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富国银行事件的历史启示

#头条创作挑战赛#

富国银行总市值1569亿,这是美国四大行,美国银行,摩根大通,花旗和富国银行的净亏损,看上去十分夸张。富国银行的挤兑也开始了,美国民众最直接的反应是,快去取钱!情绪逐渐失控中,经济学家永远无法预测的因素就是人性,没有任何一家银行能扛得住挤兑。

“历史从不重复自己,但它会押韵。”

此时此刻 恰如彼时彼刻,让人想起历史上一个赌徒-约翰.劳。

在他给自己立的墓志铭上这样写“约翰.劳,杰出的法国国库管理人。”后来法国人听闻也给他上了一个新的墓志铭“一个著名的苏格兰人长眠在此,他的算术天才举世无双,他用简单的代数法则,把法国弄得病入膏肓。”

英国在印度的胜利为英国赢得了一场大胜,尤其丰厚的战利品和赔款让英国人欣喜若狂。

英国战略很简单,那就是一次攻击失败,就发动十次进攻,十次都失败了,就发动更多的。

海军在扩充,陆军在扩充,给普鲁士的军事补贴在翻着番的增加,胜利的天枰开始向英国一面倾斜,但是代价是天价的军费,即便是富裕如英国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但是英国有办法,那就是通过金融市场发行国债来圈钱。

法国人要想和英国竞争,那么也必须加大军事投入,不过他们没有英国的庞大金融业只好和私人银行家借钱,说白了就是借高利贷,利率10%以上(主意!现在用的纸币每年都会贬值3%到6%,而哪个时候用的硬通货,同样的利率要比现在的高3-6%,也就是法国政府相当于现在以15%左右的利率借贷),而英国国债的利率在3%到5%之间,成本远远低于法国国债。而且法国筹资的渠道有限,而英国则不仅金融发达,而且有英格兰银行这样一个发钞银行,实在没人认购了就由英格兰银行用国债券抵押发行纸币来筹资。

“无尽的金钱是战争的原动力”这一点古罗马人就已经领悟其中的奥妙。对于缺少金钱支持的法国来说,每场战争都是打着打着就发觉动力不足的了。

在路易十四晚年这种情况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法国要想和英国竞争就必须发展自己的金融业,和现在的某些国家一样,为了快速发展金融业,他们也曾经把希望寄托在引进国际金融人才身上,不久之后他们觉得发现这位真命天子——苏格兰人约翰.劳。

提到苏格兰人很多人可能的第一印象是格子短裙、风笛和电影里非常拉风的双手大剑,实际上这是苏格兰高地人,他们说盖尔语(和爱尔兰语一个语系),几乎和低地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民族。

和盛产勇猛战士的高地部落不同,苏格兰低地人的语言和英语几乎相同,他们是商业民族,在金融也方面有非常高的建树,比如现代保险业就是从苏格兰发源的,在大英帝国历史上唯一的“皇家银行”叫苏格兰皇家银行,英格兰银行也是在苏格兰人的建议和指导下建立的,苏格兰和英格兰的联合让苏格兰人的金融才智有了更广阔的发挥空间。

约翰.劳1671年出生在一个苏格兰爱丁堡的富有银行家家庭,父亲死后他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带着钱去伦敦发展。这个人喜欢酒精、女色、赌博以及各种各样的奢侈品,奢侈放荡让他一度几乎花光了父亲留下的巨额财产,不过他很快找到了新的财源——他把自己的数学天才用在赌桌上,在伦敦的花花世界里很快赢得盆满钵满(现在很多华尔街精英都是前拉斯维加斯和大西洋城的职业赌徒,有的觉得赌桌的赌注太小,不过大部分是因为所有的赌场都已经拒绝他们入场,所以只好改行,金融投机和赌博一样都需要对数学的天赋)。

