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峡之行“我骄傲,我是一名教师”

三门峡之行

4月8日到13日,去了一趟三门

峡。思绪万千...

王笑吟

“我骄傲,我是一名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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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从洛阳坐高铁31分钟就到了三门峡,速度之快,让我惊喜!

4月8日上午11点多,八五届学生杜英草早早从灵宝赶过来,站在了出站口。坐上徐同生的车,直奔酒店,从义马赶过来的刘光曙和其他几个三门峡学生已在雅间等我了。席间,同学们谈起他们在校时我的教学情况,谈起毕业后我与他们曾有过的来往和鼓励,我只是笑,根本不记得了。因为那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因为那都是小事。但我知道,学生对我是尊敬有加。

记得85届学生毕业宴,学校规定只允许班主任参加,在同学们一再要求下,我这个语文老师去了现场。一进去,同学们热烈的掌声让我意外;敬酒时,每个同学都走到我跟前,端着酒杯,说着同样的话“谢谢王老师,祝王老师身体健康”。那场面,每每想起热泪盈眶!宴后,同学生买了两个很大的玻璃匾,一个送给学校,一个送给我。我爱人开玩笑说“都和学校一个待遇了,党中央,毛主席呀!”88届学生如法炮制!

提到88届,总忘不了88年四月洛阳牡丹花会期间,在全国艺术类教材会议上我的那堂公开课。组委会心血来潮,“明天听一节语文老师的课”。要知道来开会的三十多名成员中,有来自北京的,上海的,天津的等权威人士,开了几天会,我没和他们说过话;又不让准备,压力山大了!上课前,紧张地肚子疼,蹲在楼梯前缓了一会,才鼓起勇气走进教室,我讲的是《邹忌讽齐王纳谏》,开始声音打颤。第一节课快结束时,从后面传来一纸条,上写着“老师的课讲得太好了,我们再听一节”,我如释重负。课后好评如潮,几所学校向我伸出了橄榄枝。自吹自擂一下,平时比这要好。

凭着我的职称和优秀教师的称号,我调入了新的学校。(现为洛阳职业技术学院)几年后,学生们给我打分,几乎都是第一。记得某年被评为洛阳市先进教师时,学校简报中写到“王老师以她的个人魅力征服了老师和同学们”。其实,我本人才疏学浅,所取得的成绩都是学生给的。只能说,一份耕耘,十份收获,我赚大了!

吃完饭,我们一起去了《三门峡同声艺术中心》,这是他们班男生中年龄最小的(马上六十)徐同生同学前几年成立的,不简单吧!他的最新消息更让人振奋:在3月29日全国《逐梦杯朗诵比赛》中,同生斩获金奖第一名!蹭个热度,我和同生一起朗诵了两首诗,分别是:《老有老的骄傲》《一茶一书一知己》。诗是我选的,在同生面前,我那就不叫朗诵,这个我清楚,后悔的是,应该选《我骄傲,我是一名教师》。我爱讲台,站在上面,神采飞扬、绘声绘色分析课文,陶醉于其中;我爱学生,他们心思单纯、勤奋上进,和他们在一起,享受着生活的轻松快乐。

“轻盈一行字,浓抹一生人”,“教师是天底下最 光辉的事业”。

当老师,是我这辈子最满意的选

择,无怨无悔!


豆蔻岁月 不负年华

本来准备6月份去三门峡,因焕亭一个电话,忍着刚刚拔牙的痛苦,提前来到三门峡。4月9日上午10点多,我和焕亭、孟转、娟娟、洛灵等几位初中同学在美云家见面了。人多,时间紧,寒暄一番,快十点了,美云请我们下楼吃饭。这次见面,前前后后三个多小时,感觉几十年的光阴,一下就晃过去了,但初中的学习生活还是让我颇有回味之处。

上初中时,我们班女同学时是很活跃的。但我没参加过文艺表演,没参加过体育比赛,也很少和别人嬉戏打闹,我的最大兴趣就是看小说。那简直是痴迷了,从图书馆借来一部一部长篇小说,不但课余时间看,上课也看。我个子小,坐在前边,把靠外面的那条腿架起来,把书放在另一条腿上,就进入了读书时光。所谓灯下黑,老师很难发现。但我的成绩一直不错。

