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我的暑期,从高考结束到查分那日
高考结束以后,小说梦在继续。
面包眼中的剥皮人,取了精华,五马分尸,最后心虚地抛尸。(2023/6/8)
事实证明,两个男人的柔情款款不及妈的三粒止痛药来的老辣。(2023/6/9)
上号《光遇》,落下随笔:
“直到那天我在被冥龙追逐中看到了几星未熄灭的火光,于是我知道,有人来了——
“可能和我一样形单影只,也可能成群结队,但都好过我一个人游荡这世间。”(2023/6/10)
我想彼时我应该是寂寞了。
而后,我的思绪再次登陆魔法世界的维度,上午十点五十三分到下午一点二十:
我就知道一定有天才能设计出这种好东西。(2023/6/11)
将纸折成三折,于是纸就有了说话的能力。(2023/6/11)
但那天晚上我和妈吵了起来。
她说我乱花钱。
我真的要被气死。
民以食为天,吃喝怎么算乱花钱呢?
她说我就是乱花钱。(2023/6/11)
女人的蛮不讲理,是互相的,谁也不肯退让。
后来有一天轻欢:
没带包的日子里,口袋是万能的。
没带包的日子,外套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2023/6/12)
那一天我们秘密完成了拥抱:
我们面对面,一时慌了神。
“你上还是我上?”他微张双臂,有点局促。
“我、我不知道。”
不知怎么就抱上的,他很瘦,这是他给我最直观的感受。(2023/6/12)
至此,六月十二日结束。
次日加入新季节:
“开始不知道在哪,开始不知道在哪,到处乱飞,到处张望,看攻略才知道,原来是要打坐。
“先祖他们,一直都在晨岛的篝火旁,在晨岛的黑夜里,星火中。”(2023/6/13)
如果让我构思的话,前后连贯起来就是一只在暮土坐井观天的孤狼为探索新世界而踏出了冒险的第一步。
人到一定年龄,就开始觉醒了认路的血脉。
从吉庆街,到民安路,导航手把手地教。(2023/6/15)
——大概是我去富泰广场提瑞幸咖啡的路上,闪过的一点心得。记得咖啡的名字里有个“青提”,但说实话,没喝出什么不一样的感觉,甚至连青提味儿都很淡。时间很早,笔记定格在八点二十三分。半个小时后,五个字在脑海中印刻:糖醋八大家。
但对当时的我而言,一定只是一件不必着急的事儿,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笔名:糖.醋(说实话“糖点醋”也有点意思,但之所以有一个点,是因为笔名被查重了)。
当天九点十四:
“打开冰箱,妈买了一袋荔枝王。小啜一口,把清甜的荔枝肉吸进嘴里,甘入心喉。
“父母总是这样,说归说,行为上却总是偏向爱我们的一面。”(2023/6/15)
我和我爸妈就是这样子,吵得凶,和好得也快。至少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没别人成熟,也做不了“别人家的孩子”;不过在高中,我的同学会用最“悲怆”的语言提醒我是个“畜生”(得意)。
其实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投喂一点吃的,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这大概就是“打一顿给一颗糖”的源头所在了。
下午是去妈公司里吃饭的。
“他们说考大学的事。
“‘估分估了吗,有六百多分吗?’
“‘没有,我们总分也就六百分。’
“‘啊,是高中吗?’
“‘职高啊。’妈说。
“‘职高也能考本科啊!’
“‘考不上啊,能考上笑也笑死了。’妈说。
“‘对象找好一点就好了。’一个男员工说。
“‘对象你给我们好一点介绍一个呀,你有吗?’妈说。
“我紧张起来,盯着妈的表情看。
“那男人说的是家乡话,我有点听不懂。但妈的家乡话我听懂了,‘你好一点又没有,净胡说八道’。
“我松了口气,思考什么时候‘自爆’。
“水饺解冻得差不多了,妈起身去煎水饺……”(2023/6/15)
六月十七,乘着小雨慢慢散步。那几天便签里全是关于宝可梦小说的构想,比高考结束以后任何一次都来得密集。
致敬每一只吵我睡觉的蚊子,好梦。(2023/6/17)
“书还在,校服已经找不到了。酝酿了一肚子的话,结果扫了一下脸就进去了。还没见人影,就听杨学弟喊了声:‘嗨,stt!’
“先认出了歇在一旁的李学弟,才看到挥动球拍的杨某人。之前一起打过球的水润男生问我说,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
“呆了三年,有些事情还是ysx知道的清楚:‘你是来参加党校结业仪式的吧?’