1694年,他因为女人和别人争风吃醋,结果在决斗中把对方打死,逃离了英国。

此后若干年里,他流浪在欧洲大陆,从荷兰到法国再到意大利,一面在赌场里赚取生活费,一面增长见识,在游历的过程中,他似乎收获了某种灵感,形成了一套经济理论。

他认为,要想国富民强就应该想尽办法增加货币数量,最好是增加纸币,因为贵重金属数量有限又经常大规模波动。

从长期看货币数量的增加并不一定会造成物价上涨,因为货币增加后经济更加繁荣,那么各种货物更多,所以经济增长会赶上货币发行量,因而没必要对物价问题担心。

用现在的话说,约翰.劳的主张就是“量化宽松”,主张对经济进行大规模刺激政策,而在当时世界经济正处于大通缩,所以他主张绝对是对症下药,只要采用绝对会立竿见影。

1704年,在他的官司经历了十年的诉讼有效期之后,约翰.劳返回了英国,写了一本叫做《论货币和贸易——兼向国家供应货币的建议》书,向英国政府推销自己的经济理论,不过英国人对这个放荡子的激进大胆经济理论并不感冒,他们坚持采取“摸着石头过河”的方式发展金融业,此后他们摸了一百年的石头,最终实践证明约翰.劳当年的主张是正确的——拿破仑战争的巨大的军费需求,让他们不得不让英镑纸币和贵金属脱钩,而超发的货币作为政府的财政,一部分投入本国军费,另一部分提供给欧洲大陆上的反法联盟国家作为军费补贴,而前者的全部和后者的大部分又变成订单和服务费流回到英国的生产领域。

巨大的政府消费刺激了经济的快速发展(实际上经济史学家们现在都没法断言18世纪晚期工业革命驱动力是什么,究竟是纺织业的不断进步,还是拿破仑战争时期的财政刺激)。

被英国政府拒之门外之后,约翰.劳返回欧洲大陆,向各国统治者兜售自己的经济理念,不过等待的是一系列的闭门羹。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现在是处处不留爷才把爷难做,约翰.劳无奈之下只得继续做自己的职业赌徒。又经过十年的蹉跎时光后,他终于时来运转了,当时欧洲的第一大国——法国决心给他一个机会。

当时的法国承受着路易十四战争后留下的二十亿里弗尔(当时的法国通用银币单位),而每年的财政收入为1.45亿里弗尔,扣除开销,根本不够偿付利息的,所以法国不得不借新债还旧债,很快这笔债务就增长到三十亿,而且因为政府信用由于债务的飞涨而越来越低,所以借贷的利率也越来越高,从长远看政府除了宣布破产没有任何办法。(这三十亿的国债大体上包括两类,一类是政府的直接借贷,大约占三分之一,另一部分叫做年金——你大致可以把它想象为一种光支付利息不用偿还本金的国债,不过持有者可以卖出,所以它的价值也是会受到政府信用的影响)

面对这种情况,摄政的奥尔良亲王找不到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就像你住在一座吱吱嘎嘎响的危楼里,你向所有的知名建筑师求助,不过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最后你在窗户口看见道边有一个变魔术的,于是决定让他来试试——这个变戏法的人就是约翰.劳,一个声名狼藉的浪荡子、职业赌徒,既没有治国理政的经验,也没经营过一家银行,却夸下海口可以改天换地。

尽管是死马当活马医,不过毕竟是欧洲大国,做事必有谨慎的一面,他们决定先给约翰.劳一个试用期——1716年的时候,法国政府给了约翰.劳600万里弗尔作为启动资金,同时给了他一项政策他发行的纸币可以用来缴纳政府税款。

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证明约翰.劳对金融掌控是炉火纯青的,他的银行给法国政府带来大量的纸币,同时又没有造成纸币贬值——无论是在原则上还是实际操作中,这些银行券都能“见票即兑”在银行变成硬币;与此同时,他还让法国政府降低硬币的含银量,这样硬币贬值纸币坚挺就逐渐让法国人养成对纸币的信赖。

1718年,约翰.劳的试用期结束了,他的实验银行被升级为法兰西皇家银行,总揽法国的纸币和硬币发行,以及烟草专卖等财政大权。

不过作为“转正”的代价,奥尔良亲王要求立即为法国政府解决即将到期的10亿里弗尔债务。于是法国的央行行长约翰.劳一咬牙做了一个非常冒险的决策,下令法兰西银行发行10亿纸币。这样一大笔纸币突然涌入市场,必然会造成严重的冲击,弄不好就会造成银行信用的尚失,发生纸币的挤兑,法兰西银行就会垮台。