踏入初一没多久,一下早自习,同学们争先恐后冲出教室,我们的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姓张,名字忘记了)却让我留下背课文。开始没当回事,次数多了,我就很不礼貌地问老师“为啥总让我背?”老师说“我发现你记忆力好,看看你背课文有多快”。到了初三,我的作文更得到了袁永录老师的赏识。

数学一直是我的爱好。初一糊糊涂涂过去,到了初二,魏长民老师教我们,他发现我做题快,而且喜欢用多种方法解题。他让我参加数学兴趣小组(记得有孟转、万天成等几个人),还鼓励我把做题的几种方法贴到后面墙上。但也有走麦城的时候,初三升学前模拟考试,交了卷子就趴到桌子上哭。其实,那次考试最高分是二班一个复读生,考了90多,我们班最高分数是数学课代表孟转,考了80多,我考了78分,虽然名次靠前,但它刷新了我最低记录,刻骨铭心于今日。

初三时,刚从大学调回来的纪贵文老师教我们的几何,到了高一,数学还是纪老师教,他就让我当了数学课代表。

过后,我给彩琴(当时她是班委)说:“不想当数学课代表,想当俄语课代表。”还记得俄语有个字母P吗?舌头卷起发颤音,难度很大,有个别同学到初三了,还不会发,而我第一节课就轻松读出来了,这让苏华老师注意到了我,到了初二就代表我们班参加了学校俄语朗诵竞赛,得了一等奖,奖品是个日记本。参赛文章是什么内容,早都忘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大概是2000年后,教过我们政治的王正坤老师找到我,说苏华老师出了两本书,托他送给洛阳的两个学生,每人一套,其中一人就是我。我简直不敢相信,离开灵宝一中快四十年了,和苏老师没任何联系,当时

吃惊地问:“苏老师还记得我?”

王老师说“苏老师说好学生他都

记得”,很愧疚!初三毕业前夕,

省里拨给灵一中一个郑大附中指标。学校最初推荐的是我,因母亲不愿意,改为王天英。有时候想,如果我上了郑大附中,又是一个怎样的命运呢?

岁月如歌,时光如水。几个小时的见面,引出了我几十年前的回忆。感谢老师们!感谢同学们!怀念灵宝一中!怀念无忧无虑的初中生活!


青山在人易老 同学情更浓郁

和初中同学见过面,就住到了健绸家,准备次日和陕师同学聚会。山南海北、花晨月夕,陈谷子烂芝麻,倾肠倒肚,我俩有说不完的话。10日上午十点多,守劳打来电话,说已经来了几个人了。我俩赶快过去。守劳、长华、战京已入座。战京是昨天从新安县过来的,长华是今早从卢氏赶过来。紧接着唐志磊、张晓宗、陈成刚、张勇、彩云都来了。一共十个人,除了健绸、彩云、长华、战京外,其他人都有变化,当然我的变化最大。昨天初中同学见面时,有人说“你是不是在深圳待的时间长了,脸晒黑了”,有人说“你的眼皮咋肿了,眼睁不开了”他们更吃惊的是,我走路是在挪步。我是一个很不物质、很不讲究的一个人(声明一点,还是讲卫生的)。记得我家的一个保姆,收拾衣柜时,大呼小叫“你咋还没有孩子他爸衣服多?”儿媳妇十年前从美国给我买的包,价值三干多人民币,我只用过一次。我不太注意形象,但没想到这几年变化竟如此急流直下!我去接彩云,在大厅遇到了,她看我两次,楞没认出来。而彩云呢,我一目了然!

