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研发智能机器灵感源泉

参考消息网7月19日报道据美国《科学新闻》杂志网站6月15日报道，纵观历史，牛仔们一直分享着马匹在雾蒙蒙的漆黑夜晚把他们带回家的史诗故事。传奇的战马甚至驮着受伤的军人穿越战区。

这些有灵性且训练有素的马让计算机科学家和机器人专家埃克塔·贾殷联想到全自控智能机器，具体说就是自动驾驶汽车。

如今，汽车拥有不同程度的自控，零级或一级与防抱死制动系统有关。二级或三级具有自适应巡航控制，可沿车道行驶或泊车。这样的自控一路升至五级，即完全自主控制。

在美国佛罗里达大学任职的贾殷说，那些带着骑手回家的马就达到了五级，“你信任它们，敢于把生命都托付给它们”。

贾殷对这种信任如何形成以及是否有助于改善人机互动颇感兴趣。在2022年结束的长达一年的公休假期间，贾殷沉浸在马的世界中。她的经历为她提供了大量信息，有助于解决有关人类与自动化程度不同的机器应该如何互动等悬而未决的问题。

贾殷和佛罗里达大学的同事克里斯蒂娜·加纳-麦丘恩在2023年人机交互大会会刊4月份一期上撰文指出：“直到最近，研究人员才开始关注人机互动的最初阶段，比如创造第一印象。我们的工作力求揭示第一次见面之后阶段的(互动)原理。”

在公休假做研究期间，贾殷在佛罗里达大学里观摩了骑术班的情况，她根据自己的观察和与学生、助教和教练的谈话做了笔记。她还与其他训练人员和马匹的主人进行了交谈。她也学习了骑马。

贾殷说：“我以前从未与马有过互动。我是一名新骑手，学着与一匹已经有人骑过的马互动，但这仍是建立人马关系的早期阶段。”

在同新与人类互动的马匹合作时，马必须学会如何理解和适当回应训练人员进行的一些基本操控，比如引领和刷鬃毛。这种训练有助于马匹为更高级的操作做好准备，如接受马鞍和缰绳并在最初的几次骑行中驮上人。新骑手必须了解各种错综复杂的情况，如马如何通过行为来交流信息，马匹操控者能利用什么线索来指挥马匹做预期的动作，或在马匹表现不如预期的情况下如何加以纠正等等。

同样，人们必须学会如何指挥智能机器执行特定任务，也必须学会在人机互动没有按计划进行时该怎么办。机器需要以可预见的方式回应人类的指令。但自主性更强的机器，就像马匹一样，也必须对不断变化的情况做出动态反应，比如，自动驾驶汽车即使在得到操控人员要求它须继续前进的命令时也要停下来，以避免撞上什么东西。

在人与马的协作中，马进行的交流主要是无声的。比如，无论马匹关注什么，它们的耳朵往往会指向所关注的对象。贾殷说，这种行为可能会激发人们的灵感，创造出有电子“耳朵”的智能机器，在门铃响时或自动驾驶车辆附近有人交谈时，机器能把“耳朵”转向响门铃或有人说话的方向，从而使人类对这些声音产生警觉。

贾殷说，“智能机器不说‘有人敲门。嘀嘀，嘀嘀’，如果它的耳朵转向门口，那是一种不惹人烦的更微妙的通知方式”，告诉人们智能机器听到了某种需要注意的情况。

这种微妙动作也可以用作一种尊重的表现。训练员和骑手们与马匹密切合作，以建立尊重。马匹在行走时配合训练员和骑手的步伐或让他们有安全的个人空间，以此来无声地表达它们对训练员和骑手的尊重。当马关注训练员时，它们甚至把耳朵朝向训练员，以示尊重。贾殷说，训练员要求马匹在基本互动中表现出尊重之后才会让“它们继续进行下一步更复杂的互动”。尊重可以逐渐成为信任。但是，即便是对经验丰富的马匹与骑手来说，信任也并非是理所当然的。

同样，对于智能机器也可能存在类似的局限性。贾殷说，“也许在人马互动语境中所用的那种无声表达方式同样可以用来传达智能机器对人的尊重”，这“可能会让人在与智能机器相处时感到更安全，也可能会让他们更愿意与智能机器合作”。

贾殷说，探索智能机器与人相互尊重和信任的意义在很大程度上仍是一个未知领域。了解马与人之间的尊重与信任是如何建立与发展的，可能会彻底改变智能机器的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