不过约翰.劳另有高招,他给这笔“热钱”找了一条渠道进行疏导,他建立了一家国有控股的垄断企业——密西西比公司,垄断新发现的路易斯安那的贸易、开发和土地出售等权利。

然后一面动用各种媒体和渠道热炒密西西比的“概念股”,声称密西西比河流域发现了黄金,以及大量的皮货供应,和善的土著人;一面规定国债和纸币都可以用来购买密西西比的股份,法国人纷纷用纸币购买公司股票,这样用公司的股份来回收市场上的纸币,不过回收来的纸币并没有被用来开发密西西比流域,而是低息借贷给政府用来偿还高利贷和应对各种开支,而政府还债资金以及各种采购和开支流回到市场之后,又被密西西比股票从新吸纳回来,并贷给政府,这样经过滚动运行,约翰.劳很快超额完成交付的任务。

不过密西西比的“善意的谎言”,并不能维持太久,即便是有茫茫大西洋阻隔,总会有消息流传回来,法国人总有一天会知道密西西比不过是遍布丛林和沼泽的荒蛮土地。

不过约翰.劳还留有后手,他继续不断推出新的概念股,密西西比公司(官方叫法是西方公司),不断被授予新的贸易垄断权,包括和西班牙属美洲、西非、印度以及中国的贸易权力。

不过这些大部分仍然是炒作概念,公司很少有盈利,接管和重组的“国有企业”也都是一些运营不善的贸易公司,要把这些“垃圾股”炒上天,还需要别的手段,那就是约翰.劳还有一个绝活,他法国的央行行长的职位,他控制着货币的供给量,当他发现公司的股票有下跌的趋势,那么就让银行发行新的纸币,这样货币流入股市就抬高了股价(就像现在央行降息将准来救市一样),而在追涨杀跌的心里下,法国人就重拾热情。

而一旦发现纸币有贬值风险,就让公司发行新股,让股市吸收热钱,减少实体经济中的货币。

法兰西银行和密西西比公司的总部建立在同一座大厦——马萨林宫内,据说当年的行长办公室和总裁办公室就一条走廊之隔,约翰.劳下令发行新股,就从走廊这边到走廊那边去办公,反之则从走廊那边到走廊这边。

大量的货币刺激政策,不仅让法国政府摆脱了债务危机,而且也让经济一片繁荣,工商业和贸易都迅猛发展,从某些意义上说印证了约翰.劳的论断,随着经济的发展,各种商品的生产都在增加,所以物价上涨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不过也有和他的论断不尽相同的地方,就是有的产品的增长明显落后于其他产品增长,其中最主要的是农产品的增长,所以食品价格迅速上涨,而食品价格上涨又造成城市工人生活成本增加,造成工资上涨;以农产品为原料的工业加工成本也在上涨,最后就会发现所有的产品价格都在涨价。

从这些现象里,后来启发了一些人,建立了第一种系统化的经济学理论——重农主义,重农主义认为在人类经济活动中,唯一创造价值的是农业生产,其余的手工业和贸易都是农产品价值的组装,所以要想经济发展就必须加强农业的生产能力。

实际上我们现在也能观察到一些类似的现象,那就是一些无法迅速增加产量的基础性产业可以在经济繁荣期内赚大钱,比如前些年的澳大利亚铁矿石生产商就几乎赚翻了。

尽管经济明显过热,不过在约翰.劳的高明操作下,在法国集权政府强大的权力支撑下,视乎局面仍在掌控之中,不过还有一些东西是这个体系没法掌握的,在这些问题暴露出来之前,约翰.劳和法国政府必须解决这个庞大的金融冒险计划中各种问题。