人到齐了,菜上桌了,开吃!老同学见面,无拘无束,吃着、笑着、说着、闹着,震得天花板都快塌了。他们说,我当年是“才女”,健绸说,她还记得学校黑板报登我写的《满江红》。如此“胆大妄为”,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只记得,经常大会发言(那时候会议多),而且不是排在第一个,就是排在最一个。他们说“72级的没人不认识我”,这是真的,因为我那时不但上台发言,还登台演出,是校宣传队主要成员。这次聚会,守劳安排人,我再三强调不要人多,但要叫上五班的张勇,因为他是宣传队的,也在三门峡。果然,张勇来了,就调侃说“守劳说笑吟来了,一下就想到了《前进路上》,激动得一夜没睡着”,同学们哄堂大笑。是的,当年这个剧目很火。但开始我不想演,三番五次对段老师说“曲剧像哭人,我不喜欢”,可段老师不理我,带着我、陈元明、刘仙玲去渑池曲剧团学习。后来,我们带着《前进路上》下矿区、去农村、到部队,到哪儿演出都是掌声不断。至今,我还保存着那张剧照,看到它,就想起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如梦似幻!眼下看着同学们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听着同学们对青春的回忆,真想再回到那个时候,真想和同学们永不分离。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相聚几个小时,又要分手了。不同的是,那次挥别风华正茂,这次相聚年过古稀。

人生如烟,友谊永存。当年毕业后,大部分同学都各回各县了,但我和一些同学仍有交往,其中在坐的就有几位。长华一直没断联系,开始是书信,后来是手机,他去洛阳或路过洛阳,基本上都要去看我。守劳在洛阳工作时,他的单位就在我儿子上学的小学校园里,我有几次中午有事,就理直气壮地让孩子在他家吃饭。战京毕业后留到校办工厂,送给我一把他做的菜刀,很利但很沉,我送人了,他回新安县后还送过我粉条。健绸是最贴心的,在学校吃饭不分你我,毕业后又到了一个单位。后来她随军了,我也调走了,关系断断续续,直到有了微信。这次见到我的变化,她很难受,就苦口婆心帮我分析,说我是身体内部出了问题。看我还不在乎,她很着急,又提醒让别人给我拍个视频,这招管用,我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我变成这般模样,回到洛阳我就住院了。

几年同学情,一生难忘情。感谢同学们五十年后还记着我那些曾经的美好,感谢同学们又关心起我以后的生活!走的当天上午,彩云打来电话,要我去她家住。伴随着一抹温暖,想起了灰太狼的话:“我还会回来的”!


“见了你们总觉着格外亲”

此次去三门峡,我把和知青相聚安排在最后,因为我们在特殊年代的特殊经历中,建立了特殊感情,要和他们多待几天。

10号下午三点多,曹玉群把我从健绸那里接到他家,十年前我来三门峡就住在他家。见到淑梅,十年没见了,仍是乐呵呵的,没啥变化。客随主便,接下来,就听他俩的安排。他们先让李振国开车(上次也是他开车)带我去看地坑院,然后去大王喝了羊肉汤,汤鲜饼香,过瘾!次日,我们的11位知青十年后又像一家人似的坐在了一起。(陈玉宝是最后一个来的,她硬是没认出我。)看见他们,脑海里又不由得出现了当年的他们:杨新民看着我满脸风疙瘩,脸都变形的模样,忍不住发笑;包文科轻盈的舞姿和文采博得了王丽丽的青睐;薛文星乐呵呵地站在餐厅前招呼大家;看起来很斯文的帅哥赵湘林两分钟风驰电掣吃一顿饭(或者是一盆粥);美少年李振国在山坡上扬鞭放羊;陈玉宝感情充沛地报幕;杨新叶麻利地整理着床铺;裴大明如愿以偿考入西交大(恢复高考后);一场车祸,让曹玉群娶了心仪已久的陈淑梅(天意呀)……“一入江湖岁月催”,现在都过了古稀之年,当年的小青年早都当上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了!感叹之余不可避免谈起当年下乡的日子,虽仅仅是只言片语提及一下,但谁能忘记在闫家驼度过的日子?

