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约在黄昏后/谌杰

人生之约在黄昏后/谌杰

每当黄昏季节，那艳丽斑斓的金黄，丝丝云彩间透露的厚重、沉淀和宁静夜晚的习习凉风每每让我不屑一顾，我认为黄昏之所谓黄昏充其量是大自然水到渠成，仅此而已，然，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六朝故都南京结识了一位山东老汉——著名学堂的八旬老教授赵曙光老先生，他那谦虚的语言，孩童般朗朗的笑声，含而不露的学士风范，让我为之惊叹，特别是拜读了他的作品，《迷离夕照》、《枫韵》、《走远了夕阳》、《命运之筏》、《雨后黄昏》、《梦中偶像》，厚重的生活积累，浓溢的文学创作功底，卓越而朴实无华的文字，三者相濡以沫，让人觉得这些是具有鲜明个性之作。笔者虽已过“不惑”年龄，脑海里也还藏留着青少年时期和成年后阅读过的大家名作，朱自清《背景》，那浦口站凄凉送别的情景；鲁迅那《藤野先生》，亚洲人思想中孔孟之道下的尊教师严；《王子复仇记》中王子与父亲天堂中的对话所透露出的人生教诲历历在目，如同《清明上河图》在我所谓的文学思维中烙下了深深的痕迹。

一段时间，我曾认为再也没有和此相比达到如此不与世同的著作了，然，我错了。赵曙光老先生历时几个春秋而于今年完稿的《无端之约》，以黄昏牵手，传递指尖的幸福，黄昏为人生写诗，瞬间似一匹黑马冲刺了我的眼帘，它对自然力量及生态命运的思考；它对神秘生命的认知；它对生活秩序生活轨迹的警示，在我脑海中加深了对先贤、前辈的嘉许，也认为业内实有后追者。翻阅《无端之约》这本厚厚的书稿，笔者通过马忽过老教授和伍默女大学生的“黄昏情结”，通过人物的思想和语言诠释了黄昏和朝霞不同的生命真谛，我这时才似乎明白，原先我对黄昏的不屑一顾，说明我没有真正地了解黄昏，没有理解禅语中的舍得的含义，更没有回味没有失就没有得。

赵老先生的《无端之约》这部大作，看似说了一个很简单、很平凡，甚至有些不足挂齿的黄昏恋故事，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女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相识、相恋、相爱，但你一旦进入书中，你就会发现赵老先生用一种间离、跳脱、抽转、调位，任势无为的创作方法和超思维的创作理念，以及对生活准确的感悟定位，将这个普通的甚至有些荒诞的故事演绎成一个不寻常不平常的境界。

马忽过，一个退了休的大学教授，走进了黄昏年龄，给自己留下的空间是东走走西看看，他在不减的对文学的挚爱和激情的驱使下，用文学的眼光再观察点什么，再领悟点什么，力所能及地蘸着余晖再写点什么。人常说：缘分常常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在马忽过荡漾在黄昏岁月的岸边寻觅时，伍默闯进了他的生活，这是一个天真浪漫，纯真无瑕的这个时代的女大学生，她的脑海里除了十年寒窗给她留下的宝塔般的知识外，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是一个浪漫的年龄，也是一个充满着幻想、憧憬和追求的年龄，渴望多于想象，生活就是这样时不时地给人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两者相遇了，马忽过以他长者的身份用自己的言行向伍默传递着学识与人生既相连又排斥的混淆概念，他们相互提携，以自己对生活的观察，引领对方走进了属于自己的世界，让对方了解自己所结识的人、事、物、情和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从中了解对方。值得特别关注的是：马忽过，请她帮助写成《无端之约》。

文学是一门不需要语法来进行修饰的创作性艺术，它需要的是在生活的积累中蓄积而勃发的无监控的、自我发展、自我完成的文学创作，也就是所谓的文学即人学的创作。赵曙光老先生通过马忽过这个人物基本上概括了作者本人对生活的观察和思考。他与伍默的互相包容和理解，展示了年龄的悬殊，文化水平的高低，经历的深浅，不会成为情感交流的障碍。而伍默从马忽过的言行里看到了知识给与情感的表达、生活的别样表现，其实这根本不是情感的表现，恰恰是马忽过以一个老教授自己的言传身教向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于情于理讲述的一堂堂爱与性、情与欲、得与失的大课，正是这部作品成为不与世同的所在，让读者看到了一个崭新的黄昏恋的心态，情感正常表达，欲望准确表露，人性之美点点闪光，高尚的情操历历在目。在这里你体会到的是一种跨越时代、跨越年龄，人性最美的一道风景。正如人们所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先贤前辈们的作品只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代表，然，赵曙光老先生的《无端之约》，是当今时代带着奇音的嚆矢之作，一点不再含糊，“无不为”之意，分明屹立其中。当今社会人心浮躁，功名利益恶性膨胀，道德底线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真话，实话，天罩地载的话，难以听到的时候，人们从内心呐喊：真正的人心之美，爱的表达、性的渴求何时来到？在此，笔者愿以犬马之力向普天下追求人生、崇尚人性，向往爱情、热爱生活的人们推荐这本骨质尚未疏松的作品。来吧！请走进《无端之约》，在这里你将找到你们在生活中无法找到的答案。

临近晚霞，我再一次捧看赵老先生的《无端之约》，并屏神凝望蓝天下的黄昏，金灿灿的，丝丝的白云谱一首交响曲在演奏着、呼唤着鸟儿的归来，在习习凉风中荡漾着大自然对美、对爱最美的旋律。啊！黄昏真好！黄昏真美！

黄昏，我也将和你有约。

《采风团》杂志 主编 谌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