通俗历史读物往往把约翰.劳描述为一个冒险家、金融赌徒、早期证卷市场上的无良“庄家”,但是实际上似乎并不是这样,即便是这样的人,法国的当权者也不可能允许那整个国家和社会去当儿戏,所以他是有一套完整的计划的,其中可能要经历非常冒险的阶段,但是计划里是有最终解决方案的。

这个解决方案就是,把密西西比公司和法兰西银行合并,然后让这个超级金融机构的工作相当于现在美联储和美国财政部的集合体,负责处理发钞、征税和处理国债的所有问题,通过出售股票的方式吸纳过去的高利贷国债,实现“债转股”,这样就降低了政府的融资成本——这第一点约翰.劳已经通过精妙的计划和高超的操盘技巧完成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这个超级金融机构如果没有盈利能力,那么上述所有的努力就都会付诸东流。

那么利润从那里来,有三个渠道,

第一海外贸易利润,这个太不靠谱,只是作为抬高股价的一种炒作概念;

其次两项才是约翰.劳真正看重的,一个是通过法国的税收来直接征集金钱,这笔税金用来偿付银行给政府的巨额贷款的利息,年利率为3%,这将是一笔稳定的收益;

另一个是通过发行纸币对整个经济体间接的征税。

按照约翰.劳的计划,需要做到这两点就必须要解决法国财税体制中一个巨大的历史遗留问题,那就是包税制度。

法国的税收体制是这样运行的,法国政府拥有的几乎每一项征税权都被委托给包税人去征收,包税人先把一笔钱交给政府,买断包税权,然后进行征税,多征出的部分就是包税人的利润。

比如说政府要对一条道路征收通行费,预计一年可以征收到10万里弗以上,那么政府就和包税人进行讨价还价,最后包税人以每年8万里弗的价格成交。

那么在每一年年初的时候,包税人把8万里弗的银币汇给政府,然后雇佣一批人开始征税。

如年景好可以征到16万,那么就有8万的利润,如果年景不好就赚的少一点——当然实际上这种垄断行业是很少会赔钱的,必要时巧立名目,提高税率总会让自己有钱赚。

这种办法是从中世纪延续下来的,当时国王没有一个完整的税收系统,也没时间组建一支税务人员队伍,所以就把各种征税权力承包出去,这样来钱非常简单,但是同时也造成大量税款的流失,摆脱包税人集团的控制是从路易十四时代法国政府就努力去做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做起来非常难,因为包税人集团规模庞大,而且和法国政府经过长期的共生关系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包税人既是承包商,也是政府的官员,也是银行家,是法官,是贵族,和国内外的金融集团有着密切的联系。

总之,没有人有勇气搞定这批人。如果不搞定这批人,那么不仅仅是税收流失,政府筹集不到资金来偿付贷款利息,而且纳税人用纸币缴税,而包税人确要求法兰西银行把纸币兑换成硬币——这帮人是“国际公民”,对法国没什么感情——这样就造成银行的硬通货流量绷得很紧,遇到突发事件很容易发生“跳票”,所以约翰.劳的计划中必须搞定包税人利益集团,只要搞定了他们,法国就有足够的税款,同时他发行的纸币也可以一统天下,这样整个计划所有的漏洞就都堵上了,一切完美无缺。

但是这个苏格兰人过高估计了法国这个威风凛凛的集权政府的威力,通常这种政府看起来一副金枪不倒无所不能的样子,但是一碰到利益集团,尤其是政府内部的利益集团就马上会疲软下来,所以约翰.劳没法最后完成他的计划。

所谓夜长梦多,很快另外的一些不稳定因素也逐渐发酵起来,其中之一就是波旁公爵路易.亨利.德.波旁——当年大孔代亲王的嫡系孙子,尽管他们家族已经不再享有亲王的称号,不过仍然是法国权贵中最有力量的一族,摄政的奥尔良亲王的权力竞争者。

这位炙手可热的公爵看到密西西比公司的兴盛,希望能够参与公司的管理,并且低价买进股票——这是当初为了“推行改革,减少阻力”的一种措施,让一小部分人先富起来,尤其是权力中心的那一小撮子人富的特别容易,这些法国权贵们在开始的时候都低价买进“原始股”,然后等待股票上市后价格不断攀升,进而发了大财。

