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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每一颗星,都是爱过我们的人。他们不曾离开,只是换了一种陪伴的方式。
后来,除了梦以外的地方,我再也没见过你了。
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人生没有来日方长。拥有的时候不要毁,失去的时候不要悔。
愿我们尽心过好这一生,在有限的生命里,不辜负生活,珍惜拥有。
殡葬师莫三妹,最讨厌别人叫他大名。家人叫他三丫头,别人叫他三哥,而他自称老子。一个常常自嘲自己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
曾因女友打架入狱,出狱后女友离开了他,和跟他打架的人在一起了。被别人冤枉过偷东西,被别人说是“吃死人饭”,觉得自己坐过牢低人一等。他把生活的不顺归咎到做殡葬这一行风水不好,曾想转行。他与父亲关系紧张,一直认为父亲眼中没有他。
武小文,父母不明去向,从小与外婆相依为命。她手拿红缨枪,扎着两个鬏鬏,一副小哪吒装扮,也有着哪吒般倔强的脾性,一言不合就咬人,与莫三妹一样一口一个“老子”。
就是这样两个相似的人,最后成为彼此的救赎,互相治愈。
电影开头,小文的外婆在睡梦中安静地离世了。小文被外婆身旁的电话吵醒,她一声声叫着外婆,外婆却再也无法给她回应。她还不知道外婆永远离开她了。
小文目睹了外婆被殡葬师三哥接走,她一路跟寻,找到三哥的殡葬店。
“就是你,最后碰我外婆的就是你,你把我外婆送哪去了。”
“还我外婆!”
在不懂生死的年纪,小文顽固地认为是三哥带走了与她相依为命的外婆,赖在他们店里不走。来接小文的舅舅无奈只能留下钱让三哥帮忙看三天。
这期间,小文因为找外婆跑到别人的葬礼上大闹。葬礼上故去的人安详地躺在棺木中,亲人都在悲伤痛哭,小文闯入灵堂大喊:“我外婆呢?我外婆就在这个大箱子里面。”小女孩不知道,她外婆已经被火化了。
三哥怒斥道:“你是上天专门派来毁老子的是吗。”小文委屈地说:“我以为外婆在那个大箱子里。”
他告诉小文:“你外婆被烧了,变成烟了,飘到天上去了,不见了,消失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听到这些的小文号啕大哭,她一直以来找外婆的希望在此刻被三哥破灭了。
后来给一个因病离世的十岁小女孩送葬,在定制的骨灰盒送到殡葬店时,小文看着骨灰盒上的小女孩问:“这个小女孩也要被烧成烟吗?”
第二天小文在定制的粉色骨灰盒上画画,三哥本以为会激怒去世孩子的父母,结果出乎意料,孩子的母亲举起孩子生前为她涂的指甲,意外被当成了用心的专属定制,对三哥他们鞠躬致谢。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改变。
小文的舅舅一家也回来了,三哥把小文带回舅舅家,却被舅妈说:“我凭什么养着这个拖油瓶。”被舅妈嫌弃是拖油瓶,舅舅又毫无家庭地位,收留小文有心无力。
善良的三哥决定收养无家可归的小文,他说:“老子就是见不得这群妖魔鬼怪欺负人。”但因收养条件不符,无法收养,没能成为法律意义上的父女关系。
一开始三哥为了能够给女友一个家,与父亲协商将殡葬店过继给自己。可半夜小文因害怕两个纸糊的娃娃不敢去厕所尿床了,殡葬店的房本意外被三哥放进洗衣机搅坏了。
三哥父亲来到殡葬店,因为小文大闹殡仪馆,以及不让他养小文,父子俩的争吵一触即发。父亲欲用拐杖打三哥,小文急忙冲上去用红缨枪挡住护着说“不能打三哥!”小文这一举动温暖了三哥。
三哥指责父亲用店铺房本唬他,说他父亲从来没想把房子给他,房子他自己买。父亲放出狠话让他三十天拿三十万!
