性产业得到进一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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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来自四国的女商人——也就是所谓的“四姐妹”，在此开办了一家名为“Tsutaya”的酒店。

这家酒店表面上是为游客提供住宿，但实则成为了性交易的集散中心。四姐妹运用各种手段吸引女性到此卖淫，并向外界宣传，声称岛上有200多名妓女在等待客人。

为了营造出安全可靠的印象，四姐妹还特意收买了一些黑帮分子。有了他们的庇护，酒店的生意日益红火。

到了夜晚，酒店门口会排起长龙，前来寻花问柳的男性络绎不绝。四姐妹会在客人进行完交易后，抽取一半的服务费作为中间环节的提成。

在她们的带动下，更多规模化的性场所在渡鹿野岛涌现。这里逐渐成了一个法外之地，一个纵情声色的世外桃源，也为日后的人口拐卖埋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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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女性成为性奴隶

进入1990年代，日本经历了经济泡沫的爆破，许多人生活困顿，更有甚者负债累累。一些歹徒盯上了这些弱势群体，通过高利贷等手段引诱她们，然后再以帮助找工作为名，直接将人贩卖到了渡鹿野岛。

这些可怜的女性来到小岛后，既没有工作，也无路可退。她们被迫接受“性奴隶”的安排，整日在酒店里侍候男客。

有位名叫惠美的17岁女孩就因此堕入深渊。她曾遭继父侵犯，后来认识了一个小混混男友。那男孩带她来到岛上游玩，转眼却将她卖给了一家夜店，价码高达200万日元。

惠美被迫开始了卖淫的生活,还沉溺于毒品中寻求慰藉。白天她会在夜店老板的“关爱”下出海游玩,到了晚上就要忍受各种客人的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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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女孩的遭遇也多是如此，她们整日处在监控之下，生怕逃跑。夜店老板还会故意让她们沉迷赌博，欠下巨额债务，以求屈服。

据说，这些年来数以百计的女性被拐卖到了渡鹿野岛，她们中的很多人甚至在强权的压迫下选择了轻生，以死亡结束痛苦的生命。

岛上隐秘的罪恶被终结

渡鹿野岛上这样隐蔽的罪恶行为，也曾数次受到外界的关注。警方派出的卧底想要调查内幕，但也很快就受到岛上势力的收买，最终徒劳无功。

1998年，一名女记者前来岛上采访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她的消失进一步加深了外界对这个岛屿的疑虑，也让岛上更加警惕，采取手段阻止调查。

一直到2016年，日本政府决定对渡鹿野岛的性产业进行大规模清理。源于G7峰会将在三重县举办，为了体面，日本必须扫清此地区的所有违法色情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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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经营了上百年的酒店、夜店、按摩院全部关闭整顿。那些性工作者、皮条客、还有被囚禁的女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岛上的夜晚再也看不到灯红酒绿，只剩下冷清和寂静。

如今的渡鹿野岛正在努力重建旅游业，但那段被深埋的黑暗历史，仿佛一个怪兽，始终跟随着这座美丽的心形小岛，难以摆脱。

渡鹿野岛曾经的情形，也让我们重新审视被包装在盛世繁华下的种种罪恶。我们应该用怎样的法治和制度，来防止悲剧重演?这需要全社会共同思考，并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