往事不堪回首。离朱阳公社还有一二十里的山上,有几间孤苦伶仃的房子,我们一百来个知青要在这里战天斗地安家落户了。这真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第一次看到粗脖子,大关节,走路拐腿的山里人;第一次和同学们接力棒式,到很深很深沟里的一个小水潭挑水做饭;第一次徒步八十多里回家;第一次……白天干活精疲力尽,一身灰土,晚上去厕所胆战心惊,怕碰到狼;冬天天寒地冻,一头下去,震的虎口疼,砍下来的只是一小点冰凌茬子。体力上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更大。我在山上得了两种病:一个是风湿关节炎,一个是胃神经官能症,它们一直陪伴着我,似乎也提醒着我:那段苦日子不可复制。多年来,经常给我爱人说起山上的事,本来知青上前下乡苦累精神受伤害呀,还有共性,他感到最不可思议的是用手捡干牛粪的事。开始我们还是用木锨铲牛粪,学了毛泽东语录: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为了彻底改造我们,领导让我们变成用手捡牛粪了,也就是比农民还革命,变成手上有牛屎了!荒唐吧,但它还做为先进事例在朱阳公社知青会议上宣传推广。这事说起来让人难以置信,它只有在荒诞时代才有发生!从1968年上山下乡,直今已55年。人生中许多事情都会随着时间而淡忘,唯有知青岁月所留下的伤痕,永远不会磨灭。很认同王朔的一段话“世界上最无耻、最阴险、最歹毒的赞美,就是用穷人的艰辛与苦难,当作励志故事来愚弄底层人。”不是吗?庆幸的是,那个非常时期远离了我们的子孙后代。

回洛阳后,我把我们聚餐的照片发给了闫驼的几个知青,她们都说几乎认不出来了。赵玉芬说“为啥三门峡的知青能经常聚会,郑州就没有?”我说“洛阳也没有,灵宝也没有。”聚会是有前提的。当年,山上的情况太恶劣了,后来开始招工了,我们那些知青饥择不食、也无可选择,大部分到了企业,多数是小企业。好不容易下了山,他们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爱岗敬业,吃苦耐劳。可是后来呢,企业倒闭了,破产了,他们哪有心情常聚呢?说到底,还是上山下乡的后遗症,是文革的后遗症。而在三门峡的这几个知青,大部分在行政和事业单位工作。退休前后,衣食无忧,生活闲适,所以他们最少每个月聚一次,很开心地侃大山。还有,三门峡有核心人物曹玉群。曹玉群是高三的高才生,本来就是老大哥,加上曹玉群对人好,热心为大家服务,威信高,还有淑梅这个贤内助,三门峡怎么可能不聚会!我很幸运,和曹玉群有缘分。最早起因是他和我的好友陈淑梅结了婚,这就注定断不了联系,他们的涧东村婚房,小河滩的居所,三门峡的每套楼房都有我的足迹(同样,我走到哪他们也追到哪)。后来,我们搬到了予西轴承厂家属楼,和曹玉根师傅(曹玉群他哥)住到一层,我爱人和曹师傅关系超好(他和李振国的姐姐、姐夫关系也很好)。再后来,我和曹玉群先后调入洛阳财会学校和三门峡财会学校,同属一个系统。更巧的是,我和曹玉群同一年被评为省财政系统骨干教师。种种原因,住到他们家,是自然而然的事。

这次来三门峡,玉群和淑梅每天都陪着我出去玩。知道我爱人走后,我很悲伤,他俩用各种方式开导我,让我感动。13号下午,我离开三门峡,他俩坚持送我到进站口,在我扭过身子,检测行李时,没想到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知道了,潜意识里已把他们当成了我的亲人!回到洛阳第二天,李振国打来电话,说“本来准备带你再出去转呢,你咋可走了?”又想起聚会结束时,赵湘林在门口劝慰我的话“一定要想开,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哦,我突然感觉到,知情岁月已成为过眼云烟,但知青情结却如同一杯老酒,越老越醇香甘甜。

黄河弯弯,杨柳依依。从三门峡回来,感受颇丰。虽然提笔忘字、虽然没有文采、虽然思维混乱、虽然没有精力,但还是“作文以记之”。以致敬逝去的岁月,致敬余下的光阴!

2023年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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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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