正当他为钱发愁时,小文带三哥去找外婆生前的舞伴刘爷爷。刘爷爷因家人为了拆迁款闹得家里不清静,想找个由头把钱花了,也因想要帮小文他们,愿意出30万给活着的自己办一个像古代皇帝殡天一样风光的葬礼。
刘爷爷说:“那天小文来找我,让我帮她把她外婆留下的钱取出来,她说,你遇到难处了,要帮你把五行山搬开。”
从起初哭闹找外婆,处处闯祸的“小哪吒”到霸气维护和帮助三哥,成为相互依靠的父女。从一开始认为她是带来麻烦的扫把星和灾星,到后来成为唤起他把对工作和生活热情的动力。
当他前女友的丈夫车祸被碾压得不成样子,家人想见他最后一面时,前女友前去求三哥为她丈夫恢复遗容遭拒绝,小文从中相助,这也让三哥放下了感情的执念和对过往的释怀。
但这事只有三哥父亲能做,他和父亲闹僵了,小文帮助三哥化解了与父亲的矛盾。父亲在一旁指导三哥将遗体一点一点拼接缝合,让死者体面的离开,也让家人有机会见最后一面。那一刻,他也明白了这份职业存在的价值。
他父亲说,丧葬行业这一行有耐的看不上,没能耐的干不了。做这一行,就是要有一颗圣人心。而三哥也对这一行有了全新的认识,也真正做到了以一颗圣人心去对待工作。
他一改往日的颓丧,将凌乱不堪的殡葬店收拾得整洁有度,和小文一起将灵车涂上星星图案,改变了对殡葬这份工作的态度,学会了爱与责任,也重新点燃了生活的希望。
三哥重新给了小文一个温暖的家,承担起了一个父亲的责任,照顾小文,给她扎辫子,送她上幼儿园,参加学校亲子活动,给她过生日。原本对生活不抱有期待的三哥,因为有了小文生活有了光亮,就像他父亲说的他总算有个上心的事了。
莫三妹起初很冷漠地告诉小文,“你外婆被烧了,变成烟了,飘到天上去了,不见了,消失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但后来他告诉小文:“外婆变成天上的星星,你睡着之后,天上的星星就会掉到你的梦里头去,变成你外婆陪你聊天。而小文也温暖地把三哥称为“种星星的人”。
小文也从外婆的离世中走了出来,接受外婆化作天上的星星的事实,开始了新的生活。她对三哥说:“我知道你一直在骗我,我再也见不到我外婆了,但是我不害怕了,因为,我有爸爸了。”
三哥延续了外婆对小文的爱,而小文则让三哥摆烂的人生变得有意义了。
去世的人会变成天上的星星。而三哥是种星星的人,是他把小文外婆变成了星星,而星星是小文对外婆思念的寄托。
就算外婆离开她了,但是外婆说的话她一直记得。
“外婆说,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外婆说,见好就收。”
“外婆说,粒粒皆辛苦。”
“外婆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
小文在外婆的庇护和满满的爱中长大,她电话手表里外婆的语音都是对她关心的叮嘱和关爱的话语。
“排骨炖莲藕我都给你做好了,小文。你又跑到哪去了嘛,快点回来啊,路上要慢点啊!”
“你在外边玩,记得多喝水啊!站在阴凉的地方,女孩子,要是让太阳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丫丫,给你带了点西瓜,你赶快回来吃啊。”
“我家小文啊,最漂亮;我们家的小文啊,也最听话。乖乖地跟外婆回家,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红糖糍粑。”
“小文,今天过生日了,不要在外边玩的太久了啊。我给你买了条新裙子,你赶快回来穿一下,看合不合适!”
“小文,你把门反锁好,谁来都不准开门啊!记住啊!我的大宝贝啊,你等急了没有?外婆马上就回来了!”
“外婆是最会扎那个小辫子了,明天呢,我给你扎一个最好看的,谁都不如我的乖乖漂亮!”
或许思念到了极致,名字都能成为你打开泪匣的开关。
电影里小文一开始不知道外婆去了哪里,只知道是三哥带走了外婆。从对死亡的懵懂,到被迫接受外婆死亡的号啕大哭,再到接纳外婆离去的事实。
夜里,想念外婆的小文独自坐在外面流着泪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遍遍听着电话手表里外婆生前的语音。而三哥也被这一幕触动,他开始对小文有了心疼怜爱之感。以往他无关痛痒送走的每个人却是在乎之人心心念念想要再见的人。
张爱玲说:“成长的意义就在于,总有一天,我们要学会坦然面对生命中所有突如其来的境遇。有的人离开,有的人走来,有的人重逢,有的人再也不见。太阳照常升起,草木岁岁枯荣。”
梁晓声在《人世间》有这样一段话:如果最亲的人去世了,最初你不会那么痛,因为你缓不过来,反而最难过的是在之后的时光里,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他时,看见他曾经爱吃的美食,用过的杯子,鼻子一酸泪流满面,想起他在该有多好,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失去亲人最痛苦的不是失去的那一刻,而是日后想起他的每一刻。
所有的事情都有尽头,可唯独思念没有。
小文想外婆的时候就听电话手表里外婆的电话录音,她最喜欢的东西是外婆给她做的小老虎布偶玩具,它的名字叫“豆角”。
但后来手表坏了,三哥买了个新手表给小文,小文问:“里面有外婆的声音吗?”三哥说:“你外婆的声音在原来那个手表里。”“我再也听不到外婆的声音了,是不是?”
