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生处有人家（散文）

文/李固国 图片、视频/李固国

到山区旅游，还是下点小雨，云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

我们下了车，司机说需要换乘一辆公交车。山路崎岖狭窄，就沿着幽深的峡谷修建，还有的地方拐死弯，包括涵洞也是如此。每个司机负责一段路，熟悉、方便，把隐患降到最低。

我看看高高的山上，悬崖峭壁从山坡上拔地而起，如斧劈刀削，让人不寒而栗。崖壁上生长了好多树，绿莹莹的，稀稀疏疏的，很像是大师的杰作。只是，成片成片的白云从半山腰的山林中升起，连在一起，流动着虚张声势，把山头遮去了。

有人指了指，说主峰就在那座山上。我看着被白云淹没的山峰，想起了一首诗：“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就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此景此情，更能让人了解诗歌的深层含义。

车辆沿着盘山公路疾驰，时不时擦着崖壁上长出的树木。甚至在错车的时候，两辆车之间的距离也小到不能再小。我是从平原上来的人，很少见这样的场面，惊得张大了嘴巴，禁不住为司机捏把汗，也害怕地心惊肉跳。

其实，山上还有温柔可人的一面，特别是在坡上行使的时候，不时出现平地，应该叫平台更合适些。这里植被茂密，还有村庄，连沟里的山泉水也是那么清冽。不过，村庄的上面还是高山，山上依旧有悬崖峭壁。

在山下，我们也看到这里白云升起，可真的到了这里，只感到雾蒙蒙的。几个山民，早就习惯了这里的日子，漫不经心地看看过往的车辆，依旧在简易的梯田里劳作。一位老太太，把新鲜玉米，还有山野菜摆在了路边，想着卖给游客。

我看看更高处，依旧有白云从山林里升起。回首山下，我们经过的几座山峰成了矮子，在云海中只露出几个山尖，很像《西游记》中的画面。“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等到了山上，才发现高处看山和低处看山真的不一样。

低处看山单调、粗狂，高处看山奇峰罗列、千姿百态。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有水的地方往往就有人家。我望望远处，在云山雾罩中，隐隐约约有一个村庄，似乎在悬崖边上。车辆继续爬高，刚才雾蒙蒙的地方，竟然成了云海的一部分，比“草色遥看近却无”多了些玄虚、浪漫、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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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刚才望见的村庄，不大，也就是十几户人家，勉强成为村庄，石墙黑瓦，小胡同口的大石头上还有青苔，我们像是穿越到很久以前。在村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倒有一缕乳白色的雾从树林里逸出来，压在几个破烂不堪的房子上面。

我们继续赶路，崖壁公路下面的山谷里，白云一层层堆积，流动着，高低起伏，如万马奔腾，又如大海里波涛汹涌。更高的山上，还是有白云浮动，偶尔有阳光照过去，隐隐约约出现佛光，惊得人睁大了眼睛。

到了山顶，一切尽收眼底。云海在各个山谷蔓延，受到山风的撕扯，始终低调、内敛。周围的山，一道道、一层层，绵延不绝，左勾右连，化作一道道翠绿的屏障，延伸到天边。

想也没想到，在这个山尖上，竟然有一座大庙，还有一个饭馆。庙里几个和尚，在虔诚地诵经、修行；饭馆里一对老夫妻，忙着招揽顾客。尽管天晴了，脚下无边无际的山林里，还是能看到白云升起的地方，那里可能住着人家。

壹点号李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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