食髓知味的公爵要求接着玩这个游戏,并且要求分享约翰.劳的权力,但是约翰.劳显然不想妥协。

于是恼羞成怒的波旁公爵把手中全部的股票都卖掉,换成三马车的纸币来到法兰西银行,要求兑换成硬币。

然后法兰西银行发生“跳票”了,然后是恐慌和挤兑,货币危机又击垮了对密西西比公司的信心,股市一路下滑。

持有股票和纸币的法国人一夜之间损失惨重,愤怒的追讨约翰.劳。他企图到奥尔良亲王那里避难,不过群情激昂的法国在哪里也庇护不了他,他只好逃出国境。

两年之后,他的恩主奥尔良亲王也在一片咒骂中死去,取代他摄政王位置的是搞垮了法兰西银行的波旁公爵。

约翰.劳后来逃到威尼斯,在那里他继续自己职业赌徒的生涯,直到1729年寿终正寝。

后来有人认为约翰.劳和他的法兰西银行的失败之处在于没有充足的准备金,实际面对像波旁公爵这样的恶意挤兑,当时的任何银行都会发生跳票,包括被认为最成功的英格兰银行都是如此。

比如当年罗斯柴尔德家族就曾经恶意挤兑过英格兰银行,不过这个行动刚一开始,包括英国王室贵族、商人、军政要人在内实力人物就纷纷表态,这个初来乍到的德国犹太人立即就明白,英格兰银行身后的利益网有多么庞大,如果他不想上街时被人突然砍死,或者睡着睡着觉脑袋就不翼而飞,那么最好老实一点。

在当时的纸币和今天的纸币在理论上是一样的,但是在实际运用上却不一样,因为很少在日常生活中流通,大部分是用于大笔资金的结算。

这些纸币的印刷都非常简单,一张纸片上面印着几行字,后来才多了一些花样,没有今天的复杂的防伪标识,所以你要是上街拿着这些纸片购买东西,也没人敢收,日常都用硬币。

一般来说只有大规模的资金交易才用纸币,如果发现了假钞,那么很快就能追查出来。

所以今天的纸币是一种不记名的银行券(我国和少数国家是主权货币),而在当时是一种半记名的银行券,持有纸币都是为了长期保有,大规模持有纸币的人,都是和银行来往密切的人,经常需要借助银行贷款之类,在当时的英国,如果有人要求大规模兑换纸币为硬币,那么银行工作人员就会对你进行“劝说”,威胁以后不给你贷款,这样你就不敢提这样的要求了。

而越是持有纸币数量越大的人,和银行的关系就越密切,最后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网来支撑着英格兰银行。

而在约翰.劳的法兰西银行后面却没有这样的利益网络,当然法国有一个强大的中央集权政府,而英国的政府是松散的,法国政府要有力和统一的多,法兰西银行的迅速成长,取决于强大的政府机器的支持,但是这种看似无可不能的政府也并非看起来那么风光,尤其是碰触到利益集团时,最后在这个权力金字塔顶端,只有放下一张宝座的空间,权力争斗又会殃及池鱼,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在法国发生“密西西比泡沫”的同时,英国也发生了“南海泡沫”的股灾,这件事是他们看到约翰.劳的成功示范,于是也搞了一个“南海公司”(拥有和奴隶贸易以及和西班牙殖民地的贸易权力),为政府解决国债问题。不过在“南海泡沫”破裂之后,英格兰银行充当了救生员,收拾残局降低了损失,而法国却把所有的鸡蛋都放进了一个篮子,把银行和公司紧紧捆绑在一起,最后一起毁灭,却没有收拾残局的方法。

最后和所有的金融落后国家一样,他们没有尝到金融的好处之前,就经历了残酷的伤害,于是一大堆知名学人、官人或者半官半学人就都蹦出来嚷嚷什么“股市不如赌场”,“建设有波旁特色的法国资本主义不需要英国的金融模式”等,最后就没人再敢尝试继续金融改革了,直到美国独立战争的时候,他们才从新组建银行发行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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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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