为了给小文修手表,三哥找遍了所有能联系的人,终于在小文生日前把电话手表里的数据修复好,缝制在“豆角”的尾巴里,在小文生日当天送给她,小文再次听到外婆的声音时喜极而泣。这是她失而复得,唯一还能听到外婆声音的方式,是外婆留给她最珍贵的东西。
人生除死无大事,可是偏偏这人生充满了离与别。
离开的人教会你失去和遗憾。教会你如何好好珍惜身边的人。
有句话说:“我们无法决定生命的长度,但我们可以决定生命的宽度。”
电影开头三哥留着板寸头,穿裤衩背心、花衬衫,穿着拖鞋,戴大金链,为死者入殓时还嚼口香糖,言语粗俗,痞气十足,一副摆烂的生活态度。
就像三哥的父亲对他说的“日子都让你过成浆糊了,这一年,你算是糊弄过来了……”没有生活目标,浑浑噩噩过日子,辜负父亲的期望。父亲对他不争气的行为很气愤,拿着拐棍恨铁不成钢地敲打他。
是小文的出现,让他开始对生活和工作上心,变得有责任心,让他看到了自己于他人的意义。在小文舅妈拒绝养小文,还口出恶言时,三哥怒喝舅妈对小孩好一点。小文最后在舅舅家和三哥家选择了后者,让三哥感受到自己也是被人在意,被需要的人。
一开始他觉得做这行风水不好,被别人说吃死人饭。接手殡葬店也只是为了拿到房本另作他算。
死亡一直是人们避之唯恐不及的话题,就像三哥的店“上天堂”隔壁是婚纱店,婚纱店的老板娘生怕沾染晦气,小孩碰了东西都要让他去洗手,搭话了都恨不得去漱口。
三哥的父亲说,人生除死无大事。在医院里,他父亲为三哥讲述了关于他二哥的事。他父亲和二哥去长江打捞一个沉下去的十来岁孩子的尸体,为了一个死人,他们家折了一个活人。
这解开了三哥多年的心结,明白了父亲为何如此看重二哥,以及父亲对自己寄予的厚望,他开始理解家传事业存在的价值。
在经历了几次丧葬事,听了父亲的一番言语后他顿悟了,他没有辜负父亲对他的期望。曾想逃脱的殡葬行业开始以积极的态度去对待。想要改行搬离的殡葬店也不搬了,把店里和灵车都重新整理一番。
三哥改变了对职业和生活的态度,认真对待工作,体面地送走每一位逝者,得到逝者家属的跪谢和敬重,而他也以鞠躬回应。还按着父亲的要求写工作日记并交其审阅,对这份工作和自身价值都有了认同感,成为了真正的种星星的人。
一辈子都在“种星星”的父亲,看透了生死,在离世前写了一封家书给子女,让他们不要难过。他说人总归有一死,不搞披发戴孝那一套,他想要一个私人订制的葬礼,体面,还得省钱,把骨灰装在奶粉罐里,怎么发送算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一个题目。
面对父亲留给他的难题,他苦想不到答案,却因为姐姐的一句“不埋地下,非要扬到天上去啊。”他便抱着他父亲的骨灰,装进了烟花里,随烟花绽放在江边的夜空。
他完成了父亲的遗愿,给了他父亲一个不一样的葬礼,眼含热泪送别了他父亲。随着绚丽的烟花绽放在夜空,让他父亲体面地告别了人世,也为他父亲的一生画上了完美的句号。烟花点亮了夜空,种星星的人也化作了天上的星星。
人生除死无大事。死亡是每个人一生中最后一件大事,也正是因为有了种星星的人,逝者得以体面离开,生者得以告慰。
村上春树说:“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就像天上的星星,会一直在那里。
人生纵有一死,生当不虚度,不辜负。
人生没有标准答案,珍惜当下永远是最优解。
“人生就像一本书,哪一个都要翻到最后一页,有的画上的是句号,有的画的是省略号。人生,除死,无大事。什么名啊,利啊,都是过眼烟云。”这句话是电影《人生大事》里三哥父亲对他说的话。
我们这一生,走多远,陪伴家人多久,我们自己无法掌控。有的人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人生的尽头,为自己的人生画上圆满的句号。有的人还没来得及好好历经世间种种就已离开,人生就像一串省略号,留下太多遗憾。
不管生活有多糟,人生除死无大事。没有什么困难能真正难倒你。正所谓关关难过关关过,步步难行步步行。无论处于怎样的境地,都要积极地去面对,认真地去生活。
作者介绍:【方糖】
一个专注个人成长、自媒体干货和读书分享的90后
一边带两小棉袄,一边努力提升自己
慢慢变好是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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