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黑番”耍蛇神技：一位马来西亚归侨蛇医，单身斗蟒留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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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州捕蛇者说，一生足享快乐！六十年代初，还上小学期间，经常在中山公园或延安北路，看跑江湖表演。那时，我最喜欢最刺激最爱观看的，是一名绰号叫“黑番”的耍蛇人表演。其大名叫蔡建川，老家福建漳州龙海海澄，是马来西亚归国华侨。五短身材，人长得强悍结实，武艺高强，祖传一身捉蛇耍蛇功夫，兼售中草药和专治毒蛇咬伤为生。因为他长得非常黑，加上常年到深山老林捉蛇采药，风吹日晒，一身黑油油的皮肤可晃人影。他又是归侨，漳州人叫华侨为“番客”，所以都称之“黑番”。黑番也顺理成章，欣然接受这个民间封号。

黑番一家，曾经住在市区大通北路，与我同学王立确邻居。王立确经常讲述黑番的故事，并告知黑番的信息，比如本星期他采药回来，泡制完毕，周日一定会摆摊耍蛇售药。由于这层关系，我每逢到公园看其耍蛇时，都会受到优待，可以坐地前排观看，不必购药。黑番开场与众不同，他首先脱弃上衣，赤膊上阵，露出一身结实黑皮。其次取蛇围脖，招呼观众，围成一圈。如果圈子太小，他就把蛇当鞭子，轻甩一回，圈子马上扩大，立竿见影，相当刺激。再次拍胸演讲，开始耍蛇售药。耍蛇人拍胸，尤如肉体惊堂木，一拍一声响，胸中红一片。

跑江湖耍蛇售药，需要好口才。黑番挺能侃，总是把围观者的情绪掌控到位。他售的药也每回不同，以蛇药为主，也有跌打损伤膏、头疼脑热青草丸等等。只要药售尽，他就非常开心。会哼着小曲，边收拾毒蛇篓子，边与小孩子打趣。黑番耍的蛇，都是剧毒的腹蛇、眼镜蛇、五步倒、竹叶青，令人生畏。他得意洋洋地说，毒蛇会咬你们，却不会咬我，是因为它熟悉主人的味道。主人呢，也不能让它们生气，耍弄捉放都要恰到好处，只要让毒蛇舒服了，它就会乖乖听话。黑番的口碑非常好，他一生不但治愈了许多被蛇咬伤者，而且，凡农民家中发现蛇患，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去，手到擒来！

孤身擒蟒震撼人，黑番绝技信如神。我最爱听黑番的开场故事，每回都听得津津有味。一年暑假，几天不见黑番开场出摊，心里纳闷，坊间传说他单人捕捉巨蟒，大概受了伤。原来，附近农村发现蛇食家禽，人心惶惶。大队书记专程上门，请黑番出手除害。黑番听目击者说，蛇有扁担粗细，心想这体量自己有把握，便只身一人，不带徒弟，大清早赶到现场。蛇洞就在一条干涸的河岸边，杂草丛生。黑番艺高胆大，他一手用树技插一串摔死带血的麻雀当诱饵，以引蛇出洞；另一手准备当蛇头伸出洞口来时，卡住其穴位，便可活擒。

不期，目击者看到的是蛇的尾巴。当蟒蛇昂首冲出洞，蛇之中段有大腿粗，它血红蛇信一闪，一口呑进麻雀串时，黑番心里大叫苦也！他忙以右手用肘夹住蛇脖子，左手死死卡住蛇下巴。黑番身体后坐，想把蛇身控制，让其不出洞口，因为河岸围观者众。不料，巨蟒有劲，它蛇身一挺一缩，直把黑番顶到河里。随后蛇身卷起，把黑番盘绕如粽。黑番相当勇敢，他临危不惧，一面运气顶住，一面肘部亡命夹紧蛇颈部，手指狠狠卡入蛇下巴。这场人蛇大战，其实不分胜败，势均力敌。双方都僵持着，围观者边看边退，一片尖叫声，吓得半死！

当赞黑番扛鼎力，双手擒拿蟒蛇技。这时，大队书记怕出事，他逼着几名民兵上前，拖住蛇尾拉直，并用麻袋套束住蛇头。黑番趁机快捷松手，才将巨蟒装入麻袋，缚紧活捉。黑番一时精疲力尽，累得几乎虚脱，他被蛇缠得快要吐血。围观群众掌声如雷，佩服万分，都向擒蛇英雄致意。黑番并无受伤，只是歇几天而已，便重新在中山公园开场耍蛇。黑番拍着胸膛，兴致勃勃讲经过，他还检讨了自己捕蟒前的大意，轻易相信了目击者的说法。他笑着说，如果知道是大腿粗的蟒蛇，也很好办。

黑番比划而道，只要在河中间树牢三、四根木桩，里头铺上一堆鹅屎即可。然后一样引蛇出洞，双手夹紧蛇脖子，主动跑到木桩中间，蛇怕鹅屎，又卷不到人，就会束手就擒。观众们听了黑番自我总结，心里更加敬佩。这么一位民间高人，却在后来的文革中，也受到冲击。也许是这原因，黑番的子女们基本都不玩蛇，其一身本事和绝技统统失传，实在可惜。黑番晚年，回到老家海澄居住，于1986年仙逝，终年八十有六！一代蛇王黑番威，至今难忘功德垂。民间中医当上位，擒蟒故事使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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