“阳光,绿树,广播。
“出去的时候被拦了一下,保安凶巴巴地冲我说,干嘛。我说我毕业了。他愣了一下,毕业了?……”(2023/6/19)
为了论证前后时间、事件的真实性与准确性,翻了20数媒班级群,看到那一列陆陆续续的准考证,以及六月三日胡老师的考前特别提醒,每一字都感觉好戳。“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曾为战友,曲终人散。吵吵闹闹是我们的往昔,胡老师一如既往都是正经的语气,沉寂以后,又只剩下胡老师的消息。
“本想给奶奶一个惊喜,结果一个小时都没到就人尽皆知。”(2023/6/19)
回老家的念头是一时兴起的冲动,只在吃饭时和爷爷说过,上车以后,爸知道了,奶奶也打电话来了,问长问短。结果等到晚上九点半,妈发来消息,大概意思是嗔怪我到奶奶家去说也不说一声,“换洗的衣服带去了吗”。
那天一边回家一边读人家门口的对联:富贵平安家和顺,吉祥如意好运来。(2023/6/19)
土是土了点,但我审美老了,所以刚刚好。
家里就奶奶一个人。到家高喊一声,坐下来刚好吃饭,雪菜南瓜、烤土豆,我都喜欢。
奶奶心里有话,肚子里一汪苦水,似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人。
“‘你有十多年可以坐吗?’(上了岁数的老人对她儿子说的,一遍又一遍)
“你阿婆喊我看戏去,看戏看着人就哭了。
“‘志恒,这么没生意怎么办啊?’
“‘那能怎么办,我每天在这守着,我也累着。’”(2023/6/19)
十点半,已经躺下良久了。
“想起很久以前,大晚上睡不着,也是找他聊天。
“别人可能都睡了,但他肯定没睡。”(2023/6/19)
农村的夜晚是热闹的,虫鸣、狗吠,和喧嚣的星光。
翌日。
“山似浓墨,云似水波。”(2023/6/20)
那是农村的清早。
“密密匝匝的雨,在人间万紫千红开遍。”(2023/6/20)
那是农村的山雨。
这一天,奶奶第三次和我说起婚嫁。这一次留个我印象深的几个字眼是,要别人来追求你,你去追求别人要被人看不起的。
她说她最没用了,一天书也没读过,没文化。但她算账算得比爷爷还厉害,清清楚楚。
她说(顺口溜似的)对象找好了,奶奶第一好。
吹着山风,我问奶奶以后我们这个家怎么办。
对我含糊的方言,她蹙了蹙眉。
突然想起她只知父亲输光了钱,对父亲负债的事一无所知,我转移了话题,说我想以后去杭州上大学。
然而“杭州”两个字,她听不懂,猜测我说的是行业。
我和她说,是上大学的地方。
她问我能考得上吗。
我一时语塞。
这谁又说得清呢?
对我在最关键的一场考试中失利,她恨铁不成钢,又显得无奈,忧我以后考不上大学。
大学应该有的吧,我想。(2023/6/20)
口口(小弟弟)也想看,问他外婆,戏文有没有。
和我一样。
奶奶笑说,我要早点来就好了,可以和阿婆一起去看戏了,五天五夜呢。
“下次打个电话吧,现在来往很方便的。”我说。(2023/6/20)
二十一日晚,我向妈“摊牌”了。
她先用方言骂了我一顿,挺难听的。我沉住了气,说先试试。
“别试别试,试了吃亏的是自己,别试嗷!你年纪还轻呢,还早呢,”她又用普通话反反复复地叮嘱我,“不要谈,现在还太早了知道吗?”
她让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事情过去挺久了,便签还在:
“我想如果他爸妈不同意,我也就不坚持了,再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他爸妈支持,那我再迂回一下吧。
“我现在最高兴的是,得亏我没有弟弟。”(2023/6/21)
生活如同咖啡,慢品才现风味。
可是……
平平矮矮的房子像老一辈佝偻的背。
在非常不快乐的时候,我会想我这一辈子有什么。
苦闷,无奈,日日夜夜的愁思与迷惘?哪怕站在了至高的领奖台上,也是恼的。
这应该是我最悲伤的一天。
好难过好难过。
我的不开心是别人明眼可以瞧出来的:“怎么这么不开心啊?”
唯独他们——
只有恶语相向与暴躁。
我一刻也不想出现在她面前,一刻也不想。
我想我一定要去杭州读,离得远远的。
我装不出,真的装不出。
好痛苦好难受。
我靠在地铁站的长椅上,终于感受到一点点减压。我努力收拾着情绪,拾起破碎的自己,心想自己为什么不碎成渣,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悲伤?
为什么自己要哭,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努力活着,为什么……这么痛苦失意还要活着,为什么自己不够坚强?
有人为我发出声音吗?
为什么有的人一句“没本事”,就可以把一切问题都盖过……而有的人不行。
这不公平!!
我突然想起这不是第一次。
那天烈日下,我迷茫地路过桥头,看见斯水里的空白……
他们围着我,安慰着我,但我最大的伤痛,却都来自他们。(2023/6/22)
早上这个十字路口的车好少好少,近处是,远处亦是,几乎不见车影,偶尔开过的两三辆,比较频繁的,无非公交车与出租车,偶尔有一辆绿白的扫地车闪烁着灯亮驶过。
晚上个十几二十分钟,就开始有车三三两两地在等红绿灯了。
大马路上依然很宽敞,你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在斑马线上。(2023/6/24)
让我从《偷偷藏不住》这本小说里走出来的,是很晚很晚的时候看到的一条书评:
“他没有太突出的优点和人格弧光,就很扁平,二次元的世界很平庸的一个角色,放在言情区男主里是路人级别。”(2023/6/24)
我给宝可梦小说女主的定位在于:
“愿世界无我。愿世界和平。”(2023/6/25)
那种大早上睡不着,想找个棺材把自己安放进去的祥和,谁懂?
编辑|艾特糖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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